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新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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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在楚纥的眼里，两人的关系已经确定？
顾小三对于这一点表示迷茫。
仍旧是楚纥下厨她洗碗，吃过饭以后两人各干各的，顾小三在网上找乐子，论坛终于有一个话题飘红，能让一直处于跟不上现实节奏的脑子好好歇一歇；楚纥抱着笔记本在客厅敲敲打打，手机响个不停。顾小三出去倒水的时候戏谑他一副大老板模式，他也没答话，见她找不到要泡的茶叶，还出言提醒了一下。
怎么看怎么觉得自然。
可是顾小三重回到电脑面前的时候，那别扭的感觉怎么都甩不掉了。
思虑良久，顾小三决定好好地和楚纥谈谈。
眼见他终于将眼球从电脑屏幕上挪开，顾小三抓紧时机上前一步，推开搁在腿上的笔记本，摆开平常同吴轩浩一起开会时的嘴脸，很是严肃地对他宣告：咱们需要谈谈。
楚纥比了个ok的手势，将那碍事的笔记本踢得更远，左手一捞，顾小三就进到了他的怀里，香抱满怀，或许便是形容此时的情景。
顾小三别扭地挪了挪身子，奈何楚纥抱人的姿势巧，一下子她还真抽不出。
算了，反正要说清楚。
开始谈话，顾小三十分流畅地开头，“楚纥，咱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是什么问题？”楚纥皱眉，嗯，他很不开心。
“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顾小三按住楚纥抱得越来越紧的手，想把她箍死么？
“顾小三，我以为我上次说得很清楚。”
“楚纥，我也以为你一直知道我心里的想法。”
顾小三整个人都被楚纥抱在怀里，左臂紧紧压着他的胸口，似乎能感受到心脏在皮肤下面静静地跳动，一下又一下，消磨着人仅有的耐心。亲密柔软的姿态，在这一瞬间冰冷得吓人。楚纥白了脸，将眉间栓住的那些无可奈何完完全全摊给顾小三看。
“顾小三，你是真的喜欢吴轩浩那个人的么？还是因为你害怕？”楚纥嘴角勾笑，“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没用么？我喜欢的女人我自己都不能保护？”
“你到底在说什么？牛头不对马嘴！”顾小三恼怒，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对不对马嘴顾小三你自己清楚！你自己有脑子就给我好好想想！吴轩浩你能碰么？他是你能肖想的么？你在他身边一年多你以为他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你以为他打电话给我最后却让你出去是怎么回事？你知道莫蔺筠么？你知道她的手段么？你的脑子是被门夹了才这么不会想事儿的是吧！你能和那两只狐狸去斗么！还有，你说你喜欢吴轩浩什么呢？他给你把抢劫犯抓了？他还特善良地把你一快流落街头的穷学生拐进他公司了？你他妈就不能用你那狗脑子想想他凭什么要去找你一个屁都不懂的破学生去他公司工作啊！顾小三，你就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为了一个凌朔五年不和我联系，快饿死了也不知道给我一个电话？你说你找我帮个忙你会死么？你的自尊骄傲怎么这么值钱呢！你说你想想我会死么，我楚纥陪在你身边我到底在你心里算个什么东西？”
顾小三低头，沉默地应对楚纥终于忍受不住地咆哮。又忍不住自嘲，她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装傻充愣骗自己，装吧懵吧说清楚吧——自己不是在找骂么？癞天鹅看上白□□，自己嘲笑不了自己，别人不会么？为什么还拉扯上楚纥呢……
和他一起长大，也早就知道他那刀子嘴豆腐心的德行，平常可以对他的那些话各种视而不见，这次却再怎么神经大条也忽略不了。他说的全是事实，她折磨了自己，顺带也把她这个竹马先生也耍了。
她觉得自己应该得意，从来都被楚纥压一头的压力在此时似乎全部翻盘。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在爱情里面，谁先爱谁就输了。她幸运的是那个赢家，她还能怎么委屈呢？
但是楚纥的话也是刀，割到了肉会疼。顾小三的视线忽的就模糊一片，血也从伤口一滴一滴落出来，撕扯她所有的感官，疼得浑身都在打战，带着铺天卷地的恐惧，一步一步将她侵蚀。
“顾小三，我很爱你。”他最后说，似在叹息，轻得一不注意就会漏了出去。好在她是听见了，泪忽然就随着他的那句叹息狂奔出来。
“你爱我个屁！”她怒吼。
“对啊，我爱你像个屁。”楚纥却笑了，将她抱在怀里，头按在胸口，浑浊的泪湿坏干净的衣裳，传递到胸口的感觉微热，慢慢凉下，又被新的温热覆盖。
“你tmd混蛋！”顾小三接着骂。
“嗯，幸好我是个混蛋。”
之后就没了话，顾小三尽情地哭，哭到嗓子哑了泪水也干了，她拍拍脸颊，脸上余热尤在，“楚大头，之前我们约定的三次……”
“你还想接着来？”声音听起来有点危险。
“嗯，我想……”
“……”
“喂！楚大头！”
“好，冤大头听到。”有点冷。
“嗯，那你听我说……”
“我先下去买包烟。”
“什么时候不好买偏偏这时候……”顾小三瞥眼，“诶，你啥时候抽烟了？”
“很早了，你不知道而已。”
楚纥拉动嘴角，脸上摆出一副僵硬的表情，“我去去就来，你先酝酿酝酿……”
说完之后果断起身冲向玄关，速度快到顾小三咂舌，这厮的烟瘾有这么重么……
不会是误会什么了吧……顾小三想起电视剧里面经常出现的撒狗血情节，什么我不要我不要我不听我不听……顾小三的小心肝抖了两抖，脑子里不断抽搐告诉自己生活不是电视剧。
但是，另一个人的行动却在暗处嘲讽嚣张地尖叫。
生活，远会比电视剧更狗血。
楚纥现在无比凄凉地坐在小区下面无人的小花园中心，吸了一口烟，然后抬头去看对面那排明灭的灯火，心蓦的就荒凉起来。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是事实告诉他，他确实是在很没用的害怕。
手机随时带在身上总是会在关键时候发生作用的，给顾小三挂了一个电话，说是朋友突然有急事，让她别等他先睡，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那边顾小三隐隐失落的语气让他一时感觉心脏的跳动，但是挂了电话之后，那一点点的跳动立马就化成了一根根细细绵绵的针，刺得他连站都站不住了。
怎么会这么疼呢？他想。从一开始，他不顾一切来到b市，不就是为了她么？他是最懂她的，所以他早早就做好了一切可能的准备。她会做出多热烈的追求她会说出多刺骨的话不是早就想过几百遍了，他不是也做到了么？帮她出主意帮她付出行动。每次事后都恨不得抽死自己个没用的，又忍不住她用那样不满的语气叫他“楚大头”。
大头大头，下雨不愁，人家有伞，我有大头。
他记得她有一段时间很爱没事哼这个弱智顺口溜，她总是喜欢在念叨“大头”两个字的时候拿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瞥他一眼，然后做贼似的笑……
说来，他们真的有很多的过往。
那些就是药。楚纥试着抬起头笑，但是手却不受大脑控制捂住胸口——怎么还是那么疼呢？
不就是念念不忘那回事儿么，阿姨说得对，女人都是恋旧的感情动物，她只是留恋而已，想要留恋……tmd为什么就不是他！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这个道理顾小三那个死白痴就不知道么！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新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