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回：文艺的午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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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想五阿哥本来的台词大概是《红楼梦》里的宝玉一样，说“什么罕物，连人之高低不择，还说‘通灵’不‘通灵’呢！我也不要这劳什子了！”乱喷一气，再加上乱闹一通的。但被乾隆的一记眼神吓住了，生生把话咽进肚子里。然后皇阿玛终于注意到皇后今个打扮的不正常，开口询问：“皇后今儿这是怎了？怎么穿上朝服了？”
皇后也没有丝毫隐瞒，笑眯眯地照实说了：“昨儿听小燕子提及她会洋人的油画，便和她扯上了几句。小燕子便应下臣妾的请求，今儿来这给臣妾画画像。臣妾想既然要画画像，自然免不得要穿得庄重一些了。”言罢又很顾忌乾隆感受地问了一句：“皇上如若觉得臣妾这身装束繁琐，臣妾立马便去换了。”
乾隆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从喉咙里发出“嗯”地一声，皇后便立马屁颠屁颠地告退换衣服去了。皇后下去后，乾隆才猛然发现大厅里立起的画架以及我刚刚调了一半的颜料，走近看时见着我上午画完的铅笔稿，转身玩味地看着我。我心里暗道一声糟糕，小燕子来自民间，根本不可能接触这些西方传来的东西。就听见乾隆问到：“小燕子，你居然会画洋画？有意思！”
我上前两步，行了个礼，恭谨答道：“画得不好，叫皇阿玛笑话了。”
乾隆摆手：“哪会啊？依朕看，小燕子这技艺保不准比班画师还高明！”我听了，在心里咯吱一声。我的画技能不能比班杰明高明我可不好说。但这些在乾隆眼里，就是明显偏向了我，说明乾隆现在还是蛮喜欢我的。就是有一个问题，如若乾隆问起我这画技打哪学的，我该怎样回答呢？
结果下一秒，乾隆就很有风度地问出了这个问题：“朕就觉得奇怪了，小燕子你来自民间，怎么会画洋画呢？”
我哀叹一声。想我往日也是个不撒谎的乖小孩。今日居然沦落至此。不过我文科也不是白学的，小说不是白写的。理由我可以一扯便是一大堆。于是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小燕子原在济南，也是不会的。这洋画，小燕子还是师承班画师的。”
“哦？”乾隆来了兴趣。
我继续面不改色地说谎：“小燕子从济南来到北京一路跋涉，到北京时盘缠早就画光了。正好碰巧遇上出宫写生的班画师。班画师见小燕子可怜，便教了小燕子画画，让小燕子以此技艺聊生。大概是小燕子这方面的天资聪慧，学了两个月，竟也学得像模像样。进宫后在宫里偶遇班画师，也才知道当初的恩人是皇阿玛的御用宫廷画师，那才叫惊讶呢！”嗷~~~现在只能期盼班杰明能够配合一下我，帮我圆圆谎了。
“朕的格格天资聪慧，肯定青出于蓝！”乾隆听了我一番胡扯的谎话之后，显得很高兴。不过我还是被他的话囧到了。原来我不是世界上最自恋的人啊！
本来这个话题还有深入下去的可能，但被皇后的出现打断了。“皇上，臣妾已经换完装，是否可以用膳了？”皇后在一旁奏请。
“噢。那就用膳吧！”不不知道为什么，乾隆一个皇后说话，语气就变得淡淡的，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我看着皇后换的这身装扮，明显比昨日见到她时艳丽多了，显然是为了乾隆精心打扮过的。看着她如花的笑颜，我不由在心里暗叹一声。有时候人真的挺傻的，在面对深爱的人的时候，就觉得无论做什么，都是值得的。这一点在我以往笔下的女主里，有很深的体会。
“皇阿玛，小燕子的颜料还没调完……”一想起吃饭这个问题我就郁闷。在现代时，老爹老娘因着是满清皇族的后代，对我要求极严，近乎苛刻。要求我要有公主的仪态，端庄，举止要优雅。尽管两百年后，已经不是满清的天下，我们族人也将引以为傲的姓氏改成“方”。但我想，爱新觉罗家族的人，尽管国家没有了，但他们还是想保留皇族最后一点尊严仪态吧！所以我也非常听话，对老爹老娘的严格要求无一不应。但唯独吃饭这一点，从小到大迟迟学不好。所以上大学之前，吃饭成了我每天最害怕的事情。现在到了古代，要我在一国之君面前毫无仪态地吃饭，这不是要我小命么？所以我试图以调颜料这个借口蒙混过关。
“小燕子，你皇阿玛今天兴致正好，你怎么可以扫他的兴呢？快过来！”皇阿玛还没发话，皇后倒是开口了。于是俺在内心默默地流泪了。我亲爱的皇额娘，你这不是把我往死胡同上推么？于是尽管百般不情愿，我还是走了过去，规规矩矩地坐在桌上唯一空着的位置上……悲催的，刚好是五阿哥的旁边。
于是，皇阿玛一声令下，开始开动！于是坐我旁边的五阿哥便一筷子下去，夹了满满一筷子菜放我碗里，口里亲热地说道：“妹妹这么瘦，得多补补。”见我愣着没动筷子，又夹了几块鸡肉放在我碗里：“妹妹快吃啊！莫和哥哥客气……”于是，我真想吐了。我这还吃得下吗！
五阿哥这边对我太亲热了，见我迟迟不动筷子，连桌对面的皇阿玛都看不下去了：“小燕子，怎么不吃啊！不喜欢也得尝一些啊！”于是我颤颤巍巍地动筷子，心里开始念叨着，千万别出洋相，别出洋相。又把平日里老爹老娘的教诲默默在心里温习了一遍，吃饭不能出声音，筷子碰到碗不能发出声音，喝汤不能发声……我的原定计划是，随便吃一点就算吃过饭了。毕竟吃饭不出声音不是我的特长，我宁可挨饿也不要这么辛苦地吃饭。可偏偏天杀的五阿哥一个劲地往我碗里夹东西，瞧着架势，是誓必要让我吃成猪。于是为了摆脱这种痛苦的场景，我放下筷子，嘻嘻笑对皇阿玛说：“皇阿玛，小燕子突然想到一个游戏。我们来对诗吧！”看过这方面的史书，知晓乾隆在作诗方面虽然不甚出彩，但好歹是肚子里有些墨水的。也晓得他好大喜功，便像借着对诗拍拍他的马屁。完全没有像到昨日与班杰明对话的内容……连一首送给夏雨荷的定情诗都是他人代写，而且还反复利用……这是一个多没文化的人啊！
“对诗，对诗好啊！不过，朕多大年纪了，就不玩这个了。永琪，既然小燕子有这个兴致，你便陪她玩玩吧！朕顺便考察一下小燕子的程度。”乾隆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镇定。不过我倒也没联想到乾隆是个伪文人这回事上。只要有个人同我说说话，玩玩便好。
既然话说出口，便也收不回。我好歹也是文科生一枚，虽然谈不上有多文化，但应付这个也是过得去的。便道：“五哥先请吧！”这声五哥叫出来，我的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乾隆这么宠爱五阿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肚子里没些许墨水，也是不行的。想了片刻，便道：“妹妹听好了！上联是‘归云离去游侠踪，飞絮遣春红。【1】’妹妹请对下联！”
五阿哥这句子一出，乾隆眼里立即便溢出了赞赏。我也沉思了片刻，微微一笑，从容应道：“‘叹风雨急佳人迹，柳红怨秋霜。【2】’齐燕献丑。”一不小心，倒把我本来的名字说漏了。好在这时皇阿玛和皇后也没在意。又听见五阿哥道了上联：“伯牙破琴祭知音。【3】”
我脱口而出：“廉颇负荆寻刎颈。【4】”又出了上句：“醉梦三生远【5】。”
见五阿哥那边没了回应。不由感慨一声，嘎！这情形，又是山寨了《红楼梦》啊！
注：
【1】这是去年某印钞机参加的一次对诗会。此上联作者是地瓜女王。据她所说，上联是写游侠展昭的。
【2】此下联作者正是不才在下印钞机。没有任何意思，只是力求工整，仅此而已。
【3】此上联作者是mnFairy≮妍
【4】此下联作者正是不才在下印钞机。
【5】这句诗作者还是不才在下印钞机。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回：文艺的午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