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世界的外壳》百合与茶书

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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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顺手写chekov要一年后才成年，然后发现这样时间对不起了，所以改成几个星期，囧）

　　又过了几个星期，地球上的人们应该正准备进入3月，春季的开始。然而在企业号里，恒温的环境让人们已经暂时遗忘了四季的概念。
　　Nelson也失去了最开始那一点点捉弄chekov的兴趣。他又开始了在企业号上吊儿郎当的生活，每天完成工作，但也仅限于完成而已。事实上，他已经打算在五年计划完成后就提出辞呈。随便哪所星际舰队，或者是在地球上找份工作。他自己的精神生活已经一团糟了，根本没有兴趣去管太空的事情。

　　Nelson在走廊上遇见了Uhuru，两人点头示意，在Nelson正要离开的时候，Uhuru想起一件事情，叫住了Nelson：“Nelson上尉，后天是chekov少尉18岁的生日，我们想给他办个生日party，或者成人礼。”
　　Chekov？Nelson皱了皱眉：“好吧，帮我转达一声生日快乐，哦，对了，祝贺他成年了。”
　　“Nelson上尉，你不打算参加吗？”Uhuru露出有些意外的神情，她看见Nelson神色古怪，回想起什么，笑了起来：“别太在意那件事情，chekov早就忘了。”
　　Nelson也跟着扯了扯嘴角：“所以这就是我没收到生日邀请函的原因吗？”
　　Uhuru明白过来，她大笑起来：“不，Nelson，你想多了。我想chekov少尉应该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的生日快到了，所以我们想给他一个惊喜。”
　　Nelson觉得心情有些轻松起来，他摸了摸鼻子，笑着说：“你确定当我出现的时候，这份惊喜不会变成惊吓？我还记得他上次瞪我的眼神呢，说不定对他来说庆祝成人礼的方式是揍我一顿？”
　　Uhuru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不是一个记仇的孩子，Nelson，我相信你的心眼不会比一个孩子还小吧。”
　　“那可说不准。”Nelson心情愉快地说。
　　“而且上次可是你不对。”Uhuru在离开的时候又补充了一句：“虽然大家都喜欢捉弄他，但是你捉弄的太过分了，Nelson上尉，你这种过于满不在乎的脾气常常搞不清楚玩笑与侮辱之间的区别。”
　　“非常抱歉。”Nelson挥了挥手：“我会记得调整我的幽默感。”
　　“减去百分之六十的刻薄，再增加百分之十的善意。”Uhuru也笑了起来：“Nelson上尉，你会发现其实你没那么招人讨厌。”
　　“再接下来你会建议我戴什么样的领带吗？”Nelson笑着朝Uhuru的背影喊了一句。
　　“我想收回你没那么讨厌这句话。”uhuru说。

　　Nelson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打开太空商店的网站，然后认真地思考应该带什么礼物。
　　最开始Nelson的构想是一打包装很炫的安全套。但在即将下单的时候，他想了想，还是换成了伏加特。
　　Uhuru说的没错，他至少应该去尝试一下，至少努力做一些不那么讨人厌的事情。
　　说实在的，他其实并不确定chekov是否已经对数个星期之前那场不愉快释怀，但无论如何，要结束一个尴尬的困境，总有一个人需要先做出努力。
　　在Nelson按下“礼物确定”时，他才发现自己正哼着歌曲，Copland的“一个普通人的进场曲”。旋律在太空之中某一艘星舰的某个房间中愉快地漂浮。

　　Chekov的生日很快就到了。当天Nelson在走廊上的时候，他看见那些船员们互相挤着眼睛。Nelson随便拍了一个人的肩膀，说：“那小子察觉到了吗？”
　　那人笑了起来：“完全没有察觉。”他模仿着chekov的口音：“move！move！move！本来sulu还担心他会发现什么，毕竟要是他不小心看到大家准备的礼物，那可就麻烦了。”
　　另一个人插嘴：“结果他一直跑来跑去，sulu说从没像现在那样感谢他的精力充沛。”
　　大家都笑了。Nelson也跟着他们笑了起来，这次不再是嘲讽地扯动嘴角，或者是挑衅地弯曲成恶毒的角度。这是完全而纯粹的愉悦，而这种愉悦来源于之前曾经被他认为无聊并且不值一提的“认同感”。
　　Nelson真切地感受到了这种愉悦，甚至他察觉到了自己对这种感情的喜欢与向往。
　　难怪社会会就此产生……Nelson想，需要认同与归属感大概是人类的本能。生而为人，也许必须会聚集起来，产生部落，从而产生社会。
　　他一边想着这件事，一边决定以后尽量要友善一些，因为他开始希望合群，他希望融入到这个小型社会。

　　在接近地球时7点的时候，Uhuru将Nelson拉进他们原本是做会议室的房间。现在已经布置好了花束和彩带，桌子上放置着蛋糕。Uhuru指令灯关闭，然后在黑暗之中，大家屏息等待着主角的到来。
　　没多久传来sulu和chekov的说话声。
　　“为什么你把它放在会议室而不是你的小型植物园里？”Chekov的声音显得很困惑。
　　“它怕光，pavel。我不能将它放在植物园里，因为那儿有喜光植物。”sulu在很耐心地解释。
　　“但是之后你打算将它放置在哪里呢？kirk舰长应该不允许它一直放在会议室吧。”Chekov那浓厚的俄式英语不依不饶地问着，Nelson微笑地回想起他最初追问着自己关于彼得堡人打架的事情：“不过我可以将它藏在我的或者你的床底下……”停顿了一下：“但是它具有攻击性吗？上次那会绊倒我的植物似乎让McCoy医生很生气，他认为在企业号放置这种植物会增加他的工作量。我们要不要去给spock大副看？也许他能证明我们养殖这种植物是合乎规则的，”再停顿了下：“但是我们可以请spock大副保守秘密吗？上次kirk舰长说不准再养稀奇古怪的植物，这次我们最好瞒着他……”又停顿了下，chekov似乎打算转身离开：“我去找spock大副。”
　　人群中发出“啊”的小小声音，在kirk藏起来的地方传来了轻微的“哼”了一声。好在马上传来了sulu的声音。
　　“呃……”Nelson听到一阵沉默后，似乎是sulu拉住了chekov，因为chekov发出小小的“咦？”声。然后大家听到sulu颇为无奈的声音：“你不要这么急，先别想这么多了，pavel，我只想让你先看看它，你可以等看完之后再去找spock……”
　　Sulu的声音是非常明显的无奈，简直是近似于恳求了。当Nelson想象着sulu带着一脸挫败，努力地劝说身边兴致勃勃的chekov时，有人笑出声来，看来大家想到了同一个画面，Nelson在黑暗之中也不由自主地笑了。

　　门被推开，在同一时刻灯亮了。
　　Nelson混在人们中，跟着他们一起喊出了“Surprise！”
　　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也会做这样他觉得“无聊又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并会真心为此兴奋与高兴。

　　Nelson看见chekov站在门前，瞪大了眼睛。他脸上和身上都是彩带，蓝色眼睛由于灯光的作用，变成了美丽而透明的褐色。这个俄国男孩脸上浮现出了红晕，他有些口吃地说：“谢、谢谢，我实·占是，我实·占是……”他似乎想不起接下来的话用英语怎么发音，露出了着急而窘迫的神情。在大家安静地带着微笑等待他说完的时候，chekov涨红着脸，一边用俄语结结巴巴地说着什么一边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