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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   屋前还是那株乳母亲手种下的桃树,现在的季节正是桃花盛开之际,满树的桃花散发出阵阵芳香,顺着风,越飘越远,仿佛会飘到那黄泉路的彼岸,寻找当初种下它的老妇。

      距离乳母过世已经有了一段时日,无法赶到乳母的入殡和头七,现在的展昭看见的只能是一块灵位和一盒骨灰。

      “少爷,你回来了!”老仆人展忠老泪纵横,此时的他也顾不上主仆之分,冲向前,紧紧地抱住几年未见得少爷,开心的一遍遍的呼唤着少爷。

      展昭此时也是情难自已,回抱住老仆人,含泪唤道:“忠伯。”

      过了片刻,展忠终于是忍住了激动之心,捉住展昭的身子,前前后后的看了好几遍,开心的说道:“还好,还好。少爷真是壮实了不少了,想当年少爷刚刚离开家出去闯荡的时候,还只有十五岁,一转眼,就是五年的时间过去了,少爷你也到了弱冠的年纪。而且已经闯出了一番业绩,听闻少爷现在是在包大人那里做了护卫,这可是大好的差事啊!若是老爷夫人九泉之下有知,定会欣喜万分的!”

      展昭微笑着听着忠伯的絮絮叨叨,许久没有见到亲人,耳边响起的熟悉的声音,让他的内心升起了一股股温暖的气流,暖彻了整个心房。

      随着忠伯上前的还有常州展府的一众家仆,纷纷围着自家的少爷七嘴八舌的说个不停,一瞬间,原本有些冷清的府中,突然变得热闹了起来,展昭享受着这久违的家人的气息,带领着一众人进去了府中。

      展忠亲自弓着腰,在前面带路,一面笑着道:“少爷啊!虽然您是出去了多年,但是我们大家都心心念着少爷,所以啊,您原本的房间每天都有人在打扫,就等着少爷您回家呢!”

      “府里的诸多事宜都是忠伯一直在照看着,这些年来劳烦忠伯了!”

      “哪里哪里?这都是老仆应该做的事,况且当初要不是老爷和夫人搭救,老仆早就没了命,老仆的这一生都是展家的!”

      展昭紧紧随着展忠的脚步,抬眼望了望那屋前的大桃树,一时间,乳母的音容浮现在了眼前,幼时的那些谆谆话语一遍遍的响在耳边,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

      “少爷,你是怎么了?”见到展昭的不寻常,展忠担忧的问道。

      “忠伯,乳母她……”展昭突觉哽咽,竟是说不出话语。

      展忠是看着少爷长大的,展府的夫人早逝,老爷也因为夫人的逝世一直郁郁寡欢,不久之后就长辞人世,那时候乳母就堪比是小少爷的亲身母亲,第二年,少爷便被一位江湖上的隐士高手看重,收为了徒弟,乳母更是跟着少爷前去老师傅的所在的地方,一直照顾着少爷的饮食起居,这份日久天成凝聚而成的感情,自是深厚非常,乳母临去之际,心心念的正是远在外地的少爷,这如今,少爷心中定是难以承受。

      “张娘的身体本来一直都是十分硬朗,可是近半年来突然急转直下,仅仅只是几个月的时间便卧床不起,前一段时间更是滴水不能进去,看了好几个大夫都无法查出那是什么病。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也就尽量照顾张娘,让她能够舒适一些。张娘走的时候却是很安详,我们已经火化了她的尸身,按照少爷的意思将其葬入了展家的祖坟中,祀堂的香案上也放着张娘的灵位。少爷,您现在可是要去拜祭?”

      “恩。我想先去拜祭乳母,忠伯您先歇息去吧,不用为了我而忙活。”

      遣下了忠伯后,展昭向着灵堂迈出了沉重的脚步,到了灵堂的门前,眼角含着泪水终于无声的滑落了下来,那股从心底涌起的剧烈的悲痛,竟然让他的身体忍不住颤抖,望着那灵堂香案上的那尊灵位,“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倒在地。

      “一十五载,沉淀着乳母的养育之恩,哺育之情。乌鸦尚有反哺之义,而展昭,竟然未能尽却孝心,连无法送您最后一程。请恕孩儿一拜!”

      字字句句都饱含着对乳母的那份深情,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滑落着,只有展昭那悲痛欲绝的声音回响在着空挡的灵堂之中,似乎整个空气都被那悲痛浸染,悲痛随着气流流动着,弥漫了偌大个灵堂。这里的天地间,只有展昭那孤寂的身影挺立着,一遍又一遍的诉说出心中无法承受的痛!

      忠伯静立在灵堂门前,悄悄地抹着泪水,倾听者少爷对着灵位诉说的这些年的酸甜苦辣,悲欢离合,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少爷才会真正的放松吧,从以前便是这样。少爷不管遇上何事,都是自己一个人独自忍受着,不向任何人诉说心中的痛,表面上一直都是微笑着面对一切,让人无法看清他的心。那个时候,只有张娘,那位善良的乳母能够感受到少爷的心事,不厌其烦的诱导着少爷说出一切的不快和伤痛。张娘一旦离去,少爷今后的伤,今后的痛该向谁倾诉?难道又要回那孤寂的时候吗?这次的倾诉,也许是最后一次了吧。但愿上苍,能够让少爷遇上一位真正懂他的人,可以陪伴着少爷一生,让少爷不要活的那样的苦!

      “各位,对不起。展昭有公务在身,无法在家中多做停留。请大家见谅。忠伯,今后也要麻烦您了,我……,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一定会再次回来看望大家的!”

      仅仅只是在家中住了一个晚上,展昭收起了所有的痛,微笑着和亲人们告别,一晚的时间而已,看在他人眼里,那青年的身形更显得单薄无靠,尽管自己的心早已是伤痕累累,却总是用自己的温柔,温暖着他人的心,这样的少爷怎能不叫人心痛!忠伯看着这样的少爷,无法将挽留的话说出口,做不了真正懂少爷心的人,理解包容少爷是他唯一可以做的事。

      “少爷,好好保重!”握紧少爷的手,忠伯仅仅只能说出一句保重,他悄悄转过头,擦干眼角的泪水,不能再让少爷记挂担心了!

      再次回首将那一张张熟悉的脸仔细的看了一遍,终于,展昭骑上马,扬起马鞭,奔驰了起来,害怕片刻的停留,让他不舍的心情扩大到无法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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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阶上的一块薄纱挡住了高台上的一切,里面的人无法看清面容,只有一个黑色的身影显现在薄纱上,从那魁梧高大的身形来看,这人显然是位男子,薄纱的两边是用珍珠串着连成的珠串垂吊着,那上面的图案似乎是一条腾云驾雾的龙神,昂扬着头,仿佛天地万物都被它踩在脚底,没有任何生物可以比拟那天生的尊贵地位!

      林跃谦卑的跪倒在台阶下,头顶挨着地,怯怯的向那位王者回报着消息。

      “主上,那个展昭已经查出了关于刘记当铺被烧的线索,只是可惜他并未告诉下官。而且,果然和大人预料的一样,那展昭一到府衙就开始翻找刘家的遗物,主上果然是神机妙算啊,连那展昭的一言一行都猜测的十分的准确。下官实在是佩服万分啊!”

      “你少在那里拍马屁!没用的人,连一个小小的纵火案都查不出线索,白白叫那展昭得了便宜!你给我听好了,务必要从展昭那里得知是谁放的那把火,画也许就在放火之人的手里,尽快把画给我找回来!”那幕后的人一拍靠椅的把手,吓得跪在地的林跃浑身冷战,雄厚的声音中暗含着怒气,那威严的声音听在耳里,便是一阵胆寒。

      “是是!下官一定办到!”林跃赶紧点头称是,不敢有半点的迟疑,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这位主子,什么时候没命了都不会知道。

      “还不给我滚下去!”

      “是是!”林跃吓得赶紧试哆哆嗦嗦的起身,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青二!”那人突然唤道。

      “在!”一阵烟的功夫,空挡的房间内便出现了一个浑身被青色包围的人,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那声音诡异阴森,竟是连男女也无法分清。

      “吩咐下去,青一的惩罚暂且结束,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紧紧跟着展昭,一有情况立即汇报。”命令一下,那人一挥衣袖,站起身,迅速的消失在幕后。

      青二叩首领命,亦是瞬间消失在屋内。仅仅是片刻的时间,偌大的房间安静的连一丝的呼吸声都没有,大门忽然打开,进来的竟然是两个小沙弥,四处确认了没有人后,两个小沙弥推出房间,谨慎的将房间上锁,确认了几遍锁没有问题后,这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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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匆匆赶往金坛县的展昭第一时间到了县衙,却没想到林跃竟然此时并不在府中,随便唤了一个衙役,取来了开封府的来信,顺带来的还有公孙策专门为开封府驯养的信鸽。收起信件和信鸽,展昭留话让衙役在林跃回府后前去客栈通个信,在县衙门口想了片刻,跨上马,又是急匆匆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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