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麒麟舞

7、第七章

　　这块绿的品质不能算好，只能说是中等，但是管他几等，那也是绿啊，那老板放下切割机，对着柚子说，“姑娘，这块料子我出三万，您卖不卖？”柚子看看我，又看看大明子，大明子点点头，这个品质的，而且看那绿的面子也就值这个价，如果继续切下去，还指不定会成什么样呢，也许会面积大一点，或者品质好一点，但是机率不大，也许就是小块，然后就没了，到时候再卖就亏了。
　　接下来就是切我的石头，一块块的惊心动魄，一块块的失望，我不甘心的看着我的那堆废料，没道理啊，怎么可能没有呢，明明那人说是今天，这个地点啊，难道原料不对？也许那个人说的只是相对来说，小的，或者是为了突出难得，而故意的把那原料给说小了，就在我不甘心的还想再挑几块的时候，菜汤又拉住我的胳膊，我有点生气的甩开他，“有话就说，别拉着我，热。”
　　蔡畅皱皱眉，眼里有点失望，“你都挑了三块了，别再挑了，要不然让明子给你挑一块。”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他一说话，我就不待见，不说话还好点，“我自己玩，我自己挑，不用你多嘴。”柚子也想来劝我，这家伙刚才把她乐的，花了一万三，卖了三万，转手赚了一万七，搁谁身上谁也得乐一会。
　　“是你？”
　　这个声音有点熟，我站起来，抬头望过去，我的那个娘哎，唐亦舒唐大美女，“唐老师，没想到您还记得我，上次真是太谢谢您了，您也来赌石？”
　　唐亦舒对着柚子他们笑笑，然后看向我，“我来这边办事，听说这有原料就来看看，没想到在这碰见你了，你也来赌石？”
　　“随便玩玩，以前都是听人说，这次碰上了，就来开开眼。”
　　这时旁边的人也都看见了唐亦舒，纷纷过来打招呼，唐亦舒大方得体的应对着所有人，“谢谢大家的关心，您们先忙着，我跟我这朋友说几句话。”
　　唐亦舒把我拉倒一边，小声的对我说，“那堆原料里，出绿的机率太小了，再往里砸钱就不划算了。”古玩这一行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能破坏人家的买卖，即使你知道这是假，也不能说，鉴定的时候，也不能直接说假的，只能说，不好说，说不准之类的话，这样人家一听就知道这十有八九是赝品了。
　　如果不是我知道一点内幕，我也不会往里砸钱，但人家是好心，我也不能驳了人家面子，“嗯，我就是再看看，肯定不随便砸钱了，您放心。”
　　“那你玩吧，我先走了，我刚听你朋友叫你米粒儿，很好听的名字，下次有机会再聊，再见。”
　　“再见。”我呆呆的看着美女的背影，人家是美女啊，还是那么知名的专家，居然会记得一面之缘的我，还那么有心的记住我的名字，真特么的太幸福了。
　　“米粒儿，人都走了，你就别发呆了，咱也找地方吃饭吧，都饿了，今天我请客，谁也别跟我抢。”
　　“废话，你赚了那么多，当然是你请，但是吃饭前，还得等会，我还得再看看。”
　　“米粒儿，你怎么这么不听劝呢，刚才唐亦舒都要你不要再买了，你还不听。”
　　“蔡畅同学，我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吗？我说过的话，什么时候改变过？还有，我们就是普通朋友而已，我的事，你是不是管太多了？”我说完不再理他，又扎进人群里，还剩下比较大块的十块左右，看哪个都不太像，“老板，您就只有这些原料吗？”
　　“里面还有一些，只是太多，没摆出来，时间也不早了，您要是还想要，就下午再来吧。”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我要的那块料子肯定在里面没摆出来。撤出人群，在柚子的屁股上抓了一把，“走吧，妞，请姐姐吃饭去，饿了。”
　　“你个女流氓，住一回院，本性都变了，姐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柚子的话，说得我身形一顿，瞬间又恢复好，跟她说说笑笑。她个头没我高，但是她爱穿高跟鞋，穿上高跟鞋跟我这穿板鞋的就差不多了，长相也都不差，虽然还显得稚嫩，但是也是属于青春活力型的，我们两个一起走，回头率还是有的。我打算下午还来，所以建议就在附近随便找一家吃吃就算了，蔡畅听我说还要来赌石，他刚想说话，就被明子给拉住了，我也懒得搭理他，拉着柚子去洗手间。
　　“其实菜汤也是为了你好，你干嘛那么不待见他啊。”
　　我甩甩手上的水，“我也不知道，他不说话还好点，一说话，我就烦，再说我也不是小孩子，做什么我心里有数，他是我什么人啊，事事都要插手管管。”
　　“那你对他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你不会是喜欢女人吧？这么多年都没看你喜欢过谁？要不，你考虑考虑姐？好歹咱俩也是青梅竹马啊。”
　　“我勒个去，你不要胡说好不好，我只是还没碰见喜欢的，再说了，就算我喜欢女人，我也不会喜欢你，你个虎姑婆似的女人，姐我消受不起。”我表面上开着玩笑，但是我的心确被她说的咯噔一下，貌似我对女人还真的不排斥，但是目前也谈不上喜欢，总之就是没碰见让我心动的人。
　　“滚你丫的，你才虎姑婆，你全家都虎姑婆，你个死没良心的。”柚子甩了我一脸的水，扭头就走。
　　我笑嘻嘻的凑上前去，“哎呀，柚子美女生气了？生气了就不美了哦，谁说你虎姑婆了，咱柚子姑娘可是天底下最温柔的女银了。”
　　“哼，算你识相。”我俩就这么说说笑笑的走向餐桌，但是一看到蔡畅那张长白山似的脸，我就烦，干脆转头，眼不见心不烦。
　　吃了饭，又喝了点东西，等到人家的营业时间，我们再一次来到聚宝斋门口，这次蔡畅没再说什么，估计是大明子教育他了，“老板，能不能把店里所有十斤以下的毛料都给我拿出来，让我看看。”
　　“成，没问题，您稍等。”
　　“米粒儿，你为什么非要十斤以下的啊，都是越大的毛料才越容易出绿。”大明子在旁边疑惑的问我。
　　“我啊，因为小的看上去可爱点，再说我也就是玩玩，买那么大的干嘛。”我打着哈哈敷衍过去，总不能说我知道在某一块小的石头里有高品质的绿吧。
　　这次店老板又搬出来六块小毛料，“这是所有十斤以下的了，您随便挑吧。”
　　我蹲下来，认真的挑选，本来想一块一块的买，谁知道，来了几个人，也看中了这几块小的，万一被他们买去我就亏大了，这时一个男人拿起一块大概四斤左右的毛料翻看，“老板，这块多少钱。”
　　“四千。”
　　那男人拿在手里掂了掂，似乎觉得不划算，又放在一边，我一直悄悄的关注着，看见他放下，我才稍稍的喘口气，这时又有个人看中了一块小的，我日的，还没完了，“老板，这六块小的，我全要了，给你两万块，成吗？”
　　那老板看看地上的石头，估算了下，亏不上，点点头，“成，看在上午你都买了三块的份上，给你打个折，就两万吧。”
　　“米……”
　　蔡畅忍不住又想劝我，还是被大明子拉回去了，柚子也向他摇摇头，我才没空管那破孩子什么表情，数出两万块给那老板，“还是现场解，麻烦您了。”
　　“没问题，顾客就是上帝嘛。”老板收了钱，拿出切割机，开始干活。那些人也不挑石头了，全部都看着我这边，大部分人肯定以为我是败家子，两万块加上上午的一万多，三万多块说扔出去就扔出去了。姐在做什么，姐心里有数，才不管你们怎么想呢，跟我没关系，我紧张的盯着切割机，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开始的时候，柚子还喊出绿，喊得挺起劲，当解废了三个石头以后，她都懒得喊了，我一直都没说话，只是盯着那石头，手紧紧的抓着背包，手心里全是汗。
　　哎，又擦废了一个，已经是第四个了，还剩下两个，“还擦吗？”那老板放下切割机，甩甩胳膊，连续的切了一个多小时，胳膊酸了。
　　“嗯。”我点点头。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不差这两个了。
　　出绿，出绿，我心里默默的喊，第一刀，没有，第二刀，还是没有，我的手紧紧的扣住背包的带子，瞪着眼睛，咬着牙，绿，你死哪去了？一块废料被剖离，终于让我看见了那一抹动人的绿色。
　　“啊，绿，绿，米粒儿，出绿了，真的出绿了。”柚子激动的摇着我的胳膊。
　　我笑着点点头，跳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下了，那老板把切割机停了，看看那指甲盖大的绿色，“五万，卖不卖？”
　　这块绿的成色要比柚子那块好得多，虽不是顶级的玻璃种，但是也算是上乘货色了，我知道这块石头的价值远远不止这些，对着那老板摇摇头，“不卖，接着擦。”
　　那老板有点失望，只得拿起切割机接着擦石，这次他擦得更小心，从一个侧面一点点的擦进去，“哇，又出绿了，又出了。”旁边的人也跟着喊起来，原来紧张的不止我一个，其他人也跟着我一起在这紧张呢。
　　那老板看看我，我点点头，他又开始小心翼翼的往下擦，擦了三个侧面，三个侧面都有绿，虽然都不是很大的面积，但是它的价值可就不仅仅是五万了，他再一次的关掉切割机，“我出20万，卖不卖？”
　　跟我心里的价位挺接近的，我回头看看大明子，他对着我点点头，我才对着那老板点点头，“行，你银行转账吧。”我跟着他进店里把钱转好，他问我，剩下一个还切不切，我摇摇头， “不切了，这个我自己拿回去慢慢擦着玩。”最重要的一块都出来了，这块就可有可无了。
　　那些围观的人看见我出了高品质的绿，都纷纷的掏钱买原料。我得意的看了一眼蔡畅，他只是很懊恼的低下头，不再看我，柚子拉了我一下，还瞪我一眼，我撇撇嘴，算了，姐不跟他计较了，好歹姐比他们多活了好多年，“走吧，嗨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