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蛇蝎心肠》瀚海星空

14、chapter 13.恶魔与教皇

　　首席的工作除了每天早上组织他们去上课，再协助级长对一年级学生日常生活管理外，差不多没事了，本来斯莱特林人就少，贵族们也不喜欢管别人的隐私生活，大家都是睁一眼闭一只眼，只有不被教授抓住就行。所以首席的工作还是很轻松的。

　　开学两个月，学生会主席在一次首席会上传达了万圣节来临，要装扮城堡的命令。奥赖恩终于迎来了作为首席最重的一次工作，不过也只是指挥家养小精灵挂挂南瓜灯，装扮大厅什么的。

　　来这里三年多，奥赖恩对英国的一些节日习惯感到奇特，比如现在正呆在他手中的南瓜灯，抠成了人脸的样子，即狰狞又搞笑。这是汤姆送给他的，奥赖恩想他应该是偷了哪个角落里的南瓜灯，因为这个南瓜灯和已经被挂上大厅一样被施了魔法，一拎着它就一晃一晃的。奥赖恩就这么拎着一摆一摆的南瓜回到寝室，挂在了寝室。

　　作为贵族，最重要的不是城堡的装饰怎样，而是要在舞会来临前挑好一间合适的变装服，想办法弄来很多美容魔药抹在自己身上，最后当然是要找个符合身份的舞伴。对变装服，奥赖恩不愁，柜子里有一大堆，但是舞伴，他以四十五度角望天，很是忧郁，在阿尔法德抢走了沃尔布加后，自家姐姐又有未婚夫，他这种认识的女生一个手就可以数出来的人，表示不知道上哪找舞伴。

　　其实不是没有女生想主动邀请他的，只是斯莱特林的女生都是贵族家的小姐，不少已经订婚了的，其他学院的女生碍于学院不同和他高高在上的贵族身份作罢。
　　一筹莫展的奥赖恩看看坐在身边看书的汤姆问：“汤姆，你邀请了舞伴吗？”
　　汤姆眨眨眼，高深莫测地看着他，半响才说话：“没有。”
　　“我也没有舞伴。”奥赖恩同样眨眨眼睛。
　　“然后呢？”汤姆干脆合上书，看着他。
　　“然后我问你该怎么办？”
　　怎么办？这个问题难住了汤姆，他没邀请过女生，前三年的舞会都是他一个人在旁边看的，他以为身为贵族的奥赖恩，这种问题应该难不倒他。
　　“那你以前的舞伴是怎么来的？”
　　“以前都是家里给我安排好的。”奥赖恩托着下巴说。
　　“我觉得这个问题你问扎比尼更好。”汤姆想想还是说实话，“我对这种东西不了解。”

　　汤姆不久后就会后悔，因为扎比尼给奥赖恩的建议是：“既然你跟汤姆都没有舞伴，那你们俩凑一对好了。”
　　其实当时扎比尼不过是开开玩笑，真正的建议他还没想出来，但奥赖恩听完这句话就留下个“谢谢。”就走了。让他一口水呛在喉咙里出不来，差点成为第一个被呛死的斯莱特林。
　　奥赖恩认为反正只是化妆舞会，男的就男的吧，将就一下。所以他刚从扎比尼那出来就找到汤姆说：“汤姆，要不你做我的舞伴？”
　　汤姆看着奥赖恩面无表情的脸，觉得有股气憋在胸口，他竟然用“今天一起去吃饭。”的语气说这种话。
　　“汤姆？”奥赖恩见他不说话，提醒道。
　　“哦，是谁让你给你出的主意？”是谁给你出的馊主意！汤姆扯出一抹笑。
　　“不是你让我问扎比尼的吗？反正也是化妆舞会，不用穿正统的礼服，谁知道是男是女。”
　　汤姆想想，他不是纠结于性别的问题，他也不排斥奥赖恩，奥赖恩可以说是在霍格沃茨跟他走得最近的人了。只是感觉不对，不应该是这样，可是是哪样呢？汤姆也想不明白，
　　“好吧，我答应。可是，你想好我们要装扮成什么样的吗？”
　　“你想穿什么样的？”
　　每一次化妆舞会上各种生物都有，吸血鬼、人鱼、巨龙、精灵都是热门选择，当然还有喜欢摄魂怪的。奥赖恩一般都穿成吸血鬼或者精灵，但是要配合汤姆穿的话，难度就大一点。两人商讨了一番，一拍即合，汤姆扮恶魔，奥赖恩扮主教。因为身高不够，奥赖恩只好委屈自己跳女步。跳女步不要紧，只要衣服不是女装就行，奥赖恩安慰自己道。

　　难得的舞会果然闹得学生们人心浮动，这两天很多人都没认真听课，教授也很理解他们，万圣节前夜的那天下午很早就放他们回去。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已经有很多人在讨论美容魔药和今晚的造型。

　　寝室里，布莱恩已经在整理今晚的变装服，奥赖恩一眼看过去。
　　呐！那是什么东西，满身绿色还有很多白色的圆点点，腰还是大大的一圈，裤子是灰白色，还有竖型的条纹，看起来是紧身的，床头还放了一个和衣服同色的帽子，地上还有一个棕色的大头鞋子。奥赖恩脑补了一下，脸部就开始抽搐，出于礼貌，还是捂着嘴巴，尽力不笑出来。
　　“你想笑就笑吧。”
　　布莱恩阴森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奥赖恩明智的选择打开门然后出去再关上门。他的嘴就要裂开来了，不是不知道布莱恩有个喜欢让儿子穿连体衣的母亲，但是真实看到衣服还是很震撼的,可以想到他穿着这身衣服会怎样轰动全场。奥赖恩已经迫不及待地要笑出来了。

　　“奥赖恩，你在这干嘛？”
　　他抬头一看，原来是迪克兰，一只手依然遮住嘴巴，另一只手按住迪克兰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对迪克兰摇摇头。
　　“你怎么了？”因为地窖的光线不够，迪克兰没有看清楚奥赖恩扭曲的脸部。
　　“没，没什么。”忍住笑，放下手，一本正经地对迪克兰说。出于小命，他还是决定不告诉迪克兰，要不然，迪克兰一定要现在就看到布莱恩。
　　“好吧，你自己小心点，我走了。”迪克兰还是放弃继续询问，拍拍奥赖恩的肩膀道。

　　奥赖恩转身要打开房门，迪克兰又回来拍着他的肩膀凑到他耳边说：“你和汤姆气场倒是很合嘛。”
　　奥赖恩转头看到他那欠扁的脸上挂着暧昧的笑容，挑挑眉，“你想多了。”

　　迪克兰撇撇嘴，看着奥赖恩打开门进去又关上门，摸摸已经肿了好几天的胳膊，嘟囔着：“年轻人就是害羞，不像汤姆，一拳就打过来。”

　　事实上，自从斯莱特林的人知道他们是舞伴，不知道从谁开始，每次他们在一起周围的眼神都不对劲，那饱含深意的眼神让奥赖恩和汤姆都忍不住打寒战。不过奥赖恩还是要多谢迪克兰，要不是他打岔，估计现在看到布莱恩还会笑出来。他看看挂钟，离宴会还有两个小时，可以开始化妆了。他把所有东西都捣鼓进浴室，一个小时以后出来了一个穿着白色主教礼服，头戴纯白三重冠，手拿权杖，披着宽大的白色羊毛披肩，佩戴伯多禄权戒的教皇——奥赖恩。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平白给这幅形象添加了圣洁的样子，看得布莱恩嘴角抽搐，讽刺道，
　　“布莱克家的小巫师什么时候做起了教廷的教皇了？”
　　奥赖恩只是瞥了他一眼，一副我不和你计较的样子，从书桌最下层的抽屉里抽出一本厚厚的精装版圣经，这是他特地让母亲从家里寄过来的。看看时间非常理解地把寝室留给室友，夹着圣经，拄着权杖走向公共休息室。

　　奥赖恩的出现吸引了不少视线，他扫视了一圈公共休息室，什么动物植物都有，很多人连脸都看不清。奥赖恩感慨了声自己还算正常，然后坐在男生寝室出口的位置等汤姆。
　　“嘿，兄弟。”
　　奥赖恩看着眼前的两只蝎子，他们的脸都涂上了暗褐色画成了狰狞恐怖的图案，不听声音还辨认不出是阿尔法德和沃尔布加。
　　“兄弟，你的打扮真是……”阿尔法德看看他旁边的位置，想想身后的蝎子尾巴，还是放弃坐下来，“对了，你的舞伴是谁？”

　　他还知道问自己舞伴是谁，还没忘了他。一直没说话的沃尔布加替他回答了：“是汤姆。”
　　“哪个汤姆？”阿尔法德真是一愣一愣的。
　　“四年级的首席汤姆·里德尔。”沃尔布加拉着他说，然后对奥赖恩说，“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然后连拉带拽着拉地把阿尔法德拉走，因为她看到汤姆来了。

　　汤姆一身黑色长袍，额间黑色额印，一双猩红的眸子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泽，红眸奥赖恩见过不少，但是如此充满血腥味的红眸他是第一见到，虽然是假的。
　　汤姆走过来坐在奥赖恩身边，奥赖恩一下子就觉得周围的人少了很多，他倒是没想到汤姆的气场这么高，不过确实没谁喜欢被那么一双眼睛盯着看。
　　“汤姆，你的眼睛怎么变成那样的？”
　　奥赖恩开始找话题。
　　“用了点小小的魔咒。”汤姆看着奥赖恩笑着说，一双用魔咒装饰的眼睛笑得璀璨发亮。

　　这一幕被一直注意这边的沃尔布加看在眼里，她想起学院女生平时开的玩笑，皱皱眉，觉得有必要找奥赖恩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