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Chapter 7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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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到底出了什么差错？
戈德里克望着天，认真思考。
开始的一切都很好，虽然花了一点时间才完成仪式，但他们躺倒在毛毯上时，所有场景都符合他想过无数次的样子——萨拉查躺在他身下，苍白的脸颊带着薄薄的红，眼中泛着水光，情动的样子漂亮极了……但是之后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最后的结局和他想的不一样？萨拉查到底是怎么交换了他们的位置，而且让他直到那一刻才猛地意识到——他，戈德里克.蠢货.格兰芬多，竟然被对方一直以来沉默乖巧的假象所蒙蔽，忘记了他的本质是一条毒蛇！
一条狡诈，无耻，诱人堕落的毒蛇！
戈德里克愤恨的瞪了一眼旁边。萨拉查依旧保持着一贯的睡姿，双手在腹部交握，看起来完全可以完整的挪进棺材。只不过这一次他周围的防护魔法把戈德里克也包括在其中。一层极淡的云雾在他们周围浮动，外面似乎有脚步声来回走，但是没有人能找到这里。意识到那些脚步声不是幻听，而是真的有人走来走去，戈德里克连忙掀开毯子穿衣服。他可不想在众人面前赤身裸体——哪怕他们看不见。
他的动作吵醒了萨拉查。他手指划过空气，绿色的时间显示现在是第二天早上七点，他们才躺下几个小时。戈德里克故意把袍子扔到他脸上，板着脸说道：“有人来了。”
“……所以？”
“我们要在他们找到前离开！”
萨拉查抖开衣服。戈德里克下意识的转过头，但他很快又转回来。昨晚他急切了一点，衣服被他撕坏了领口，但是魔法可以解决一切。衣领依旧忠实的履行职责，把所有痕迹都遮住了。
“你想去哪里？”
戈德里克用了几秒才缓过神：“呃……回纽曼迦德？”话音刚落，他就想起那座监狱已经被他毁了。于是他补充：“……去和盖勒特道个歉。”
萨拉查走出两步，又回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认真的解释：“早安吻。”
这让戈德里克回忆起昨晚的事。他撇嘴：“这也是你们羽蛇的习俗？”
“不，是人类的。”萨拉查好像没听懂他在讽刺什么：“结合后雌性会抛下雄性，回到族里产卵……我不会产卵，所以我们可以用人类的方式。其实……”
他居然能一本真经的说【我不会产卵】！戈德里克内心崩溃，嘴上却问道：“其实什么？”
“……其实我是个巫师，不是一条羽蛇。我们一开始就可以用人类的方式。”
“……”
直到走回纽曼迦德，两人都再没说过一句话。
盖勒特还坐在他自己的小牢房里。外面已经坍塌成废墟，无数人绕着纽曼迦德来回奔波，但他依旧悠闲的靠在墙上和自己下棋。见到两个罪魁祸首，他眼皮一掀，语调比任何一次都恶劣：“瞧瞧这是谁？纽曼迦德的终结者，最伟大的格兰芬多？”
有必要的话，戈德里克也能吐出精妙的讽刺：“真是抱歉，昨晚受不了这里的霉味，所以擅自开窗透气，希望你不要介意。”
盖勒特不想和他玩贵族那一套。他直截了当的说道：“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炸了我的地方还能全身而退？”
戈德里克恢复正色，认真的说道：“我是来道歉的。我会赔偿你的损失。”
“赔偿？”盖勒特嗤笑一声：“你想用什么赔？你的霍格沃兹？哦，我忘了，不是你的，而是你黑头发的小情人的！”
莫名躺枪的萨拉查以一贯的态度无视了这句话。
戈德里克却吃了一惊：“你怎么……”他说到一半，立刻住口。
“我怎么知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盖勒特恶劣的讥笑道：“格兰芬多，不要以为别人都是瞎子。你们昨晚急着去做什么，我一清二楚！”他刻意加重了语气，斜眼看着萨拉查：“你的小情人满足你了吗？”
这句话简直是十成十的挑衅，但萨拉查依旧宠辱不惊：“嗯，他很好。”
戈德里克几乎抓狂。
你们说的完全不是一个意思！！！
盖勒特的激怒计划又一次失败。他开始感到无力，究竟传说中的黑巫师是脾气好到没脾气，还是压根脑袋结构就和普通人不同？如果有人敢这么和阿尔说话，哪怕是那个整天乐呵呵的笨蛋也会生气吧？
阿尔……盖勒特猛地清醒。他怎么又想起了那个蠢货？
“咳……我们还是先讨论赔偿吧。”戈德里克强行把话题扭转回来。
盖勒特翘起腿，把思绪从半个世纪前抽离。他打量了几眼看起来很真诚的戈德里克，想了想，吐出两个词：“死亡三圣器。”
“你要找死亡三圣器？”戈德里克了然：“那些标志，还有炸毁的天文塔，都是你做的？”
“看来你们去了徳姆斯特朗。”盖勒特点头，淡淡的道：“不错，我已经找了很久。我知道他们其中一件的下落，剩余两件还没有找到。如果你们能找到，我们一笔勾销！”
“但是他们已经有新的主人了。”戈德里克扳着手指数了数：“安提俄克的老魔杖在阿不思手里，伊格诺图斯的隐身衣在哈利那里，还有卡德摩斯的复活石……”他转身看着萨拉查：“你把它还给摄魂怪了，是吗？”
“嗯，但他们又把它弄丢了。”萨拉查点头：“现在摄魂怪已经退化，他们不再有智慧，只剩本能。”
戈德里克并不为摄魂怪的退化感到惋惜。其实他和大多数巫师的想法一致——这种该死的生物趁早灭绝最好——他遗憾的摊手：“你还有别的赔偿方案吗？如果你一定要死亡圣器，我可以去找复活石，前提是你能忍受得了摄魂怪的纠缠。”
盖勒特隔了一会儿才说话。他的声音变得沙哑，不像一开始那么平静：“摄魂怪和复活石有什么关系？”
“摄魂怪是借由复活石诞生的邪恶生物，他们每个都长得一模一样。”戈德里克伸手幻化出一个灰发灰眸，嘴唇乌黑，表情冷得像大理石的男人形象：“这是他们最初的样子，传说卡德摩斯制造他们的时候用了自己的容貌，希望这些游走于活人和死人之间的生物能借由自己的相貌令爱人认出自己。他们会带来寒冷，饥饿，瘟疫，恐惧……一切负面的东西。即使是黑暗生物也不愿与他们接近。”
“这和我知道的摄魂怪不同。”盖勒特皱眉。
“摄魂怪的力量来源于复活石，也就是灵魂。只要能掌控复活石，就能掌控他们的生命——虽然我很怀疑他们是不是有那东西。在战争时期，萨拉查曾经取得复活石，令他们成为我们的盟友。战争结束后，他按照契约将复活石还给他们，并制订了新的契约，令他们无法靠近霍格沃兹……”戈德里克张开另一只手，一个披着破袍子的腐烂人形悬浮在他手里：“在我们的年代，摄魂怪并不会吸食活人灵魂，他们只会带来更糟糕的东西……但是现在看来，他们已经衰退的无法维持原本的形象，只能依靠吸收活人灵魂来维持形体。”
两个幻象相差如此之大，几乎无法判断是同一种生物。戈德里克将它们散去，劝说道：“摄魂怪会不顾一切取回复活石。无论用什么魔法封印，只要使用，他们必然会察觉。如果你不想纽曼迦德变成第二个阿兹卡班，最好不要去找。”
“这里已经不能更糟。”盖勒特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十指，动作让戈德里克觉得非常眼熟：“告诉我，你们是借由死亡圣器的力量才获得……永生？”
戈德里克看了一眼萨拉查，得到后者点头才变化出两把椅子坐下。他郑重的说道：“不，我们通过一种非常危险的魔法转化技术，把我们的身体和灵魂融入魔网，又用了一千年才自魔网中重生。”
盖勒特无法理解。
戈德里克笑了一下，伸出一只手。组成手的皮肤，肌肉，骨骼，一层层变得透明，然后融化成一团说不出颜色的光晕中。接着，从光晕中伸出尖锐的指骨，它们弯曲着伸长，最后变成鹰一般的利爪。这不是魔法，更不是阿尼玛格斯变形术。盖勒特猛地直起身，目光灼灼的看着那只鹰爪。
“这是我从魔网中得到的能力，我的身体由魔力凝成，可以按我的意愿变形。”戈德里克甩了甩手，它又恢复成正常的五指：“萨拉查的能力你已经见过，他可以同化魔力，只要是魔法，无论经由谁手发出，他都可以利用。这些都是魔网的特征——无形，统一。当我们脱离魔网重新成为个体，我们已经被打上魔网的烙印，即使再过一千年，一万年，当我们死去时，我们的全部都将重归魔网。”
“就像魔网的奴隶？”
“对，□□的真相。”戈德里克淡淡的笑了：“在最初，我们放弃了自我，将□□与灵魂融入魔网，每时每刻都在面临魔网中的魔力冲击，必须一直保有本心，否则就会被魔力同化。在魔力的激流中我们身不由已，只有偶尔彼此的碰撞能给对方一丝安慰……我们用了一千年才找回自我，借由当年留下的烙印从魔网脱出。这是一个实验，我们预想的时间是十年，但事实超出我们预想的一百倍。我们意识到它的艰难，曾经一度想要放弃。但是……我们必须成功，因为我们等不到下一个有勇气这么做的人。”
“梅林是一个勇敢的人，他以自己为媒介，令巫师与魔网沟通，开创了魔法的黄金时代。在我们生存的年代，梅林已经消失。他不再展现神迹，也不再出现在任何人面前。我们怀疑他已经被魔网同化，所以巫师失去桥梁，逐渐走向衰亡。必须有人站出来承担他的责任，否则总有一天，魔法将彻底消失。”
“我们要做的就是这件事。你所追寻的死亡圣器，它们最初被制造也是为了这件事。佩弗利尔三兄弟倾尽所有，但依旧失败了。他们没能经受住法则的考验，迷失了自我，最终被魔网同化。人们为这个过程取了很多好听的名字，比如争夺圣杯，又比如点燃神火。许多人都有能力，但真正走到这一步的强者寥寥无几，他们是殉道者，是魔网选中的牺牲者。”
盖勒特沉默了很久。
“没有人尝试掌控魔网，成为它的主人？”
戈德里克脸上悲悯的笑容一变，重新变得灿烂：“这就是我们正在努力的，但是我不会告诉你方法，因为如果你掌控了魔网，第一件事就是重新集结军队，统治世界吧？”
盖勒特：“……”
作者有话说
第78章 Chapter 7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