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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七章 ...

  •   第二十七章江州之谜

      “怎么了?”柳画桥急奔几步,抓住一个离自己最近的人问道。

      “死了许多兄弟。”

      柳画桥楞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如果真正押送宋江的人是从小络和武二爷把守的那条路走的,那么这条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竟使梁山的人马死伤惨重?

      她拨开人群,见聚义厅前,数十具尸体排放着,鲜血淋漓,有的甚至血肉横飞面目模糊。平日里只在电视里看过这样的镜头,今日真的见了,心里哀痛与恐惧油然而生。柳画桥强忍着这种难受的感觉,站在那里。晁盖显然很是伤心,蹲在那些尸体的旁边抚额哭道:“折了我如此多的兄弟,真是痛煞我也!”

      军师吴用在一旁安慰道:“大哥节哀,请指示这就将这些带回的兄弟们葬了吧。”

      晁盖点点头道:“来人,将这些带回的尸首埋到后山去,只要我水泊在得一日,这些牺牲的兄弟们就与我等千秋同在!”

      上来些喽啰将尸体抬去掩埋。

      柳画桥瞧着来来去去的喽啰们,心中思绪万千。

      历史已经完全不在曾经的轨道上了么?柳画桥脑海中浮现出许许多多的念头。现在的状况已经不是依靠简单的剧透就能掌控局面了,但柳画桥相信自己的实力。这次劫囚车的事件始末,她在醒来后等待施维络她们回来时曾仔细地思考过。她觉得之所以最后几乎没有人支持她的意见,主要原因有二,一是自己在山寨没有人脉。因为一直跟着宋江在江州,自己跟山上的头领们并不熟悉,自己也几乎未在他们面前展现过才能,所以无人相信自己的话也不足为奇。再一个就是吴用似乎刻意压制自己的意见。这一点她很气恼,她只不过是想救宋江,不是要跟吴用比拼智谋,吴用又何必如此?若是自己能够超过吴用,独放异彩,做了梁山的军师,从此岂不便可为宋江出谋划策,横扫六合?

      正想着,柳画桥隐隐觉得有道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徘徊,她抬头看去,只见吴用一双狭长的凤眼正耐人寻味地看着她,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她微微一皱眉。想起了此来的目的,便去寻武二爷。

      柳画桥四处看了看,很快发现了正在与鲁智深杨志说话的他,于是凑过去,轻声道:“武二爷,小络又发烧了,好像昏迷了,我怎么叫也叫不醒她。”

      武松闻言一皱眉,正要跟着她退出人群。却见外围的人群一阵骚动,让出一条路来。一人大步越过人群,来到晁盖面前一撩染满了鲜血的战甲,单膝着地道:“天王哥哥,是小弟来迟一步,竟使山寨有如此损失,请哥哥惩罚!”说话的人正是小李广花荣。

      “哎呀!”晁盖见了花荣,抹了一把刚才还未干的眼泪,双手将他扶起,又捶胸顿足道,“花贤弟你这样自责不是折煞哥哥了!今番你乃是山寨之荣光!若不是你及时出现射死那贼人,我等兄弟早已全军覆灭于白蛇岭下!”

      不明就里的人纷纷窃窃地问周围的人是怎么回事,有那在现场亲见的,压低了声音道:“当时咱们中了埋伏,一个浑身绑满火药的人爬在了那白蛇岭山坡之上,咱们的人都被困在岭底,正在危急时刻,花将军带人来得及时,他靠着一张神弓突围而出追着那人上了半山,那人狡猾得很,惧怕花将军的神箭,将一面铜盾牌挡在身前,一路退上山坡,想要把岭上的大石头炸碎砸死底下的我们。”

      周围没有经历现场的人都听得纷纷咂舌,没想到根本没有押送囚犯的这条路反而是最最危险的路途。此时看来,这分明就是一个陷阱,想引诱劫囚车的人上当,然后被一网打尽。

      “然后呢,然后呢?”有人催促继续讲下去。

      那人清了清嗓子继续低声说道:“形势万分危急,眼看那人就要引爆身上的炸药了。花将军开弓连放三箭,后箭连前箭,竟射穿了那盾牌,直贯那人的咽喉,我们才得以生还啊!”

      众人听了纷纷竖起大拇指:了不起的花将军!说故事的那人得意洋洋自己的讲述迎来这么多的关注和感叹。

      武松与柳画桥听完这人的讲述,柳画桥心中诧异花荣的弓箭竟能贯穿铜盾牌,不禁多向花荣看了两眼。

      而武松只是默然转身出了聚义厅,向侧帽居的方向快步走去。柳画桥本还想再听听是怎么回事,却见武松走了,急忙急奔几步跟了上去。

      “武二爷有没有觉得此事蹊跷?没有囚车的道路却是最危险的道路。分明就是有人掌握了咱们的情况,想要将咱们一网打尽。”柳画桥得小跑方才跟得上武松,她想起刚才武松问那讲故事之人的话。

      武松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过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我知道柳姑娘才华横溢,聪慧过人,有平凡人不能有之抱负,这满山的男儿恐怕也没有几个能比得过你。但络儿是个简单的姑娘,她非常珍惜你,所以愿意成全你的愿望。希望你以后不要辜负了她。”他转脸看她,幽黑深邃的眼眸里波澜不惊,却似藏着滔天暗涌。

      “我知她待我好到极致,我不会辜负她。倒是你,你明明爱她却为什么逼她投入了别的男人的怀抱?”柳画桥在望向他眼眸的那一刻就断定了这个男人对小络的爱情,她不明白他在隐忍什么,却有些感同身受的心疼起来。

      武松闻言低下头,攥紧了拳头,又放开,缓缓道:“我爱她…咳…仅是爱惜自家妹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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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进屋探看施维络,她仍旧昏迷不醒,武松摸了摸她的额头,烫的惊人,对柳画桥道:“我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现在我只能将我的真气度给她,但也只有一时的功效。”

      “但是你还受着伤!”柳画桥想起他吐血来着,“难道这附近就请不到好的郎中能治伤的?这不过就是普通的刀伤,要是在我们那里……”柳画桥下意识地赶紧闭上嘴,又忽的想起来施维络说她告诉过武松她们的事,便道,“你知道的,要是在我们那里…这种伤,治完了躺两天就能好…”

      “嗯。”武松应了一声,伸手覆在施维络后腰上,缓缓将自己的真气度进她的体内,说道:“山上其实有个医术高明的人在。”

      “是谁?怎么回事?”柳画桥听出他话里有话。

      “是花荣的夫人崔氏。”武松道。

      “啊。你知道…”柳画桥脑海里闪过那天夜里施维络窗上那缠绵的剪影,转天施维络与花荣站在一处说话时她就看出了前一夜施维络房中的男人正是花荣,所以她不禁楞住了。

      她忍不住道:“我与崔氏有些交道,毕竟兰儿是崔氏的婢女,可是我觉得崔氏古怪的紧。”柳画桥将她刚刚穿越的时候在花家的事情讲了一遍,又想了想,将那夜崔长风搭救自己的事情告诉了武松。武松略一沉吟,收回手,替施维络盖好,忍不住又轻咳了两声,道:“这些你都不要担心,你只管去找花荣,让他想办法。”他站起身来,“在他想到办法之前络儿若是又有不好的情况你便来找我。”

      柳画桥摸了摸施维络的额头,果然不那么烫了,再抬头,武二爷出门去了。柳画桥忍不住推门追出去,却只见夜色茫茫,那里还有武松的影子。一时间心里感觉复杂,心里莫名地就心疼起这个男子,又羡慕施维络能有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靠山。思量间又回到自己身上,自己与宋江究竟会有怎样的结局?抑或是,根本从未开始,所以就无所谓结局?

      不。

      美好的结局都是自己争取来的,既然还没有开始,那怎么可以放弃!如果轻易地就放弃,那她就不是柳画桥了。

      柳画桥下意识地像武松刚才那样攥紧了拳头,又放开,忽的感觉心中轻松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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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大厅寻找花荣,见到大厅里以不似刚才那样混乱,诸兵士的尸体早被抬下,众家头领皆坐于堂上,宋江上好了伤药也在厅中。柳画桥一出现在聚义厅门口便被晁盖看见了,他忙站起身来,大声道:“柳姑娘!来得正好!我等正要派人去寻你。”

      柳画桥进了堂中,向晁盖施了一礼,又向众头领礼了一礼,见下首有个空位,便去坐下。

      晁盖清了清嗓子,道:“没想到此番十拿九稳的事情我等到吃了大亏!还失了许多人马!现在除了小络受重伤不能来,山寨中的头领们皆聚于此,大家说说下一步我等将如何吧。”

      林冲道:“林某觉得此番之事万分蹊跷。原本按理说当日关于押送囚车的道路之争执,军师的想法是合情合理的,对一个仅仅提了反诗之人不必要如此大动干戈,就派数十兵丁从官道正常押送即可。可是我等前去劫车竟然丝毫未占了便宜。官道这边人马准备充足,连炸药死士都准好,似乎就是为了将我等一网打尽的势头;而小络和武二爷守住的那条路竟也是重兵押送,以武二爷这样身手竟然受了伤,小络还是重伤,若不是花贤弟一意前去相救,恐怕要吃大亏,亦无法救回公明。”

      “现在回想起来,我等在江州城中探查消息似乎来的太容易了,不过当时并未多想。”阮小二插言道。

      “不错,他们竟然行事周密到我等并未察觉他们将宋江哥哥转移从另一条路押送。”阮小七也道。

      “武二爷,抓住的那两个俘虏呢?”花荣突然问武松道。

      武松未及答话,林冲道:“花贤弟我正要与你说及此事。那两个俘虏被人杀了。”说罢摆了摆手,唤过一个喽啰,吩咐了几句,那喽啰下去,不大工夫,几人将两个俘虏的尸首抬上厅里来。
      柳画桥见了微微心惊,只见这两人保持着背靠背坐着的姿势,一支羽箭从一人额头正中穿透,几乎没至箭羽,箭头却露在另一人的前额。其中一人肩上还插着一把戒刀,直劈入骨。

      武松见了,站起来走到二人跟前,伸手拔出其中一人肩上的戒刀,在那人的身上擦了擦血迹,便与自己身上另一把戒刀并在一处,用鞘盛了,悬于腰间,退回自己位置坐下,并未多言。
      “这是怎么回事?”众将领看了惊讶,纷纷私语起来。

      林冲此时将回来的路上这两人被无名高手所杀的事前前后后说了一遍。问众头领中有识得此二人的么。

      众头领皆上前观瞧,却无人见过此二人。

      “花贤弟,你可识得此箭?”林冲问道。

      花荣摇摇头,道:“此人既然选择暗杀,必不愿让人知晓身份,又怎会用一支与众不同的箭。”
      他细细端详,“不过,能有此神力和准头的人,江湖中恐怕倒是没有几个。”

      “说说。”吴用道。

      “我认识的人里,只有三个人能够做到此事。我师父,我师兄,我。我师父不出江湖已久,自然不会是他老人家。而我师兄,”花荣顿了顿,“他是摩尼教的人。”

      “果然是方腊在搞鬼。”柳画桥低声道。
      “
      柳姑娘有何想法?”吴用见柳画桥站在一边若有所思便问道。此刻吴用有点意识到这个姑娘不简单了,她竟然想得比自己周全,又想起上次请萧让金大坚伪造书信被她一眼看出了破绽。

      吴用深知,自己的才学和智计皆是多年来饱读诗书而来,而寻常百姓家的孩子,别说是女子,就是男孩子,也不一定能有读书的机会,能识得几个斗大的字就实属不易。自己数年来是以如何的执念来读书思考恐怕没有几人能够想象。而一个姑娘家,何以能够有如此的智慧?

      她下面的话更让他惊讶。

      “我想去江州城一探究竟。”柳画桥道,“我总觉得,除了方腊,在江州城中还有一股势力,这势力不仅是朝廷的,亦与江湖有所纠葛。若今日不查清楚,恐怕日后再遇到这势力,他在暗,我在明,山寨依然会吃亏。”

      “柳姑娘不会武功,一介弱女子,怎能冒险让你去江州城查看?”秦明开口道。其他头领也同意他的观点。

      柳画桥淡然道:“众位也看到了,先前派往江州的兄弟们受到了十分的防范,想必那些人早有准备。而我是个女子,不易引人注意,想到我是与梁山有关的。另外,我在江州城也住了一阵,对那里有一点了解,且与方腊也打过交道。”

      “柳姑娘说的也有道理,”戴宗道,他送完假书便知若囚车被劫自己难逃一死,便带着李逵和家小,早早逃出江州城来到梁山,“我且修书一封与那张氏兄弟与李氏兄弟,他们本就是江州人,在江州自然混得熟了,又有通天本事,此去能够保护柳姑娘,并助其成事。事情一结束便教他们与柳姑娘一起上梁山来即可。”

      “多谢戴院长,”柳画桥向戴宗微微施了一礼,道,“不过现在小络伤重,生死未卜,我想等小络伤情稳定了再动身,也恰好避过了囚车被劫的最盛风头。”

      晁盖允了,道:“动身时我再派几位兄弟护送你赶往江州。”

      吴用也点头道:“柳姑娘真女中豪杰。”

      事已议定,众头领各自散去,柳画桥正要找花荣,却听见背后有人问道:“柳姑娘可是有事找我?”回头一看,正是花荣。

      “不错。小络受伤颇重,一直发烧,武二爷输了真气给她方才暂时稳定住伤情。夫人是位名医,可否请夫人帮忙诊治?”柳画桥问道。

      花荣一笑,道:“柳姑娘与夫人相处多年,感情甚好,为何不亲自去找夫人,而来找我?”

      柳画桥闻言,暗自心惊,自己差点忘了自己这个身体的前任主人就是崔氏的贴身侍女啊。她沉住气,道:“小络与花将军关系特殊,画桥怕自己没那么大面子。”

      “呵呵,柳姑娘似乎对我与络儿之事有些不满。”花荣从随身的锦囊中摸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柳画桥,“这里的药丸你每隔两个时辰给络儿吃一颗。慧娘身体不好,待天亮她醒了,我让她前去诊治伤口。”

      柳画桥接过瓷瓶,抬头看花荣,道:“你是爱小络,还是就是玩玩而已?或者你爱那个跟小络很像的苏杏儿,把小络当作代替品?”

      “柳姑娘的想象力真丰富。”花荣眼中的戏谑一闪而过,“我很忙,我有我自己的事要做,没有那么多时间玩游戏,找代替品。”

      “可是你有夫人了。”柳画桥无视他的嘲弄,追问道。

      花荣眯了一下眼睛,盯着她道:“你并不是兰儿了。你是什么人?或者说,你们,络儿和你,究竟是什么人?”

      柳画桥听他这么问,知道小络其实跟花荣并没有与武二爷那般亲近地无话不说,心情竟大为舒畅,不禁轻蔑地一笑,道:“花将军已与小络有了肌肤之亲,还口口声声说爱她,却也不知她是什么人吗?”

      花荣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柳画桥也急急离开去看施维络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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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侧帽居,施维络还睡着,体温正常。柳画桥看看天色已然微明,估摸着还得再过两个时辰崔氏才能来,她不敢造次,拿出花荣给的瓷瓶,倒出一颗药丸,又拿了水来,轻轻推了推施维络,道:“小络,醒醒,吃了药再睡。”

      施维络“嗯”了一声,缓缓转醒过来,见是柳画桥,吃力的撑起一点身子,柳画桥喂她吃了药,道:“你再睡会儿吧。”

      施维络摇摇头,道:“小桥你陪我说会儿话吧。咱俩好久没有像以前一样,每天在一起叽叽喳喳的了。”

      柳画桥闻言心里有些酸酸的:“好。”原先在现代的时候,她们每天似乎都有说不完的话。到了这里,因为种种的事情,聚少离多。施维络跟花荣这么大的事,都是自己偶然发现的。也许这事不应该怪她没有告诉自己,自己离开她不也就是因为自己想要去追寻爱情么。

      施维络又趴下,说道:“二哥好像又来过了。”

      “是,你又发烧了,武二爷给你输的真气才走的。”

      “嗯,我迷迷糊糊感觉到他了。”施维络轻轻叹了一口气,又问,“官道那边的人回来了?”

      “不错,回来了,发生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柳画桥将众人在白蛇岭遇到的事情,两个俘虏之死,以及自己想去江州城调查情况等等事情都说了一遍。

      “你要自己去江州城?”施维络道,“那怎么成,小桥你又不会武功!多危险!”

      柳画桥摇头道:“不,我有我的考量。古人说,富贵险中求。我不是要富贵,我是为了梁山,为了我自己,若我能够将这件事调查清楚,一是能够为以后宋大哥的梁山减少一些祸患,二是可以为自己在梁山立名。现如若是我也能坐上军师之位,与那吴用并立,那就更方便日后助宋大哥一臂之力了。”

      “那等我好了陪你一起去吧。”施维络轻声说道。

      柳画桥握住她的手道:“不,小络,你好好的养伤,你的伤一时半会儿也好不利索,我会想办法安全的回来的。这次,你为了我铤而走险才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不能再让你受到伤害了。”

      “这点伤不算什么的。”施维络口气轻松,“我这个身体底子好。那不然,等我好了就去找你吧。”

      “好。”柳画桥点头,犹豫了一下,又道,“小络,你…与那花荣,是怎么回事?”

      “我…”施维络见她问起此事,不禁心中百转纠结,沉默了一小会儿,便将从清风寨初遇花荣到现在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原来竟是这样!”柳画桥皱了皱眉,道,“我总觉得,在这个花荣身上,藏着许许多多的秘密。他与崔氏似乎貌合神离,而崔氏的身份,崔氏的家族都很值得推敲;还有他与摩尼教的关系,你的前身苏杏儿是摩尼教的圣姑,他的师兄也是摩尼教的人,此二人都与他关系密切。”

      “我觉得,不管花荣做了什么,都是在为宋江未来作为山寨之主铺路搭桥。”施维络忽然说道,“所以,小桥,他与你的目标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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