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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月华出马 一个顶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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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不治果然是神医,丁月华的病一天天好起来,胸口也不再闷痛,就是咳,有时还咳得厉害,这个,连神医都说只能慢慢将养。
一晃五日过去了,这天黄昏,丁月华在房中正捣鼓荷杏的配色,小艾敲门,说是展护卫来了。
丁月华心跳陡速,连忙淡扫娥眉,点上口脂,涂上面脂,免得气色太差,又深深吸气,给自己装上层铠甲。
“请进。”
可只看他一眼,什么刀枪不入的铠甲也要化作无形,数日不见,他怎么憔悴至此?
一身红色常服的展昭瘦得有些撑不住衣服了,肩头松了那么多,他的脸小了一圈儿,须根都出来了,眼睛红通通的,那可是中过毒有旧患的,也不知道爱惜!
“展护卫坐。小艾,奉茶。”
“你没事就好。”
“好许多了。”
“对不起。展昭那日见李娘娘依约前往见月亭,以为你顺利和白玉堂会合,第二日又有要事离开了东京。没想到。。。。。”展昭这副样子来道歉,丁月华只剩了心疼,哪里还会计较其他。
“展护卫言重了,这件事本就不是你的问题,是丁月华自己太托大了,明明有机会逃走却白白错过。咳、咳!”坑爹的丁月华啊,最后坑了自己。
宽慰的言语,抵不过一阵猛咳,叫展昭如何能不自责?不心痛?
“展护卫这几天是否办案太累?案子固然要紧,可身子也不能不顾啊!”丁月华的关切自然流露。
“是啊,郭槐雄辩滔滔,将包大人的诸般证据驳得体无完肤,说得仿佛八贤王和陈琳联手陷害他一般。”展昭说到这里喝口茶,脸色转而轻松,“幸好包大人有夜审阴间之能,请来宫女寇珠的鬼魂为证,明晚定叫郭槐俯首认罪。”
展昭一说谎,丁月华就笑了。
当着鬼说鬼话,难为你了,展护卫。
有哪一次,你能只是单纯的来看看丁月华,哪怕只是坐坐?
丁月华附和道:“断案我不懂,可鬼魂伸冤、厉鬼索命,我信的。郭公公这次必定难逃天理昭彰。”
她说到这里又觉黯然:“细想之下,他其实也是个可怜人。”
展昭笑她:“他几乎杀了你,你不可怜自己,倒可怜起他来了?”
丁月华沉下声线,幽幽道:“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待送了展昭回房,房中已有两只鬼坐着,一脸莫名其妙。
“不可能吧?寇珠投胎都十几二十年了,他们从哪儿找出来的?”10086觉得专业被侮辱了。
丁月华连忙说明一下:“我在开封偷听回来的,不是真的寇珠,因为梅娘和寇珠长相酷似,他们准备让梅娘扮成寇珠,吓唬郭槐。”
“原来如此。”徐非烟道:“展护卫这几句话不是说给我听的,他是说给小艾听的。”
“为什么啊?”丁月华不明白。
“你以为崔宇烟只是派小艾保护我吗?崔宇烟是我的朋友,可她跟太后的关系更是非同寻常,这番话很快就会到郭槐耳朵里。这道理展护卫不会不明白,他只不过想让郭槐先入为主,更容易入信而已。”
丁月华嘴张得很大,叹道:“徐姐姐,你的朋友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徐非烟看着面前这两位:你们难道很省油吗?
10086嗤之以鼻道:“鬼哪有那么好装的。”
“就是,除非是我这个真鬼魂亲自出马。”丁月华一指自己。
徐非烟很很很认真的看着她:此计大妙啊!
10086哪能不知道她的鬼主意,马上阻止道:“不行,这样暴露了丁月华,阎王爷让她还魂就得不偿失了。”
徐非烟充耳不闻,只是问:“你能不能弄到当年寇珠在地府的口供?”
“能。”10086也有撞到铁板的时候。
“那就这么办!你想办法把丁月华弄得血肉模糊的样子,只要咱们能说出当年狸猫换太子的细节,不愁郭槐不上当。”
10086和丁月华异口同声道:“你确认?”
“嗯。”徐非烟极肯定的说,不能再让郭槐这么折磨展护卫了,再瘦下去,衣服全部要重新做过了。
10086和丁月华双双绝倒,某人为情所困困得很严重、很严重啊!报仇都抛诸脑后了。
话说身负重任的丁月华飘进开封府指证郭槐,鬼差大哥负责光效和音效,徐非烟在家苦等。
终于回来了。
丁月华的脸苦得比得上最近徐非烟喝的药了,哀声叹气的一屁股坐下来,徐非烟着急了:“你们不会失败了吧?”
10086和丁月华摇摇头。
“那你们是被发现了,我得回地府了?”徐非烟痛苦的一屁股坐下来。
10086和丁月华再摇头。
徐非烟懵了。10086指指丁月华道:“你还是听丁月华说吧,能把人气死。”
“怎么了?”
“郭槐被判铡刀之刑,明日行刑。”
“这不是我们的目的吗?”虽然徐非烟心里也有点难过。
丁月华走过来拉她衣袖,可怜巴巴道:“徐姐姐,不如你想个办法救救郭公公吧?”
“什么?”徐非烟一跳三丈高,我咳、咳、咳,“我们不是刚刚才把他绳之以法吗?”
到底是我病了,还是你病了?徐非烟有点糊涂了。
“我觉得郭公公好可怜啊,既然李太后已经沉冤得雪、他也已经认罪,死的人也不会活过来了,为什么非要杀了他呢?剩下刘太后一个人孤零零的,以后怎么办呢?”丁月华动之以情。
徐非烟强烈反弹道:“什么孤零零的?她攀龙附凤在先,利用郭槐清除异己在后,应有此报。”
“你根本不知道,刘太后不是这种人。”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
“我这段时间白天一直跟着她,我当然知道。”
“反正我不愿意,而且也无能为力。”徐非烟是坚决不干的了。
丁月华求情无效,马上翻脸无情,威胁道:“你不帮忙,我就到阎王那里自首。”
徐非烟真生气了:“去就去,我就不吃这套。”
对峙ing。。。。。。
10086无语了,赶快劝架:“你们两个以为自己是神仙啊?说救人,说完人就救出来了?开封府大牢是好进的吗?不要为不可能的事吵架了,还不如回去睡觉呢!”
咚咚!
“丁小妹,你睡了吗?”崔宇烟来得正是时候,阻止了一场相当飘渺的辩论。
“没呢。”丁月华打开门。
“我有要紧事找你。”崔宇烟一坐下便开门见山道。
丁月华正端起茶杯喝茶。
“我想你救出郭槐。”
“噗!”一口热茶向崔宇烟喷去。
崔宇烟一头茶水,各种狼狈。
丁月华一脸无辜,各种尴尬。
某鬼在旁边山呼万岁,英雄所见略同啊!
“我知道这个要求是勉为其难,可是除了你没有人可以帮我。我绝不能坐视太后有如此惨淡的结局。”
“丁月华一个弱女子何德何能。。。。”
她还没说完就被某人打断:“丁小妹,你明知道我最讨厌女子如此妄自菲薄!”
“哦!”丁月华在她面前就是老实,哪有人求人求得这么凶的,果然是崔宇烟。
“现在展昭把开封府大牢守得苍蝇都飞不进去,要想劫狱只有一个办法。”崔宇烟好像对着一个自己的铁杆同伙在说话,“郭槐会请求临死前让你给他梳头作福,你把这把梳子带进去,梳柄里有一枚铁针,到时候郭槐挟持你离开开封府,后面我自有接应。”
丁月华托着腮帮子无奈道:“展昭武功很高的好不好?还没出府呢,就被他拿下了,岂不是罪加一等?”
崔宇烟道:“所以我才跟太后说,非丁月华不能救郭槐。展昭才刚刚一时疏忽,几乎害死你,一定心有余悸,绝不敢拿你犯险,更加不会想到你是故意要救郭槐。”
“你说完了?”丁月华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参与劫狱行动,还是劫一个要杀自己的人,这个世界基本已经疯了,“我不干。我要睡了。”
“丁月华!”崔宇烟急了。
丁月华也急了:“你们干嘛要逼我呢?郭槐是一个难得的痴情人,可他真的杀了人,罪有应得,展护卫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抓进去,我们又费九牛二虎之力把人救出来,为什么呢?我又不是疯了。”
崔宇烟面色沉重道:“这跟我之前救你是一个道理,我不能让你死,也不能让郭槐死,这本就是两难。郭槐杀人,展昭将他绳之以法是公义所在;可我答应过父亲,要好好照顾太后,太后就恳求我这一件事,我一定要做到,这是承诺。”
“崔宇烟,我也很想报答你,可不是这件事。”
“反正你明天一定会去开封府,至于救不救人,你听我讲完这个故事再自己斟酌吧。”崔宇烟给自己满上杯茶,说起二十多年前的老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