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十一月卷·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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菖蒲朔月看着眼前的绿发少年脸瞬间红了起来，莫名地也觉得自己的耳背有些发烫。
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就是两人的距离很近。
迟钝的少年回过神来，猛地往后退，完全没有球场上的灵活敏捷，慌乱地忘记了自己坐的是圆凳子，底下是金属的底座，因为他后退动作过猛，把自己连人带凳子绊倒了。一旁的少女倒是条件反射地伸手想要去拉他，结果也被拉着摔倒了。
凳子和躯体摔在地板上发出不同的声响在只有他们两人的实验室里格外明显。
少年是后背着地的，脑后磕了一下，摔下的时候凳子滑到一边去了。
“嘶——”原本想要拉住少年的菖蒲朔月在倒地的时候，膝盖磕到地板了，以她这种随便磕一下都能留下淤青的体质，明天膝盖绝对淤了一块。
绿间真太郎用手撑着地面，半坐了起来，晃了晃头，连忙去扶菖蒲朔月坐起来。
“磕到哪里？手有没有事？”少年手忙脚乱地去检查少女的双手，想要成为医生的他们，双手非常重要。抓住少女的手左看右看，没有破皮，再捏了一下骨头也没事。
“膝盖疼。”菖蒲朔月把手从少年手中抽出，曲起左腿，幸好今天穿的不是紧身牛仔裤，针织料的裤子毕竟容易撩起，露出红了一片的膝盖，“整个膝盖跪地上了。”
“要不要去学校医务室？”绿间真太郎看着那原本白皙的皮肤红了一片，有些无措，也不敢去碰。
“不用吧，晚上回去敷一敷就好，顶多就淤青几天。”虽然是这样说着，菖蒲朔月揉了揉膝盖，火辣辣的，刚才磕那一下可狠了。“你有没有磕到哪里？”少女想起少年是背着地的，头磕到地上都一声闷响了。
“没事。”对于绿间真太郎来说，这样摔一下真的没什么，球场上被撞的时候更容易受伤。
“你干嘛突然退后，不知道这凳子底座很滑吗？”
“还不是，还不是靠得……太近了。”
靠得太近，太容易产生什么不应该产生的遐想了，也是有些慌，所以才会手忙脚乱地摔倒。这样自己把自己绊倒，真是太丢帝光和秀德的脸……
“现在也靠得很近啊。”
少女的话，让绿间真太郎惊觉此时还坐在地上的他们也靠得很近，面对面坐在地上，她曲起腿，两只手保护姿态地抱着磕到的左膝盖，而他刚才为了检查她的手，所以靠得很近，一伸手就可以把她揽过去的距离。
又后知后觉的，少年的脸又红了，但是这次没有猛地后退，只是撇过头去掩饰自己的脸红。
少年的举动让菖蒲朔月轻笑出声，还真是纯情得跟小孩子一样，一看就是没谈过恋爱。虽然，她也是。可是，傲娇的他对感情方面还不如她容易明白自己的心意，迟钝得让人抓狂。突然就想要逗他，让他炸毛。
于是，菖蒲朔月伸手，戳了戳少年的脸，染色红晕的脸，有些微微发烫。
因为少女突如其来的一戳，绿间真太郎被吓了一跳，触觉神经慢慢地把刚才那一戳的触感传达给大脑，她，菖蒲朔月戳了他的脸，顿时脸更红了。
少年的反应，让少女更加乐了，又戳了一下。
这大概是传说中的调戏吧？绿间真太郎终于发现自己被调戏的这个事实……为什么是他被调戏，为什么是她戳他的脸，而且为什么脸红的是他？不行，他也要戳她！
于是乎，凭着一时的冲动，绿间真太郎做了平时不会做的事情。
少年快速地抬起手指，戳了一下少女的脸颊，柔软细腻的触感，那是和自己不同的触感。
少女也没料到会被反击，倒是愣了一下。
并没有绿间真太郎预料的她也会像他一样脸红，为什么她不脸红？？
“Ne，绿间没有谈过恋爱吧？”
没有看到菖蒲朔月脸红有些遗憾的绿间真太郎，突然接收到炸/弹式的提问，僵了僵。
“……”
“一看就是没谈过恋爱。”菖蒲朔月耸了耸肩，“不能随便戳女孩子的脸哦。”
“那为什么你就可以戳我？”
“因为，你刚才输了给我。还有，这次考试我还是会赢的。”
答案与问题之间并不是等于号。话题被少女扯到了考试，少年才不服气，“谁说这次还是你赢？你别太自信。”对于大学一年级的最后一次考试，绿间真太郎可不想一直屈居在第二名。绿间真太郎觉得他要更加努力复习，在考试中击败菖蒲朔月。想到这里，少年一手撑着地面，然后站了起来。
“喂喂，你不扶我起来吗？”还坐在地上的菖蒲朔月抬头看着站起来接近2米的小巨人，双手伸向小巨人。补了一句，“膝盖疼。”是你害我摔倒磕到膝盖的，膝盖疼，你能不扶吗？
额角滑下一滴冷汗，绿间真太郎还是俯身，握住少女的双手，然后用力，把她扶了起来。她的手一如之前记忆中的柔软温暖，一直等到她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左膝，站稳了之后，是她先把手抽走的。而不是他先放开手的。
一如菖蒲朔月所料，左膝磕到之后，就算已经做了处理，还是淤青了一个多星期才散。
而在少女膝盖的淤青消失前，各科目考试开始了。
接连的考试让人感到疲惫，就算学霸如菖蒲朔月、绿间真太郎，在终于考完最后一门课，也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放松一段时间。
然而，在考完试的当天，来自东京都的电话让两个学霸感到了满满的恶意。
“小真！！！！！！！！！！”
“……高尾你吵死人了。”
“小真，我跟你说——不行，我要先深呼吸一下。”
“……”别搞到你好像要告白一样，还要深呼吸一下。
“诗音酱，终于接受了我的告白！我终于有女朋友了！！”
“……”怎么办，绿间真太郎好想挂电话。
“而且，我们kiss了！”
“……”终于毫不犹豫地按掉了电话。
“就是，他都告白好几次了，这次刚好气氛又很好，而且，某个时刻觉得他特别帅特别暖。”
“然后你就答应了？”听到这里，菖蒲朔月把面前的小骷髅都放一边去了。
“差不多是这样吧，他高兴得像个小孩子一样绕着我转，挺可爱的，然后也被他的高兴感染了，也觉得很高兴。”
“……你就这样沦陷了。”
“嗯。”
“你语气，怎么那么娇羞？难道，还发生了什么？”
“小狐狸你别问啦。”
“绝对有什么，你还不告诉我？？”
“……就是，就是kiss那么一回事了。”电话那头的一青诗音故作淡定地叙说着。
“？！呃？！！”
几乎是一前一后知道了高尾和成和一青诗音在一起的消息，明明这两人学校都不同，就前者总是找各种借口和后者见面，一直都很主动，照顾人的暖男终于在冬天结束前，成功追到了喜欢的女生。
又一个朋友谈恋爱去了，他应该做些什么？晨间占卜没说啊！——BY迟钝傲娇的某神棍
呵呵，又一次不想理绿间真太郎了。——BY心情不太愉悦的某狐狸。
大学一年级算是正式结束了，在神奈川住了将近1年的时间，公寓小小的，却已经有许多东西。菖蒲朔月打包了一天才打包完，第二天请了搬家公司把东西运回东京都。
之前已经和家里商量好，东西直接搬到祖父母家，还是住她小时候的房间。奶奶很开心，一会问她要不要帮忙收拾，一会问她要不要吃点心，最后，少女让奶奶坐在她床上，看着她收拾跟她聊天就可以。
春假要比短暂的冬季长，学校网站公布考试成绩的时候，已经是假期。
绿间真太郎又一次成为了第二名，第一名还是菖蒲朔月，但是和上次的考试对比，单科目的成绩，少年这一次比上一次要多2门是第一名的，一共4门成绩是第一名，然后其他科目第一名都被菖蒲朔月包揽了。以至于同班同学中流传着：
【有这两人在，其他人就别想拿到第一第二名。】
【考试就是为了看这两人PK，我们这些凡人先退下比较安全。】
【要不要赌一赌下次考试这两人的科目第一名比例？】
在众人的调侃之下，第二名的绿间真太郎又一次请第一名的菖蒲朔月去吃东京都的那家变态辣的拉面……人生已经怀疑过好多次，一次又一次被辣到怀疑人生的少年忍不住问始作俑者：
“为什么每次打赌都是这个赌注？”
“因为我喜欢。”
“……”
新学年伴随着樱花盛放的到来，绿间真太郎家所在的这片区域有不少樱花树，沿路都可以看到飘落的樱花瓣，这是这个国家的标志，也是冬去春来的标志。少年对樱花并没有太多的喜爱，只是习惯了而已。
相反的，此时站在樱花树下举着手机拍飘落的樱花瓣的少女，倒是说过，她挺喜欢樱花的。
因为两人同路，所以就约了时间在街口碰面，一起去庆大信浓町校区。
“哦嗨哟！”菖蒲朔月发现了已经走近的绿发少年，拿着手机对着他拍了一张。
为了拍樱花而设置的光圈和焦距，照片聚焦在少年的脸，背景模糊一些，色块倒是融洽，把围了围巾的少年显得清新文艺。拍得不错的一张照片，不过少女不打算给少年看，把手机塞外套口袋了。
“又剪头发了？”绿间真太郎的关注点倒是在少女的短发。
新年假期后的及耳妹妹头，这两三个月的时间长长了一些，但是，现在又被剪短了。
“嗯，看着好像是短一点比较顺眼。”菖蒲朔月摸了摸耳边的头发，这大概就是和一青诗音说的，短发和长发之间是无数次的短发。以前习惯长头发，现在剪短了，倒是觉得短发也适合自己，长一点就想要剪短。
少年不作评价，他的好基友高尾和成说，对女生的发型，千万不要随便评价，说新发型好看会被反问以前的发型不好看吗？说以前的发型好看又会被怼难道现在丑了？反正怎么说都不对，不如不说。虽然什么都没说，倒是抬起手拍了拍少女的发顶，柔软顺滑的头发，还有一点点新长出的毛茸茸的碎发。
这一记摸头杀倒是让菖蒲朔月有些意外，傲娇迟钝的少年，已经有所进步？不，大概并没有。
也不算没有吧。
至少，春假，她原本是不打算见他的，至少不会主动见他，就算是住在同一个片区。他倒是主动了，约了一起去书店买书，约了去吃麻辣拉面，约了去看展览。还有高尾和成组织的赏樱野餐也有见过面。
两人肩并肩一起走在樱花飘落的道路，前往车站。
“今天的幸运物是什么？”菖蒲朔月穿的是灰色的连帽大衣，里面是灰白的高领毛衣和小脚牛仔裤，背着小背包，双手放大衣口袋里。
“……”绿间真太郎表示，完全不想给她看，绝对会取笑他。
看着少年故作面无表情，菖蒲朔月笑了，“在口袋里？”说着，少女瞄着少年的大衣口袋。
绿间真太郎瞥了一眼少女，也把双手插/进口袋。
“绿间，绿间君，绿间同学~”少女变着调子喊着少年的名字。
“不！”虽然被叫唤得心痒痒的，可是，绿间真太郎知道对方的鬼主意。
“小青蛙绿间~”
“……#”
“豌豆射手绿间~”
“……##”
“万年第二名绿间！”
少女的语调仿佛在说明她开始生气了，少年停住了脚步，努力维持着面无表情，但是不由得眉毛动了动，看着面前比他矮了一截但此时气势绝对不比他弱的少女。
“你想干……”后面的“什么”都还没说完，绿间真太郎就瞪大了眼睛。
因为，少女直接就开抢了！！！
“小矮子”猛地靠近，然后伸手去翻他左口袋，灵活地躲避他的抵抗。左口袋翻了，没有，立马转移去翻右口袋。因为靠得太近，少年毫无抵抗之力，最后右口袋里的幸运物被少女掏了出来。
“奥特曼？”举着巴掌大的奥特曼小模型，菖蒲朔月一脸问号，“这是你今天的幸运物？”
绿间真太郎伸手抢了回来，重新塞进口袋里。
“……”沉默了几秒，一开始少女只是微笑，后来，笑容越来越明显，直接就哈哈地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你的幸运物一如既往的神奇，哈哈哈哈哈……”
果然是这样，死狐狸死狐狸死狐狸！
“死狐狸，再不走就迟到了！”额角爆开几个十字路口，绿间真太郎直接拉着抱着肚子笑的少女走。
春日的清晨，她在闹，他只能一脸无奈。
这大概不止是普通朋友，早就不是。
微生物观察社团的大本营在信浓町校区，升上二年级第一次参加社团活动，倒还是第一次见同一个社团的前辈。
有些出乎意外的是，原本还在摆弄显微镜和标本的几个前辈在听到二年级社团成员自报门户时出现的两个名字“菖蒲朔月”“绿间真太郎”，纷纷都停了下来，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再齐齐看向这两名字的主人。
“……”
“……”
现场最受瞩目的两人也面面相觑。菖蒲朔月偷偷地用手肘碰了碰绿间真太郎，而后者推了推眼镜。
日本的大学也是微型的社会映射，无论是学部还会社团，前辈和后辈都是有阶级的，不管在同级生之中你多优越，在前辈面前该低头的还是要低头，这也导致了有时候会出现高年级生欺负低年级生的现象，甚至会出现校园霸凌。虽然升上了二年级，但在信浓町校区，他们的地位就是新生。如果这时候遇上前辈欺压，应该怎么处理。不过，作为男生的绿间真太郎，毫无疑问会挺身而出保护作为女生的菖蒲朔月。
然而，一切都是他们脑补。
“原来就是你们！”几个前辈异口同声地蹦出一句话。
现场气氛有些微妙，被瞩目的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早就听说了一年级有两个很牛X的后辈，从入学开始相爱相杀的第一名和第二名。”
“……”第一名和第二名再次面面相觑。
这是他们的事迹出名出到信浓町校区吗？
“可是从来没人跟我说第一名是个漂亮妹纸，如果我知道绝对早就/去/日吉校区玩耍了。”看上去有些浮夸的男生瞬间凑上前去，就差握住薄藤色妹妹头少女的手诉说。
绿间真太郎直接隔开了那个浮夸的学长，1米97的身高让对方感到压迫感，讪讪的笑了笑然后退后。
作为社长的是四年级的渡边，一头藏青色短发，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模样。渡边手上还拿着二年级生报到交来的资料。
“二年级的学弟学妹都很优秀，今晚大家就一起聚餐交流感情，熟络一下吧。”
“社长，是你请客吗？”一个三年级的女生单手托着下巴。
“AA。”渡边嘴角抽了抽。
“铁公鸡社长~”另一个女生手搭在前面发问的女生肩上。
于是乎，升上二年级的第一次和前辈们的聚餐，就这样临时决定了。
所谓的聚会，副社长在一家烤肉店订了座，最后参加的二十几人，多数是三年级和二年级。
几个喜欢篮球的男生把绿间真太郎拉了过去一起坐。
绿发少年在中学时期，身为奇迹的世代之一的他可算是国中和高中篮球界的名人，他所在的学校一直是中学篮球界的强豪，帝光时期的常胜不败的荣耀，秀德时期的“历战的王者”，拥有全场范围任意一点100%命中的超高抛物线射篮绝招的他，只要有他出现的比赛，他就是最佳的得分后卫。
现在这样一个神话般的人物整个大活人地坐在他们旁边，怎么忍得住不找他聊篮球。
可是绿间真太郎并不是那么健谈的人，很多时候都是几个学长在叽叽喳喳地聊个不停，他偶尔点头或者接话，还不时的关注一下另一桌，菖蒲朔月所在的那一桌——有女生也有男生，似乎也聊得很开心。
空气中飘着令人食指大动的烤肉香味，碰杯的声音和聊天说地交错。
未满20岁的二年级生是不能喝酒的，已经成年的学长学姐们也不会强迫。
然而，一群人一时玩高了，就有意外了。
菖蒲朔月从未喝过酒，不知道自己酒量如何，但是此刻，同一桌的人都领教到学霸少女的酒量有多差，半杯就变脸。一个个哀怨地看向那个不小心杯子和菖蒲朔月调换的学姐。
某学姐：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杯子放在一起，一起干杯的时候，她喝到雪碧，已经觉得奇怪了，旁边的人已经干了……
“嘛，那么高兴，我们来玩问答游戏吧，答错的就去教务处窗外裸奔一圈~”薄藤色妹妹头的少女纯良地说着，然后阴险一笑，“是不是很有意思呢？”
哪里有意思？！——BY众人内心的咆哮。
然后少女开始转瓶子了，瓶嘴对着其中一个学长。她提出了一个冷门免疫学的题目，对方哆嗦了一下只想回去翻书……
当其他桌的人留意到这桌的大屠杀时，无论是医学部，药学部，护理医疗学部的都阵亡了……
围观的人一脸汗颜，少女，虽然你是学霸，但是你是医学部的，你是怎么用不是医学部的专业问题把药学部和护理医疗学部的人都玩坏了……打住，别点名，不想回答你的问题，一听你的刁钻问题就怀疑过去自己学了什么……
社长渡边推了推绿间真太郎，“绿间学弟，你搞定她。”
“……”绿间真太郎表示他不想去送死，虽然这样的问答游戏他和菖蒲朔月玩过好多次，可是从来没想到她涉及的知识面会深和广到这个可怕的程度……
“学霸有那么可怕吗……”一个三年级的学长嘴角抽了抽，他自问成绩还可以，能进庆应义塾的医学部就没有蠢的，但是，这一刻发现被碾压了……
“……”绿间真太郎想说，菖蒲朔月全家都是医疗行业的精英，人家可是从小把骷髅模型当玩伴的……
被远离的可怕学霸少女，看起来和平日里差不多，单手托着下巴，脸都没红，就是目光对上时，笑得有些阴森……
现场的人纷纷打了个寒颤，能不能不要这么恐怖啊，救命啊！
渡边毫不犹豫地把绿间真太郎推过去，1米97的少年因为毫无防备，往前踉跄了一下，回头，满眼都是“为什么是我”的疑惑。
“你们不是一对吗？你赶紧带她走，放过我们啦。”有点浮夸的学长名叫松林，原本以为这个学妹是个萌妹纸，虽然高了一点，但是事实上这是一个行走的杀人武器……
“……哪，哪有？”绿发少年有些支支吾吾的，耳朵又红了。
似乎，在别人眼中，走得很近的他们是一对，身边没有其他的异性，经常一起出现，对待对方是跟对待其他人不同的。
“我们也差不多散了，绿间学弟就先送菖蒲学妹回去吧。”作为社长的渡边发话了，其他人也纷纷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散场了。
绿间真太郎只好叹了叹气，走到菖蒲朔月身边，把她的背包给她拎上，另一边一个学长递来了绿间真太郎的包。
“走了，狐狸。”
薄藤色头发的少女只是看了少年一眼，没动。
少年的嘴唇动了动，最终没说什么，只是伸手拉少女的手，这样她才肯跟他走了。
然而 ，绿间真太郎太低估了一个看起来不像醉了的人发酒疯的威力。
“走这边。”少女指着反方向。
“……”绿间真太郎内心OS：你的方向感哪去了？？？
最终，少年拗不过少女的一意孤行，走了反方向，兜了一个圈才走上正道……
“膝盖疼，你背我。”说着，少女还一脸无辜地指了指自己早已经没事的膝盖。
“……”绿间真太郎的内心是崩溃的，你膝盖是一个多月前磕到的……
“你到底背不背？”
“……我可以拒绝吗？”
绿间真太郎可是没有背过女生的，连妹妹都没有。
“呵呵。”
最终，少年背着少女走，不重，就是感觉很奇怪，让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还要防止她突然勒住他的脖子，或者往他耳背吹气……
“突然，想吃雪糕。”
因为少女的一时心血来潮，绿间真太郎只好背着她找便利店买雪糕……
到底是哪个天杀的跟菖蒲朔月调换了杯子的……
香草味雪糕的香甜和冰凉从舌尖传达给大脑，菖蒲朔月满足地眯了眯眼。
一旁第N次被塞了一个草莓味雪糕的绿发少年不时生无可恋地看一样少女。
其实，菖蒲朔月的那点酒劲早就消散了，没想到爸爸的一杯倒到了她这里，成了半杯倒……估计会被姐姐大人鄙视。
不至于断片没印象，对发生的事情模模糊糊还是有些印象的，尤其是后面绿间真太郎带她走之后。被他背着走的时候已经酒醒了，只是，想欺负他……
“这酒量以后都别碰酒。”本来他们未满20岁是不能喝酒的，这次是意外，而菖蒲朔月的酒量也意外的差。绿间真太郎还是要提醒对方以后不要喝酒，这次还好，是她折磨别人，万一下次再喝醉了，而他又没在，她如果被欺负了就惨。
“酒醒了没？”见少女不说话，绿间真太郎以为她还没清醒。
结果，一个冰冻的雪糕杯凑到了少年的脸，少年被冻了一下。
这是还在发酒疯吗？
正当绿间真太郎怀疑菖蒲朔月根本就还没清醒的时候，突然就听到少女说话：
“绿间有看过《小王子》吗？”
“啊，看了。”
确实看了一下，不过不是在童年看的，而是近期，绿间真太郎从妹妹的书架上找到了这本书，然后看了。因为菖蒲朔月说过，小王子里面有一只狐狸。
在被驯服之前，狐狸对小王子说：对我而言,你不过是个小男孩,就像其他千千万万的小男孩一样.我不需要你,你也同样不需要我.我不过是只狐狸,和其他千万只狐狸一样.然而,如果你驯.养我,我们就将彼此需要,对我而言,你将是宇宙的唯一的了；我对你来说,也是世界上唯一的了.
但是最后，小王子还是离开了狐狸，因为他要对他的玫瑰花负责。
在小王子走之前，狐狸对小王子说：如果你驯服了我，我的生命就会充满阳光……我不吃面包, 麦子对我本没有意义，麦田更不会让我产生联想, 可一旦你驯服了我, 一切都改变了, 因为你有金色的头发, 再看到麦田我就会想起你, 而且我还会喜欢倾听风吹麦浪的声音……
如果菖蒲朔月是狐狸，绿间真太郎大概是那个在不知不觉驯服她的小王子。他对她来说，是特别的，不同于那些千千万万的男孩一样。他迟钝的态度，让她已经不想再等他慢热觉悟了。如果无法成为对等的唯一，她不会为了一棵树而放弃一片森林，额，要不，拿斧头把树给砍了吧……带回去做家具？好吧，脑洞有点大。
明明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是一对，偏偏这一层关系还没捅破。
她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已经到了这一刻，但是，她终究还是要尝试的。
“Ne，绿间，你喜欢我吗？”
突如其来的直白提问，少年愣了愣，看向发问的少女，她也在看着他。
作者有话说
第245章 十一月卷·十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