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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五章 ...

  •   第二十五章营救宋江

      施维络来到聚义厅,果然武二爷带着二十几个人在等她,见她来了,武松道:“可都安顿好了?”

      施维络点点头:“咱们看看怎么埋伏吧。”

      武松展开地图,施维络才第一次细看柳画桥所说的那条路,那条路从官道向北分出,中途果然有两处关卡,一名涟水,一名凤鸣。

      “果然是条押送重犯的好路。”武松看了看道。

      “二哥是想说前提是押送的是‘重犯’么?”施维络道,“小桥跟我说过,宋江哥哥这次是被方腊所害。方腊要置哥哥于死地,必然处处布置,环环相扣,若是中途被劫那就是前功尽弃。所以很大可能他会想办法让蔡九觉得宋江哥哥是个重犯。”

      武松微微颔首,看着地图琢磨了一会儿,指着图上一处道:“咱们在此埋伏。”

      施维络一看,他指的竟是两座关中间的一处稀疏林地。武松道:“押送之人过了涟水关而无事,又身处两关之间,必然身心懈怠,此处又是疏林,更加不会提防,我等人少,必须要出其不意方能成功。”接着又向选来的二十条汉子一一作了布置。众人准备好应手的家伙和马匹,出了水泊,直奔柳画桥所说的那条路而去。

      众人马快,又抄小路,大半日便到了武松所指的那片树林,估摸着从江州至此,如何也得一日的时间,若是在涟水关再做休整,那么时间更长,无论怎样也必然等到次日,押送的队伍才能到达。武松算了算时间,派了四人兵分两路做斥候探看消息去了,其余人安营扎寨。接着嘱施维络好生歇着,自己也离开了。

      天色渐晚武松才回来,众人吃了自己带来的干粮,武松吩咐大家好生休息,轮班值夜,不得生火。

      施维络心里有事,十分紧张,也睡不着觉,在原地转来转去,一会儿想万一真的来了要怎么对付,又想花荣答应自己来支援是不是真的。转了半天还是毫无头绪,一抬头,见武松就站在不远处,微微带些浅浅的笑容,望着自己。

      施维络跑过去,与武松站在一处,轻声说道:“若真的来了……我心里没底。”

      “不要紧,有我在。”武松字字掷地有声。施维络望向他明亮坦荡的双眸,安心,又瞬间涌起难过,低下头去。

      “络儿怎么了?”

      “也许二哥会终有一日离我而去。”施维络难过地说。

      “怎会。”武松摸摸她的脑袋,“无论做什么,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护你周全。”
      施维络吸了吸鼻子,又问道:“二哥可有详细的计划了?”
      武松点了点头道:“我已将周围的地形探查清楚。”说着将如何如何去做一一详尽告知施维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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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第二日午时,派出去的斥候回来禀报,说江州方向来了一小队人马,但不是囚车,而是一辆马车,十来个骑马的人,向他们这个方向来了,约么半个时辰便能到达他们所在的树林。施维络与武松对望一眼,武松皱了皱眉,道:“且先试探一下。”

      果然半个时辰之后,有一队人马接近了树林,只见一辆漆黑的马车,窗户和门封得严严实实,周围走的有十几个骑手,都是肌肉虬劲,身材魁梧,暗藏利刃,眼中精光闪闪,太阳穴突起。一看就是了不得的人物。为首的一个,年纪在40左右,目光沉稳锐利,蓄着短须,见前面是一片树林,冲后面挥了挥手道:“大家伙小心,前面是片树林了。”

      “老大,我看不用担心,涟水关都过来了,王大人说此路绝对万无一失,况且此林如此稀疏,怎易藏人?”后面一个年轻的不以为然的说。

      其他人也多表示赞同。为首的那汉子皱了皱眉,一行人进了树林。

      正走到林中,忽听破空之声,一道银光一闪,咔嚓一声竟然将马车一侧的木头劈开,赫然露出里面一个带着枷锁脚镣的人来。再看那劈开马车的是一把明晃晃的雪花镔铁戒刀!

      周围的骑士皆是大惊,容不得他们有喘息的时间,从树林里四面八方出现许多蒙面大汉,身手异常利落,窜到这些骑士跟前,没有丝毫犹豫,砍断他们的马腿。兔起鹘落间,已有七八人马腿被砍断,跌落下马,那为首的汉子心里有所警觉,所以并未被打得措手不及,他勒着缰绳躲过了一个蒙面人的袭击,兵刃三尖两刃刀已然在手,另一手中缰绳一抖,放马向袭击自己的蒙面人冲过去,三尖两刃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戳进了那蒙面人的身体,再抬手一抖,蒙面人的尸身从刀上滑落,飞跌出去。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此刻就看出马将对步将压倒性的优势来了:依靠马的速度,冲刺,秒杀,并不会像步战那样双方试探很久。

      却说武松用刀劈开了马车,里面果真坐着一个囚犯,是不是宋江还看不真切。就在众蒙面人奔出斩马的同时,武松提了十二万分的小心接近了囚车,拔出地上的镔铁戒刀,紧紧握着,跃向囚车,隔了一段距离伸手去拉车中那人。施维络在电视剧里也看过那样的情节:囚车里其实并不是劫车之人所要救的人,而是一位武功高手装的,如此一来往往能一击斩杀救人的人。所以此刻武松的确想得周全,丝毫未放松警惕,只要这车中之人不是宋江,便一刀上去结果了他的性命。施维络紧紧跟在武松身后,一边掩护他,一边也紧张的去看那人究竟是不是宋江。看到被武松拉出的那个带着枷锁脚镣的奄奄一息的男人果真是宋江之后,她长出了一口气。但还没等她这口气出完,就忽听一声惨叫,扭脸观瞧,正见为首的汉子挑翻了一个自己人。接着此人又借着马快的优势横冲直撞砍翻好几个人,眼看刚刚突袭的优势就要没了。

      武松暗道不妙,说时迟,那时快,向宋江挥出两刀,一刀劈开宋江的枷锁,一刀劈开他的脚镣,接着将宋江交给施维络扶着,自己双手持刀拧身窜向打头那人。施维络架着宋江,在两个自己人的掩护下按着昨日武松告知的路线跑去。原来昨日武松出去探查,见此片树林向西南方向渐渐浓密,再往里去,连着一片大山的山脚,山脚下藤蔓植物丛生,掩着不少的小山洞的洞口,若是能够甩脱追兵躲在此处,必不易被发现。哪怕是发现了,敌在明,我在暗,此处也是易守难攻。

      再说武二爷直奔那为首的汉子,脚下步法变幻,身形忽高忽低忽快忽慢,几个上前阻拦的敌人或被让过,或被一刀砍中,二爷的前进却丝毫未被阻滞。那为首的汉子见了心中一惊,知是遇上了高手,但仗着自己在马上对方在步下却也并不怯场,故技重施,一夹马肚子,一鞭子下去,马儿吃痛,如一阵疾风直奔武二爷。武二爷见马来势汹汹却并不退让,反而挺身而上迎马而去,那为首的汉子一见他如此不禁暗暗一哧,心道:“原来是个莽撞的傻汉子。”边想边举起手中三尖两刃刀。却没想到眨眼间武二爷身形加快,瞬时已与自己擦身而过,一股带着浓烈腥气的粘稠液体扑面而来,紧接着屁股下一悬空,整个人跌落了下来。这汉子也不是吃素的,知道情况发生了意料不到的变化,急忙团身就地一滚稳住身体,又举上三尖两刃刀,果然正接住武二爷劈下的一双镔铁戒刀。这人定了定神,再看自己的马,只见马头已被齐齐砍去,马的死尸跌倒在地,这时才知出来时知府大人安排自己亲自押送,还搞了实实虚虚的招数并非是杀鸡用牛刀。心想这犯人宋江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有如此高手前来救援。身临战场,这些想法都是一闪而过,形势瞬息万变,似乎又倒向劫囚车的武二爷一方,这领头的汉子忽地暴喝一声:“五合阵!”话音刚落只见守卫们动作齐齐起了变化。骑马的纷纷弃了马,被砍翻了马走在步下的仍在步下,他们脚下都走起了一种奇怪的步子,将劫囚车的众人忽的团团围住,竟是滴水不漏。施维络扶着宋江想要向西南方向去的,竟也被挡了回来,被围在这“五合阵”中。

      武二爷在阵中凝神观瞧,只见这五合阵似是以五行为纲所化,不断变化,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门道,只是自己人在阵中难以突围,施维络与宋江也被困在阵中,有心救援,却被这为首的汉子并两个守卫死死缠住,脱不得身。一时间形势急转直下。

      施维络扶了宋江,两个蒙面人给她作掩护,却左突右冲出不了此阵,掩护的二人皆已身受数伤,

      施维络自己也受了些轻微皮外伤。宋江原本昏迷,被武二爷拉出囚车之时微微还醒过来,此时又已清醒了七八分,也知情势危机,但无奈自己有心无力,只能当累赘,便有气无力道:“施姑娘与武二爷丢下宋江速速离去吧。”

      “给我闭嘴!”施维络大声斥道,仍旧扶着他奋力厮杀。宋江心中一软,忽然想起初见那日自己也是叫她不要再被自己连累丢下自己,被她大声训斥了,不禁嘴角微微上扬,急忙咬紧牙关打起精神,尽量不拖累施维络。

      眼看自己人中还能打的越来越少,武二爷被几个人牢牢缠住无法过来施以援手,施维络累得气喘吁吁,不敢想最后的结果,掩护自己的两个人只剩了一个,也是重伤在身,自己渐渐也无法护住宋江了,那些守卫本来就得了令万一无法抓回宋江就可当场毙其命,便刀刀往宋江身上招呼,宋江虽强打精神躲避,毕竟不是练武之人,刚闪过头顶一刀,眼见一刀向脖颈处砍来,心道:吾命休矣!却忽见施维络转身一扑,将他按倒在地,险险躲过这一刀,她自己却顾不得挡住砍向自己后背的一刀,挨了个正着。

      施维络只觉得背后一凉,接着是钻心的疼痛,她哪里受过这样的痛楚,惊叫一声,疼眼圈儿一红,流出泪来,根本无法再站起来继续厮杀。一个守卫见将二人砍翻在地,急忙上前想要再补一刀结果了二人性命,却听脑后风声,扭头看时,一支利箭正中太阳穴,扑地倒地,一命呜呼。不远处几十匹马如闪电般奔袭过来,为首的白袍银甲的将军正是答应施维络要来援助的花荣。他手持一张精致剔透的牛角弓,利箭不断射出,箭箭不走空。眼见这五合阵便要维持不住。

      那守卫头领见对手忽然来了救兵,自己的五合阵就要瓦解,不禁分了一分神。这战场上你死我活最忌分神,这一分神便给了武二爷机会,他虚晃过其他二人的攻击,搂头对着着头领便是一刀,头领回神要躲已迟,只躲过了要害,被二爷一刀砍在肩上。二爷这一刀用力极大,竟生生砍断了这头领的锁骨和一根肋骨,一时间刀卡在骨缝中拔不出来,二爷只得单刀再战另外两人。
      就在此时不远处的人马已经冲入人群左砍右杀,五合阵顿时分崩离析,这边刚刚占了下风的蒙面人见来了援军,纷纷打起精神应对敌手。

      施维络趴在宋江身上疼得起不来直掉眼泪,她心知是在战场,自己这样下去可能就一命呜呼了,无论如何也得起来,于是咬紧牙关一边抹了抹怎么也止不住的眼泪,一边努力要起来。宋江见她如此知她是受伤很重,心里着急,恨不能替她受痛。施维络眼泪滴在宋江颈中胸前,像是一滴滴灼热的滴在他心上,他小心翼翼扶住她想助她起身,无奈自己也是精疲力竭。正在这时一人轻轻搂住施维络的腰将她一拎而起面朝下背朝上扛在肩上,然后又将宋江扶起,道:“哥哥对不住。小弟此番又来迟了。”说话之人正是花荣。

      施维络见是花荣来了,觉得自己是得救了,心中一松,又接着委屈起来,眼泪掉的更凶,不知哪里来了力气捶打着花荣的后背道:“你个死人怎么才来,我都要死了你才来!”

      “我死也不能叫你死了。”花荣亲昵地拍拍她的屁股,扛着她到一边放下,让她趴着别动,毫不避嫌地将她背后衣服撕开,只见她光洁如玉的背上一条四五寸长的刀口,红白对比,分外刺眼,刀口最深的地方约有两指,嫩肉都翻了出来,血流不止。他从随身的锦囊中摸出一瓶药,一卷干净的布条,说道:“你忍着点,可能有点疼。”

      施维络恨他这时才姗姗来迟,若再迟一些,恐怕宋江,自己,连二哥的命都难保,以他平日里作为,这难保不是故意的,便道:“你把你手让我咬着我就不疼了。”花荣听她这样胡闹竟也没说什么,真的将左手伸到她面前,施维络也不客气,一口咬住他的手腕,刚才咬住,直觉背后火辣辣的疼,竟比刀砍上还要疼了两三分,因为咬住了花荣的手腕,又叫不出来,不禁牙根使劲向他肉里狠狠咬进去。感觉到满口腥甜的时候已经觉得似乎一只手在轻轻把药抹开,凉凉的没有那么疼了。听见背后淡淡的声音说道:“松口吧,我帮你包好伤口,一只手做不来。”

      施维络依言松了口,见到花荣的手腕上被自己咬得鲜血淋漓,两排牙印深深的清晰可见。花荣看了看,只“切”了一声,依旧没说什么,将干净的布盖住她伤口,又拿细长的布条从她后背绕到前胸再绕回后背固定住。施维络终于觉得浑身上下轻松了许多,两手撑地自己爬了起来。花荣将自己的披风解下给她披在身上挡住光溜溜的后背,又拿剩下的布条将自己的左手手腕缠上,熟练地在尾端撕开两半,一半用嘴叼着,一半用右手拿着,系了一个扣。

      此时梁山的人马已经将押送囚车的十几人全部杀的杀抓的抓。这一仗杀得极其惨烈,武二爷手下的二十人去了一半,活着的十人中,有三人重伤,剩下的都是或多或少的轻伤;花荣带来的三十几人中也死了一个,一人重伤,十几人轻伤。对方的俘虏的仅有两人,其中一个是被武二爷砍断锁骨和肋骨的那头领,二爷的一把刀还卡在他身上,恐怕拔出来此人就该一命呜呼了。

      施维络奔到武二爷面前,拉着他道:“二哥,你受伤了么?”

      武松微微冲她笑了笑道:“没什么要紧的,无妨。你的伤……”当时他看见她被人伤了,却没有办法过去,一怒连杀两人,却又有更多的人围上来,心中打定了主意若此番她活不了,他便也不活了。没料来了救兵,花荣将她救下,他知她已无性命之忧便专心搏杀。

      “就是个小口子,已经包好了,回去养一养就好了。”施维络口气轻松。武松满眼怜惜望着她,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此时宋江和花荣上前来,花荣一抱拳:“武二爷。”武松急忙回礼:“花将军。多谢花将军前来援救。”宋江拉住武松和花荣的手道:“今番多亏了二位贤弟,不然宋江一命休矣。”

      花荣道:“哥哥要谢就谢施姑娘和武二爷吧,还是施姑娘力排众议,与武二爷只身犯险,方才守对了道路。”

      听到此言,宋江忽然“哎呀”一声道:“那边恐怕不妙。”

      “怎么了?”施维络问道。

      “那江州知府一心想将我等兄弟一网打尽,将我从这条路押送已是如此阵仗,他必会料到从那官道守着的是重兵,只怕派出的人马非同小可。”宋江皱眉道。

      “哥哥也不必太担心,梁山此次派出的主要兵力都在官道上守着,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问题。”花荣道,“我等不如先送哥哥回山寨上去,将伤兵俘虏安顿,再做计议。”

      宋江和施维络有伤不能骑马,因此还坐进了押送他的马车,只是马车的一面木板被武二爷砍掉了,看着有些奇怪,走起来也不怎么平衡。武松从地上捡起那块木板,将连在上面的铆榫摆弄了摆弄,按在马车上用刀背敲了几下,竟将那木板钉了回去。

      “二爷真神人也。”花荣看得有点目瞪口呆,不禁脱口而出。能够一刀将铆榫好的马车一壁硬生生劈下就是让人叹为观止的绝活,天下恐怕除了武二爷没有几人能有如此快、狠、准的身手。然而劈下来之后竟然还没有伤了这马车原本的铆合结构,能够重新再接回去,这又岂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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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维络和宋江对面坐在车里。古时的马车轮子乃是木质,没有什么缓冲力,颠得施维络背上的伤口直疼,真真是坐如针毡。宋江见她面色发白,也猜到了是颠的,只好说话来分散她的注意力:“多谢施姑娘今日救命之恩。想来施姑娘已经救了宋江两次,宋江真不知如何答谢施姑娘了。”

      说道答谢,施维络忽然想起来柳画桥,便道:“宋大哥,其实你应该谢柳家姐姐。若不是她,也没人会想到来这条路上埋伏。若不来这条路上埋伏又怎救得了哥哥。”施维络看着宋江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些端倪来,千里江州,左右相伴,他究竟对柳画桥有无一丝感情?“大家不同意她的意见,柳家姐姐急得自己要来,她也不会武功,手无缚鸡之力,却能对宋江哥哥如此情深义重,哥哥还是回去好好谢谢她吧。”

      宋江见施维络望着自己,却一个劲儿说着另一个女子的好处,又想起刚才见到她与花荣言谈举止随意亲密,关系似不一般,心中竟生生的疼起来。一下听不进她在说什么,眼前两个相似的身影渐渐重叠,已然分不出谁是施维络,谁是他死去的妻子丁绮罗。

      马车外武二爷与花荣也在交谈。

      “花贤弟如何也会到此?不是晁天王让贤弟把守大寨前门的么?”武二爷问道。

      “络儿走之前求我帮忙的。”花荣毫不避讳道,“虽二爷武艺高强,但毕竟人手太少势单力孤,络儿不放心,便央我前来援助。”

      武松沉吟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心中想问的话:“为何络儿偏偏找你?”

      花荣一笑,道:“实不相瞒,络儿与我已有夫妻之实,虽然她不愿过门,但实已是我花荣的妻子,做丈夫的岂有让妻子只身犯险之理?”他看了看武松,又接着道,“我知道武二爷是络儿的义兄,感情甚好,古人言,长兄如父,所以我以为此事也不应瞒着二爷,迟早有一日我当向二爷提亲,做了一家人。”

      武松听了此话,还未答言,竟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原来方才施维络问他有否受伤,他说不打紧只是怕她担心,实际与那头领几人交手之时已然有了内伤,此时听闻花荣一番言语,性子本就暴烈的武二爷再也无法压住那一口真气,于是吐了血。

      花荣见状从随身锦囊中摸出一粒药丸递过道:“小弟虽不知二爷与络儿之间的前因后果,但络儿对你感情很深,还望保重身体。”

      武二爷并不接他的药丸,稳了稳心神道:“也罢,你能想办法从林教头手中拿到虎符调出这虎|骑营里的三十多虎|骑也算是对络儿有心。”他看了看花荣,见他神情认真,目光坦荡,接着道,“但是日后你若有让络儿受了委屈之处,武松定不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