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chapters 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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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过分了。”杯子轻轻放在桌面上，水晶石映着圣翼清淡的表情。
一下子，安静了。
乔抬起脸，泪水模糊了他的脸颊。
“告诉你姐姐，我不会见她。”圣翼轻轻的说，生怕大声能震碎眼前的玻璃杯。
最后乔在唏嘘声中飞奔出去。
“雅翼，乔还是个孩子，你不应该用那种语气跟他说！还有你们，怎么这样？”玉翼拧着眉，顿了顿还是追了出去。
雅翼皱着眉扫视了一圈“你们这群混蛋，每天就会挑事！等我有空了挨个收拾你们！”
“雅你去哪？”我叫住她。
“我刚才说得过分了些，我找他道歉。”雅翼说着走出去。
酒馆恢复了哄闹，我呆坐在桌子旁托腮凝视着依旧晃着的明火石。
阿珊摇曳而来，坐在我身旁，翘起细长的二郎腿斜歪倚着桌子，从散落的扣脚看到白润的肌肤。
她敲了敲烟杆，金灿灿的炸眼。
“他要么坚强，要么堕落。这是必然的，别可怜他。”
“阿珊，我懂那个孩子的心，我也有亲人……虽然亲人不是暗堕，可我不能再见他们了。”我说。
“人类？”她挑着嘴角，斜睨着我。
我点头。
她看着雕塑般的圣翼，吞了口烟“诺，你有多恨圣？”
“不是恨，是怨气。”
她盖住眼，缓缓睁开看着我，一丝丝忧虑波动“没必要，你连乔都不怨，圣比乔还无辜。”
“阿珊，你是不是喜欢圣翼？”我问。
“哈哈哈！”阿珊愣了愣笑起来，一言不发的站起身走向圣翼，在他耳朵边说着，趴在圣翼肩上不停的抖着。
笑声渐渐减弱，最后没了声音,瘦弱的肩膀依旧抖动。最后啜泣声传来，哭声渐渐大了起来。
酒馆的人都停止动作，看着阿珊，阿瑚站在柜台里面停下擦杯子，平静的看着阿珊。
圣翼轻轻侧脸斜视着我，黑丁丁的瞳孔没有有一丝感情。他任由阿珊在他肩上哭泣，最后伸出一只手拍打着阿珊的后背。眼睛却没离开过我。
突然，我意识到一个巨大的秘密。他们背后都有故事，我所不知道的故事。
叮铃铃，门口的风铃响动。清脆的风铃和着阿珊的哭泣声，一个皮肤极白的男生走进来，白到透明。
“哟，珊，你这是怎么了？”声音轻柔动听。
“未炎大人！”大家纷纷起身敬礼，我慌忙站起身朝他敬礼。圣翼依旧安抚着阿珊。
“免了，大家继续，我和你们一样嘴馋了讨口酒喝。”未炎淡淡笑着，苍白的笑着。
“未炎。”阿珊瘦长的手掩面，弯着腰渐渐脱离圣的依托，食指上一颗晶亮的红色宝石。
“我来杯蓝色的眼泪，珊。”未炎走过去，坐在高脚凳上，皮肤异常白。
“阿瑚，关了门，告诉他们钱不收了。”阿珊拿起烟枪转了几转，泪水虽被拭去，我心里的痕迹却依旧清晰。
在我心里，阿珊一直是一个女强人，什么都打不倒她。我不明白我只是问了一句她是不是喜欢圣翼，她竟然那样失常，又是哭又是笑。
我站起身，心里异样不断涌起，回头看了看吧台的四个人。未炎大人青筋裸露的手，搭在圣的肩上，圣侧着脑袋听他说话。
大家陆陆续续的走出酒馆，我随着人流往外走。
“诺，你去哪？我有说让你走吗？”阿珊叫住我“过来坐下，尝尝我调的蓝色眼泪。”
未炎大人看向我，人如其名，好像未炎河缓慢清灵。苍白到透明的肌肤，不是病态，而是一种活着的象征。静静的流淌，风吹不起涟漪，石溅不起波澜。比起浑身散发着圣洁光芒的圣翼不同，他好像来自遥远的世界。超越了灵魂与肉身，是更高一级的存在体。
我走近吧台揭了两个凳子坐在一旁，阿珊至始至终埋着头调酒，偶尔吞几口烟，吐出浓郁的烟雾。
“圣，时间不多了。”未炎清清的嗓音煞是好听。
“嘘，今天不要说这些。”阿珊把调酒器的酒倒在两个玛格丽特杯中，冰清的透明液体里，一滴冰蓝，犹似眼泪。已被推向未炎大人，一杯推给我。
“诺，那是阿珊自创的酒，尝尝。”未炎捏着杯脚，示意我。
我拿着酒抿了一口，冰凉的液体一沾唇立即化开，酸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甜。顺着舌尖向喉咙侵去，带着一丝苦味。最后留在舌尖回味的是那久久不散的甜。
“喝这个就得慢慢喝，喝的不是它的味道，而是它的意味。尝的不是它的酸苦，而是最后舌尖那一点甜。”未炎大人轻轻的笑着“好比我们调酒师的爱情。”
“未炎，才一口你就醉了。”阿珊倚在柜旁，烟遮掩着她的面目。
“呵呵，我们五个谁清醒着呢。我们都醉了……”未炎晃着酒杯，蓝色冰珠散开液体变蓝，未炎喝了一口“这样，味道更像生活。”
我照着未炎的做法晃散冰珠，刚要去抿，圣翼伸手遏制。
“干什么？”我不悦的看着他。
“你会受不了的。”他眉梢有些玩味。
“你放手，受不了也不要你管！”我挣开，大口灌着。
苦涩，辛辣一下子冲击而来，让人窒息。整个舌头顿时麻木了，变得肿胀。鼻涕和眼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满眼满脸。我大口喘着气，嗓子眼立马也被这种痛苦包围，火辣辣的难受。
不知道谁递过来一杯水，我灌了下去，这火烧顺着水流向食道，胃。在胃里纠集，翻山倒海般。生疼生疼的。
圣翼真的是为了我好，为啥我总不听他的劝呢。
这感觉，就像吃了一个超级辣椒，一瞬间辣味侵占了你的整个口腔，火烧火燎。
我张着嘴，口水流着。
眼泪模糊了我的双眼，但我听到耳边有笑声。
“我，出去……凉快……”我跌跌撞撞的跑出门外。
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给。”圣翼追了出来，递给我一个白手帕。我拿着擦着嘴角，斯哈斯哈的。
“你告诉、阿阿珊我不舒服先回家了。”说着就没脑往前冲，连飞带跑，耳边的嘈杂声渐渐小了，灯红酒绿渐渐模糊。我才停下来，灌了一路风，舌头稍好些，还是麻疼。
哐，我撞着一个软乎乎的东西，一抬眼一个翼者挥着翅膀站在我面前。
“姐姐，我们来谈笔交易。”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chapters 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