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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六章 ...

  •   第二十六章谁在暗处

      花荣忽然甩蹬下马,站在地上对武松一躬到地道:“多谢二爷成全。小弟还须去官道一趟,公明哥哥和络儿就有劳二爷了。”说罢翻身上马,一声呼哨,他带来的三十多虎|骑分成两队,一队仍跟着武二爷和马车走,另一队随着他奔官道方向而去了。

      施维络听见马车外面声响,撩起帘子,只见武松,不见了花荣,问道:“二哥,怎么了?”

      “花贤弟去官道那边了。”武松道,他见施维络脸色很不好,道,“络儿你怎么了?”

      “二哥……我颠得难受。”施维络忍了这半天,见武松问起终于忍不住了。

      “那,与我骑马可好?”武松想了想问道。

      施维络使劲点点头,她打开车门爬出来,武松轻舒猿臂将她一拉,施维络稳稳坐在武松背后,伸手抱住他腰,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趴在他厚实的背上。这下舒服多了,她想,早就该如此了。又转念一想,不,刚才花荣还在,若她如此,他定然不让她坐二哥的马……咳咳,自己想那个烂人做什么!亏自己求了他半天,还这么晚来,自己差点都丢了性命。胡思乱想着,渐渐有了睡意,抱着武松的手一松,武二爷就感觉到了。他伸手拍了拍她道:“不要睡,你在我后面我顾不到你,睡了会掉下去。”

      “哦哦。”施维络应了,又胡思乱想怎么非要在背后挨了一刀,都不能坐在二哥前面睡觉了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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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走了半日,只见前方尘土飞扬,似是来了大队人马,施维络心惊道:“二哥,那是什么人?莫非是官府的人?”

      “不要紧,是咱们的人。”武松道,“我怕回去的路上再横生枝节,派了虎|骑的人回寨里送信了。”

      待走的近了,果然见到那队人马为首的乃是林冲。

      “林大哥!”施维络见了自己人很高兴,远远的就从武松背后探出头去打招呼。林冲微微一笑,纵马过来,笑道:“小络你怎么偷懒到这种程度,自己不骑马,非要坐在武二爷后面?”

      “我受伤啦!”施维络一撅嘴道,“哪里是偷懒。”

      “小络都受伤了?”林冲表情严肃起来,看向武二爷,“他们派的都是些什么人?”

      “武功都颇为厉害,我带去的人马折了一半,连你的虎|骑也一死一伤。与我交手的为首那人,他的武功像是出自少林一脉,但加了许多颇为古怪的路数,让我想起早年四处游荡路过女真人的部落时女真人的摔跤之术。”武二爷回忆着说道,“之后他们摆出的‘五合阵’,又似是依了五行为纲。这些人定不是官府的正规军,到像是绿林中人,或是这江州府暗中拥有的组织。那头领已被我抓住,且回去审他一审。”

      林冲听了点点头道:“如此说来,多亏了花贤弟硬要带兵前来。”

      武松问道:“他是如何能从你手中拿走虎符调走三十多名虎|骑的?”原来这虎|骑乃是梁山上一支精锐部队,是林冲亲自从山上的喽啰里挑选合适的人选组成的,因为山上兵丁本就不多,虎|骑更是精中选精,所以整支虎|骑队伍目前也就两百人,由林冲亲自调|教,个个都是以一敌百的精兵,平日里林冲对这些士兵爱如亲子一般。花荣这次带来救援施维络他们的正是从这虎|骑里调出来的三十多人。

      “呵呵,”林冲笑道,“此事花贤弟可是绞尽脑汁拼了性命的。”

      “此话怎讲?”

      “你们走后不久花贤弟安排好吕方郭盛守住大寨前门以后就来找我。他知道守大寨的人马不能随意带走,就打了我的虎|骑这支编外军的主意,他说他只要四十个人就够了。我自然不肯借他,一是四个我都舍不得,何况四十个;再一个天王也发了话,安排了众家弟兄的任务,虽知他与公明哥哥素来交好担心此路会有变数,但我岂能容他乱来。花贤弟不死心便与我打了一个赌。”此时两队人马已合作一处,向梁山进发,林冲与武二爷并肩策马,娓娓道来,车里的宋江此时也掀着帘子听着林冲的话。

      “打的什么赌?”施维络忍不住好奇问道。

      “当时我的虎|骑正在骑射场上练习射箭,花贤弟就说,‘林教头,你让四十个人分五组,一组八个人同时每人射我一箭,我每躲过一箭,你便借给我一人可好?’”

      林冲说着看了看听故事的三个人,他们都似乎各怀心思沉默着,等着他继续往下讲,他捋了捋颔下须髯,继续道:“我说,‘花贤弟,这可是闹着玩的?若你中了箭,成了刺猬,可还能活?’可是花贤弟执意如此,我见他借兵的意念坚决,便允了他,他躲过多少箭我便借他多少兵。当然,我吩咐了虎|骑们不要向他要害的地方射箭。于是四十个人分成五组向他射箭。”

      “林大哥你也够狠的啦。”施维络忍不住出言,她是已知道结果,花荣毫发无伤成功地借到兵前来救援,不然这个故事多惊心动魄啊!忽然她觉得不对,又问武二爷:“二哥,花荣带了多少人来的?有四十个吗?”

      “一共三十七人。”武二爷沉声答道。

      “啊?”施维络惊叫了一声,“那……”

      “呵呵,没错。”林冲冲她点点头,“花贤弟只躲过去三十七箭,身上中了三箭。”

      “啊?”施维络又忍不住小声叫了一声,情不自禁抓紧了武松的衣服,心里后悔刚才不应该咬花荣咬得那么狠。

      此时已是日落西山,天上月朗星稀,路边虫鸣鸟叫,因着有重伤的兵士,有俘虏,所以以此时的速度,回梁山起码还有四五个时辰的路程,林冲与武二爷商量了一下,因为刚劫了囚车,害怕夜长梦多,还是连夜赶回梁山的好,于是林冲带来的人马照应着受伤的人,依旧行路。

      宋江在江州监狱里受了不少苦,刚才只是硬挺,现在马车虽颠簸,但还是昏昏沉沉睡去。施维络坐在武松背后也好几次差点睡过去,有一次就要掉下去了被武松一把捞回怀里,她就干脆闭了眼趴在武松怀里不愿动唤。武松看看她,叹了口气,只得任由她去。走了一会儿,感觉到怀里的人儿热的像一块火炭相似,觉得不对劲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前额,果然惊人地烫手。

      “络儿,络儿。”武松轻轻唤她。

      “二哥,我背上疼得厉害。”施维络微微清醒,喃喃地说。

      武松撩起她身上的披风,见背上缠住伤口的布条已经渗出血来,想是一路颠簸伤口又裂开了。施维络虽继承了苏杏儿一身内功,却不怎么懂得如何运功抵抗伤情,所以伤得重了竟发起烧来。她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般苦楚,能够忍到现在已是极限,此刻实在是难受的不得了,迷迷糊糊抓着武松的衣襟默默地哭了起来。

      武松见状心疼的厉害,右手仍拉着马缰绳,左手抚上她的后腰。施维络只觉得一股真气从后腰进入她的七经八脉,浑身的难受劲儿顿时消去了一大半,四肢百骸开始变得舒坦,伤口处也不那么疼痛了,渐渐的安静下来,眼角挂着泪珠儿昏睡过去。

      武松见她好受了些睡了过去,便收了掌,自己却觉得喉头一股腥甜,急忙伸手进怀里摸出一块手帕,再看时手帕上已是一滩血迹。手帕正是施维络送与他的绣着棵松树的那块。

      林冲见状忙道:“武二爷竟也受了伤?”

      武松没有多言,点了点头。

      “看来是该好好审审这群人是什么来头。”林冲正沉思间,忽觉周围气氛有异。武二爷也感觉到了,有一个高手在他们附近。作为一个武林高手,就算平日里可以收放自如,但发功时必然有自己的强大气场,一般人可能意识不到,只是会与动物本能一样下意识的远离这种气场,然而段位级数不相上下的高手就能够感觉到对手的气场。此刻,林冲和武二爷就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气场。林冲拎枪正待行动,忽然这强大气场的感觉又不见了。

      “走了。”武二爷没动,淡然道。

      “糟了。”林冲调转马头奔到押送俘虏的马车钱,用枪尖挑开车门。果然里面的两个背靠背绑着的俘虏已经一命呜呼。一支羽箭贯穿了二人的脑袋,力道之狠准让人叹为观止。

      驾着马车的人还丝毫不知道,见了车厢里的四人大吃一惊,又看林冲不言语,便道:“林头领,人既然已经死了,就丢在这里吧。”

      林冲摇了摇头,道:“不,继续赶路,将这两个死人拉回去,兄弟们中有见多识广的,说不定见过这两人,或者,能认识这支箭也好。”

      接下来一路无话,在后半夜的时候终于赶回了山寨。朱贵使人接着众人,将伤兵安顿好,扶了宋江去休息。柳画桥药劲过去,已醒来多时,心急如焚在前厅等待,见朱贵迎了人回来,宋江安然无恙,总算舒了一口气,却又见武二爷抱着施维络进来,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跑上去问道:“小络怎么了!”

      “她受了重伤。柳姑娘你去拿刀伤药,我抱她回房间。”武二爷脚下不停,往她们住的“侧帽居”方向而去。柳画桥听了施维络受了重伤,心中一揪,急忙去了药房,将最好的刀伤药拿了,又拿了些干净的布条,想了想,又找了些酒来,奔向施维络的房间。

      武二爷已将施维络趴着放好,将她身上披风拿掉,柳画桥只见她背后缠着的布条已被鲜血染红,鼻子一酸,眼泪险些掉下来。

      “我不方便,你替她换换药吧。”武松说着忍不住咳了两声,虽是扭过头去用手帕挡了,柳画桥仍是看见了那手帕上惊人的血红。

      “武二爷,你也……”

      武松摇摇头,道:“我不打紧,我先出去看看,络儿就拜托你了。”说罢出去,带好了门。身形却在门口一顿,柳画桥又听见几声咳嗽,接着是远去的脚步声。

      揭开缠着施维络伤口的布条,只见下面的刀口触目惊心,柳画桥心里非常难过,拿布沾了酒,将伤口边缘轻轻擦拭,施维络“唉哟”一声醒了过来。

      “小络!你醒了!”柳画桥忙按住她让她别动。

      “疼死我了。”施维络有气无力地说道,“我睡着了啊……现在什么时辰了?二哥呢?”

      “后半夜了,估计有两点了吧。”柳画桥一边仔细地清理伤口,一边回答道,“武二爷走了,他的伤也不轻啊,我看他咳出血来了。”

      施维络一惊,想到路上二哥还输送了真气给自己,一定是加重了伤情,心中恨自己不争气了,怎么就挨了这一刀了,暗暗发誓要练好武功,不再连累别人。

      柳画桥知道她担心,安慰道:“武二爷武艺高强,肯定会没事的,你别担心了,倒是你得赶紧把伤养好。你是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嗳,等我有力气了再给你讲吧。”施维络又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忽然又想起件事,强打了一下精神,问道:“官道的人回来了么?”

      “还没有。”柳画桥觉得施维络浑身又发烫起来,道:“你发烧了!”

      “嗯……”施维络再也支持不住,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小络!小络!”柳画桥叫了她两声,却唤不醒她,心里万分着急,将刀伤药上在伤口上,替她包扎了起来,盖好被子,有些六神无主。

      柳画桥定了定神,一想,还是得去找武松。

      武二爷并未在自己的住处,柳画桥又匆匆奔向前厅,远远的就看见了许多人围在那里,前去官道埋伏的几位头领也在人群里。柳画桥加快了脚步,走近人群,却听到了哭声。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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