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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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琝做了个梦，梦中她回到十五岁。
康乐二十七，在打电话，免提，她听到话筒里传来男人调笑：“康乐，你一个大老爷们不谈恋爱，不玩419，你要处男到死嘛？”
那人是康乐的朋友，催他去酒吧玩，被康乐拒绝了，所以取笑他。
康乐倒不生气，笑嘻嘻道：“老子处不处关你鸟事，你丫小心爱死病。”康琝气愤了，她从小到大，最是维护康乐，于是，扳着小脸严肃说：“从生物医学角度而言，射过精的男人就已经不是了，所以就某种意义上来说，没有绝对的处男，哥哥别听那没知识的人瞎说。”
电话那头哈哈哈哈大笑几声后问：“真的假的啊？”
康琝更加严肃：“假的。不过等我成了大科学家，会以权威的身份下这个定义。”
那头更乐了，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康乐，你妹妹太可爱了，介绍给我，介绍给我。”
“滚滚，我家康琝是未来的大科学家，你一界凡夫俗子边去儿。”康乐对着电话吼，转头，捏捏康琝的小脸，笑的非常尴尬：“康琝，回你屋去，别偷听哥哥电话。”
“你开免提声那么大。”
“好吧，我错了，大小姐可以回屋休息了嘛？哥哥们还有事聊。”
……
往日如昨，历历在目。
康琝睁开眼，望着漆黑的天花板，静静祈祷。
康乐，请你平安，一定要平安。
咚咚、咚、咚咚的声音响起。
杂乱、沉重，不像敲门，像有重物撞击。
康琝翻过身，看到向磊和张少锋已从地上爬起，贴在门上听动静。
孙慧慧恐惧问：“谁，谁在外面？”
“别说话。”梅刚从对面上铺探出头，小声说。
令人毛骨悚然的响声在持续几分钟后停止，然后，一高一低的脚步声慢慢远去。
“是那东西。”张少锋总结道。和向磊一前一后回来，惊醒后的众人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觉，开始小声聊天。
“那东西太像丧尸了。”梅刚压低了声音。“都是由人被某种病毒感染变异的，身上皮肤溃烂，指甲和牙齿变的尖利，没有思想，本能是吃人。”
“什么意思？”孙慧慧听的很迷茫。
“慧慧你没看过电影《生化危机》？”方耀反问。
“没啊，我听人家说很恐怖，不敢看。”
“怪不得你听不懂，我先给你扫盲。”方耀温温柔柔说道，“《生化危机》是讲述美国某生物工程实验室在进行利用T病毒来改变人类遗传基因的实验，实验未成功，因实验人员疏忽，此病毒突然爆发并迅速传播，感染者都成了丧尸，其他人一旦被感染者咬伤或者抓伤也会被感染，剩余人类为了生存不得不同丧尸战斗，电影中，丧尸的模样就同学校里突然出现的怪物一般，所以，梅刚说我们身边发生的事情很像电影上演过的。”
“难道我们也在研究T病毒？”孙慧慧很聪明，现学现用。
“不清楚，但感觉差不多，总之是某种病毒，用作生化武器什么的也说不定。”张少锋接过话。
“我们国家病毒研究有这么先进吗？”梅刚半是疑问半是郁闷说道。“大家注意到没？前段时间广播说，南郊咳嗽的人多，说不定这次感染是从南郊开始爆发。”
“你是说……我们这里有病毒试验基地？”张少锋突然拔高音量，似乎有点兴奋，“南郊这片没听说有什么大的实验室，嘿嘿，会不会是学校后山那个的HY研究所？”
Z大有两座实验楼，一为学生做实验所设，建在校北边的空地，叫小实验楼，另一个建在后山，作用不祥，称为大实验楼，挂铭牌：HY研究所。
此楼据说解放前就存在，曾是某军驻地，后来军队撤走，此处被政府规划为Z大新教学区，圈了进去。
在外人眼里，大实验楼所建筑像碉堡，有武警站岗，指纹验证出入，很庄严很神秘，可是对于二年前硕士毕业后就进入其中的康琝来说，其实也就是一个挂在某军名下的的研究室而已。
康琝学的是最近很流行的核酸化学，进入HY研究室后接也都是此类项目。
人类对于核酸研究其实还只能算初期，但就算管中窥豹也已让世界震惊。
康琝被读研时就被HY高层看中，不是学术方面逆天，而是觉得她年纪小，有潜力。康琝目前干的是助理类事务，接触不到核心，但凭所见、所知、感觉和经验，研究所还不具备进行类似T病毒、高端基因重组研究的条件和能力。
当然不排除她没见的机密研究基地存在。
康琝张张口，想说点什么，但有人更快，于是她继续沉默。
向磊说：“应该不是，早在新闻报道南郊咳嗽病人繁多的前三天，有个叔叔曾打电话要我注意身体，说曲山县正值流感高峰。也就是如果有感染源，就目前所知的情况也不该在这里。”
“那在哪？曲山县。”孙敏敏困惑说，“可曲水只是一个贫困县，没听说那里有什么科研单位。”
曲山是A市周边的一个小县，人口不多，经济也不发达，不过驻扎着一支军队，Z大新生军训去那里打过靶。
“不清楚。手机没信号，不能上网，不能看电视，没有报纸，我们甚至连这场灾难是区域爆发还是全球发生都不知道，更别说源头了。”向磊沉声说，“不如就目前所知，总结一下情况，看看怎么应对。”
“向磊，你家里是做什么的？”方耀天外飞来一句。
“是啊，你镇定的就像……外星人，连声调都不带起伏两下。”孙慧慧补充。
“哈哈。”梅刚捂嘴闷笑。
康琝总算听懂了，敢情那两位大一的师弟师妹很敬仰从开始就沉稳淡定的向磊师兄。
她也好奇，翻个身，将脸对着外面，仔细倾听。
“我父母都在部队。”向磊简略说完，停顿了会儿，又说，“我从小性格老成，做事经常慢几拍，所以遇到突发危机不是镇定，而是还没反应过来。”
“你都没反应过来，怎么知道逃跑啊、打怪物？”慧慧认真反驳。
“那都是机械运动。”张少锋说，“向磊哥学机械的哇！”
众人小声哄笑。
又寒暄一会儿，每个人心底深处的不安都或多或少得到缓解，总算扯到正题。
四个男生共同决定，那怪物暂时就叫行尸，取第一个拼音字母，简称X。根据他们看电影、书籍、玩游戏以及跟行尸交手的经验得出：X的弱点是头部，初期行动缓慢僵硬，看不见东西，全靠听力以及鼻子来寻找食物——人。
另外，人类刚变成行尸时，大脑还残留着某些意识，这种意识驱使它们做出些习惯性行为，比如此间宿舍厕所的女行尸，估计就记得有个舍友在厕所，所以变成行尸后没有出门，反而朝厕所走去，由此类推，本幢公寓楼也可能就是变成行尸的女宿舍管理员无意识拉下电闸。甚至刚才门外咚咚的敲门声，都有可能是这宿舍另外两名女行尸回来了。
聊着聊着就困了。
天快明时，孙慧慧要上厕所，一个人不敢去，要康琝陪。无知者无惧，孙慧慧倒是坦然进了洗手间，反而站在门边等的康琝在努力压制恐惧心情。
向磊起身走过去。
“吵醒你了？”康琝轻轻呼口气，问。
“没睡着。张少锋打呼噜，方耀一直在做恶梦，梅刚翻来覆去，就你和孙慧慧最安静。”向磊陈述每个人睡觉习惯，说完腼腆笑，“主要还是我认床。”
他老老实实说。
“那你要快点适应，若是早上起来发现这一切不是梦，往后有床睡的日子都会很少。”康琝不大会安慰人。
向磊又笑，“嗯嗯，我知道。对了，康琝，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叫彭言华的人？”
“男的还是女的？我好像听过这名字。”康琝朝向磊身边挪了几步，好奇问。
“男的，研究生在读，他导师姓鹤，曾在HY研究所里挂职。”
“鹤教授的弟子？哦，我想起来了，彭言华是不是长得高高壮壮的，理个平头，平时很不爱说话的人？”康琝越说有印象。“平时爱穿球服，看起来不像研究天体物理，倒像体育学院出来的，呵呵，说起来我们常遇到，也说过几句话，就是名字跟人我没对上。”
向磊点点头。含糊说：“我跟彭言华都在校足球队，关系不错，曾在他的相册上看到过你。”
“是新年晚会时拍的集体照吧，你记性真好，居然认出我来。”康琝低头想了半天，得出结论。
向磊也没反驳，只是笑笑，“言华平时身体很好，这次应该没被感染。”
“一定的。”
笑容会传递，康琝终于也弯起眉眼。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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