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之城》嘉丶措

21、chapters 20

　　我挥开他后退两步“谈、谈什么谈、谈！”嘴还不利索。
　　“我说过你只要完成我让你办的事，我就不会把你坐圣书的事说出去。”他恢复了老成的样子。
　　镇定的可怕，他很可怕。
　　“你让我办的我已经办了你还想怎么样？”我怒道。
　　“我不是说让你把信送过去，还有一件事吗？”他说。
　　我咬了咬牙“还有啥？”
　　“把圣翼手上的那枚戒指拿过来。”
　　“你不要太过分！”我惊异，圣翼戴着的戒指是天子的遗物。我记着那时圣翼带了平均年龄在一百岁左右的孩子打败了暗堕的一个分队，人员丝毫无损伤，只有他在保护一个幼翼中被暗堕击伤。天母说，保护孩子就是保护生命的起始。于是奖给圣翼天子生前最爱的法杖。
　　拿走它，开什么玩笑。
　　“姐姐，你知道吗？我姐姐真的想见到圣翼，见不到也可以总得有个念想吧！那枚戒指不仅是圣翼戴过，关键他是天子的遗物！”
　　“你姐姐也不傻，那个值钱她拿那个！你让我偷件他的内衣裤我还能考虑，让我拿戒指，没门！！”
　　“姐姐，求求你了。”乔翼咬着嘴唇，声音开始不稳定。
　　“不行不行，你要嘛一刀咔嚓了我，要么我就去偷他的其他物件！”我摆手。
　　“姐姐我说过这是笔交易！你拿到戒指，你才安全！”
　　他他妈的竟然威胁我！
　　胃部的烧着一下子转移到心口，全身沸腾。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我欠你姐姐啥了？”我遏制着抽他的冲动，看他眉清目秀的怎么这么恶心。
　　“不欠。”他说。
　　“欠你了？”
　　“也不欠。”
　　“那是我那个地方得罪你爹你妈拉？”我吼。
　　他愣了愣“没有。”
　　“我不欠你姐姐，也不欠你！你姐姐差点弄死我，你现在又来这套！怎么，我光诺翼天生贱骨头让你们姐弟两这样对我！？我告你，已经够意思了，戒指我绝对不会偷！天母是我的妈妈，天子就是我哥！他的东西也是你姐姐那种货色能碰的！你爱告谁告谁，不就是坐圣书嘛！”
　　我吼完，嗓子有些干燎。推开他就准备回家。
　　“求求你姐姐，最后一次帮我！”他拉住我。
　　我看着他祈求的可怜样，心狠了狠，披着羊皮的狼。我甩开手接着走。
　　“求你了！”他忽然跪下来，抱住我的腿。
　　真他……姐弟情深啊。
　　“没用，我看出来了，真是杜长老的亲信啊，演戏都是一码一码的！放开我！”我挣扎着抽出去。
　　他紧紧搂着，慢慢哭出声，哭得那么可怜。我很了狠心，继续掰扯他的束缚。
　　“乔翼，我刚才还觉着你可怜。现在觉得你可恨。”
　　“姐姐怎么恨我我不管，只要你能帮我！”
　　“放！要不然我用咒术了！”
　　他倏地放开我，我整了整裙子准备回家，他抬起脑袋，清澈透明的眼仁。
　　“姐姐，你真的那么想死吗？”他问。
　　“不想！超级想活着！”我答。
　　他幽幽的话配着幽暗的山谷小道，让我浑身汗毛倒竖“那为什么不怕我把这件事说出去，即使你是天母的最宠爱的亲信，坐圣书，就是侮辱神大都，神之城，神。”
　　“……”我犹豫了，我不想死，自从我见到谦宇，我还有个心愿，即使无法实现。死过一次了，怎么能再来一次，这一次可能直接就魂飞魄散。
　　接着，他展开手掌一挥，空中出现一个荧屏。我从承神殿跑下来，去了莫兰大道。画面一直跟随着我，最后就是我把三本圣书叠放在角落坐上去，闭眼休息。
　　“姐姐，其实翼之城最大的矛盾不是物质的匮乏，而是三百年来的恶因.即使表面没有显露，一旦爆发翼之城一定会重创，那以后暗堕再来……姐姐是人类之魂，你知道人类之魂和光之翼之间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那就是翼之城的灵魂人物都是光之翼。圣翼那么优秀完全可以做长老为什么才是使者，因为圣翼是人类之魂。姐姐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真的是个孩子吗？
　　“我想这个魔屏记录传遍整个翼之城，再加上点流言蜚语，那个时候姐姐，死的可不止你一个。姐姐既然那么不怕死，那我可得想想怎么说，能让你死的壮烈点……”乔翼托着下巴凝神道“诺翼坐圣书不仅是对神不敬，她其实是对翼之城不满，偷偷溜到人界心里爱慕着人。人界是神抛弃贬罚的民众，暗堕之王就是人污浊的产物，让翼之城一夜间沦陷让神的爱胥死亡，让神抛弃对翼之城的垂怜。人如何能做光之翼？”
　　“……乔翼，你太可怕了！”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他笑的那么清甜，内心恶毒蔓延“你觉着这笔交易值不值？救了的可不是你，是整个翼之城啊。你如果对外宣扬我们的交易，我立马中止，然后散布这些。姐姐，我的时间不多，希望你能掂量出事情的轻重。不早了，我回去了要不然康纳斯城门就关了。”
　　月光被乌云遮掩，站在山坡的小道上，清寒的风呼呼刮着衣服。
　　周围的生灵被惊的四散逃开，一匹白羽神马洒脱奔放在小道上。克比克鸟飞腾在空中，清脆的鸣声急切尖锐。我看着越来越近的马，心理异常平静。
　　我像座石雕在黑暗里，等着崩坍。
　　一只温厚的大手贴着我的腰腹，一使劲提我跃起，白马飞驰而过，毛发扫过我的脚背。马蹄踩在地上可达可达，踩在我骨头上是不是咔吧咔吧的。
　　“这就是你帮他的原因么。”来者在我耳畔低语，温热渐渐驱赶我的冰寒。
　　“你都听到了？怎么办？”我问他。
　　“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我来。”圣翼放下我，规整好自己的衣服。
　　“你怎么管？你真把自己当成什么大人物了，除非……你杀了乔翼让他给我闭嘴。……不不，不要这样做，太狠了点，这样跟暗堕有什么区别！”
　　“一枚戒指真的能换来翼之城的未来，有何不可。”他望着萤光点缀的城，笑着说。
　　“那是天子的遗物，天子的圣体还没找回来，只有这枚戒指……”
　　他偏着脸看我，目光柔和“你真傻，你觉着乔翼的目的只是这枚戒指么？”
　　“我不知道，我不懂！”我想了想摇头。
　　“嗯，不知道也好，我至少让你回来之前，安静的生活。”他轻轻笑着，抓起我的手放在嘴角吻了一下，发丝拂动我的手“在你回来之前，一切一切的障碍都要扫平。”
　　我疑惑地看向他，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他就像超越尘世的幻觉，凝视着我。超越千万年，轻轻地一眨眼都能摄取世间所有浮华。静如深潭的瞳孔里一颗小石溅起涟漪，越来越大的水波将潭水搅乱，迷离。
　　他吻了我的手，我才发现，我的手一直留在他的手心。
　　攥着，紧到抽不出来。
　　或者，被他绝美的容颜所迷惑。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