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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展护卫的第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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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按下徐烟如何急匆匆赶到了如意淘不表，单说展护卫这头一次青楼之行，虽是得了徐烟指点，可能否全身而退？
惜春院算不得什么大青楼，更兼不在东京城中，这生意断然是不及如意淘，可客来客往，也算得是门庭若市。
展昭未步入门堂便听到这龟奴们扯着嗓子吆喝：
“客官慢走。”
“大爷，里面请。”
“里面的姑娘见客了。”
展昭在这一片嘈嚷之中捡了处台子，一个人扶剑正襟危坐，他自己不觉，一身凛然之气只怕令得满屋的人浑身不自在。
古长玉得报展昭来了，马上迎了出来，招呼道：“这位大爷，是您找如梦？”
展昭老老实实点头道：“是的。”
“您看来挺眼生的，是头一回来吧？”
“第一次。”
“您眼光可真好，第一次来就知道点我们这儿最红的姑娘。”古长玉连忙送顶高帽子，“不过这样，如梦姑娘的身价可并不低。。。。。。”
高帽子都是很贵滴，这个展昭早有准备，一块金锭子砸过去，省得这个用嘴都能把人碎尸万段的老鸨再啰嗦。
古长玉一把没收这金光闪闪的萌物，帕子一甩，叫道：“小红，快叫如梦见客啦！”
一直立在她身后微笑的小红连忙上楼去了。
如梦按照剧情要求推门而入，做出一副惊讶表情，台词：“是你？”
“是我。我来看你。”展护卫就是诚实，绝不会说我来你们这儿视察视察。
如梦的使命就是挑起展大侠保护弱小的心肠，顿时哀怨地一望展昭，道：“我的命很苦，不值得你来看我。我说过我的事你少管。”
展昭道：“只要你有心，再苦的命还是可以改。”这是多么赤裸裸的暗示啊，可怜的如梦一点儿没听出来，有展大人赞助，不好过这老鸨百倍吗？
“我也曾经这样想过，可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我已经觉得不可能，绝不可能了。”
“如梦姑娘，你到底是自愿进惜春院还是被逼的？”
如梦脸上哀伤一闪而过，心中冷笑着，生活所逼算不算被逼呢？
“有没有人逼你？”展昭是真心真意想帮助这个沦落风尘的可怜人，她同月娘一样都是命运不济罢了。
“没有。”如梦万般委屈地答道。
“你嘴里说没有，心里表现的却是有。”
（还在劝她承认，展护卫啊，要是白玉堂，我说你有你就有，认不认跟我有毛线关系。）
“没有，没有人逼我，真的没有人逼我。”如梦只觉得可笑，若是有人逼我呢，这位展大人难道
真的拉着我从窗口逃出去吗？还是送我几千两银子？这个男人是真的善良至此，还是同外面那些
人模狗样的一般，不过是假惺惺？
如梦一舒广袖，举起杯子塞到展昭手中，换上付迎来送往的笑脸，劝道：“公子，人生如朝露，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贵客上门要的是声色之乐。来，我们把酒言欢，我敬你一杯。”
“公子？”
“敝姓展。”
两人同饮满杯。如梦立即作势咳了起来，根据古夫人的情报，这展昭的未婚妻月娘得肺病咳死的，果然，展昭呆呆地看着她，眼中更添了几许温柔。
如梦瞧他惆怅的神情，勾起了心事，念起亡夫，自己又何尝不是魂牵梦萦。
如梦举起杯，又欲借酒浇愁。
展昭按下她手中的酒杯，道：“你不会喝就不要喝了。”
“我不能不喝，除非你不让我喝。”如梦此时使出风尘中撒娇的本事。
展昭仍是诚恳道：“那我就不要你喝。”
“可是我不喝你一个人喝会扫了您的酒兴啊！不如我为您弹曲一首，为你助兴？”
展昭默默颔首同意。
“千万恨，恨极在天涯。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风空落眼前花。摇曳碧云斜。
梳洗罢，独倚望江楼。过尽千帆皆不是，斜辉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萍洲。”
戏肉来了。这可是古夫人几次闭门会议精心挑选的唐人温庭筠的《望江南》，展昭哪里人，常州人氏，这江南游子情怀，自然思乡情怯，再加上一句由如梦唱出的“过尽千帆皆不是”，直刺展昭的故人之思。
果然是攻心为上。
如梦感怀身世，自是唱得动情，不禁泪眼婆娑，展昭境遇何其相似，亦是感同身受，见那如梦伤心，便忍不住扶着她肩头，如梦斜倚展昭怀中，这互相安慰的两个人恐怕自己也分不清是戏？还是情？
“哇！小两口头一次见面就这么亲热啊！”古长玉可是算好了时间，趁二人言之未尽，赶快拉走如梦，要不怎么会有后面的好戏，“如梦，那位罗公子等你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了。走，赶紧去伺候伺候。。。。。。”
“可是展公子。。。。。。”
古长玉自然有法子让展昭自己点头应允，她抱歉道：“是，展公子。您头一次来，我本当特别照顾您的，只是呢，来捧我们如梦场的公子哥，实在是太多了，这个顺了姑情呢，就难免会失嫂意。展公子，您大人有大量，您就放她一马，别让她太难做了，好吗？”
展昭只觉得古长玉这个“好吗”和徐烟那个有异曲同工之妙，哪到人说不好。
“我不会为难她的。”
古长玉手肘一碰如梦，道：“你去吧！”
“谢谢！”“展公子下次再来啊！”两人感恩戴德、欢天喜地的去了，留下展昭一人在房里踱步思量。
“小红？如梦？古长玉？他们究竟是些什么角色？和红花杀手又有何关联？”
展昭想起碧云轩崔老板那番话：这“所染”乃是碧云轩四十九年志喜的纪念之作，太过阳春白雪，并不怎么受欢迎，故而没有量产，去年共卖出100枚，因为有些客人要求绣上图文，所以其中小部分留有买家名字。
而展昭的运气不错，这小部分名字里竟然让他发现了“惜春院”的影子，古小红竟是其中一个买家，她要绣的是一个“飞”字。
小飞？不正是白如梦的弟弟吗？白如梦，你的出现绝不是一个巧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