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蛇蝎心肠》瀚海星空

24、chapter 23.马尔福的婚礼

　　奥赖恩将装有莫芬·冈特记忆的瓶子放在书桌旁的展示柜里。之后回到自己身体里。汤姆还没有回来，奥赖恩想，他相信汤姆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奥赖恩走到一楼，打开玄关顶部的灯，坐在大厅沙发上看报纸。听着从厨房传来“嘶嘶——”的响动，奥赖恩放下报纸，走到厨房里打开灯，一条银色的小蛇爬在案板上，把蛋糕啃得七零八落。他看着本是干干净净的案板被她折腾成这样，皱着眉头捏着纳吉尼提起来。看着他鼓起来的小肚子，尾巴吃力地晃来晃去。奥赖恩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捏捏她鼓起来的地方，可怜的小姑娘挣扎地更严重了。
　　奥赖恩看着她不断抖动的蛇信子和小獠牙上津津的毒液，放开她。

　　冥暗的灯光在深夜的戈德里克山谷格外刺眼，刺得汤姆眼睛有些疼痛。他垂下眼帘，向光亮处走去。
　　推开门，汤姆抬眼看了眼奥赖恩，而后从厨房端出一杯咖啡，坐在沙发上。他低着头，咖啡杯上升的雾气模糊了他的脸。

　　奥赖恩放下报纸，站起身对汤姆说：“我上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
　　右手手腕的痛觉阻止了奥赖恩的步伐，他低头看见汤姆的右手正握住他的手腕，汤姆那本是修长分明的手指此时却是棱角分明，隐隐有青筋暴起。奥赖恩已经可以看出汤姆眼里急速流转的风暴，奥赖恩皱皱眉，说：“什么事？”

　　汤姆的手微微放松了点，却依旧不肯放开，他眯着眼和奥赖恩对望着，也不说话。奥赖恩不知道他在想说什么，他仔细看向汤姆的眼睛，却发现从前黝黑深邃的黑色瞳孔泛着红光，不是万圣节前夜的样子，确实是真真切切的红光。
　　奥赖恩伸出左手抚上汤姆的眼帘，拉开他的上眼皮仔细看看，刚刚看得真切的红色却不见了。他感觉到手掌下僵硬，放下手。
　　汤姆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握着奥赖恩手腕的手放下了，奥赖恩最后看了眼他，便一边走上楼一边说：“我去睡觉了。”

　　汤姆看着他的背影，没有再阻止他。眼里却闪烁着黯然。等屋里重新归于寂静后，拿起咖啡杯从大厅的窗户口用力扔出去，他喘着气看着白色的杯子变成抛物线，然后接触到地面，一阵清脆的响声响起，杯子变成碎片。汤姆看到那散落碎片的地面，突然有种快感涌上心头，他咧开唇角，轻笑出声，微凉的夏风从窗口贯穿而过，压平了他的嘴唇。汤姆最后朝外面瞄了眼，拉上窗帘。

　　已经躺在床上的奥赖恩听见楼下的动静，翻个身，继续睡……

　　第二天早晨，汤姆起床发现屋子里一片寂静，连餐桌上的字条吸引他的注意力，
　　“汤姆，
　　我回家一趟，吃的东西我放在橱柜里。很快就会回来的。
　　你的，
　　奥赖恩·布莱克”

　　汤姆拽着纸条走向厨房，打开橱柜，看着都要满到快要溢出来的东西，他抽出一袋面包和一袋牛奶。瘫在沙发上，狠狠地咬着面包，有将面包当做奥赖恩之意。

　　远在布莱克庄园的奥赖恩突然觉得全身都冷了起来，他怒瞪厚颜无耻要扒他的棉被的阿尔法德。
　　“奥赖恩，你给我脱下来嘛。”
　　“……”
　　“脱下来嘛，难道你害羞了？不要紧，我们都是男的。”
　　“……”

　　奥赖恩后悔回来了，让他回来就为了对着这个蠢家伙吗？一大早母亲让他赶回来，不过是为了让他参加一个甘普小姐的相亲宴，那个只有在画像里才看得到的奶奶的家族。
　　看床头柜上放得那件招摇过市的衣服，那是给阿尔法德穿的。奥赖恩怀疑母亲有让自己陪阿尔法德去相亲之意。可是那甘普小姐已经十八岁了，不过，年龄不是问题，奥赖恩看着那张快要凑到自己身上的脸想。

　　“哎，真是累啊。奥赖恩你都不帮我。”阿尔法德可怜兮兮地说。
　　“我怎么帮你？”奥赖恩远离那张脸，靠在床头上说。
　　“你穿这件衣服。”阿尔法德指着那都能反射出光的衣服。
　　“那衣服是量身定做的。”奥赖恩瞥了眼那件衣服，看着阿尔法德说。
　　“没关系，我跟你身材差不多。”
　　“是你去相亲不是我去。”奥赖恩把手枕在脑袋后，毫无压力地说。
　　“可是我真的不想穿那衣服。”阿尔法德皱着眉撇着嘴，面朝下地倒在床上，他的身体在床上上下抖动了几下。
　　“你别把我的床弄坏了。”
　　阿尔法德置若罔闻，挪动着身体凑到奥赖恩身边，说：“奥赖恩，你喜欢沃尔布加吗？”
　　奥赖恩听他这话，转头看着他，顿时表情有些微妙，阿尔法德抽抽嘴角，被他看得炸毛了，撑起身子跳下床，说：“我不就是问问嘛，不说算了。”

　　奥赖恩想：堂弟的未婚妻是自己喜欢的人，也是自己的亲姐姐，阿尔法德夹在中间肯定不舒服。可是那能怎么样呢，除非有意外，他肯定是要娶沃尔布加的。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阿尔法德早晚也会娶一个门当户对的纯血小姐，也许就是即将见面的甘普小姐。

　　“嘿，你发什么呆。”
　　奥赖恩看着他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挑眉道：“想你穿上那件衣服会是怎样的金光灿灿。”
　　“你嫉妒了？神说，嫉妒是人的原罪，你需要救赎了。”

　　奥赖恩冲他翻了个白眼，任由他胡闹，其实他这幅样子也很好的。不过，显然阿尔法德运气不错，甘普小姐明显对他没什么意思，他又逃过了一劫，痛头迎接下一次的到来。

　　奥赖恩回来一趟，他母亲怎么可能会放他离开呢。奥赖恩被她以各种理由托在家里。直到下一次见到汤姆却是在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婚礼上。

　　在潺潺人头中，奥赖恩一眼看到那边的汤姆，他一身黑色礼服端着高脚杯，依在椅背上，左手随意地搭在桌子上。
　　“奥赖恩？”挽着他胳膊的沃尔布加看他的眼神聚焦到远处的一点，轻轻地推推他。
　　“嗯？”奥赖恩收回视线。
　　“你爸妈在叫你呢。”
　　“哦。”
　　沃尔布加不动神色朝奥赖恩收回视线的地方望去，那里只剩下一个椅子，沃尔布加搁在奥赖恩手臂上的手捏了捏奥赖恩的衣服。

　　今天的两位主角很抢眼，婚礼办得很隆重，马尔福庄园也像它主人般夺人眼球。奥赖恩却把精力放在观察多日未见的汤姆上。听闻汤姆和阿布拉克斯·马尔福关系不错。今日所见，似乎不只是“关系不错”。布莱克与马尔福是世交，他却因为年龄关系，与阿布拉克萨斯甚少来往，猜测其本性不过是通过只言片语，看似他为人并不轻易交心。在他不知道汤姆的血统的时候，对汤姆的态度是拉拢还是什么。

　　如果奥赖恩不知道汤姆的身份，单凭汤姆混血的身份，他也许不会管这些事情。但汤姆的野心昭然若揭，一旦他的血统被斯莱特林的人知道，到底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蜂拥到汤姆身边还是各种试探如潮水般把汤姆淹没，无论是作为布莱克家族的继承人还是作为汤姆的好友，他都逃不了。

　　奥赖恩坐在角落里，看着形形色色的来宾，看着今天的女主角——奥莱塔·布尔斯特罗德小姐，她一头金发盘了起来，白色的衣服显得她落落大方。奥赖恩注意她不是因为她的容貌，而是她和汤姆对视时瞬间变换的气场和看着阿布拉克萨斯瞬息变幻的眼神。

　　奥赖恩觉得汤姆真是能惹麻烦。什么苍蝇都往往他这鸡蛋上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