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豆雨声来，中间夹带风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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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匆匆赶向原启的小院，却在跃入矮墙踩上门前那块草地时，脚底一滑差些摔倒。展昭一旋身站稳，他皱着眉蹲下身细看，脚下的草丛颇是怪异，明明这两日天晴，它却是湿漉漉的。展昭用指尖在草中拨弄，捡起了一片棕色的药渣。好熟悉的味道……
当展昭进屋的时候，原启的尸体已经从梁上搬下来了，此刻正放在屋内的床上。他身上还是穿着早晨那件黑色儒袍，领子大开着，露出脖子上那道醒目的紫红色勒痕，舌头伸出来垂在嘴角，好不凄惨。可他的表情中只有痛苦，没有对死亡的恐惧，让展昭无端想起了原老夫人死去时候的微笑。
他明白了。
那个药渣——他曾在兰神医那里闻到过的熟悉味道，正是麻沸散。
原老和苏娘几乎是同一时间冲进屋子里来，原老看着原启，老泪纵横，一口气噎住却是身子前后晃晃，竟是直直昏了过去。跟随这原老而来的仆人吓成一团，又是掐人中又是揉心口才将那口气给拍出来了。他们匆匆将原老抬到了邻院喊了大夫。展昭虽然担忧原老，可是看着眼里只剩下原启的苏娘，心下一横还是留在了屋子里。
苏娘扑到在床前，愣愣地看着原启那张已经狰狞的脸，“启哥……”
陈姨扶起她，她冷淡地看了眼展昭，之后凑到苏娘耳边轻声说道：“夫人，请小心身子。”
苏娘身子一僵，她猛地摸上自己平坦的肚子，哭着嗓音却硬是扯着嘴角笑道：“对，对，启哥，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咱们的孩子的。”
陈姨恭敬退到一边，正站在床头，看着苏娘将原启已经僵硬的手掰过来放在自己小腹上。苏娘哽咽着声音喃喃自语：“会好的，会好的……”
这究竟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展昭默默站在一边，打量着苏娘，可怎么也不能把眼前的她与自己脑中的那个她联系起来。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一阵喧哗，一众人有条不紊地涌入屋内。
“还是本府先来问吧。”贺知府带着资格衙役走了进来，他一挥手，几个衙役却是立刻将陈姨与其他人隔了开来，“陈妩，原老夫人死的那夜，你去了老夫人的房里，是不是？”
陈姨看着贺知府身边畏畏缩缩的小厮，先是一怔，继而一脸镇定地说：“禀大人的话……”
还没说完，苏娘就立刻反驳道：“这绝不可能，陈姨怎么会害娘！你，你这小厮不是爹屋里的下仆吗？老夫人礼佛时向来不能受打扰，你又怎么知道！你不能血口喷人！”
贺知府哪里理得她们，慢条斯理继续问：“中秋夜，陈妩，那坛酒可是你送到梁忌欢屋里的，是不是？”
陈姨看了苏娘一眼，低下头说“是”。
“那今日，也是你先发现了原启的尸体，是不是？”
“……是。”
贺知府点点头，他指着陈妩对着身边的衙役说：“把陈妩押入大牢，明日当堂审问！”
苏娘不可置信地看着衙役带着陈妩和原启的尸身离开，跌倒在地低声哭道：“不可能的，这绝不可能的，陈姨，怎么可能……”她突然转过头来对着展昭央求，“展弟，嫂子求你救救陈姨，陈姨她绝不是那种人，你一定要救她！贺大人他一定是弄错了！”
展昭深吸一口气，他垂目，终于下定了决心。
“苏娘，展某有话要问你！”
苏娘抬起头，脸庞上还挂着几滴泪珠，显得楚楚可怜。
“苏娘，你记得会川苏家吗？”
苏娘愣愣地重复了一遍，“会川苏家？！”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忙点头说：“记得，当然记得，那是，是我娘家，怎么会不记得呢！”
她说到这里眼神有些委屈，神色却渐渐平静下来，一副隐忍的样子。
“展弟，你问这……是何意？”
展昭有些迷惑苏娘的前后反应，他摩挲着掌心光滑的剑鞘，缓缓说道：“我认识一个女子，也叫苏娘。”
苏娘浑身一颤，左手不自觉握住了右手手腕，那衣袖被微微撩起，展昭隐约是看到了一道狭长的疤痕。
“展某所知的那个苏娘，本该嫁入了蜀地雷家，可她苦苦盼来的却是噩耗，雷家，被紫颚田骁灭门了！”
“够了！”檀木杖敲在青砖上，展昭早就听到了原老站在门外城中的呼吸声，可没想到原老竟会阻止他，“展，展贤侄，接下来的就是我们原府的私事了，老夫自然会处理。来人，将苏娘带回她自己的屋里去，都给我看紧了！”
苏娘像是失去了所有气力，她靠在床边，低声祈求着，“爹，爹，纵使我的身份……老爷子，原老，我求你了，求你让我呆在这间屋子里吧，看在启哥孩子的份上，我求你了。”
“你这毒妇！当日老夫就不该让我儿娶你进门，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夫人和启儿怎么会死，忌欢怎么会死？！”
苏娘动作一滞，她不可置信地反问道：“你说什么？！你说是我害死了他们！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哈，我明白了……原博远我告诉你，原家的所有我一点也不稀罕，我只要和启哥在一起，谁也不能将我和启哥分开的，绝不可能！”
说完，她就一头狠狠地撞在了床柱之上。
……
苏娘没有受伤，她在中途被展昭拦了下来，可是，孩子没了。
展昭趁夜色正浓潜行至苏娘的院子里，他敲晕了看门的家丁，正想进门，正见门上选了一把大大的铁锁。他拨弄两下，心中烦躁懊悔不已。
“谁？”
展昭好半晌才回道：“嫂子，是我。”
他有些痛恨自己的莽撞了，要不是他的猜忌，孩子也不会……
“嫂子，是展某害了你。”
苏娘坐在被锁死的黑屋子里，她闷闷的声音从门后传来，“不怪你的，展弟。”她的声音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柔，展昭不能想象此刻她的表情如何，只觉得自己无能之极了。忽然听得屋里“咚”的一声。
“我知展弟有忠义之心，我也知道你这不是来救我的，启哥、孩子……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展弟，嫂子只要你做一件事，这事一成，我立刻就将真相告知于你！”
“展弟，我别无所求，我只想要见，陈姨，求你将陈姨带到这里来！”
“这是我最后的心愿了，苏娘？呵，呵呵呵……我想做回我自己啊！”
……
他双目微微眯起，“做回自己？……”
“你的，身份？！”展昭终于明白了今日下午向苏娘问话时候的不和谐感，他额上冒出冷汗，浑身一个激灵，“你，你不是苏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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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死因——
狐熊：毒药什么的是萌物，杀很大啊！
……
狐熊：绸缎什么的是萌物，捆绑系哩！
……
狐熊：凶手什么的是萌物，老扭曲哩！
……
狐熊：咦？今天怎么没人应我啊？小箱箱，Where are you？
存稿箱：抓紧乌龟壳不放松，誓死紧紧跟随马克思列宁逝去党派沉默道路……
关于江湖朋友——
狐熊：好奇，你那什么江湖朋友是谁啊，咱怎么没听说过？
展昭：……往事不堪回首。
狐熊：真的勇士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乖乖告诉狐熊啊，等会给你做特辣酸菜鱼！
展昭（挣扎挣扎）：……其实事实是这样的展某十五的时候认识一个江湖热血八卦党，小道消息就属他那里最多！
狐熊：热血？八卦？党？
展昭：就是为了八卦受苦受累不要命，一心忠于探听消息的事业！
狐熊：很少听你用这种语气啊？！不是被他拖着到处听墙角的怨念吧？
展昭：……别忘了酸菜鱼！（立刻遁走）
狐熊（望着某的背影大喊）：咱其实只想表示，交朋友要适度啊，要经得监护人同意啊，不要忘了内定人士搞婚外恋啊~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豆雨声来，中间夹带风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