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十一月卷·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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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往常一样时间，在一样的地点等。
绿发少年今天的幸运物是电动牙刷——为此，他拿走了爸爸的电动牙刷当幸运物（可怜的爸爸找不到电动牙刷）……原本还想带天蝎座的幸运物，不过天蝎座的少女说还是不用给她带了，他一个人的幸运物已经够败家了……
没等多久，就等到了要等的人，薄藤色妹妹头的少女一边喝着牛奶一边向少年走来。
4月的东京都，乍暖还寒，少女似乎很喜欢高领的衣服，oversize的高领毛衣，温暖的羊绒长半裙，有点小跟的短靴，挎着一个小包，单肩背着她平日里装书的帆布包。
“哦嗨哟，阿真。”
少女喊着亲昵的称呼，这还是前两天才开始的，少女的理由是，恋人间的称呼不能再直呼姓氏。普通朋友同学喊他“绿间君”“绿间同学”，熟络的喊他“绿间”，更加熟的，有的人喊“小绿”（桃井五月），有的人喊“小绿间”（黄濑凉太），“真太郎”（父母家人以及赤司征十郎某些时候），“小真”（高尾和成）。原本少女还故意逗他说“豌豆射手”“小青蛙”“神棍”，最后还是决定喊他“阿真”（しん/Shin）。
而少年对少女的称呼，还是小狐狸。
“矮子多喝牛奶。”绿发少年动作自然地接过了少女沉甸甸的书包。
少女翻了个白眼，“你中学的时候一定是一天两盒牛奶地喝吧？”才喝到这个高海拔。
“才没有。”绿间真太郎是从国中开始身高猛长的，家里订了牛奶，每天早上都喝，而长高的最主要因素还是打篮球。
“还有，诗音说，她的身高还可以说是小鸟依人，我呢，已经是接近大鹏展翅了……”菖蒲朔月现在也可以小鸟依人，那只是因为男朋友真的太高。如果换一个男生，估计就没辙了。
“大，大鹏展翅？”少年额角滑下几道黑线，扶了扶险些滑落的眼镜。
“对，如果我再继续长高，就算是你，也没办法让我体验小鸟依人了。”说着，少女一手拿着牛奶盒，张开双手。
从最开始的迟疑和害羞，到现在，绿间真太郎慢慢习惯了，看到少女张开手要抱抱的时候，就会回应她。一手拎着两人的书包，单手揽住她的肩膀，而她空着的手搂着他的腰。
在绝大多数的同龄女生中算高挑的她，在他怀里依然是小鸟依人。
这样也很好。
医学生的二年级，接触的医学课程比一年级要深入，一二年级都是在打基础，到了三年级开始学习临床医学课程，就会更难一些，如果在四年级没有通过厚生省组织的临床医学考试，甚至还无法进入到临床实习的阶段，那毕业就更加成问题了，更别说要成为一名医生。
目前的课程对于菖蒲朔月和绿间真太郎来说都还可以应对自如，只不过岸谷铃就惨一点。
一同上课，依然是菖蒲朔月和岸谷铃、尾崎加奈坐在一起，绿间真太郎和别的男生坐在她们后面一排。绿间真太郎很自然地坐在了他家小狐狸背后的位置，偶尔会互相传一下文具或者参考书啊笔记本什么的。
“好难……”一年的时间，岸谷铃的及耳短发留长，发尾烫了微卷，现在被她双手一乱抓，乱得鸟巢一样。
“今天一起去图书馆温习吧。”尾崎加奈拍了拍岸谷铃的肩膀，她的成绩属于中上游，比本来就是分数刚过录取线没多少的岸谷铃要好一些。
“我的笔记应该有用，如果实在不行，我给你补习也可以。”菖蒲朔月也拍了拍坐在她和尾崎加奈中间的岸谷铃的肩膀。
“那你下午要和我们一起去图书馆吗？”岸谷铃问了这么一句，然后转头去看坐在她们后面一排的绿发少年，少年明显有在留意她们的动静，瞥了她一眼，没有任何表情。
“……”岸谷铃：……
“已经跟老师借了实验室的钥匙，要去做生物化学课题的实验。”菖蒲朔月虽然没有明说，可是，她做实验都是和绿间真太郎搭档的，没课的时候去实验室做测试，还是和他搭档，也是2个人的时间。
“绿间同学啊，你放心，我们不会跟你抢人的。”岸谷铃只好认输，对于刚刚开始热恋的男女，她是抢不过这个高海拔的学霸少年。
“我笔记也可以借你。”绿间真太郎虽然觉得女朋友的这个好友要成为医生有点难，但是既然是她朋友，他能帮的也是会帮忙。
“绿间你都没给我借过笔记……”绿间真太郎旁边的长野哀嚎，平日里上课都一起坐的他们，要说交情还是有的，可是竟然还比不过岸谷铃这个身份是菖蒲朔月好朋友的同学……就有点扎心了。
“你不看看，我们是他女朋友的好朋友！”岸谷铃骄傲地说着，这就是爱屋及乌。
有两个强大学霸作为支援，岸谷铃觉得病理学她可以熬过去的！
菖蒲朔月看着好友终于恢复了笑容，转头看了一眼绿间真太郎，对方也看她，两人视线对上。
绿发少年看到少女没有发声，只是无声地比着口型：
谢谢，阿真。
就知道刚才自己的举动可以刷好感值。——BY绿间真太郎内心os。
实验校舍某一化学实验室——
已经结束实验的两人还穿着实验室白大褂在清洗实验器皿，一个负责洗，一个把玻璃器皿口朝下放到指定位置晾干。
终于洗完最后一个玻璃试管，绿间真太郎关上水龙头。
菖蒲朔月把试管放到一旁去晾着。
因为他们两人的学习成绩好以及平日里上实验课的行为规范，要借用实验室并不难，只要好好爱护实验室里的器材，用完之后规范清洗器皿，一切归位，不影响其他人使用，就没什么问题了。
绿间真太郎脱下一次性的乳胶手套扔进垃圾桶里。
少年的目光掠过少女身上的实验室白大褂，左边口袋上用彩线绣了“菖蒲”的片假名，以前在横滨的时候就有留意到。
“看什么？”察觉到少年的目光，薄藤色妹妹头的少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指了指绣着名字的口袋，“这个？”
“你自己绣的还是祖母绣的？”绿间真太郎听菖蒲朔月提过多次她的祖母，一个很贤惠温婉的老人家。
“自己绣的。”菖蒲朔月用食指摸着几种颜色彩线绣的名字，“小时候见到爸爸姐姐他们练习缝合，也跟着在一旁玩，爸爸拿香蕉或者葡萄教姐姐不同的缝合方法，我就拿布偶在缝。后来，就在家政课拿了98分，针线可是班上最好的。”
“那你什么时候给我绣？”绿间真太郎已经毫不客气了。
“……”菖蒲朔月嘴角抽了抽，“这个星期给你绣呗，绿色线可以吧？”
“嗯。”绿发少年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虽然缝合是大三才开始学习的，我觉得我也可以提前教你，我可是高中的时候就已经学会在香蕉上间断垂直褥式缝合。”这并不是家里要求的，而是个人好学，临床医学外科，缝合可是重要技能。
“好。”绿间真太郎唇角微微扬起，他喜欢她做实验时认真的模样，相信在缝合的时候，她依然是一脸认真。想要将来成为一名医生，一名外科医生，要肩负起的责任，认真的她一定可以做到。而这样的她，有着闪光的魅力。
想到这里，少年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少女的头顶。
突如其来的摸头杀，菖蒲朔月稍稍一愣，但是很快地勾起了嘴角。
两人的互动越发自然，明明，才刚开始交往没多久，大概，是因为之前铺垫的时间太长了。
离开实验室之前，绿间真太郎打算和往常一样用绷带把左手手指缠起来，然而，包里没有找到备用的绷带。
“你找什么？”见少年在翻书包，薄藤色妹妹头的少女凑了过去。
“备用绷带用完，忘记放新的在包里了。”绿间真太郎想起昨晚收拾书包的时候，被妹妹绿间梓拿着作业来找他，打断了一下，然后就忘记了放新的绷带备用。
“为什么一定要缠着手指？”菖蒲朔月一直都有留意到少年的这个习惯，做实验的时候戴手套前会把绷带拆了，离开实验室之前又缠上新的绷带，明明手上没有伤，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很漂亮。
“为了保持指甲干净。”这是多年的习惯，在外除了打球和做实验，一般都会把左手手指用绷带缠起来。现在没有新的绷带，绿间真太郎倒是纠结，要马上去买新的绷带吧，学校附近就有药店。
“……你的歪理还真多。”少女额角滑下三道黑线。
“走吧，现在去药店买绷带。”强迫症一刻也不想等。
“等一下！”菖蒲朔月拉住了马上就走的少年，高大的绿发少年回过头来看她，两人的身高差，只要站着，平视的视线就不可能在同一水平线上的。
手被少女的手拉住，绿间真太郎停下了脚步。
最初会因为牵手而脸红，现在倒是慢慢习惯了。她说他的手好看，其实她的手也很漂亮，手指修长纤细，手掌有些单薄，但是柔软温暖，指甲总是修剪得干干净净，没有像别的女孩子那样喜欢做美甲，也不会把指甲留长。
菖蒲朔月勾起嘴角笑，同时晃了晃拉着少年的手，“我有一个方法。”
“什么？”没有领略到少女所指，少年的脸上有些困惑。
“就是，给你的手消毒。”
“哈？”
还没等少年反应过来，少女抬起少年的手，在少年的手背上亲了一下，动作很轻，画面……如果换一下性别，可能会更加美好。
下一秒，少年整张脸都红了。
菖蒲朔月就是故意要逗纯情的男朋友。这种恶趣味，可以是突然伸手戳一下他的脸，也可以是坐在一起的时候突然凑过去他耳边说悄悄话，还可以是突然吧唧一下他的脸，现在是调换性别来一个绅士的吻手礼。
迟钝的少年终于反应过来，这是调戏吧？绝对是调戏！
如果被陌生人调戏，会生气斥责，然而被自己喜欢的女生调戏，想到的是要怎么去还击。因为这家伙总是逗他，明明这些都应该是作为男生的他应该都她的。看着少女眼里闪烁着愉悦，两边嘴角往上扬起，一只手还拉着他的手。
少年目光的关注点从少女的眼眸到嘴角，心底有个想法呼之欲出，没有被握住的右手握成拳头紧了紧，又松开。
亲她吧。
都交往快2个星期了，还没有过真正的亲吻。
板车夫友人高尾和成可是在告白成功的那天就亲了一青诗音。
而绿间真太郎呢？还没有。
现在，就亲她吧。
有些紧张，怕会吓到对方，绿间真太郎左手反握少女的手。
两人都很安静，看到少年缓缓地倾身，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菖蒲朔月可以猜得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也有些紧张，但并不打算逃跑。
气氛、时机都恰到好处，然而总有突如其来的打扰。
少年身后的门被“哗——”地拉开。
本来紧张的少年猛地站直，两人的手还握着，互相瞪着眼睛。
“呃，你们两个在啊？”进来的人是医学部的一个前辈，同属微生物观察社团，被菖蒲朔月对绿间真太郎描述为“神经线条比你还粗的前辈”，绿间真太郎表示拒绝这种比较。
“你们要用实验室？”头发有些自然卷的大男生丝毫没有察觉到气氛的异常。
“不，已经用完了，现在要走。”绿间真太郎面无表情地推了推眼镜。
“前辈再见！”菖蒲朔月空着的手扯上一旁放着的包。
目送着学霸cp离去的背影，粗线条的大男生疑惑地摸了摸后脑。
之后，也许是遗忘了，也许是真的接受了吻手礼的消毒，绿发少年离开学校的时候也没有去买绷带。少年满脑子都是【如何找机会亲吻女朋友】，然后在一起回家的路上都没有机会，接下来几天时机也不合适。往日里沉着冷静的少年，都有些急躁了。
不过少年的急躁，少女是不知道的。反正，急的人不是他。
这天晚上，菖蒲朔月拿着充满柔顺剂清新香气的实验室白大褂，穿上绿色线的针插在针线包上，少女在白大褂右边口袋上比划了一下位置，然后拿起画粉在口袋上写“绿间”的片假名，想了想，还画了一只小青蛙。
很期待绿发少年看到这只小青蛙的时候，表情会是多有趣。
当菖蒲朔月把名字绣到一半的时候，传来敲门声。
“请进！”
然后就看到祖母推开门进来了，老人家手上还端着一个托盘，2个茶杯和一份切好的水果。
“小11在做什么？”老太太把托盘在卧室的矮桌上放下。
“在绣名字。”少女说着把手上的针线活给祖母看。
“みどり……”老人家戴上挂在脖子上的老花镜看，随口读出绿色线绣的片假名。
“みどりま，还有一只小青蛙。”菖蒲朔月并不打算遮遮掩掩，干脆就把名字给说了出来。
“这个‘绿间’是小11的朋友？”老太太摘下了老花镜，在铺着地毯的矮桌旁跪坐。
“emmm，男朋友。”还是第一次对家人提起男朋友的存在，虽然他们确定关系的时间并不算长。
菖蒲朔月和祖母的关系很好，慈祥温婉的老人家一直都很疼爱她，但并不是一味的溺爱，更多的是在生活中教会他们许多。这个老人家从年轻时代就成为全职主妇，正是因为有她在背后的默默支持，祖父才能有今日的成就，她影响着这个医生家庭的每一个人。菖蒲朔月也愿意与她说自己的事情，包括刚刚开始的恋情。
“啊？小11的男朋友？”老太太也只是稍稍惊讶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小11是要跟奶奶说说这个男孩子吗？”
这情景，就像小时候菖蒲朔月在学校认识了好朋友，回家很开心，祖母会跟她聊她的新朋友。
“嗯。”少女点了点头。
【我跟奶奶说了你的事。】
绿间真太郎看到来自署名【小狐狸】的简讯已经是睡觉前，他们有睡前互相发简讯或者通话的约定，看到这么一条简讯，少年到时候有些意外。
他们是幼儿园同学，可是这事情，因为相隔时间太久，记得的人并不多。他是有见过她的家人，毕竟这是同一个片区，只是那个时候他和她的关系并不是男女朋友，对她的家人也没有正式的认识。
【说了我什么？——绿间】
还是会好奇，她会和她的祖母提起他，说了关于他的什么事。总感觉，这腹黑的小狐狸会说他糗事……
【把你戴小青蛙头饰的照片给她看了，她说好可爱。】
收到回复，绿发少年险些原地趔趄一下，果然如此！
【还有其他的事，例如我们是幼儿园同学，在横滨上学时的一些事情，你和你的晨间占卜……】
又收到了一条新的简讯。
咬牙切齿的少年已经平复下来，虽然这些都是事实，可是她就不能多说一点他的优点，让他在她祖母面前刷一下好感吗？
他们并不是以打算随便玩玩为目的交往的，认识彼此的家人，也只是迟早的事情。没想到会那么早，但是，依然想要先刷好感。让她的家人知道，他也足够的优秀与优秀的她般配。
还没来得及回复，就又收到了新的简讯。
【奶奶说，让你哪天来家里玩，她给你做年糕小豆汤。】
绿间真太郎想起曾经见过的菖蒲家老太太，以及除夕夜吃过的菖蒲朔月带给他的年糕小豆汤，那个老人家一定是非常温柔和蔼。
【嗯，代我谢谢你的祖母。】
点击发送。
绿间真太郎也下定了决心找个时间跟家里人说他与菖蒲朔月的事情。
周六见面，终于不是去图书馆或者任何与学习有关的场合。
阳光灿烂的一天，天气很暖和，适合室外活动。
菖蒲朔月穿了件米白连帽卫衣和浅灰色的运动裤，把已经许久没有宠幸的运动鞋穿上了。而和她一起的绿间真太郎穿了件绿色侧边拼条的运动服，里面是白色的T-shirt和运动裤。
上午的这个时间，街头篮球场只有他们两个，一般都是下午才会陆陆续续有年轻人来打球。
就是因为天气适合室外活动，绿间真太郎提出要带菖蒲朔月来打篮球。后者并不会篮球，本来也不怎么感兴趣，只是因为那是前者最爱的运动，所以尝试一下，而且看他挺得意的，就顺顺他意。两人说好了，她陪他打篮球，到时候夏天他要陪她去游泳。
一高一矮面对面站着，高个子的绿发少年滔滔不绝地说着篮球规则。
菖蒲朔月第一次见绿间真太郎比她还能说……已经在很认真地听，然而，还是没听懂多少……她果然不适合打篮球。
“懂了没？”说了一轮之后，绿间真太郎问一脸困惑的少女，好吧，他看出来，她没懂。
“可以简单点吗？怎样算违规？”少女抱着个篮球发问。
“……”如果这是自己的队友，绿间真太郎在球场上可要绝望了……
叹了叹气，绿发少年再次解说，这次要言简意赅，先说少女有可能会违反的。
“1.不能带球走步；2.进攻一方控球必须在30秒内投篮出手；3.球员带球或者球本身触及界线或界线外，但如果球是在触线或线外区域之前被救回就不算出界；4.投篮的球向篮下落时，双方都不可以触球，否则就算干扰球；5.被防守队员紧密盯防的球员必须在5秒内传球、运球或者投篮，否则就算犯规；6.……”
“OK，你说太多我会混乱的……”菖蒲朔月见还有第6甚至是第7,8,9，赶紧打断。篮球比术科还难……
有些无奈的绿间真太郎只好叹了叹气，他也不要求她能够一次搞清楚所有规则，反正他们也只是想要待在一起，对规则不需要太较真。
薄藤色妹妹头少女像模像样地拍打着篮球，她面前防守进攻的绿发少年普通壁垒一样高大牢固，双方的表情都很认真专注，仿佛是一场球场上的对决。
又过了许久，少女还没有想到怎么越过防守……
“控球超时了。”绿间真太郎有些汗颜地提醒道。
“我知道。”菖蒲朔月勾了勾嘴角，“可是你给人压迫感太强了，我不知道怎么越过你。”
“……”绿间真太郎无奈地扶额，“我已经放水了。”
“那就再多放水一些吧。”菖蒲朔月才不会说什么 “才不用你放水”之类的傲娇话呢。
“……”绿间真太郎嘴角抽了抽，小狐狸你的脸离家出走了吗？
奇迹时代的神射手只好再放松防守，一手背到身后，单手防守。
半个小时下来，绿间真太郎已经放弃前面介绍的规则12345了，反正小狐狸是不会给他遵守的……少女越过他两次，带球碰撞也有好几次，他放水给她投篮5次中了一次，还不是三分球的那种……
此时，菖蒲朔月再次控球面对绿间真太郎的防守。
“这次不会那么容易放你过去，你试试我刚才教你的方法。”绿发少年连汗都没出，这运动量完全不能让他出汗，但是少女犯规得理所当然让他汗颜。
眼看着这次不像前面那么容易过去，带球撞人，完全撼动不了197的小巨人。
突然，少女灵机一闪。
菖蒲朔月一手抱球，一手张开，一副要抱抱的模样。
绿间真太郎反应慢一拍，然后在少女目光注视下，乖乖地张开手去抱她，防守什么的都一边去。
然而……
狡猾的狐狸趁着他放下防守，抱着球灵活的躲开了他的拥抱，越过了他……
篮球拍打碰撞地面的声音远去，绿发少年石化在原地……
诡计得逞的某只狐狸甚至得意地投篮成功。正想要转过身去炫耀欢呼的时候，一转身，就双脚离地，被人扛肩上了。
“喂喂喂，不能恼羞成怒啊。”菖蒲朔月也没有挣扎落地，就拍了拍扛着她往球场边上走的少年的背。
“你犯规次数太多，被罚下场了。”
“是要我坐冷板凳？”
“对。”
少年说着，把少女放到了篮球场边上的围栏上，突然被坐在栏杆上缺乏安全感，少女双手抓住底下的栏杆，再调整了一下坐姿才让自身重心调整过来。
菖蒲朔月坐在栏杆上比她原来身高要高，“这是你所谓的冷板凳？”
绿发少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迅速的抬起手扶住少女的肩，倾身亲吻了她的唇，动作很快，仿佛若有若无一般的触碰。
被亲的少女愣了愣，和表面一脸平静实则内心暴走的少年互相瞪着眼。
亲到了！
绿间真太郎一直在找合适的机会，刚才被菖蒲朔月的狡猾气到想惩罚她。然后就想到了抓住这个机会。
然而因为太紧张，只是碰了碰唇。这样也足够让心跳急剧加速了。
接下来要怎么办？？？？？
被亲的人反而淡定下来，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小声的说了一句，“就这样？”
“……”主动亲少女的绿间真太郎避开少女的目光，一脸面无表情=生无可恋……
菖蒲朔月就笑了。少年表面故作淡定，然而熟悉他的她，知道他其实很紧张，虽然也没期待他突然会很擅长撩妹，男友力max，但是……就是觉得有点可爱。这样形容一个接近2米的男生并且还是自己男朋友，真的没问题？
“阿真。”
听到对方轻声呼唤自己的名字，绿间真太郎目光回到少女的脸上。然后被她身体突然往前倾给吓了一跳，连忙去扶她，“你小心……”最后的“点”字都没说出口。
被绿发少年扶住的菖蒲朔月，一只手搭在他肩上，一只手搂着他的后颈，丝毫不担心自己会摔倒，因为她知道他不会让她摔倒，这就是信赖，也是从这个人身上能够得到安全感。她可以大胆的往前倾，只为了够得着他，去亲吻他。
比刚才那个不知道算不算的上是亲吻的触碰时间要长一些，可以说是重重的一下吧唧。
然后少女因为身体重心的关系，只能整个人搂着少年，然后接着他的扶持，双脚回到了地面。
绿间真太郎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滞，内心世界仿佛一瞬间繁花盛开，还响起了美妙的古典音乐，在这中心的他只想感叹世界太美好了。
在反应过来后，脸就红了。他低头一看，也可以看到少女的侧脸如樱花一般的粉色。她其实也会紧张和害羞的。想到这里，少年脸上的笑容越发明朗。
当少年犹豫要不要趁此机会再尝试kiss，就听到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
“阿大，那边的那个是小绿？”
“这身高这头发除了他还有谁。”
“也是，呃！！还有个女孩子！！！”
这一刻，绿间真太郎再次表演生无可恋脸。
作者有话说
第247章 十一月卷·十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