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飞檐走壁的奇迹

20、情书系列之十六

　　小A：

　　你有没有计算过，在这个六十亿人拥挤的星球上，我们相遇的概率有多少？你有没有计算过，在这可怜的数字中，我们相爱的几率又有几分？我反正是觉得难得。因为难得，因为不容易，所以才爆发，就像原子与原子的碰撞，产生能毁灭世界的核能一样，我不认为爱活该同我一样平凡，也不认为爱肯像我一样平凡。我能做的，只是将毁灭星球的能量平摊在我未知的生命中，每年，每月，每天，每时，每分，每秒。我知那三十三重离恨天最高，我知那四百四病相思疾最重，我更知这情是那几乎不可能的相遇概率中碰撞出的星星之火，没什么能阻止它。

　　所能做的，每个陷在其中的人能做的，大概只有听之任之，比谁不寿。情若长，那就到曼珠沙华开满的地方继续等待；命若长，那弥留之际终于相忘释然，挖出相思于骨中，也是件可以称道的事。

　　不过，明年就是2012，我还有机会知道答案吗？

　　有天，梦见上帝，他问我有什么愿望。我说我想给小A一个拥抱，那是人类最原始的肢体语言，也是我爱你最简单的表达。我不选择倾诉，因为见到你，我可能会倒回一个婴孩儿的语言水平，半句思念都陈述不来。我只能拥抱，让你感受我因你而加速的心跳，让我贴近梦寐以求的你的气息。

　　你是很帅的，小A，除了拧紧眉头的时候。我喜欢看你笑着，或是认真着，我难以想象你眉头紧皱，都无法用手抚平的时候。没什么大不了的，真的，这个世界再讨厌，它也有阳光照耀的一处。就算你站在了阴影中，我也会在你对面的街角支起大大的镜子，折射阳光而来。你看得清吗？那阳光都刻着你的名。我记得一句电影台词：“心很脆弱，你得学会去哄他，不管遇到多大困难，告诉你的心‘一切顺利’。”

　　我学不来，但你一定可以。因为你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小A。是我的信仰和神。上帝说那个愿望太大，他完成不了，从那之后我就不信他了。小A，虽然今天，我都不敢说我在回忆中等你，甚至连你的名字都不能写出，不管在哪里都要小心翼翼不让心事轻易泄露，但你的存在让我无比喜悦，让我又开始相信这个世界并非一无是处。

　　世人有愁，愁凝五重。一凝皮囊，二凝泪眼，三凝脾胃，四凝心神，五凝魂魄。能刻进魂魄的愁是深入膏肓的病，无可救药的，就算有药，也是讳疾忌医，此生不换的选择。我说这话，不识爱者必困惑，初识爱者必不快，唯有深行爱者才驻足，轻轻一叹。爱如征战，从来无视公平二字。可它就是有核能样的魅力，叫人难以自拔。我也为爱着迷，原因多来自你。你的才华，你的魄力，你的厚道，你的博识，我以为不可能发生在同一人身上的那些优点，都统统集中在你身上，无时不刻像磁铁一样在吸引着我。当然，还吸引着许多人。他们必定和我一样，无法抑制的想要靠近你，信仰你，爱你，思念你。

　　站在你面前，哪怕只有眨眼的一秒钟没有见到你，也会倍加思念。必定是这样的，他们必定也像我这样把你供奉在心上，谨小慎微的上香，磕头，极尽一切虔诚之能事。谨小慎微，不是因为卑微，而是因为害怕失去，纵然此刻你就居住在心上，还是会恐惧。我反正是怕的。非常怕你知道我这样爱你，想你，非常怕你忽然有天发起脾气来，再次将我拉黑，或是干脆告诉我你已厌恶到极点，你不在乎我的在乎了，更加遗忘了过去曾经的我们......那时，必定是晴天霹雳般的灾难。

　　说到底，我不过是个女孩子，没有对抗灭顶之灾的能力，更加没有防患于未然的野心。我只能将爱，一点一滴铺满我的未来，在你还没来得及发怒之前，尽可能的多爱一天。爱对我而言，是几率碰撞出的核能。但对你而言，你是神，有轻易踩灭它的能力，就像踩灭路边的半截烟头，不会多费半分力气。

　　只是，每一次创伤，都是迫不得已的成熟。成熟的太多，会不会很快衰老？我不怕老，我怕老了忘记你是谁。而你，那时候，又在哪里呢？

　　且让咱们都先慢一点老去，好吗？

　　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