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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刘府最近真的很忙,忙着置办婚礼的一切。刘虎山也忙,忙着安抚他养的女人们。她们说他鬼迷心窍偏要娶个二嫁的女人做大。她们当然不甘心了。
刘虎山安抚是安抚,心中也不当回事。女人都是一样的,随便哄哄就乖得很,他仰头躺上摇椅。一个跟班走进来说:“刘爷,你看聘礼怎么准备?”
“送一箱子金银去。”刘虎山随口一说。
“刘爷,这聘礼会不会太……”
“你觉得我拿得少了?再加一对夜明珠吧。”
“……是。”跟班拱手跨出门。
跟班走出门后,另一跟班拉着他问:“怎么,是不是又去送布啊?”
“送金银去。”
“他疯了?”跟班惊得喊出来。
“没疯。我看刘爷是中了那狐狸精的美人计,眼巴巴的送钱去。”跟班冷笑一声,甩甩头就去办事了。
留在原地那人眼睛一转,快步朝门口走去。
直到刘虎山把聘礼送来,芦绣还是不知道封奕要做什么。但她答应过要绝对信任他,所以也是安然的呆在家中。连来送请帖的王嫂也问她是不是有她要再嫁的这回事。芦绣说有,顺便拒绝了她请她参加婚礼的邀请。王嫂脸色不好的离开后,芦绣望着正坐在桌边翘着腿看书的封奕说:“我恐怕永远不会回来了。”
萧封奕眉毛都没动一下,翻了一页书。
芦绣靠着门边,从袖中摸出一把梳子轻轻刮着头发。离刘虎山迎娶她的日子还有三天。
镇上路边的酒摊收摊晚,李让用筷子敲着碗喊老板再添一碗酒。
老板打趣他:“你不跟刘太保混吃混喝,跑来喝什么闲酒?”
“哼,我李让不跟着他也能混。”
老板但笑不语。这李让他是看着他长大的,李让每次收保护费还会给他留点情面。别看他平时一副猥琐的样子,却是正儿八百读过书的人。他考不起秀才就开始胡混起来,还变了性情。
“你娘的病怎么样了?”
“老太婆好着呢。”李让转了转碗,说,“叔,我要是哪天不在了,麻烦你照看她。”
“混小子你……”老板只看见他扔下银子就跑了。
李让边跑边使头脑清醒过来。他当刘虎山好多年的跟班也没见过那么多的金银。他需要钱,需要可以实现他抱负的金钱。
他以为刘虎山可以给他钱,却不是那样。他甚至可以把收刮来的钱轻易送给一个娘们。
打更人的声音开始在镇上传播。李让在一处人少的地方摸索,不一会儿从石缝里摸出一把雪亮的刀子。
去芦绣家的路他已经很熟悉,摸黑走也不碍事。
他走到一片漆黑的房子前面,紧握刀子,汗濡湿了手,他也毫无觉察。
用刀子一点一点滑开了门栓,没弄出一点声音。门开了,他鞠着背进去。又像第一次一样,他开了厅堂的门。
芦绣的房子厅堂后面就是卧室。李让绕了进去,看见了摆在桌上发亮的夜明珠。两颗夜明珠的亮光足以让他看见那个装着金银的箱子。
他没有去拿夜明珠,径直走到箱子前,伸手打开了它。
没有。李让紧缩了瞳孔,猛地转头看向芦绣,发现她身下就是两个箱子。他握紧了刀子,朝她走近。
走近了,他又看见床上那个男人。只犹疑了一下,他就饶到床前,冷冷的俯视躺着人。他把刀举到过头顶,向下迅速刺去。又生生的停住,在离萧封奕心脏只有一张薄被时。
因为他看见了一双极冷的眼盯住他。绿幽的光将他的眼衬托得诡异。萧封奕醒了。
李让的动作也只停了那一下,瞬间他又往下刺去。萧封奕手指如电般夹住了刀尖,暗暗使力,断刀。
砰的一声,李让被震开一丈,他闭眼一笑,知道自己失去了最好的时机。他不该被那双眼震慑到的。
封奕起身站在地上,慢慢的穿上鞋走出房间。李让也跟着他出去。
“我知道总有人会来,可没想到是你,你叫什么?”
他记得他就是那个永远跟在刘虎山身后忠心耿耿的跟班。芦绣也会记得他。萧封奕当时只觉得此人狗腿得不能再狗腿了。没想到他还敢来杀人偷东西。
不简单。
“你想要屋里的东西?”
还是沉默。
“我可以给你,不过你现在开始要为我做事。”
李让低着头,单膝跪下,说:“李让但凭主子吩咐。”
“你叫刘虎山刘爷,那就叫我萧爷如何?”封奕嘴角向上扬起。
“是,萧爷。”
“刘虎山派人看着这里没有?”萧封奕迈开腿走了两步。
“派了,每天都有两个人来。”
“嗯,你回吧。明日这个时候再来。”
李让走出了芦绣的院子,才发现两腿一直在抖。但是那一跪确实是心甘情愿的,他不是没见过达官贵人,刚才那个人非富即贵,绝对不是凡夫俗子,跟着他总比跟着刘虎山强。
夜色正浓,萧封奕却没有了睡意,他静站了半会儿,才往屋里去。借着夜明珠的光,他走到芦绣身边,看她呼吸绵长,睡容安详。
刚才从李让进来时,他就醒了。但一直不动声色。若李让真杀了芦绣,他也会杀了他。因为此人不够聪明。
封奕面无表情的看着,用手轻轻的触碰上她的脖子。
这么纤细的脖子他只手就可握住。
芦绣动了动睫毛,似乎觉得有蚊子在飞,拿手赶了赶,又沉睡过去。
他垂下手,慢慢将眼睛中溢出的东西沉淀回去。来日方长,没有个观众看戏,他怎么会有将这场大戏导演完的动力。这一晚姑且就相安无事。
翌晨,芦绣到河边去洗衣服,封奕也跟着她一路,不过他就在那里站着欣赏风景。
河岸边还有垂钓的老头。封奕便走过去搭话。
“老人家,钓了几条鱼了?”
“一条都没有。”老头抬头看了看他,说,“你想钓吗?我还有鱼竿。”
“那就谢谢您了。”
于是萧封奕就和老头一起等待,两人还交流了垂钓心得。老头频频说好,一张脸笑开了花。
芦绣觉得腰酸就起来站会儿,这才发现封奕还找到了事做。她站在河边,风吹过她的发,发遮住她的眼,但挡不住她嘴角边的笑意。
两人回去时,一起辞谢了老人。萧封奕手提着两条肥鱼,步伐轻快的走在前面。芦绣抱着盆子跟在后面,笑道:“两条鱼就让你这么高兴?”
“对,中午我来做一道菜,吃了定叫你终生难忘。”
“呵,你还会做菜?”
“仅此一道。”封奕摆摆手。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就回到住处。
芦绣找了个大盆子将鱼养在里面,心想着杀鱼她不会,那封奕会吗?她转头看向封奕,见他一个人玩着陆尚文的棋,正想得入迷。
他在这里几个月,把陆尚文的东西翻了个遍,连他写得那几首诗词也拿来读过。陆尚文爱看史书,不管是正史野史他都看。萧封奕也看,不过他不看野史。
她没去扰他,只是又拿出针线摆弄。
到了中午,封奕脱了外衣走到厨房,让芦绣把鱼杀了。他挽起袖子站在灶头发现身后没有一点声音,疑惑的转头,见芦绣睁着眼愣在一边。
“你也不会杀鱼?”封奕头疼的扶额。
两人对立着互相无言以对。
封奕把鱼拿来放在菜板上,芦绣捏着菜刀靠近。封奕说:“你先来剖腹。”
“是不是先要刮鳞片啊?”
“嗯,给我刀。”封奕承认错误。
芦绣把菜刀递过去,却见这人连菜刀都不会拿。
“不是这样拿的,”芦绣手把手纠正,“要这样。”
“这样?”
“错了错了……”
封奕从来没觉得自己的耐心有这么好过。不过他倒不介意自己学会怎么拿菜刀,和刮鳞片。
芦绣在底下烧火,也不去关注封奕在上面做什么菜。只是他总在挑剔她火候掌握得不好。一会要大些,一会要小些,一会还要不大不小。芦绣觉得自己耐心越来越好了。
“好了。”
芦绣拍拍灰起来。封奕已经端着那盘菜走了。她只得盛上饭跟去。
一进屋子,芦绣的嗅觉立刻抓住了一股香味。她看向桌上那盘菜,几乎到了目不转睛的地步。
“尝尝吧。”封奕把筷子递给她。
芦绣用筷子夹起鱼腹的嫩肉,放到嘴里。很快她动了第二下。然后一脸满足的夹了很多次。很久才觉察萧封奕还没动筷。
“你就是这样赞美我菜做得好的?”封奕挑着眉说。
她抿了抿筷子上残留的余香,眯上眼笑着说:“很好吃,你再不吃我就吃完了哦。”哪里还有一点先前的温婉模样。
你再不吃我就吃完了哦。
那个人也是这样说的。他想起记忆里的笑颜,灿烂的,无赖的,天真的,都是她的。
芦绣包了口饭在嘴里,一边欣赏封奕好不容易温柔的样子。是想起什么人了吧。像她这样的过来人一看就知道。她把饭吞下肚后说:“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也把筷子递上去。
回想的画面被打断,他眼眸清冷起来。
正所谓食不言寝不语。芦绣就算看见萧封奕阴沉着脸也当做没看见。但愿他不是怪她把鱼吃了大半。
芦绣今日尝了一道好菜心情不错,一个下午在院子哼着小调收拾东西。
鸡已经卖了,骡子还留着的,她舍不得。想着送给那家总比买到镇上任人宰割的好。
她一边喂它一边对着它说话:“我要走了。”
骡子只顾着眼前的美味,根本不理会她莫名的伤感。芦绣一巴掌拍在它身上,怒道:“你都不会舍不得我?”
“我舍不得你。”
“嗯,乖。”
萧封奕在屋里听到后,书都差点滑出手。他放了手中的书,往门口走去,目光落在芦绣身上。又随意的移开,仿佛他从未关注过什么。风从他的袖下穿过,衣袂飘飘。
这小小的院子里,时不时传出一个人的笑声,另一个安静的听,听风声,听着心跳。
他怕是离开的太久,连心境都不一样了,真可怕。
芦绣下午把骡子牵到她谈好的一家,怅然若失的回来。一进门,封奕就笑道:“回来了?”
“嗯。”
瞧她一张脸都表达着忧郁,他也没再说些什么。
芦绣因为心情低落,早早睡下了。可她躺在柜子上怎么也睡不着,也不敢翻身打扰在床上调息的封奕。就这么忍着,更在难受。她今天送了骡子回来走在路上看见路上跑着欢闹的孩童,不禁回想起自己小时候一起玩闹的姐妹。不知道自己走了后,她们是否都嫁作他人妇了。当时自己走得那么急,也没来得及告别。自己真的很自私。而今她一心想去京城求的什么呢?就是要一张休书吗?
她是不是应该全部都忘了。
然后尽力回到从前。
可已经不可能了。
不觉得眼角湿润,她迷迷糊糊睡去。
封奕调完息后下床熄灯,眼光无意的瞟见芦绣一脸的泪痕。他熄了灯,在黑暗里摸上了芦绣脸上的泪痕,用手指轻轻抹掉。
“你这么爱哭,我都不忍心欺负你了。”他叹了一口气。
静夜无声,他将夜明珠拿出来,在熟悉的幽光中躺在床上合上眼。
“半夜三更的你上哪去?”
“我上茅房。”
说完,把门掩上就不见人影了。李让他娘气得不行,自己腿脚又方便,要早些年她肯定要好好收拾他一顿。李让以前不是这样的,他挺乖的,先生都说他聪明。谁知落榜后竟成了个没志气的人,整天跟着刘太保鬼混。李让他娘想起来又是无奈。
李让当然不是去茅房,他还记得昨夜答应要去芦绣家。他已经把刀子扔到河里,决定好好跟着那人做事。黑夜里,他沉静的眼里也是再沉静不过的情绪。一个人在路上不快不慢的走着。
他也不觉得自己这样像洗心革面或者浪子回头。跟着刘虎山,他至少学会了怎么做一个奴才,应付那个人不会有问题吧。他到现在还是认为只有学会了低头才有翻身的机会。他不知道他即将臣服的那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无理由的低头。
所以当他再次跪到萧封奕面前磕头时,站着的人深深的皱眉了。
“以后不要再随便磕头,在我面前犯了错磕头。”
“是。”
“你跟我来。”
萧封奕领着李让往河边走去,走得像饭后散步一样随意。李让跟着他心里倒没有一点紧张。待走到河岸,封奕开口说:“刘虎山就没怀疑过?”
“你指的什么?”
“芦绣对此事的态度。”
“我只知道他每天都要差人来看一看,回去要向他报告。”
他说完后,牢牢地看住封奕的背影。听见他说:“好,我直接与你说,我要离开这里,还要带上那些金银财宝去临川卫家。”
“我跟你走。只是你想走水路还是旱路?”
“这条河行得通?”
“嗯,要是没意外,我明天就能弄到一条船。”
封奕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说:“好,我们就走水路,明晚亥时一过你就来此处等待。”
“萧爷,就你一人吗?”
“不是,我还要劫亲。”封奕淡笑说。
李让在萧封奕走后还一直站在河边。若有人现在问他在做什么,他肯定会说——吹风。他知道这一去很久都回不来了,他老娘知道了绝不会允许他去的。但他也知道这说不定是他最后的机会了。这条河他还在里面游过泳,他明天就要从这里离开。
他缓缓屈膝跪在泥土上,然后把手按在心口的位置,暗暗起誓:“我一定会再回来。”
封奕在路上走了一会儿,就站住不动了。因为他看见一个披着薄衫的女人抱着肩膀站在梨树下。她长发披散的样子有一种慵懒,那双明亮无畏的眼微微眯着。
“你现在总可以给我说了吧。”说的话却清醒无比。
他轻笑,靠近她,在两人呼吸可闻的距离说:“我们……明天走。”
芦绣是被梦惊醒的,一醒来就口渴,点了灯才发现床上没人,于是就到门口等,顺便问个清楚。
“诶?”
封奕看见她的瞳孔里映着他笑着的样子,他不禁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转身跨进门。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呀。”芦绣落下门栓。
“不知道。”
“你又阴晴不定!”
“你说什么?”
他问的语气很淡,但芦绣已不敢说第二遍。
阴晴不定?他哪里阴晴不定了?萧封奕冷笑起来。
看,刚才还笑着,现在就是一脸阴沉,不是阴晴不定是什么。芦绣心里想的倒是回答了封奕。
芦绣觉得自己也许还会做恶梦。算了,她还是不要和阴晴不定的人计较好了。
我真的好辛苦!
纠错字吧。
五天一更了。
修改了一下呵呵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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