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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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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驾崩,天下举哀,颐和殿挂起了黑色的垂幔,宫中哀钟长鸣,皇族贵馈文武百官皆缟素号恸。次日,戴公公在太和殿上向百官宣读了先皇遗诏,着太子谢瑾继承大统,命忠国公崔固,骠骑大将军胡有海为辅政大臣。
禁卫军副统领钟阶及其党羽被一并处死。
一场血腥宫变,就这样被背后那只翻云覆雨的手清淡地抹去,再也没有了影踪。
八月初一,大吉,新君登基大典在太和殿举行。
大殿之上,金壁辉煌的巨大龙椅后面挂起了垂帘,宫女们搀扶着太皇太后垂帘听政,小昭抱着阿瑾,端坐于龙椅之上。
吉钟长鸣,崔固,胡有海率众向新皇行三跪九叩大礼。
小昭微笑着扫视下面情态各异的人们,他们是不是都在心中揣测,他们真正跪拜的,是新皇谢瑾呢,还是帘后的太皇太后。
一切尘埃落定后,京城的夏天已经悄悄过半了,白日里虽还很热,晚上却变得清凉起来。
小昭前面大病未愈,又遭动荡,所以身子一直不是很舒爽,严恒又请来薛神医为她诊治,每天也都吃着药,但好的还是慢了很多。
进宫十多天,小昭和严恒待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阿瑾太依赖她了,白天晚上的都要跟她在一起,小昭心疼他小小年纪就失去父亲,未来又有无数煎熬,总是不忍让他孤苦。
这日阳光明媚,天空湛蓝,戴公公陪着阿瑾放纸鸢,阿瑾是第一次玩,欢畅的在绿茵茵的草地上的奔跑,更不时咯咯笑着,兴奋的拍着小手,小昭怜爱的看着他,他毕竟只是一个四岁的孩童,对身处的迷障并不了解,只为一个小小的游戏雀跃不已。
小昭趁他玩的开心,转身到偏殿去找严恒。目前她和阿瑾住在颐和殿,而严恒就近住在偏殿。小昭进去的时候,他正斜躺在软榻上,悠闲的看着一本书,明亮的阳光从窗棱斜照下来,而他就沐浴在阳光中,通体似乎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他发现她进来了,抬起头来,对她微微一笑,顿如秋日暖阳,春日和风,令小昭不禁红了红脸。
他轻抿嘴唇,低声说,“过来”
小昭扭捏着走过去,没话找话,“你在看什么书?”
严恒长臂一伸,将她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双臂揽着她的腰身,深邃湛亮的眼眸密密的盯着她,他的眸光黏腻如蜜,仿佛要将她吃进肚子里去,小昭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她轻推他的肩膀,娇嗔的抱怨,“你干嘛”
严恒说,“你每天都陪着那小皇帝,都不陪我了”
小昭嗬笑不已,他怎么也像阿瑾一样,跟她撒娇耍赖了,“什么小皇帝,你也可以叫他阿瑾”
严恒轻啜她的嘴唇,含糊的说,“那些不重要”
小昭往后咧,从手边抓起他刚刚看过的书挡在嘴边,“不要啦,马上要回去”
严恒笑了,伸手过来扯她手中的书,小昭死死抓住,就是不松手。
严恒不去扯了,他低下头亲吻她的手指,灼热的唇舌含住她柔软嫩白的手指头,用舌尖轻轻舔,用嘴唇慢慢磨,小昭被他磨的浑身发痒,慌张的将手背到后面,扔掉了手中的书。
她艳若桃绯的红唇没有了阻挡,被严恒倾身狠狠吻住,小昭急忙扭头,“我不要……”
严恒把她的脸扳回来,盯着她的眼睛,哑声问,“怎么了?”
小昭捂住嘴巴说,“上次好痛,真的……”小昭倒是没有说假话,上次被严恒那样狠狠吻过以后,下面好几天她都觉得舌根痛,每次一痛,她就会想起那个如狼似虎的吻。
严恒轻舔她的手背,“这次肯定不会”
小昭要他保证,“你要轻一点”
严恒点点头,漂亮如黑曜石般的眼眸染上一层热切和渴望,他拿开她的手,深深的吻了下去,柔软的舌头撞着她整齐的贝齿,小昭不再抵抗,张开嘴巴迎接他,他在她唇舌间掀起风暴,如秋风扫落叶般的洗劫她口腔中的每个致命的柔软,然后吸吮她最柔软的舌头,才开始他只是轻轻的舔,慢慢的纠缠,后来就渐渐的重了,小昭推着他的肩膀,仿佛在提醒他,而他却不管不顾,尽兴而为。
他如铁一般的臂膀紧紧的揽着她的腰身,不断的往他身上压,压的小昭的胸脯好疼。
她一口咬在他的舌尖上,双手用力的推开他的肩膀,一边急促的喘气,一边低嚷,“你干脆咬死我算了”
严恒抬头手抹了抹舌尖上的血珠,闷声笑了,他在她耳边低声说,“你来咬死我吧”
小昭花拳绣腿噼噼啪啪就往严恒的身上招呼,他歪在榻上,一手托腮一手继续撩拨她,好像她是他的幼稚可爱的小宠物。
两个人正闹着,忽听到正殿传来喧哗,严恒微微皱了眉头,伸手将小昭的衣服拢整齐。
小昭理了理头发,快步走到门口,看到有两个小太监站在正殿门口说话,小昭疾走过去,问他们,“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两人均是满脸急色,其中一人说,“公主,不好了,皇上晕倒了”
小昭心中一跳,急忙问,“现在他们在哪里?”
“戴公公不知病因缘由,没敢挪动皇上,现在他们还在青苑”
背后有人轻拍小昭的肩膀,是严恒,他说,“不要着急,我们去看看”
两人到了青苑,没有看到人,一个小宫女站在草地边,看到他们连忙往西处指,“公主,皇上在那边”
两人往西疾行,看到戴公公坐在地上,怀中揽着阿瑾,阿瑾已没有知觉,小小的脸颊惨白异常。刚刚他还满脸通红的追着纸鸢,突然就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倒在这里。
戴公公觉得事情蹊跷,不敢挪动他,只不停的呼喊他,旁边的宫女太监们围了一圈,都积极的在一旁呼喊。
小昭不知道他们是真心还是假意,她冲上前去,怒喝一声,“都给我滚开”
宫女太监们犹如惊弓之鸟,纷纷四散,小昭蹲下来,轻轻拍打阿瑾的小脸,“阿瑾,醒醒,姑姑来了……”
戴公公泣声道,“公主,没用的,叫不醒”
小昭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戴公公仔细回忆每个细节,仍然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我们一直都在放纸鸢,什么也没吃,一直就在这里,皇上跑着跑着就突然晕倒了”
有这么蹊跷的事?小昭看到严恒在附近细细查看,连忙问,“有什么发现吗?”
严恒摇摇头,他看向戴公公,“有哪些人接触过皇上,你一一说来”
戴公公努力回忆,“这旁边伺候的宫女太监很多,有一个帮皇上擦过汗,有一个扶起皇上一次,除此之外就没人近前了”
严恒追问,“没有其他的了吗?你再想想”
戴公公突然说,“有一个小太监过来请示,我跟他说了两句,抬眼时看到皇上手上有一朵野花,他看了两眼就扔掉了,不知道和这个有没有关系”
严恒问,“扔到哪里了?”
戴公公往东边草坪一指,“在那边”
严恒和小昭一起过去仔细查找,确有一朵小小的淡粉色小花,没什么香味,是从来没见过的种类,此时已经被人踩憋了,黏在草坪上,小昭问严恒,“你见过这种花吗?”
严恒摇头,“没见过”
严恒久居深山都没有见过这种花,可见确实透着古怪。他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来,将地上的残花轻轻捻起来,用布仔细包好了,“我去一趟薛神医那里,很快就回来,你们还是把皇上抱回去吧”
小昭抱着阿瑾回到了颐和殿,为谨慎起见,在薛神医来之前,她也不敢冒然行事。
焦急的等待了很久,薛神医终于到了,小昭急切的看向严恒,严恒点了点头,小昭心中的大石顿时落下。
薛神医一进门,没有礼数也没有啰嗦,直接从怀中掏出一排针来,坐到床边,凝神往阿瑾身上穴位下针。
期间殿内静悄悄的,谁也没有说话,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薛神医将阿瑾身上的针一一取下。他沉默不语的坐在桌前开方子,也不管那是皇帝才能做的书案。
开完方子,他二话不说的丢给严恒,然后竟飘飘然的走了。
小昭急忙问严恒,“这就好了吗?”
严恒看了一遍方子,递给戴公公,让他去煎药,这才安抚小昭,“没那么快,他还要来几次,给皇上施针”
“是很重的病吗?”
严恒说,“这种花来自西域,我们中土没有这种东西,据薛神医说,它浅色无味,上面的花粉确是有毒之物,一般人沾到花粉,只要静坐不剧烈运动,过一天就没事了,但是如果沾到以后,又剧烈运动,流很多汗,就会中毒。”
还有这种花?小昭真是闻所未闻。
严恒说,“放心吧,薛神医说他有办法,不过就是要费些周折罢了”
“什么周折?”
“他可能要多些时间配药”
“那就是说阿瑾一时半会还醒不了?”
“恐怕是这样的”
期间殿内静悄悄的,谁也没有说话,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薛神医将阿瑾身上的针一一取下。他沉默不语的坐在桌前开方子,也不管那是皇帝才能做的书案。
开完方子,他二话不说的丢给严恒,然后竟飘飘然的走了。
小昭急忙问严恒,“这就好了吗?”
严恒看了一遍方子,递给戴公公,让他去煎药,这才安抚小昭,“没那么快,他还要来几次,给皇上施针”
“是很重的病吗?”
严恒说,“这种花来自西域,我们中土没有这种东西,据薛神医说,它浅色无味,上面的花粉确是有毒之物,一般人沾到花粉,只要静坐不剧烈运动,过一天就没事了,但是如果沾到以后,又剧烈运动,流很多汗,就会中毒。”
还有这种花?小昭真是闻所未闻。
严恒说,“放心吧,薛神医说他有办法,不过就是要费些周折罢了”
“什么周折?”
“他可能要多些时间配药”
“那就是说阿瑾一时半会还醒不了?”
“恐怕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