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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   在白玉堂的鼓励下,李随风慢慢的回忆起了防火那晚的情形,边抽泣边将那晚的情况细细的说出来。

      两天前,正是李氏夫妇的头七,按照习俗,这一天是死去的人们最后一次回家看望亲人的日子,李随风本应该在乖乖的呆在家中,等待父母的最后的道别。

      那晚,一直到了子时时分,披麻戴孝的李随风都只是呆呆的望着父母的灵位,无声的掉着泪珠,随着对父母的回忆,对于刘家和县令的恨意越来越深,抬头望着这个空荡荡的没有一丝温暖的家,一瞬间,悲伤似乎大到了整个屋子都无法承载住。仇恨的心在随着悲伤进一步的扩大,那口恶气抵在喉头无法吐出,是难以承受的难受。

      李随风重重地对着父母的灵位叩拜,咬牙道:“爹爹,娘亲。女儿这就给你们报仇去!”随即起身,将父母唯一的遗物紧紧拽在手中,擦擦眼泪,真真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
      来到了刘家当铺前的李随风围绕着整个大门转了几圈,高高的墙门让她根本无法进入这里面,正在心中焦急万分时,几声狗叫吸引了她的注意。

      循着狗的叫声走去,隐蔽在一堆杂草中的狗洞隐隐约约地显现在眼前,老天爷,您现在是开眼了吗?让我可以发现这个洞口!心中默念着,李随风悄悄地钻了进去。

      进入到刘家中,四周都是静悄悄的一片,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在黑夜中摸寻了许久的李随风已经适应了这样的暗度,眼里可以隐隐看见模糊那些建筑物。

      心里惦记着那块让父母宝贝的祖传蓝田玉,李随风小心翼翼的在黑色中摸索着前行,看着一间像是放着那些物件的房间,门口还有两个家仆守护着,只不过那样子似乎是靠着柱子在睡觉。李随风蹑手蹑脚地一步步的靠近,带看见那家仆熟睡的模样,暗暗拍拍自己的胸口,舒了一口气。
      待她走进门口,惊奇的发现门竟然是开着的,里面的东西是乱七八糟的一片,显然已经有人在这里搜寻了一番。

      “活该遭贼!”李随风朝着那睡熟的两个家仆碎了一口,随后关上门,在那一堆东西里面寻找着自家的玉佩,虽然对那个不知哪里来的贼来偷刘家很是感激,可是如果那人偷了自家的蓝田玉,那她就要骂死他!

      东西实在是太乱了,李随风翻了一阵后,早已经累的气喘吁吁,找了一个勉强可以站住脚的地方,她放松下身子,向后一靠。谁知这一靠,竟然让她打开了一个密室。

      身后的那个靠墙的巨大的花瓶在李随风的用力中微微下陷,地上一个震动,随后最里面的一面墙壁缓缓地开始移动,一盏茶的功夫,墙壁上出现了一扇门大小的空间。

      整个过程中,李随风都是鼓大着眼睛,因惊讶而张开的嘴一直没有合拢,似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她急急躲在了花瓶后面,等了很久,什么动静都没有,墙壁的打开发出了如此的响声,竟然没有惊动任何人前来查看,心里是感到奇怪,但是好奇心驱使着李随风进去了密室之中。

      密室里整齐的摆放着许多的贵重的玉器陶瓷,或是许多的美妙绝伦的字画挂在墙上,还有这一箱箱的金银珠宝占据了密室绝大部分的空间。

      李随风一面在那些玉器中寻找祖传的蓝田玉,一面不住的骂着那刘家贪财枉法的卑鄙。终于让她找到了心心念着的玉佩,兴许是心底的恨意被这些贪来的宝藏吸引了上来,李随风狠狠的将所有的东西摔在地上,字画之类的都是一张张的撕得粉碎。

      随手拿起了一副名为美人赋的字画,正要撕毁时,却发现这幅画竟然和寻常的字画不同,那画轴竟是用金子做成,李随风虽是贫苦人家,但是她一直很喜欢识字看书,每天都缠着村中的唯一一位教书先生,要学习识字,先生是个老好人,次次都是依了她。

      那鲜红的章印,明显是有个赵字,整个章印的形状隐隐似是一条睡卧的龙,联想到先生平时常言道,赵姓是属于国姓,大宋建立这么多年以来,现在的赵姓一般都是皇室子弟拥有的。贡品!这是李随风第一时间想到的词,她所有的知识都是从先生那里学来的,关于贡品也曾听先生提起过,只要牵扯上贡品,一般都会被判刑,而且往往很重。

      想了一阵,李随风鬼使神差的没有撕毁这幅画,悄悄地将它收在怀中,和玉佩一并带了出去,出去的路十分的顺,没有遭到任何人的阻拦,在经过柴房的时候,一个想法突然闪现在脑海中,哼!烧了你们家的那些宝贝,让你这刘家早早破产!刚想到,李随风便马上付诸行动。

      将柴房的柴搬了一些到了收藏物品的房间附近,偷偷前去厨房寻了点火苗,于是一把火在刘记当铺烧起,火势从小到大,也许是半夜,正是人们熟睡的时间,竟然在一开始没有惊动任何的人家,在大火无法控制的时候,才有人发现了这里的熊熊烈火,只是再想去救火已是不及。奇怪的是这样大的火中,刘家没有一个人被惊醒,竟然全部在熟睡中被活活烧死!

      。。。。。。。。。。。。。。。。。。。。。。。。。。。。。。。。。。。。。。。。。。我是回忆的分界线

      听完了李随风的回忆,白玉堂来来回回的在房间中走动,手托着下巴,沉思道:“奇怪!真是奇怪!这里面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刘家怎么说也算的上是大户人家,派去看守的人怎么都不会睡的那样死!而且那里既然是当铺,必定要更加的注重防贼,夜里总该都会有巡视的人,而你竟然一路上没有遇上任何的人,在密室打开的时候,那样的动静不可能没有惊动刘家的任何一个人。而且在你之前已经有人在房间里查找了一番,这些迹象都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那晚刘家的人定是中了迷药之类的东西,而下药的人,正是在你之前去刘家的贼!”

      右手一拳打在左手掌中,白玉堂点头称是道:“应该是这样的,没有错!随风丫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刘家一家被烧死,其实不完全怪到你头上。你不用太自责,要追究责任的话,在你之前的那个贼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揉揉李随风的脑袋,白玉堂笑着说道:“不要一直那副一切都怪我的样子了,白哥哥说了不关你的事,就是不管你的事!其他的人说的不准,在意那只猫儿的话干什么啊!还有那幅画是怎么一回事?你把它藏在哪里了?那只猫儿是怎么找到你的啊?难不成那晚你被什么人看见了?”

      “猫儿?那是什么东西啊?”李随风被白玉堂的笑容感染,心里渐渐地平静了,悬着心也放了下来,只不过,对于白哥哥嘴里的猫儿,却是感动十分的奇怪,什么时候猫也会说话了啊?

      “就是那个要抓你的人,皇家御养的一只小猫儿!爪子倒是利!”白玉堂随口答道,心里又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展昭那副沉静的面容,还有那一本正经的讨厌模样,入了官家果然就没了曾经南侠的气概,任由那些个混人胡说八道,简直是懦弱!失了南侠的豪气!越想越气,自己佩服了几年的南侠竟是那么一副模样,简直叫他白爷爷白费了那些个敬佩的感情!

      那不是一个人吗?怎么成了猫了?尽管心里还有疑问,但是看到白玉堂那渐渐变得难看的脸色,李随风压了下去,缩缩脖子,不知是哪个人竟然叫白哥哥恨得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白哥哥?白哥哥?”虽然看白哥哥的变脸的确很有意思,可是现在是晚上了,怎么看都应该到了休息的时间了,李随风小心的唤了几声。

      脑子中还在幻想着那只披着官皮的讨厌的臭猫跪着向他求饶的情形,白玉堂心里正是狂笑的时候,突然被李随风的唤回过神,那种喜悦的滋味还没来得及细细体味,就这么没了,白玉堂心里升起小小的失望,不过,这一天总会来到的!猫鼠不两立,他白爷爷就要做第一个欺猫鼠!

      “白哥哥!”看这白玉堂又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李随风忍不住再次唤出了声,她拉拉白玉堂的袖子,大声的叫道,“白哥哥!你说我们是不是该歇息了?”

      该死!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白玉堂暗自恼怒,竟然想一只猫儿想的出神,虽然是在熟识的随风丫头面前,但是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这种失去警觉却是致命的。“臭猫!死猫!都是那只可恶的猫!害的白爷爷做出这种糗事!定不会绕了那可恶的猫!”心里不住的嘟囔着。

      “啊哈!”心里将那只猫的骂了百八十遍,白玉堂抬头,笑着对着李随风道:“恩,天色不早了。丫头,你就睡在这里吧。白哥哥就在外间,有什么事唤一声就成,白哥哥定会帮你解决!”
      将被子盖在李随风的身上,白玉堂持起画影,在外间的藤椅上将就着躺着,结果是翻来覆去,半天不能入睡,想他堂堂陷空岛的五当家,何时要落到睡藤椅的地步!硬邦邦的咯的身上难受,都怪那只死猫!如果不是他,白爷爷用得着让去床,睡这个该死的地方!一遇到那死猫就是倒霉!不早不晚,偏偏到白爷爷需要的时候客房住满了!在一遍遍的埋怨死猫的嘟囔声中,白玉堂终于是进入了梦乡。

      于是这笔账再次划在了十万分无辜的展昭身上,以至于以后的很多时候,白玉堂在展昭面前算账的时候,总会加上这里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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