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海无边》辰砚

5、第 5 章

　　哥哥……
　　他是什么意思，哥哥？
　　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上，她还有亲人。她不是浮萍一样没有根的生命。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留着跟她相似的血液，来自同一个地方，灵魂里刻着一样的印记。
　　这些东西，无论“爸爸”和“妈妈”多么努力都是无法给她的。因为那一种失落空虚的感觉，带着与生俱来的执著，无法磨灭。
　　况且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得到过什么，她一直只是在小心的隐藏自己的天性，她一直害怕，犯一点点过错她就会被整个世界遗弃。因为她以为，她是孤单一人来到这个世界的，没有丝毫与外界的牵挂纠葛，如同悬浮世间的尘埃。
　　现在都不一样了吗？
　　真的，不一样了吗？
　　“小墨……”
　　“我当然要，哥哥，当然要，这是我收到最好的礼物，哥哥，为什么不早点送给我……”程莫出乎意料地哭了出来。真的很出乎意料，好多年她都没有当着别人的面哭过了。似乎最近特别的脆弱……脆弱也没有关系了吧，反正，现在有哥哥了。
　　“哥哥，不会像妈妈一样，消失吧……”
　　“不会，当然不会。”他紧紧地抱住程莫，“小墨，以后什么都好了，跟哥哥回到我们的世界。”
　　“恩……”

　　“小莫。”
　　“嗯？……我起来了。”程莫睁开眼睛。什么时候睡着的，好像还做了一个梦，梦到什么了，想想，吸血鬼……这个好像……
　　“小莫？”季敏捏捏她的脸，“这孩子，越来越懒了。”
　　“再让她睡一会儿吧，你看，才……啊……十点半了，不过再睡一下也没有关系，反正她不用上学。”程向安一连怜惜地看着程莫，好像整个世界只关心她一个一样。
　　“就你会心疼她。”季敏推他一下，显然在讽刺他以前的做法，她转身用完全不同的态度在程莫耳边轻柔地说，“小莫，醒来了，快，睡太久不好。”
　　“哦……”程莫显然还没有清醒。做梦，今天星期几了？没一点印象。那个……谁来过了？啊！“哥哥！”
　　程莫突然间弹了起来，把季敏和程向安下了一跳。
　　“啊，呵呵……妈妈，爸爸。”显然因为刚刚的举动吓到的人还有程莫自己，因为她已经“顺利”地清醒了。
　　“作噩梦了吗？”
　　“嗯。”在正常情况下脑子很好使的程莫点了点头。作噩梦是目前为止最好的解释，否则要怎么说呢？说自己有一个奇怪神秘的吸血鬼一样的哥哥？那样的话……他们大概会怀疑她是否脑部受到重创了吧。
　　程莫傻傻地对季敏一笑，做噩梦，真不错的理由。而季敏也许是因为刚刚下了一跳的缘故，脸色显得有点苍白。
　　“妈妈？”程莫握住她的手。
　　“敏……”程向安的表情也有些哀伤。
　　哀伤……妈妈她想到了，峰。程莫有些自责地把季敏的手握得更紧了。
　　“没关系，小莫，如果小峰在，你该叫他哥哥呢。”季敏微微一笑。
　　“妈妈，我可是哥哥派来的呢。”程莫觉得这样的可笑说法实在……
　　但是她还可以说别的话吗？
　　“我知道……”季敏静静搂住她，“你是上天送给妈妈的好女儿。

作者有话说

　　为什么只有一点点呢？
这个……
不能怪我。
要怪哥哥。
哥哥的一大堆姐姐妹妹跟我说话。
罪过，佛，饶恕我三心二意吧。
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