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回：五阿哥闪亮登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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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淑芳斋补了觉。第二天起床时便交代小凳子去班杰明那里取工具。等我洗漱完，小凳子便也给我取来了。我检查了一下，发觉班杰明还真大方，甚至连画架也借给我。他也不怕我是画技不够，用不上画架。
没等我发话，小桌子就在一旁问了：“格格，奴才听说是把纸放在这上面画，这能行么？”
我嘿嘿一笑，用手摆弄了一下画架，答非所问：“这玩意蛮不错的。”又转过头对他说：“当然成。洋画这玩意，只有在画架上画才成，如果只晓得在桌上画，只考不进美院的。”说罢才意识到，嘴一快，又一现代名词蹦跶了出来。
好在小桌子也没有追问，因为他们六人对这些东西充满了好奇，正摆弄着，也就没注意着我的话。
我咳嗽一声，对他们说道：“用不着好奇。等我这两天帮皇后画完像，便帮你们一人画一张。”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便转过头小虫子与小蚊子道：“你们两个将这些东西搬到坤宁宫。我与容嬷嬷交代好，你们只管放心去。”话一出口，在场六个人都感到惊讶。
明月好奇地问我：“格格，听说皇后为人很凶，待人也不好。您为什么要给她画像啊？”
我反问道：“皇后性格不好，与我给她画像有何关系？”内情我也不便与她说太多。让她帮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又嘱咐明月彩霞午饭连带晚饭我会在坤宁宫解决，叫她不必给我留饭。只让一个小桌子带路，往坤宁宫去。
坤宁宫门口容嬷嬷早已是望眼欲穿，见我来了立马便迎了上来，道：“原以为这事格格是给忘了。刚刚见小虫子和小蚊子帮画具来，奴婢这才放了心。皇后娘娘早早便等着了，格格请。”
我微微一笑：“我昨晚大半夜才睡下，所以早上起得晚了一些。答应了的事哪敢忘。”又礼貌道：“请您前面带路。”
容嬷嬷应了一声。我又交代了一下随我前来的小桌子自行回去，晚饭后再来接我回淑芳斋，便随容嬷嬷入内。
坤宁宫不愧是皇后居所。端庄气派，非同寻常。以前在北京读大学时参观故宫也来过坤宁宫，但没有此时的气势。雕龙飞凤，精致异常。我走在容嬷嬷身后，心里不由感慨万千。皇后虽然失宠，但待遇还在。
皇后早已等在了大厅里。她大概昨晚便听闻了我今日要来给她画画像的事，竟换上了端庄的朝服，比那日在令妃处见她更添了几分雍容华贵。我莲步上前，盈盈下拜：“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
果不其然，皇后听到我对她的称呼之后眼里立刻含笑，声音慈祥：“小燕子不必多礼，起身吧！”
“谢皇额娘。”我脆生生应道。这时容嬷嬷已和几个宫女把先前小虫子与小蚊子送来的画具搬上了大厅，过来询问皇后：“娘娘，画具已经准备好了，是否现在开始？”
没想到皇后竟也顾虑到了我，犹豫半响道：“格格刚刚才到，先让格格歇口气。画画的事儿不急。”并挥手让站在旁边伺候的宫女给我送上了茶水。我在心里暗暗道，皇后对我的印象似乎是不错的。便微笑向递上茶盏的宫女摆手：“茶便不喝了吧！我看还是先画画。皇额娘这身衣服穿在身上不透气，也是怪闷的。”
皇后眼里闪过一丝欣赏，也不说话，只端坐在上面。那边容嬷嬷已经将画架展开，我便走到画架前，又和皇后谈了几句关于画像的事情，心里有了谱，便拿出炭笔开始动工了。
我不知道班杰明画一副这样的画像要多长时间。但是记得在现代，我的导师要画一副半人高全身的油彩，至少需要两天的时间。但这事到了我身上并不需要。我生来便是个急性子的人，坚守“今日事今日毕”的原则，除了长篇小说，基本没有别的事我花的时间拖过一天。无论是多浩大的工程，一般是当天起笔当天完毕。因为拖过天我晚上会睡不着。对此我的导师对我的劝慰是：“慢工出细活。”但我坚持一意孤行。一开始出来的东西确实是非常粗糙。但后来画得多了，便逐渐摸索出经验，知晓哪个过程应该加快速度，哪个过程应该放慢，质量便上去了。一直到后来，尽管是赶工，但出来的成品连我的导师也无话可说。只是对我放弃美院去读文科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
铅笔稿耗费的时间有些长，毕竟这关系到成品的整体效果。又修改了几遍，我感到挺满意。但由于我早上起得晚，刚打完铅笔稿便已经到了午饭时间。皇后本想邀我一起用膳，但因为我急着用带来的颜料调色，便拒绝了。其实画画也并不是个耗费体力的活，以前在画室画画时，我经常是吃过早饭，然后在画室呆一天，直到晚上出来吃晚饭。但颜料刚调了一半，外面的太监便吆喝着嗓子，说皇上和五阿哥来了。
皇上在午膳时间来到一位嫔妃处，用意很明显，是来“蹭饭”的。但在太监口中听到“五阿哥”，我还是吓了一跳的。来着这里这么些天，日子过得挺充实，都快忘了传说中小燕子的丈夫五阿哥了。如今听到他，我还真是吓了一跳。也不由停了手上的动作，往宫门口探去，心里一边琢磨，这位传说中的五阿哥是胖是瘦，有没有上胡子？是更偏向于苏有朋版本，还是偏心于新《还珠》的小白脸角色？皇后听到皇上驾到，也停止了用膳，往宫门口去接驾。我这才反应过来，正要放下手中的调色盘随皇后一起去，皇阿玛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了。
满屋子的奴才齐齐跪下，口呼：“皇上吉祥。”我也上前去跪拜：“皇阿玛吉祥。”乾隆很快便让我们平身。乾隆身后的一个年轻人又上前来给皇后行了礼。一瞬我便知晓这是传说中的五阿哥了。
这时乾隆指了指我，对五阿哥道：“这是还珠格格，在围场还被你射伤了。”
我正细细打量五阿哥。正感慨长相平平，并无其他。没有苏有朋俊，也没有新版《还珠》那位小白。可以说在长相上毫无特点可言。唯一引人注目的，便是项上金螭璎珞，上面用一根五色丝绦，上面系着一块美玉【1】。这时听见乾隆的话，便赶紧上前与他见礼，以“五哥”唤之。
他也回了礼，也细细打量起我，突然嬉笑道：“这位妹妹我见过。”
我立即喷了。猛然才想起他胸前这块玉是怎么回事。难怪看着好生眼熟，原是在《红楼梦》的电视剧中见过类似的。不由扑哧一笑，这人……这人莫不是读《红楼梦》读痴了吧？要说他见我，也无可厚非啊！在围场上本来就是他将小燕子射伤的。
听他这么说，皇阿玛也笑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可又是胡说！你本就见过她。”【2】
我本来觉得这个《红楼梦》版本的《还珠格格》已经到此为止了。又听到皇阿玛冒出这么一句，一时间觉得我又玄幻了。这分明素《红楼梦》啊！不由暗暗庆幸，幸亏我没有玉……结果刚一想到这，五阿哥就上前一步，问道：“妹妹可有玉？”
我这才想起，那林黛玉也是没有玉的。不由出了一身冷汗。本着将恶搞进行到底的精神，我强笑道：“我没有那个。想来那玉是一件稀罕物，岂能人人有的。”【3】
注：
【1】《红楼梦》里宝黛初相见时描写宝玉的那块通灵宝玉的语句，我略改了一改。为了恶搞，大致沿用。
【2】《红楼梦》里宝黛处相见时贾母说的一句话。
【3】同上。经典对白。宝黛初相见一章为《红楼梦》第三回：贾雨村夤缘复旧职林黛玉抛父进京都。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回：五阿哥闪亮登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