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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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宿醉，希蕊醒来后头疼欲裂。睁开眼环顾四周的环境，她顿时清醒，整个人都发麻。昨晚发生什么事情，她完全记不起来了。
若馨被旁边的动作弄醒，她口里含糊道：“你醒了啊。”
还在努力回忆昨天的希蕊这才注意到旁边还睡着个人。惊的叫出了声。
“怎么了，怎么了。”若馨被希蕊吓了一跳，以为她又怎样了，跟着也床上弹坐起来。
“哎呦。”若馨的腰因为刚刚的动作，疼的僵住不敢动弹。
“你我我怎么在这里。”希蕊张口结舌，她无论如何也记不起自己怎么跑到这里了。
希蕊烦躁的用手揉着头，怎么会跑这里来了。
若馨看着希蕊懊恼的样子，甚是可爱，不禁玩心大起。她重新躺回床上，眼神暧昧的看着希蕊，说：“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些事情。”
希蕊惊恐的盯着若馨，有些心虚，问：“昨天发生什么了。”
若馨轻呼一声，埋怨的看着希蕊，说：“你弄得我的腰好疼。”
这样暧昧的话语令人不往着歪处想才怪，希蕊的耳根变得通红，指着若馨，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若馨幽怨的瞧着希蕊，说：“昨天，你真的记不起来了么。”
“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哎。”若馨叹了一口气，说：“算了，这也不怨你。”
“你我”希蕊瞪着眼睛，满是惊讶，一时她接受不了这样的信息。
“你喝多了做出那样的事情这不能不怨你。”说完，若馨转过身背对着希蕊，不再说话。
希蕊看着若馨幽怨着的背影，一时蒙了，不知如何是好。她努力回忆着昨天的事情，可偏偏越是着急就越是想不起昨天的任何星点记忆。她只记得佳慧找过她，然后她回家喝了酒，再往后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
就在若馨快坚持不住，想要告诉她这是在逗她的时候，希蕊开口了，她说：“昨天晚上的事情我真的一点也记不起来。我对你昨晚我对你做的事情抱歉。”
“然后呢？”若馨转过身，注视着希蕊。她想听希蕊真实的想法。
希蕊抿着嘴，复杂的看着若馨，良久，轻轻说：“对不起。”
若馨本是恶作剧，可是她却忽略一件重要的事情，她们现在的关系开不起这样的玩笑。心不禁跟着冷了下来。昨天，她只是喝醉了才会顺从的躺在她的怀里，贪得令她忘记了这一关键点，误以为一切都重新开始。
若馨的脸上带着失落，希蕊沉吟良久，声音干涩，说：“我们不该这样。”
“不该哪样？”若馨盯着希蕊，等待她的回答。
希蕊揉了揉太阳穴，掀开被子打算下床。她不想再这样纠缠下去。她现在要离开这里，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认真的去思考。这一切就像一个圆圈，她的努力离开，她的努力坚强，从昨天知道真相后，一切都回到了原点，之前的努力被赋予了无意义。
“喂。”若馨拽住希蕊。
希蕊避开若馨的眼神，看向旁边。
“太乱了，太不可思议了，让我静一静好么。”
若馨执意不松手，借着希蕊的手，她把自己拉了起来。
“你昨天对我讲了很多事情。”
“我说什么了。”希蕊警惕的看向若馨，她又想逃离了，逃的远远的以确保自己不被伤害。
若馨良久，开口轻轻吐出一句话：“你说，你害怕。”
“我不记得了。”希蕊避开若馨的眼神，抽出手。她觉得有必要快点离儿。这儿的气息，让她感到危险。
若馨看出希蕊要逃离的意思，转而说：“我腰疼。”
希蕊一时没跟上若馨跳跃的思维，愣了下。
“我说，我腰疼。很疼，很疼。”若馨无奈的趴到床上，撩开衣服，说：“帮我揉点药吧。”
若馨裸露出的背部，让希蕊倒吸一口气。若馨的皮肤本是白皙细腻的，只是腰部的左侧明显的红肿，那样凸显。
希蕊疑惑的问：“你的腰，怎么怎么肿了？”
趴在床上的若馨很无语的望向希蕊，说：“还不是你弄得。”
希蕊此时一个头两个大，不禁又往歪处想去。
“药箱在电视柜下面，你打开下面的抽屉就能看见。”
希蕊拿了红花油，尴尬的站在床边。不禁又用力回忆昨晚的事情。她疑惑昨晚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她的腰会红肿。想着想着，脸又红了起来。
若馨见希蕊的傻样险些笑出声，她说：“你弄伤我，不会连药都不给我上吧。”
希蕊红着脸，把药油倒在手里，说：“你忍着点。”
若馨将脸埋在枕头里，闷着说：“没事，我撑得住。”
“嘶。”
药油需要揉进皮肤才能起作用，这力度还是让若馨倒吸一口气，她觉得自己的腰真的快断了。
希蕊的手并没有减轻力道，她说：“忍着点。”
“嗯。”若馨哼完，变不吱声了，她怕自己丢人的叫出声。
“可以了。”希蕊收回手。
若馨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
希蕊犹豫了会，说：“那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若馨见希蕊要走，忙说：“我还没吃饭哎。昨晚你我很饿哎。况且我现在不方便下床。”
希蕊瞧了眼若馨，很心虚。她说：“那我帮你叫外卖。”
“我想吃你做的。”若馨不想希蕊这么快的走掉。下一次见面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她怕希蕊这次走掉又恢复到之前冷冰的样子。
“你不要过分！”希蕊忍无可忍了，瞪着若馨。
“没有你过分。”若馨指着自己的腰，意思是再说，你把我弄的下不来地，而她只是求她做一顿饭而已。
两人对视良久，终于希蕊败下阵来。她气恼的把包扔回床上，自顾去了厨房。
只剩下若馨的卧室，她轻笑了出声。腰疼的值得了。希蕊对她还是狠不下心来的。若馨此时的内心充满了温暖。
很快，希蕊就将饭做好。
“我扶你过去还是你自己走过去。”希蕊冷脸站在床前。
若馨很瞅瞅希蕊，很厚脸皮的说：“我这样子，恐怕没法自己走过去。”
希蕊暗自咬牙却也没说什么，伸手把若馨慢慢拽了起来。为什么是拽起来而不是扶起来呢，因为希蕊心中有气，她感觉若馨是装的。
“轻点，轻点。”希蕊从右边半拽着若馨，若馨则左手撑在床上。因为希蕊动作的过快，她的腰真的被抻疼了。整个身体半半斜在床上不敢动弹。
若馨埋怨的瞧了眼希蕊，仿佛是在说，她真的腰疼。
希蕊这会看出若馨是真疼了，她抿唇冷着脸，搀她的力道却也轻柔了许多。
“有人给做饭真是不错哦。”若馨坐定后，正准备吃饭，却看见希蕊转身去拿衣服，看样子是又想离开了。
“饭我也给你做好了，这次我可以回去了。”希蕊走到门口自顾的穿鞋。
若馨把碗筷放了回去，声音有些大，希蕊皱了下眉头。
“你来都来了，我们把话说开不好么。”
希蕊停下了穿鞋的动作，抬起身，说：“没什么好说的。”
“逃避有意思么。如果逃避能让你从今往后不在烦恼，我愿意让你走。可事实不是这样。”
“我不想和你说这些。”
“希蕊，我们重新开始吧。”若馨拧着腰，慢慢走向希蕊，坚定的看着她。
希蕊避开若馨的眼睛，低头说：“昨晚只是个意外。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如果你因为昨晚而误会，我很抱歉。”
“只是误会吗？”若馨质问。
希蕊抬起头，定定的看着若馨的眼睛，说：“只是误会。”
若馨沉默良久，说：“从前你说我懦弱。你说的很对，我是很懦弱。我不敢承认你对我的感情，不敢坚持我们的关系，甚至我们分手也是因为我懦弱。但是现在我要亲口当面告诉你，我不想再错下去，不想放弃我们的感情。我爱的人是你，我要和你白头到老。”
若馨拉过希蕊手握在手里，说：“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希蕊内心其实是动容的，可是她害怕再次受伤，她抽若馨手中的手，说：“你说的这些，都是你的事情。我受过一次伤，不会再受第二次。所以，请你放手吧。”
“这是你的最终决定吗？”
希蕊用尽全身的力气才点了头。
若馨冷笑，说：“那好。那我也证明给你看。”
若馨转身回了厨房，做出了她这辈子最出格的事情。她拿了一把水果刀，对着希蕊说：“我不是在逼你如何。我只是要告诉你，如果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那么我活着的每一天对我来我说都是痛苦！”
希蕊被若馨的举动吓坏了，她慌张的说话都有了颤音，说：“你不要这么傻。把刀子放下。”
“你昨天问我如果没有那条短信，我会不会去找你？我现在告诉你，我不会去找你。即便我一时冲动把你找回来，我们也不会有结果。因为那时候的我没有能力保护你。从佳慧回来那天我就知道她想做什么。我对她亏欠的不只是感情，还有她的家人。她想要的，我必须要偿还她。 ”
希蕊紧张的盯着若馨手中的刀子，只要若馨稍加用力就会割破手腕的动脉。她声音颤抖的说：“把刀子放下。”
若馨不理会希蕊，无奈的笑了，她继续说：“对你我是自私的。我伤害了你，我却想把你留在我身边，因为我放不开你。希蕊，如果你不爱我，我不会再打扰你。可是你问问你的心，你真的不爱我吗。如果你不爱我，怎么会在醉酒后痛哭我们错过了这么久。”
“你是要逼死我吗！”希蕊愤恨的看着若馨，因为愤怒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说：“我保护我自己不受伤害有错吗。我爱你，但是我更怕爱你的后果是毁灭！你干脆杀了我吧。这样整个世界就清净了。”
“你害怕受伤，但是我更怕没有你。”若馨闭上眼睛，只觉得手腕一股热流。
“不要！”希蕊眼睁睁的看见若馨割破了手腕。她惊的有一瞬仿佛要昏厥。这一刻，她清楚的意识到，与恐惧自己受伤相比她更害怕若馨受伤。其实若馨的心思又何尝不是如此。
虽然两人仅有几步的距离，希蕊却感觉这距离那么漫长。希蕊慌乱的用毛巾按住了伤口，拿出手机拨打120，被若馨按住。
“对不起，我不该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可是让你认清自己心意，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个办法。”
“什么都别说了，我送你去医院。”
若馨执拗的不走，问：“你看清自己的心意了吗。给我们彼此一次机会吧，我们都勇敢一次好吗。”
希蕊看着染红的毛巾哪还有心思去想这些，她愤怒的吼叫道：“你个疯子，快去医院。”
若馨笑了出来，说：“这是你第一次骂我。”
“答应我吧，我马上去医院。”
希蕊急的眼睛都红了，声音变得尖锐，大声叫道：“你真的想死吗。”
若馨看看猩红的手腕，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般，说：“我说过，如果没有你，我宁愿去死。这是真的。”
希蕊感觉要崩溃了，心底她是爱若馨的。可是眼前这样强烈的刺激，她真的说不清自己的感受，但是现在的感受让她清晰的认识到，若馨从她的生活中消失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她近乎哀求的说：“先去医院，命如果没有了，拿什么说生活。”
若馨虽然知道这一刀有些卑鄙下流，可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最佳刺激方式。希蕊态度的转变令若馨认为卑鄙下流也值得了。
若馨的嘴角上扬了起来，她说：“好，去医院。”
希蕊慌乱里险些几次绊倒，倒是若馨很是淡定。她趁机握住希蕊的说：“我不会死的。我还要留着命追你。况且伤口也不是很深。”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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