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回：容嬷嬷的辛酸往事（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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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容嬷嬷瞪了一会小眼，便心惊胆战地继续趴在墙上偷听墙根。皇阿玛可不比容嬷嬷。容嬷嬷并不敢擅闯内室。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阿玛就敢啊！不过，皇阿玛来内室做什么呢？我有点困惑，便努力寻找能让皇阿玛进入内室的理由。最后突然发现，嗷，好像除了耽美文，再无其他了！这深更半夜，皇阿玛并不睡觉，来找班杰明干什么呢？
嗷~~~我突然联系到班杰明为毛可以住在皇宫里的这个困扰我多时的问题。难不成……邪恶的想法从我脑子里油然而生。耽美文啊耽美文！这真的是一篇耽美文！皇阿玛，我原来不知道，您是男女通吃的！我完全忘记这是我自己的臆想，在心里大大激动了一番。
唉，没办法。自从网上流行起了耽美文，就有一大群闲着没事干的人过去围观。然后这一围观，就活生生地把这些人变成了传说中的“腐女”！我在心里恶寒了一下。当然了，俺并不是腐女。只是身边有太多腐女朋友腐女闺蜜。于是，虽然我没有看过耽美文，也觉得这种同性之间搞来搞去有些恶心，但张口闭口就是耽美词汇，脑里时不时就臆想着某男与某男有JQ（JQ译文：奸情）。
想到这，我不由托腮。用我北大高材生一贯的思维，分析此种现象出现的原因，危害。耽美文，这其实就是社会大众畸形心理的一种变态体现。这种体现虽然表面不会危害社会，但间接的对社会造出了伤害。比如，这群人上瘾之后，他们会不会去亲身尝试呢？现在大众举臂呼喊“支持同性婚姻！同性婚姻合法！”是怎么回事呢？现在同性相恋，已经是社会不得不面对的问题。并不是说这种东西有错，但如果一两个人吸毒，让全社会跟着吸毒，就不好了。现在的男孩子养在温室里，大部分已经是充满了女孩子的那种娇气，再来弄一个“支持同性婚姻”，男孩子会怎么想？女孩子会怎么想？现在的很多女孩都蜕变成假小子，如果将来社会上同性婚姻是合法的，那会怎么样！如果同性之间能够自行解决，那为什么还会有男人女人？自然规律是神奇的。在古代虽然也有同性相恋，但不及现在这样普及，只是个别。现在已经是到了名正言顺，理直气壮地同性相恋……呃，打断打断！话题走偏了。我默默叹息一声，这全归功于大学时的那些论文，动不动就观点陈述，事实列举，害得我毕业好长时间，见到一件事情仍然要解剖分析一番。现在我已经穿越了，不在其位，不谋其职。两百年的人们搞耽美，弄百合与我何干？于是我收回了思绪，继续听墙根。
听了一会，才明白过来皇阿玛是半夜睡不着来找班杰明下棋的……是我邪恶了。不过既然是下棋，那就没什么墙根好听的。一时半会也结束不了。我便转过身来，又一眼看见了容嬷嬷。便用唇语同她说了皇阿玛同班杰明在下棋这回事。容嬷嬷看懂了我的唇语，随即了然点头。我便想着，既然是下棋，那耗费的时间必定不短。刚好刚才完成一半的画被我带了进来，便送怀里掏出炭笔，按照灯光打在模型上的投影种种绘画思维，继续补全这幅画。
容嬷嬷本来坐在不远处，看到我埋头画画之后便坐了过来。目光一触及画面，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我。我知道会素描这种事情是很玄幻的，它不像会识字，会作诗那样。宫里大部分人还不知道素描是用炭笔画出来的，更别说我这种来自宫外的小姑娘。如今看到我用炭笔娴熟地画，容嬷嬷自然是目瞪口呆。
等我补全了画，外面的皇阿玛居然还没走，兴致正好地拉着班杰明下棋。一时这样在里面和容嬷嬷呆坐，我也觉得无聊。便从怀里摸出了纸张，用炭笔在上面写字，问容嬷嬷：“你能写字吗？”
出乎意料的是容嬷嬷居然识字，随即点了点头。我便要把炭笔递给她，她犹豫了一会儿接了过来，但她显然不知道该怎样用炭笔，在手里把弄着，握了好几次姿势都不正确，最后还是我拿过炭笔，握在手上示范了一下，容嬷嬷才逐渐适应。虽然写的字有些歪歪扭扭，但我勉强也能看得懂。
我问容嬷嬷：“您认为我是您的女儿，那您半夜来找班画师有什么用？”
大概是我的字也写得不好看，容嬷嬷对着纸张看了好一会儿才提笔写道：“上午我在御花园里看到你们两人在说话。”容嬷嬷还是对炭笔不适应，写的速度极慢。
我一瞬间被她这行字雷到了。不是这么恐怖吧！我同班杰明说一会话，被容嬷嬷看到了，就认为我和他有JQ？！瘦瘦不亲也不是这个样子啊啊啊~~~我纠结中。说实话，我的确意淫过班杰明，刚才和他也确实亲亲了。可是，那都是四周无人时候做的。容嬷嬷不是这么精明吧！
“我是想让班画师多提点你，多照顾你一些。这宫里人心或侧，谁都不能绝对相信。但班画师是外来的人，他比宫里的人真诚得多。我看你们这么谈得来，就想让他以后见着你不合礼仪的地方多提醒你。”容嬷嬷又是慢吞吞地写下这一段话。虽然她的逻辑让我有些搞不懂。但我开始有些相信容嬷嬷所说的。不管小燕子是不是容嬷嬷的女儿，容嬷嬷确实是在为我着想的。
“谢谢您啊！”我注视着容嬷嬷，沉默了一会，拿起笔在纸上写。
“其实也不完全是。有一部分，也是为了皇后娘娘而来。”容嬷嬷写道。我在一旁看到这句话，我不由想，班杰明，还真是一块香馍馍啊！皇后娘娘也爱他？
容嬷嬷的话还没有写完。外面下棋的皇阿玛便困了。同班杰明告辞之后，便打着灯笼浩浩荡荡地回去了。至于回哪去，这个不是我的考究范围之内。待他们走远之后，我和容嬷嬷便从内室里溜了出来。
我也无需躲在里面偷听墙根了，大大方方地坐在了一旁，比了个“请”字的手势：“你们无视我，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事实证明我刚才臆想的“皇后也爱班杰明”的遐想，是一个错误的，失败的遐想。在容嬷嬷依旧沉痛的话语里，我们好像回到了十八年前。
“那时奴婢将孩子送出了宫，对外则宣称孩子死了。可皇上硬是不行，甚至因此降罪于皇后娘娘，认为是皇后娘娘容不得奴婢诞下皇子而造的假。再加上奴婢一反之前主动投怀送抱的态度，拒绝了皇上的赐封，皇上便更加认为皇后娘娘使了诈，使奴婢不敢接受皇上的荣宠，对皇后娘娘的感情便逐渐淡了下去……”
“可是，为什么皇上最后还有赐封皇后娘娘为皇后呢？”班杰明又出声打断。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咋连这个都想不通呢？肯定是抵不过太后的压力嘛！
“那时孝贤皇后去世。太后要皇上册立娘娘为后……皇上也是抵不过太后的压力。但从那时候，皇上便连娘娘再也懒得看一眼。”诉说着往事，容嬷嬷声音失落，甚至有些许颤抖。最后道：“娘娘对奴婢说她嫁给万岁爷也是先帝指婚，无奈之举。但奴婢还是看得出娘娘的失落。这些年来，娘娘心心念念盼着万岁爷能够好好看她一眼，同她说说话，陪陪她。偌大的宫里，就剩十二阿哥与奴婢与娘娘相依为命。这些年万岁爷隆宠于令妃，娘娘也没说些什么，只是尽心尽职管理好后宫。可是奴婢不甘，为什么这次给后宫妃嫔画画像，万岁爷谁都顾虑到了，唯独遗漏了娘娘。”容嬷嬷一字一泪。我也沉默。不管当初皇后是为了什么帮助容嬷嬷隐瞒。但这些年即使失宠，仍旧没有说出容嬷嬷的秘密。也是个极真的人啊!我感慨了一下。
“所以，容嬷嬷您是想……”班杰明并没有同我一样被容嬷嬷带入故事之中，问出了容嬷嬷今晚的目的。
突然，容嬷嬷竟朝班杰明跪下了。抹着眼角：“奴婢并不指望班画师能够帮助娘娘力王狂澜。奴婢只是希望，班画师能够私下给娘娘画一张小像，不需要那么像给别的娘娘那样子隆重。娘娘虽然嘴上不说，但奴婢看得出来，娘娘对这张画像还是充满期待的。毕竟娘娘进宫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被人画过，而且是用这种奇奇怪怪的笔画过。”还没说完，容嬷嬷便已经泣不成声了。
我看向班杰明，他的表情里是很纠结的。毕竟这次交给他的任务是极重的，那么多后妃画像能在规定时间完成已经很不容易。还要再加上一个人……班杰明有些犹豫，表面很迷茫很彷徨。
然后我就一拍板：“班杰明，要不这样。你借给我你的颜料画纸画笔，我明天就去帮皇后娘娘画。”末了还补上一句：“容嬷嬷，我也帮您画上一副。”
容嬷嬷对此决定感到惊讶，并对画像她也有份表示受宠若惊。因她刚刚在里面看见我用炭笔画画，也没有了怀疑。倒是班杰明，很讨厌地问：“你行么？这可是油画。”
我对他做了个鬼脸：“只要你肯借，我就能画。”
班杰明也爽快，一拍大腿：“你敢这样说，我铁打借你。明天遣你的丫环奴才来取就是！”
于是，我开始踏上投奔皇后的第一步。耶！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回：容嬷嬷的辛酸往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