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白巷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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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又经历了如此大的变故】
【所以】
【我要把这个天大的秘密告诉你】
时间是，7月14日，差5分钟0点。
离正时町还有100米距离。
我有些紧张，不能自制的颤抖。
1米。2米。……
1步。2步。……
走过去了。
可是什么也没有。
我回过头，又走了一遍。
1米。2米。……
1步。2步。……
还是什么都没有。
算了。
一个醉汉酒后的胡言，本就没什么可信的，即使那是我最信任的朋友。
只是被那件事急坏了头脑，一时激动而已。
低头看了眼手表，0点。
够了，我对自己说，很晚了，该回去了。
我回过头，看见一条从未见过的小巷，巷口的字牌映着月光，嵌着白色的惨淡影子。
【这条巷子不长】
【很快你就会看到】
【整个巷子里唯一的建筑物】
月光很明亮，可是我仍然看不清楚它是什么。
它背向月亮。不知为什么，暗淡的月光竟像阳光一样刺眼，我只能依稀辨认出那是一幢古老的建筑物，有模糊的飞檐和滴水。
现在，我就站在它漆黑的大门外，犹豫着要不要推门进入。
【那里】
【可以满足你所有的愿望】
【所有的】
古老的木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门槛很高，门里是一面影壁，背光的一面投下模糊的黑影，边缘却染着同样模糊的银色光晕。
影壁后是一个小天井，两侧的厢房一片漆黑，正中通往正厅的门却开着。
我住了脚步。
已经走到了这里，难道还要犹豫？
“你少来这套。”
有声音从正厅里传来，口气有些不耐。
“你还想否认？你敢说30年前你不在L市？这世界上知道僵尸制法的除了你还有几人？别告诉我他们当时都在L市！”
“是吗？可是我真的不认识什么赵琳依……至于僵尸的制法，30年间我不知卖给过多少人……”
“你！……你有点自觉好不好！不要插手人间的事！”
“这句话竟然从你嘴里说出来，我都替你的老脸一红。”
“至少不能老让我给你擦屁股！”
“好了好了……”
“有客人来了。”
“您好。”
来人是一位男子。
行走间带着玉环鸣配，柳眉轻挑，丹眼凤目，银发鬓云，声如咽泉，瓜子脸，雪白肤，冰玉骨，貌美堪比柔媚的女子，却长着男人的身架，叫人一眼就能认出他是个男子。
“欢迎光临，本店可以实现你的一切愿望。请问，您需要实现什么？”
呃……
“你这家伙……”
来的是一个男人。
穿着件帽衫，一身痞气，眉毛嚣张上挑，脑门上似乎都能看到青筋。
“又想骗哪个不长眼的上当了？”
“你为什么总认为这些是我的错。”
“把禁术卖给无知的人，诱骗他们上当，害人害己……当然是你的错。”
“禁术是否使用全在他们自己。”
“没有你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这是你的偏见，一个人类要是真想做，无论有没有我他都会达到目的。”
“但你却给了他们最凶险的办法。”
“那又如何。”男子端起一杯茶，却没有喝，嘴角的微笑平淡如水。
“有得必然有失，想要什么，必然要付出代价。我在交易前就说的清清楚楚，也留够了时间让他们考虑，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他忽然转向我。
“对不起，让您看笑话了。请问您需要什么？”
“杨、杨老师？”
那个男人，那个一身痞气的男人，我认识他。
“唔？”
“我、我认识你……三年前，你教过我儿子……”
“啊……为什么您会？……我记得您家里条件很不错……”
“这个……说来话长……”
我真的不想再提那些伤心事。
“抱歉。”
幸好，那男人很聪明，也没有抓住我问个不停。
他沉默了一阵，开口道：
“那么，您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了吗？”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对我自己来说，只是从朋友那里偶然听到了这个【天大的秘密】，在绝望中，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到这里来看一看而已。
而且，我虽然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却并不知道它所对应的代价。至于我的朋友，他也是刚刚来过这里，愿望还没有达成，代价也十分模糊。
可是我来到了这里，就不打算再退缩。
我有我必须要做的事情。
中式的家具，中式的茶杯，中式的茶点。多宝阁上摆放着青花瓷瓶，整齐的书籍，玉雕的神兽。屋子里点着烛火，某个角落里燃着着某种不知名的馨香，气味不浓，令人放松，同时又令人清醒。
“好了，杨斯。”
男子端出另一杯茶，放在我面前，脸上仍是那副微笑的表情。
“我说过，我会给足他们考虑的时间，也会充分解释何谓代价。”
他微微抬头，看向杨斯，眼里闪着奇异的白光。
“人是敌不过自己的欲望的。做出选择的，最终还是他们自己。”
“任何有端或无端的愿望，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人类从来就不是自己欲望的对手。”
“我希望您能考虑清楚。”
“我相信您的考虑会很清楚。”
“绝对不能后悔。”
“绝对不会后悔的。”
我咽了咽并不存在的口水。
“……我，有，必须要完成的事情。”
时间已经过了处暑。名为秋天的气息，从风里艰难穿过闷热，无声入侵。
四周很静。窗外有隐约的虫鸣，细碎难辨。那些挣扎的小生命，还能如此的吟唱多久？
“……总之，”
男子打破了沉默。“按照程序，先让你看看什么是代价……”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白巷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