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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惊天阴谋 ...


  •   欧阳此时已不在船上。

      他乘着一艘小舢板,已上了另一艘船。

      船上一个青衣男子坐在船舷,双脚悬在河面,懒懒的正在垂钓。

      “欧阳见过先生。”

      那人回过头来,在万千灯火中一笑,欧阳竟不敢直视。

      不管见过他多少次,他总有你前所未见的潇洒之姿,除了大宋第一美男子钱明逸,还能有谁?

      钱明逸问道:“你说今日一定要见我,有什么事?”

      欧阳似乎斗争良久,道:“欧阳心里的问题,如果不问出来,这条西行之路只怕是走不下去了。”

      “这么严重?”钱明逸戏谑道。

      欧阳昂首激愤道:“先生!我们的目标可是大败李元昊、乘胜挥师开封,而后黄袍加身、取昏君而代之?”

      “不错。”钱明逸似乎仍专心垂钓,绝不似谈着这造反的大计。

      “那刚才为什么你阻止我杀卫慕天?他可是李元昊的征西大将军,为西夏大败吐蕃角厮啰、开疆拓土,立下汗马功劳。”

      钱明逸淡淡一句:“因为他活着比死了有用。”

      欧阳一步踏前,切齿道:“杀了他无异于断李元昊一臂,他这条命抵得过李元昊十万大军!”

      钱明逸回身殷切的看着他,柔声道:“如果他真是如此重要,李元昊怎会派他来宋国夺取兵符,送上门来给你刺杀?”

      欧阳不假思索道:“因为这兵符对西夏至关重要,李元昊志在必得。”

      钱明逸浅笑再问:“这兵符究竟重要在哪里?你若是李元昊夺了兵符又会如何行动?”

      欧阳朗声答道:“首先我会用反间计让昏君疑心夏大人和陕西镇抚副使韩琦通敌,他自会差人查验兵符,这一查,宋军的指挥就会暂时失灵。我再趁机进逼榆林,却是佯攻,同时用兵符发出假命令,造成宋军混乱,突袭其要害,一举破敌。”

      “好计。”钱明逸道,“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探子回报,李元昊正是如此交代卫慕天,令卫慕天信以为真。”

      “信以为真?难道这其中还有诈?”欧阳愕然。

      “李元昊只不过编了一个连自己都会相信的谎话,等他夺到兵符,皇上已不在朝中,又怎么用反间计?”钱明逸道。

      欧阳驳道:“我们是知道这计策根本行不通,可李元昊并不知道此事,完全可能按我所说行事。”

      钱明逸温和的看着他,道:“欧阳,你凭什么认为李元昊不知道此事?”

      欧阳一时语塞,驳道:“先生又凭什么认为他知道此事?”

      钱明逸语转严厉道:“孙子兵法始计篇曰,多算胜,少算不胜。行军打仗动辄几百几千条性命,如何能够靠猜?”

      欧阳不服,自己早已详加推敲,如何会错,答道:“欧阳不是猜。若是李元昊早已知道我们的计划,兵符对他就是一文不值,他根本不会派出卫慕天夺取兵符。”

      钱明逸笑了,言道:“这兵符本就一文不值,李元昊知道,我也知道。”

      欧阳不能相信,问道:“那我们为何要为它费尽周折,牺牲那么多兄弟?!还要骗得展昭千里迢迢将兵符送给夏大人。李元昊又怎会派出头号大将来夺?”

      “正是因为我们为它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才显出这兵符的重要,正因它显得重要,李元昊才能名正言顺出动卫慕天。”

      欧阳好生困惑,不解的望着钱明逸的侧脸。

      钱明逸一提鱼竿,一尾半尺长的鲤鱼跃上甲板,溅起一串水珠,欧阳定睛一看,才发现钱明逸手上的只是一根青竹竿,既无钓丝也无鱼饵,这鱼是怎么会上钩的?

      好诡异的内力。

      钱明逸缓缓道:“欧阳,你是想做个冲锋陷阵的马前卒,还是想做个运筹帷幄的将军?”

      欧阳胸膛一挺道:“当然是将军,欧阳的志愿是扫平辽夏、慑服吐蕃,让我大宋可以扬眉吐气,还我盛唐疆土。”

      “那你就更要遇事深思,整件事你都参与其中,知道的事并不比我少,问题是,你太习惯于服从。”

      欧阳一拜道:“请先生指教。”

      “最初夫人打算掳劫郭槐,要挟太后,谁知却被展昭和丁月华破坏。夫人因此决定先除展昭再掳劫郭槐、收拾包拯,巧的是,我们跟夏竦约定起兵之事被皇上的探子发现,他将兵符盗了出来,阻止我们行动,人杀了,却不见了兵符,几经周折才查到兵符居然也落到了展昭手里。如此一来,更是非杀他不可。夫人利用展昭对你的疑心引他到了山神庙,布下天罗地网,准备逼出兵符、杀了展昭,可最后却因为一件意外而功亏一篑。”

      欧阳道:“夫人也没想到展昭和白玉堂如此难对付。可展昭既受重伤,又到了如意淘,要杀他本是易如反掌,欧阳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夫人会突然改变主意,还让欧阳骗展昭上船?”

      “因为就在展昭昏迷之时,局势突然变了。我收到消息,李元昊已经确定今年开春立国称帝。”

      欧阳不解道:“李元昊立国称帝跟杀不杀展昭有什么关系?”

      “李元昊称帝,第一个要杀的就是卫慕天,他缺的只是一个完美的借口,我正好用兵符和展昭作香饵,送他一份厚礼。”

      “杀卫慕天?香饵?先生,李元昊怎么会要杀自己的功臣?这跟展昭有什么关系?”欧阳无比惊讶。

      “西夏立国,和大宋必定是大战连场,李元昊从来没把咱们的赵家皇帝放在眼里,他怕的是后院起火、腹背受敌。”

      “卫慕天有异心?”

      钱明逸摇头道:“李元昊的生母正是卫慕天的姑姑,卫慕天又把妹妹嫁给李元昊为妃,两人亲如兄弟,卫慕天只怕做梦也没想过要反。”

      “那为何。。。。?”

      “李元昊称帝并非没有阻力,朝中亦有反对之声,以卫慕天的军功声望,这些人若是支持卫慕天,李元昊的王位就岌岌可危了。一登九五,六亲情绝,更何况是残忍狠绝的李元昊,他如何能容得下卫慕天。”

      “所以先生故意将那兵符的声势造得要多重要有多重要,又骗了展昭拼命护送,让李元昊认定这是一个除掉卫慕天的良机。”

      “不错,李元昊一知道夏竦兵符的下落,果然立即让卫慕天东来夺符,原本以为可以借展昭之剑
      除掉这个眼中钉,如此一来,卫慕天死在宋国,仍是西夏的英雄,他仍是惜才爱才的君主。可惜展昭并非他想象中的展昭,绝对不是一味愚忠的武夫。世间的君王难免以为忠诚只有一种,就是拜倒在自己的脚下,李元昊也不能免俗,却没想过有人忠诚于自己的信念,可以为此流血牺牲在所不计,也可以为此放下家国之见携手抗敌。”

      钱明逸望向“昌宏”号的方向道:“这正是我选中展昭的原因,所幸我没有看错人。展昭绝不会在卫慕天危难之时杀他,而你的任务,正是与展昭合力保护卫慕天,让他回到西夏,还要让他知道李元昊的诡计。最好的结果是他和李元昊反目相争两败俱伤,我们趁机攻打西夏,最差也是李元昊杀了卫慕天,落下千古骂名,动摇军心。”

      欧阳恍然大悟,道:“那日间围攻卫慕天的只怕不是什么辽人,李元昊借刀杀人不成,就栽赃给辽国。”

      “不错,他一定会倾尽全力将卫慕天狙杀在宋国,你们后面的路,很难。”

      欧阳听了反而松了口气。

      钱明逸没回头看他,却似乎已将他看穿,问道:“你为何如释重负?你很怕展昭?”

      欧阳惭愧道:“欧阳的确很怕与展昭为敌。他的武功太可怕了。当天我偷看他船上舞剑,剑势凌厉无匹、剑法精妙绝伦,收发由心、动静相宜。剑法舞毕,我上前一看,甲板上竟然只有三个脚印。”

      钱明逸凝思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展昭九天轻云纵的步法已经由繁而简,足以化生无穷。”

      欧阳又道:“而今日他竟可以一声断喝,喝断黑衣人的两枚飞镖,这种内力简直匪夷所思。还有他那最后一剑,欧阳形容不出,已非人间的剑法。”

      钱明逸不禁呵呵笑了,口中呼道:“着!”

      远处十艘船只的风灯居然同时应声而灭,欧阳惊得合不拢嘴,低头看去,却见钱明逸手上隐隐有一截断发。

      “没想到你和黑衣人一起都上了展昭的恶当了,哪有什么内力能无形无质,碎裂铁石,他用头发震断飞镖吓唬敌人罢了!”钱明逸呵呵笑道,“展昭的确机智过人,武功也不错,可惜最后那剑
      火候还差得远,不仅不能收发由心,以至剑下无一活口,而且还慢了一息,让卫慕天受了伤。”

      欧阳连连点头称是,钱明逸仰视星空,悠悠道:“你心里还是对他有惧。其实你惧的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这个人,你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只因为你理不直、气不壮。我们是杀人如麻、不择手段,可要成就平定天下的宏愿,我们就注定要满手血腥。展昭执着于侠义、包拯执着于公理,我们执着于天下一统,没有人错,只要我们抛开一切,专注于自己的心愿,这个世界最后一定会给我们一个答案。”

      在他坚定的语音中,欧阳身子挺直如枪,烈烈长发如红缨在寒风中飘荡,应道:“欧阳为了打败西夏人早已决定不计一切代价,我们一定能够为大宋百姓解除身上的苛重枷锁,重振我大宋雄风,让李元昊滚回戈壁去。”

      “说得好!”钱明逸同样豪情万丈大赞一声。

      欧阳信心陡增,脸上泛出炫目的光彩,他趁势问道:“先生,我想问问李元昊如何会知道我们的计划?难道是钱。。。。。。”

      “眼下昌宏号上正是好戏连场,是不是他你很快就会知道。”钱明逸一提起这个人脸上还笑着,可眉头已结。

      “是,先生。”欧阳有了这句话已经满意,转身离去。

      钱明逸的钓鱼竿却拦在了他面前,“拿去。”

      欧阳木然看着先生。

      “你今天见死不救害得人家失了盲杖,难道不应该赎罪么?”钱明逸笑得温和,衣袂拂动,人已旋身上了桅杆之顶,如隼滑翔,青影一瞬消失在夜阑深处。

      欧阳看着手中竹竿,不由傻笑,只有先生这种时候还会想到这种事情。

      昌宏号上风灯已灭,不带半点星火,一片死寂。

      欧阳点亮一只烛,借着微弱的光查看,他步入卫慕天的房间,惨景赫然入目,展昭和卫慕天一个地上、一个床上躺着,脸上已浮起一块块青紫,鼻边的黑血早已凝固,身体也已经没有余温。

      欧阳只觉得一块大石砸在胸口,闷抑难抒,长久以来,展昭是他要骗、要害、要除之而后快的人,可他死在面前的时候,自己只有一个念头,报仇!

      谁害死展昭,欧阳要叫你血债血偿!

      他正要弹身冲出舱外,一只带着腥风的鱼叉向着后脑戳来,欧阳不假思索便是一招北侠的成名绝技五龙钻心爪,侧身让过鱼叉,右手向前一带,使得来人扑身向前,他左手成爪插向那人后背。

      出乎意料的容易,来人几乎全无反抗,由着他爪入皮肉,由着他内力入心,震碎肺腑,那人竟是魏全。

      魏全已扑在地上,后背一片鲜血,口中亦渗出血来,欧阳又惊又怒,俯身问他:“是你?”

      “不错。”魏全笑得狠毒。

      欧阳疯了般抓住他后领,让他扬起头,红着眼喝问:“你是不是钱彦远的人?他怎么不冲着我来,为什么要杀展昭?”

      他一甩手,魏全又扑出去两丈,一边吐血一边答道:“杀展昭的人是你,我尸体上的爪印就是证据。欧阳山川,你就等着被宋国夏国一起追杀吧。天下之大,已经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了,哈哈哈!”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

      “卫慕天死在宋国,李元昊挥师复仇,天下就要大乱,吴越旧国,复国可期。哈哈哈。。。。”

      “是钱彦远这个疯子!他竟然为了复国,拉天下百姓来一起陪葬!”欧阳怒极,挥起大刀,头颅斩落。

      欧阳定下神来,更加肯定钱彦远必是与李元昊勾结,这已经是第二次出卖先生了,第一次是制造京口船难,想趁乱杀死皇上,让天下重陷乱局,这一次又毒杀卫慕天,让先生重创西夏的良机毁于一旦。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将我们绑架皇上的计划透露给李元昊,先生啊先生,你难道已经料到如今的局面?你究竟有什么后着能够扭转乾坤?你对欧阳恩重如山,可杀死展昭的却是你的兄长,欧阳又该怎么办?

      欧阳将展昭的尸身抱起放到床上,呆呆立在床边,悲伤有之,彷徨有之。

      一把尖利的女声响破暗夜长空,田敏言看着屋里的情况,指着欧阳大叫。

      “你杀了他们?”

      言罢转身欲逃。

      欧阳大刀一挥,几乎从她鼻端削下,魏全的血一滴滴的滴在她面前,惊恐之中田敏言透明的眼睛就要瞪得凸出来。

      “你要杀我灭口?”

      “不是我杀了他们。”

      “不是你是谁?”

      “是魏全。”

      田敏言看了眼倒毙在一旁身首异处的魏全,忍住没有吐出来。

      欧阳知她不信,收刀道:“是他杀人嫁祸。”

      田敏言问道:“难道不是你为了抢还魂丹,毒杀展大哥?”

      欧阳脸色一变,突然记起还魂丹来,不错,君爻还等着丹药救命呢,他三两步走到展昭身侧摸索起来,果然一个小盒子里有一枚褐色药丸,他连忙取出。

      这时田敏言斥道:“欧阳,你害死展大哥还不够,还要害死白玉堂,让展大哥死都不能瞑目吗?”

      欧阳看了眼还魂丹,看了眼展昭,犹豫道:“展大叔之死非我所愿,君爻也不能不救,情义难以两全。”

      “呸!自私就自私,找什么借口!”田敏言一脸唾弃。

      欧阳埋首不敢看她,从她面前冲了出去。

      田敏言做个鬼脸,看着他走远,松口气道:“你们可以起来啦!”

      卫慕天和展昭正搭手搭脚的躺在一处,闻言一跃而起,互相嫌恶的退避数尺,这种同床共枕不要也罢!

      “怎么样?我的计策不错吧,既查到要杀我们的人是谁,又把讨厌鬼欧阳骗走,这艘船以后就是我们的啦,想去哪去哪。”猫眼好生得意。

      卫慕天更正道:“是查到了要杀我们的人之一,起码有三帮人要置我们于死地,钱彦远、辽国人、还有大宋的官差。”

      展昭拾起地上沾血的一根青竹杖,道:“看来你骗走的讨厌鬼欧阳对你可是内疚于心。你看。”猫眼拿着这根盲杖,心头一颤,嘴硬道:“你怎么知道是给我的?不许他自己做来玩啊?”

      卫慕天照了眼镜子,道:“我的脸色什么时候能好看点?”这副样子自己半夜起来都要吓昏。

      田敏言给了他们一人一粒丹药道:“服下去调息,半个时辰就能还原了。”

      卫慕天赞道:“你简直是神乎其技,魏全和欧阳完全没看出破绽来。还有那粒假还魂丹,差点连我也分不出来。”

      展昭道:“就是太神乎其技了点,我这张脸。。。。。。”

      算是毁啦。

      言罢他急忙开始调息,卫慕天也跟着打起坐来。

      还没安静上半刻,“砰”,门开了,进来的正是欧阳,好在展昭和卫慕天俱是一等一的高手,就在这一瞬间已经一跃而起伏上横梁。

      “你怎么回来了?”猫眼这次是真的吃了一惊。

      “我决定了,给你。”欧阳递给猫眼的正是刚刚拿走的“还魂丹”。

      猫眼半响回不过神来,道:“这是。。。?”

      欧阳道:“我会护送你回延安府,完成展大叔的遗愿。”

      “什么?”猫眼惊呼道。

      “我想明白了,之前无论做过什么事,都是职责所在,欧阳问心无愧,可这次,为了一己儿女之私,要让一个无辜的人赔上性命,我做不出来。”

      欧阳说得斩钉截铁,却让猫眼的心都凉了半截,你不走,这后面的戏可怎么唱啊!!

      “你真的忍心让心上人从此变成个傻子?你难道不会愧疚一生么?”猫眼还在做最后的努力。

      欧阳想起君爻,眼中一湿,痛道:“不管以后她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好好照顾她,永远不离开她,也算全了我们的情义。”

      “啊?!”猫眼已经渗出冷汗来。

      欧阳这时发现一件怪事,问道:“展大叔他们的尸体呢?”

      猫眼指指下面道:“我刚刚把他们送到下面的货舱里了,打算藏在箱子里明天偷偷运出去,免得有人听到风声来夺兵符。”

      “你一个人?”

      “是啊,你不要看我个子小,我力气很大的。”猫眼作弯弓射雕状。

      欧阳道:“我去看看,明天我们一起去买两具棺木,先在这里让他们入土为安,然后我们一起去延安府。”

      猫眼还怔在原地,你怎么也不问问我愿不愿意就。。。。。。

      欧阳已经冲出舱门,展昭和卫慕天连忙翻窗而出,依照猫眼的说法并肩挤在一个货柜之中。

      “他们怎么挤成这样?”欧阳见到卫慕天的头已经枕到展昭的胸口上,两个大男人几乎是互相拥抱着,忍不住道。

      展昭很想使劲点头,是啊,太挤了,这家伙的腿放得更不是地方,欧阳,你得打救你展大叔。

      欧阳皱了皱眉头,口中却道:“反正就这一晚上,展大叔委屈你了,明天欧阳就给你置办棺木,让你睡得舒舒服服的。”

      然后。。。。走了。

      展昭一把推开卫慕天,跃出货柜,扶着一堆货喘气,其实是用喘气掩饰想吐的感觉,被个大胡子搂住这种事一辈子一次已经够了。

      卫慕天一个人躺在货柜里,真是宽敞舒适,叹道:“我真没想到欧阳山川这小子还算是有情有义,竟然夺了丹都不走,现在计划被他打乱啦,下一步怎么办?”

      展昭一边调息,一边道:“正好我们化明为暗。出了这么大的事,欧阳一定会去找他口中的‘先生’,很快我们就会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谁。”

      钱明逸此时正躺在运河边的一艘画舫上一杯一杯的喝酒,满目星空尽藏于胸实在是一件很无趣的事,高高在上的主宰,我已经做得太久、太乏了,李元昊、展昭,我真想看看你们能给我多少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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