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子——汤姆里德尔的堕落史》银色幽灵

33、拉文克劳的泥巴种

　　第三十二章拉文克劳的泥巴种

　　开学一段时间过后，马尔福的态度对我稍稍缓和了一些，他在寝室里偶尔会来问我关于作业和论文的事情，但是也达不到以前那种别人看来会是“朋友”的状态。相反，安德烈.斯沃布里克和我却走得更近了一些，其中的理由我也并未得知，但收集这样的人脉资源，对将来并不会是什么坏事。

　　紧张的五年级，欣赏其他学院的奇葩也成为了我的乐趣之一。
　　不过，今年进来的那些学生，就算是麻瓜出身的，也达不到鲁伯.海格同学的奇葩高度。海格同学今年也进入了三年级，听说是因为加了保护神奇生物课的原因，他每天看起来都比以前高兴不少，不断地去找那门课的教授“讨论学术”，其实还不是因为想念各种跟他一样奇葩的魔法生物。
　　很多人也松了一口气，因为海格可能不会把狼人崽子再带回床底下饲养什么的，估计他们寝室的人能够睡一个安稳觉了。去禁林找巨怪打架这样的事情似乎也不会在发生了，虽说那门课的教授也不是特别喜欢他，但是为了让海格不再搞出什么乱子，让他做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情有可原。

　　拉文克劳今年新生中的麻瓜出身特别多，尽管“泥巴种”这个词在魔法界算是一个忌讳，但是斯莱特林的同学私底下都这么称呼那些人。有一个很消瘦的男孩，居然在一天的早饭时间拿出一个麻瓜用的收音机来摆弄，结果那些麻瓜的东西在这个魔法环境里也跟着魔了一般，开始鬼哭狼嚎，吓坏了不少人。而另一个扎两个辫子，戴着让她看起来像猫头鹰的那种眼镜的女孩，经常为了一点破事就开始哭，无论是皮皮鬼的捉弄，还是差点没头的尼克的掉头玩笑……
　　“这样的人，怎么能够学好我们祖先传下来的古老的魔法技艺。”
　　“浪费霍格沃兹宝贵的师资力量，下一次三强争霸，我们估计是斗不过德姆斯特朗的纯血统学霸了。”
　　“害怕幽灵？只有麻瓜才把幽灵看成神秘莫测的恐惧吧……麻瓜就是麻瓜，就算来了这儿也不过如此。”
　　晚间的公共休息室，经常能够听到这样的话。

　　每天的功课都很重，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还是会拿出那本日记本，记下一些可能会帮助到我的东西。
　　以前寻找和父亲，冈特家族，密室这些东西相关的信息的时候，这本日记本也算是帮了我一些忙……看着记录下来的线索，可以推断出不少东西，然后再去证明……
　　日记本被我上了恶咒保护，我设的口令除我之外没有人能够说出，我是用蛇语打开它。其他人若是想强行翻看，日记的封面就会渗透出某种毒水，手上留下的紫色伤痕至少一个星期才会消退。
　　蛇佬腔的能力……是我与生俱来的，我很小的时候就发现我自己有这种奇怪的能力，也吓到了一些小孩。没有任何人或是书教过我，但我会说蛇语，就跟我的心跳与呼吸一样自然。只要想说，我就算没有面对一条蛇也能够说得出来。
　　和学习到的咒语，其他关于魔法的知识不一样，这种能力我无师自通，而且其他人通过学习也无法掌握，泥巴种就更不用说了。

　　那一天，阿布拉克萨斯和那个拉文克劳的泥巴种新生产生了冲突。
　　“你认为……不过是一件意外？仅此而已吗？”
　　“难……难道不是吗？”
　　围观的人群，四个学院的都有，尽管有着几个级长（包括我在内）也跟着围观，可没人上前阻拦。部分人是出于对马尔福这个姓氏的畏惧，也有的人纯粹是事不关己。
　　“到底发生什么了？”
　　“那个新生……他在走廊上面玩一种魔法的烟火，把马尔福的头发烧坏了。”
　　我看到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平日里仔细梳理，用最好的发胶定型，并有时用咒语来护理的那一头漂亮的金发已经没有了以前的光鲜，一侧的头发被烧焦了，不知到伤到头皮没有，但是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人群里，是马尔福无法接受的。
　　“别……别那么盛气凌人好不好！你们斯莱特林的人怎么一直都这个样子！”
　　一个比我们小一些的拉文克劳女生站了出来，她看起来有一些胆怯的样子，但是依旧试图保护她的同学。而她的身后，另一个拉文克劳的女生双手搭在她的身后，眼里充满着恐惧，那女生戴着大大的圆形眼镜，头发扎成两个辫子，给人一种既书呆又傻乎乎的感觉。
　　马尔福打量了一下这个女生的脸。
　　“我好像听说过你，你姓什么来着？”
　　“斯沃布里克。”
　　“哦……原来如此，又是一个纯血统的叛徒……安德烈提到过你几次……是他的堂妹吧。你为泥巴种说话，对得起斯沃布里克这个姓氏吗？对得起纯血统这个词语吗？”
　　他顺带看了看周围围观的人群，奥利维亚.斯沃布里克也在旁边，精致的脸上一脸的严肃。
　　“安……安妮斯顿，不……别和她吵。”
　　“你又是谁？”马尔福一脸的不屑，他一把推开了安妮斯顿，那个戴眼镜的女孩明显被吓到了。
　　“只有麻瓜才戴这么没品味的眼镜吧……呵呵，你们这些泥巴种等着瞧好了，如果有朝一日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回到了这个学校，把密室里的怪物放出来的时候，看你们还能怎么样！”
　　他在两个跟班的陪伴之下前往了校医院。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马尔福都没有来上课。每一次克拉布和高尔都会负责给他从食堂带各种各样的好吃的东西过去，他们家的猫头鹰也不断地飞过来送上最高级的糖果。我猜他根本没有问题，不过是想装出这种样子以便于给那些泥巴种更多的压力，迫使学校更加重视这件事情。不过他也不是一个考虑周全的人，在考试年这么做，结果将会如何呢？
　　烧了他头发，可能伤到了他的头皮的那个拉文克劳的新生被关了一个星期的禁闭，这当然是因为马尔福家族向学校施加的那些压力。听说那个男生不仅要用麻瓜的方式打扫厕所，还要清理奖杯陈列室里的各种奖牌奖杯，清晨的五点还得被强行从睡梦中叫起来，到厨房和家养小精灵一起准备早餐。

　　马尔福回来的时候，他的头发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完美造型。应该是使用了生发剂，新长的头发充满了重生的光芒。
　　学校的公告栏多了一条告示，禁止学生将任何可能有风险的魔法玩具带到学校的任意一个角落，去霍格莫德也不能够购买这些东西，不然就必须陪家养小精灵准备两天的早餐。
　　“其实，我认为学校还应该在座位安排上来一些强制性的要求，比如那些泥巴种就要和其他学生保持一定的距离。不然，以他们学习的能力，念出来的咒语怕是又要伤到不少人。”
　　泰勒向我使了个眼色，我明白，他和我一样，并非是对泥巴种持有友好和宽容的态度，而是对马尔福这种高贵冷艳的说话方式感到恶心。
　　“因为他的一句话，学校的告示栏就可以多一条告示出来。”
　　“是啊，”我合上了我的笔记本，“可惜他怎么样也打不开密室，也就只能吓唬一下泥巴种了。”
　　“嗯……有生之年，我能不能看到传说中的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为我们打开那个不知道在何处的密室呢？”
　　他看我的眼神，似乎是一团迷雾，和他精致的脸放在一起，更加令人捉摸不透……似乎，他向表达些什么的样子。
　　“等吧，没准就会有的。”
　　“嗯。”他笑了笑，之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的样子：“汤姆，给我讲讲这个药剂吧？”
　　“复方汤剂啊？”我看着他推过来的书，他眨了眨眼，从餐桌上拿来一颗硕大的草莓，试图想喂我的样子。对面的娜塔莉看到了，似乎在偷笑。
　　“娜塔莉在笑什么？”
　　“不管她笑什么，我自己来吃就好……否则，我不会给你讲复方汤剂的。”
　　实在是无法理解，某些女生看到两个甚至多个男生在一起的时候，居然会开始莫名其妙地发笑。

　　后来我得知安德烈.斯沃布里克今年刚刚被选为男生学生会的主席。最近的他不像以往那么自在潇洒，作为学生会的主席，又是碰上了毕业年，各种方面的压力也大得出奇。虽说我比其他的学生多选修了一门古代魔文的课程，但毕竟O.W.Ls和N.E.W.Ts是完全不能够相比的难度，我也能够理解他。
　　这段时间，他和我的关系要比以前近了不少，而且奇怪的是，他居然也对他的妹妹的态度好了不少，换做以前，他那个在拉文克劳学院的妹妹可是一直被当作纯血统的叛徒的存在。

　　过了几天，拉文克劳的泥巴种又惹到了我们学院的人。这一次中枪的还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或许这就是因为他吸引泥巴种，引起纠纷的那种体质。
　　结束了上午的最后一堂占卜课，斯莱特林的学生正一同前往礼堂的时候，正在哭哭啼啼的一个女生从我们的身后迅速地冲向前方，她怀里抱着的书，还不偏不倚地撞到了阿布拉克萨斯的腰。
　　“嗷！该死，哪个混蛋？！”阿布拉克萨斯揉揉自己的腰，“肾应该还好吧……是她吗？”
　　旁边的高尔和克拉布同时点点头。
　　“哼，好像是上次那个泥巴种混蛋啊！”阿布拉克萨斯把自己的书包交给了克拉布，看起来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转过身来看着我。
　　“跟我来，里德尔。这次让我们的级长教训教训那个家伙！”
　　尽管我觉得没有什么必要，但阿布拉克萨斯一把抓过了我的手腕。
　　我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或者是一些奇怪的目的。但是在这个时候的我，还是少和他再发生什么矛盾比较好。

　　我们两人一同追逐着那个拉文克劳的女孩，期间阿布拉克萨斯一直没有松开我的手腕。
　　她看起来弱不禁风，但是居然跑步的速度相当惊人，而且戴着那样的眼镜也没有撞到过墙或者绊倒什么的。
　　“她进盥洗室了。”我看着那个女孩跑进去的身影，无奈地对阿布拉克萨斯笑笑，希望自己能够早点脱身。
　　“……”阿布拉克萨斯终于松开了我的手腕，他调整了一下自己急促的呼吸，低下头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他抬起头来四处张望着，二楼的这个盥洗室位置比较偏僻，没有什么人来这边。
　　“没人……也没有幽灵或者皮皮鬼。”他对我说道，“放心，教训一顿，她也不敢说出来的。不然就把她扔到禁林里头去。”
　　“……”
　　他又拉起了我的手腕，把我强行地拖进了女生盥洗室。这可以说是我汤姆.里德尔学生时代干过的最匪夷所思，甚至有些丢脸的事情之一。但是当时的我从未想到过，在这之后，我居然会感谢马尔福把我带到这里来。
　　我们走入了这间盥洗室，马尔福明显还在气头，把魔杖从袍子里面拿出来紧握在自己的手中，四处张望着。
　　这间盥洗室基本没什么人使用，但是却有着一地的水，让人感觉有些恶心。
　　“一地的水……”他把自己的袍子提了提，“喂！泥巴种！你死哪里去了！给我出来！”
　　刚刚还隐约听到一些哭哭啼啼的声音，但是被阿布拉克萨斯这么一吼，什么都没有了。
　　“昏昏倒地！”他举起自己的魔杖，对着学校的厕所门念着咒语，试图击垮学校最近才加固过的盥洗室设施。
　　“你真是想不出更加适合的咒语吗？马尔福。”我担心这声音引来别人，从自己的袍子里拿出魔杖来，对着地面说道：“乌龙出洞！”
　　从我的魔杖尖端变出了一条鳞片光滑，眼睛炯炯有神的眼镜蛇来，它吐着红红的信子，看着我。
　　“去找一个女孩子，就藏在这里。”
　　我用蛇语腔这么命令它，它乖乖地向马尔福在的那边移动了过去。
　　“有一套嘛……里德尔，女生当然怕这个。”
　　他跟着那条蛇去了，我在盥洗室的洗手池旁边，百般无聊。
　　那边传来了尖叫声，和马尔福哈哈大笑的声音。之后就是咒语和咒语对打的声音，和各种难听的咒骂……那女生似乎也不是很弱的学渣，也能够和马尔福对打几下，也不知道是不是马尔福没有击中的缘故。
　　“真是无聊……”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刚才在占卜教室不小心沾到了一些香料，味道仿佛能够把我带到千里之外的印度恒河……
　　我试图打开其中的一个水龙头，来洗去我手上的阿三风情，但是无论我怎么去整这个水龙头，甚至用魔杖念了几句咒语，这个龙头却不出水，应该不是因为堵塞或是别的什么。
　　“怎么会？”我凑近了看，学校的水龙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问题。
　　那一刻我瞪大了双眼，几乎要尖叫了出来。
　　那个水龙头上面，刻着一只小小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