3、洗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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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的攸哥哥了？他在宫中和太子妃缠绵吧。”若檀又黑又胖的面孔挤进了我的眼帘。
“你来干什么，我在沐浴，请你出去。”
“还是汉人的规矩好呀，结婚当天就落夫家。曼兹和南诏却是新娘新婚当日就回娘家归省，以后偶尔来夫家，直到怀孕或者几年后的吉日，才留在男方家里。”若檀说着，伸手扶在木盆上。
我警觉地看着他，下意识的抓了抓毛巾盖在身上，“你来就是告诉我太子妃回来了并要呆在王城这个消息么？说完了，你可以走了么？”
“呵呵，看你有点不开心啊。我来是跟你商量国家大事的。”
“我跟你有什么国家大事好商量！”我白了他一眼。
“你不是想若攸继承王统么？”
“是斯若攸。我是那么想，那又如何？”
“你是聪明人，”若檀看我入了话题，“要说王位，最首要的还是要保住曼兹。要保住曼兹，当然是要处理南诏的攻击。”
“难道你有破敌妙计？”我瞥了他一眼，这个胆小又狂妄的饭桶。
“当今局势，你也明白。我国南面、西面为南诏所围。东面的牂牁，国力羸弱，实际已经是李唐和南诏争夺的肥肉。我国北面名义上和李唐接壤，但是阿霍日河以北的地区，包括建昌府，都是曼兹和李唐权属划分不清的地区。”
“所以呢？”我虽然不想听他的长篇大论，但是他说的都是事实。
“所以，唐王不想真心帮我们，让你去长安，只是缓兵之计。等南诏攻打建昌府的时候，他李唐就渔翁得利坐享其成了。”说着，若檀靠得更近了，眯着眼看着我。
“那么听你的意思，你有别的办法扭转乾坤？”我不无讥讽的追了一句。
“办法是有啊，可是得靠你呢。”若檀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我？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去长安，别的还能怎样？”
“你是去长安呀，可是出了梓尔城，你可以折向西直奔羊苴咩。”看我一怔，他继续说，“你去向南诏国王请和，实在不行就称臣。反正向谁纳贡都是纳贡。唐王远水救不了近火……”
“你说够了吗？你这个胆小鬼，只知道投降！”
“投降？我记得是你两个舅舅投降了吧，也好，你去了羊苴咩有熟人，好办事。”
“你这个蠢材”我一下觉得他很可笑“南诏虎狼之心，只想吞并我国。求和？异想天开！要是我不去呢？”
“不去？没关系，反正你走了有个七八天，自然会有人向父王禀报你去了南诏。”
“你敢！”我被激怒了。稍稍从水中挺直上身。“我现在就去父王哪里揭穿你的阴谋！”
“你试试！”肥胖黝黑的手忽然从水桶腰上的剑鞘里拔出宝剑指向我。
我赤身裸体，被一把剑指着，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口中大骂：“你还敢杀了我不成！你这个混蛋！”
“杀你？不。”若檀阴笑着大量了我一眼，“不如让我遂了你的心愿，去了你的男儿身，你好去给你的攸哥哥当宠妃啊！哈哈哈哈！”
“绿妃怎么生了你这样一个怪物！你敢过来！”我大声叫着，双眼却不断打量四周，看看有什么可以防身的物品或者可以作武器的东西。
就在我分心的这一刹那，若檀上前一步，一把钳住了我的脖子，把我拖出水面。我奋力用双手抓住他小腿粗的手臂，拼命挣扎。他看着我痛苦的样子，阴冷的笑着。突然，他把我拽过去，用他龌龊的大嘴贴在我的双唇上！我瞪大了眼睛，用尽全身力气挣扎。接着他的舌头也来了，我实在无法容忍，突然一使劲，他大叫一声，把我扔在一边。我觉得下腹疼痛，滚落在浴盆旁边。
“呸呸，”若檀吐出几口血水，他被彻底激怒了，“你个贱货！是狗投胎来的吧！等我上了你，看你怎么去见你的攸哥哥！”说着又向我扑过来。
“你敢过来！”我嘶声竭力的吼叫着。
“若檀住手！”话音未落，那肥胖的身躯已跌倒在墙角，宝剑落在一旁。攸穿着铠甲，站立在浴盆旁。
“你？”若檀费力的爬起来，惧怕的看着攸。
“还不快滚！”攸做出一个要打的姿势，若檀屁滚尿流飞奔出去。
“攸哥哥，呜呜呜呜呜”看见攸来了，若檀走了，我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肚子的惊恐与委屈全都化作了汩汩而出的泪水。攸拽起一块棉毯，向我走来，“不哭，不哭，攸哥哥在。……，啊？血，你受伤了？”我吐了两口口水说，“没事，没事，是我咬了怪物的嘴。”“不是！你的身上！”我顺势看过去，原来刚才滚落的时候左肋被若檀的剑锋剐伤了。这一看不要紧，我刚刚收敛的泪珠又止不住了，哗哗往外淌。“攸哥哥，攸哥哥，呜呜呜呜”
攸心疼得用棉毯裹住我，将我抱到床上，大声吩咐着随从叫太医给我看伤，叫医妇看看薛氏。原来薛氏在外室已被人打晕了。攸还是不放心，叫了一个士兵去太子宫找太子妃要白药。太医看过我的伤，并用白药给我包扎了。攸着急的看着太医给我上药，不时念叨“小心，小心”。
太医退下以后，攸半蹲在床前，凑过身来，可能犀牛皮铠甲太碍事，他胡乱脱了铠甲，靠了过来。看他笨笨的样子，我暗自偷笑，谁知牵动了伤口，不觉哎哟了一声。“怎么了怎么了？还疼么？”攸紧张的问我，“让我看看伤口。”“不用~”“乖，看看，看看”说着就掀开被子。不知道是不是突然接触冷空气，还是攸哥哥赤裸着铜褐健壮的上身，反正我的分身竟然在攸给我检查伤口的时候不听话起来。我红着脸，直到攸给我盖上被子，也不敢看他一眼。
“傻小子，已经是大人了呀。”攸笑着说。我脸红到了脖子根，转身背对着他“取笑我，不理你了！”攸没有回声，我正在纳闷。突然我感到身后贴上了温暖的胸膛，温柔的手臂从后面伸出，将我拥住。“珈，对不起，哥没有照顾好你。”“攸哥哥……”“我的若珈在王宫都被人欺负，都怪我。要不是王亲都住在偏殿，需要我亲自巡逻，也许我的若珈就被人欺负了。”攸像在给我说，又像在自言自语，声音有些哽咽了。我的眼泪又出来了，我从被窝里伸出双手，紧紧地拽着攸有力的小臂，“有攸哥哥在，没人敢欺负若珈。”攸调整了一下语声，“若檀那家伙，心大胆小，这次被我抓个正着，估计他最近不敢再找你的麻烦了。”我们说了好多话?灯鹦∈焙虻氖虑椋?档酵鹾螅?档侥稿??
“对了攸哥哥，嫂妃回来了是吧。你快回去陪她吧。”我突然想起。
“今天你受伤了，哥哥陪你。”攸在我身后迷迷糊糊的说。我心里流过暖暖的东西。
我转过身去，伤口稍有点疼。攸睡着了，面对着他，我眼角有点湿润。攸俊俏的脸庞正正的就在我面前。而我，此刻就在他的怀中。我知道我们是亲兄弟，我知道我们都是男孩子，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轻轻地吻了攸哥哥的嘴唇。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洗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