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麒麟舞

6、第六章

　　我这心突突的跳个不停，我勒个去，这丫头也忒能忽悠了，我本以为能卖到一万八，两万就到头了，这丫头愣是给我多整出几千块，啥叫能人，这就是能人，忽悠能人。柚子拉着我快步离开，找了一家冷饮店坐好，然后才把刚得来的钱递给我，看着我还是一脸惊讶的看着她，她倒跟个没事人似的，撇撇嘴，“姐姐厉害吧。”
　　我把钱放进包里，拉着她的手，“你也忒能忽悠了，如果我将来开店，肯定找你给我坐镇。”
　　“少来，姐自家的事都烦死了，还帮你管？我爸妈都因为我不帮忙快把我磨叽死了。倒是你啊，怎么突然想起弄这东西了，我印象里，你从来没碰过这个行当的啊。”柚子喝了一口加冰的果汁，舒服的吐了一口气，靠在藤椅上看着我，眼里的闪着智慧的光芒，以前接触的几次怎么没发现，原来这丫头也是个猴精猴精的人。
　　“本来也没打算瞒着你，我最近是在琢磨古玩，今儿这个是偶然碰上的，好的当然不能放过啊，有便宜不占，我傻啊，以后我还打算接着弄，只是希望你先别跟别人说，尤其是我爸妈，不想他们替我担心，你也知道，古玩这行风险挺大的，一个不小心就全玩完了。”
　　柚子突然欺近，脑袋与我的脸，仅仅隔着一个吸管，吓得我情不自禁的往后一躲，她的眼睛里倒是闪着危险的光芒，“过来，我能吃了你啊。”我小心翼翼的凑过去，跟她还是保留了一点空隙，她看我靠近了才满意的扯扯嘴角，“米粒儿，我发现你变了好多，我们是一起长到大的发小，从小学开始，我们就一起，一直到现在，你身上有几根毛，姐姐都清楚，自从你被雷劈出院之后，你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我这后背瞬间就起了白毛汗，脸不自然的笑笑，“胡扯，我还能穿越啊。”
　　“穿越倒是不一定。”柚子贼兮兮的看看四周，又转过头悄声说，“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了啥特异功能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倒放心了，“功能个P，我还是我，一点没变。”
　　“你看看，我的米粒儿从前可从来不说粗口的。”柚子像抓到我小辫子一样，得意的喝了一口橙汁。
　　都怪我太放松了，这十几年的习惯，一时半会还真改不过来，“我真没变，就是被雷劈了之后吧，我想了很多，我以前活得太消极太压抑了，这无缘无故的就被雷劈，这是我命大没死，如果死了，我这一辈子也太憋屈了，什么都没享受过，人哪，就该活的放肆点，轻松点，快乐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上天把命收回去呢。”我觉得我这个借口还算可以吧，毕竟我是鬼门关走过一圈的人，性格改变了，也有情可原。
　　柚子瞪着我看了半天，才慢慢的伸出拇指，对着我比划，“我早就说过你，人生苦短，要活的快乐点，现在你总算是醒悟了，现在的你其实挺好，最起码现在跟你在一起没有之前那么压抑了，现在跟你在一起玩轻松了许多，来来来，为你的重生，干杯。”
　　我端起果汁杯子与柚子轻轻的撞了一下，趁热打铁的把我想让她给我打掩护的事说出来，“柚子啊，咱俩是好姐妹吧，你也知道，咱要上的大学吧，我老爹也在那，我这以后弄古玩，肯定会时不时的不在学校，到时候，嘿嘿，你懂的哦。”
　　“靠，我不懂，你这是让我给你背黑锅啊，万一你老爹找我算账，我找谁去？”
　　“哎呀，姐发达了，肯定不能忘了你啊，我这都是小打小闹，每次不能出去太长时间，也就三五天，到时候你给我遮掩下，我再时不时的给我妈打个电话，肯定不会被发现的。”
　　“真的只有三五天？没危险？”柚子意动了，其实她骨子里也是个不安分的主儿，只是她妈盯得严，就怕她跑了，没人接他们家的摊子。
　　“真的，比珍珠都真，好不好嘛，你可是我亲姐妹啊。”我摇着柚子的胳膊，连撒娇都用上了，有了她的掩护，我才能安心的捡漏。
　　“哎，那好吧，那你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我啊，有好玩的地方也得叫上我，不能一直留我一个人在这守着。”柚子终于抵不住，妥协了。
　　“当然啊，咱还有一周开学，星期四，琉璃厂，赌石，你要是想来就来，别说我没告诉你啊，但是你得保密，这事儿绝不能透漏给长辈。”
　　“当然，我办事你放心，得了，喝饱了，刚给你多赚了那么多钱，走吧，陪姐消费去。”
　　说是陪她消费，但是每次买好东西结账的时候都是她抢着付钱，我就是帮着她拎拎东西，参考参考，说几句赞美的话。我唯一买的东西就是在核桃摊里，花了二十块钱配了一对鸡心核桃，要送给跟我一起跑步的老爷子，上次看见他的核桃掉地上了，听他的言下之意是想找一对匹配度高一点的，今儿碰巧遇见了，就配一对送他，又不贵，就当是谢他天天陪我一起跑步了。
　　柚子大概是惦记坏了，星期四的早上，早早的就打电话催我快点去，拗不过她，再说我也想早点去，怕那块毛料被人挑走了。九点刚过，我就到了琉璃厂，琉璃厂分为东琉璃厂和西琉璃厂，东琉璃厂是石头，古玩，西琉璃厂是字画，文房四宝。我们要赌石，当然是去东琉璃厂，同行的还有大明子和菜汤，在我醒来的时候，我就发现柚子跟大明子有一腿，虽然不是很亲密，但是还是很容易就分辨出来，这种事，柚子肯定不会忘记叫上他，菜汤跟大明子又是好兄弟，再说菜汤似乎对我有意思，自然也不会不来，我也懒得管，反正我没那个意思，活了两世，还真没喜欢过谁，再说我还年轻，急什么，以后再说呗。我招呼他们三个人往里面走，来到一个叫聚宝斋的地方，伙计正在往外面搬原料，柚子指着那些原料问我，“这就是你说的能出玉的毛料？不就是一堆石头么，长得可真够难看的。”
　　“你别看它们外表不怎么样，说不定里面就会出价值不菲的玉石翡翠呢。”我白了一眼柚子，这个以貌取人，哦，应该是以貌取石的家伙。
　　“米粒儿说的对，柚子，你看那边那个棕色的原料，不论从色泽还是大小上看，都有机会出绿，只是赌石这个东西，就在一个赌字，凭的就是运气，有的人因为它，一夜暴富，有的人因为它倾家荡产，所以，米粒儿，如果你只是随便玩玩，那无所谓，但是如果你想靠它发财，我劝你还是不要深陷的好。”大明子站在柚子身边，给她解释，也不忘劝我一句。
　　蔡畅站在我身边，也拉着我胳膊，阻止我上前去选毛料，“米粒儿，你就听明子一回吧，他家就是开玉石店的，对这方面还是有一定研究的，再说这东西十赌九输，你最近运气也不怎么好，就别试了，省得你难过。”
　　我怎么这么讨厌婆妈的男人呢，甩开菜汤的手，不喜欢这样的肢体接触，回头瞪了他一眼，“你就差说我倒霉的被雷劈了，我倒霉怎么了，我就乐意试。”我不再看他，也不管他是不是尴尬，上前蹲在那些毛料前，一块一块的看过去，我记得当时我在古玩店打工，一个买古玩的客人说他刚从琉璃厂过来，没想到一块最不起眼的小料里居然出了绿。不起眼的小料，也就是说，色泽肯定不怎么样，重量也不会超过十斤，要不然就不是小料了。看见我去挑毛料，也围过来一些人，有些人也开始挑，我看中了在我右前方的那块五斤左右的毛料，“老板，这个多少钱？”估摸了一下我现在的家底，三十万左右，应该够支付这次的石头了。
　　“三千。”
　　我把毛料放在一边，“等会一起给，我多挑几个。”
　　“米粒儿，挑两个玩玩得了，你还真打算来真格的啊。”柚子也蹲我旁边劝我。
　　我对着她笑笑，“放心，我心里有数，你不挑个玩玩？”
　　“也好，我本来也打算挑一个玩玩的。”柚子回头冲着大明子招招手，“你来给我挑一块，我也玩玩。”
　　大明子给她挑的就是刚才他指出的那个，大概有十四五斤的样子，柚子问向老板，“老板，这块多少钱？”
　　“一万三。”
　　柚子皱皱眉，但是还是把钱交了，叫人把毛料抱到自己的脚下，等着我挑完了一起解石。周围的人看见我们两个小姑娘都动手了，其他人也纷纷的为自己挑中的付了钱。这一堆里一共有三块十斤以下的，我全包了，一共花了一万五。“老板，您这给擦石吗？”
　　“您要当场解？行，我去搬机器。”
　　柚子把刚才买好的石头交给那老板，那老板看看石头，找准方位，一点点的擦下去。“出绿，出绿。”柚子紧张的抓着我的胳膊，嘴里不停的嘟囔。其实我也紧张，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情景，也情不自禁的跟着喊，“出绿，出绿。”旁边有很多人都笑话我俩，怎么可能第一刀就出绿，那出门得踩多少陀狗粑粑啊。
　　石头的一个侧面被切开，里面全是杂色，不见一点绿，对于解石我是一点都不懂，就见那老板又换了个方向，小心的切下去。我们都紧张的盯着那石头，结果还是杂色，没绿，柚子更是叹了口气，我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别急，这时大明子上前，指着那石头，对老板说，“麻烦您从这切下去。”
　　“如果里面有绿，这样切下去可能就散了。”
　　“我知道，您动手吧，没事。”看大明子的样子是看出这块石头出绿的机率不大了，所以不想浪费时间，直接大一点切下去，果然，还是杂色，柚子也抢上前，看了那石头半天，“老板，你给我从中间切下去。”
　　切割机一点点的切进去，当石头分开两半的时，一瞬间的绿色，“啊，出绿了，出绿了。”柚子手舞足蹈的奔向大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