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Chapter 1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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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谜题。”赫敏肯定地说。
格兰芬多休息室，十几个沉浸在兴奋中的学生，外加一颗金蛋。双胞胎正把桌子当做舞台，一人站在一边，两人分饰勇者和巨龙，为所有愿意捧场的小巫师们表演四位勇士都如何拿到巨龙看守的金蛋——其中金蛋作为重要的表演道具被征用，正被双胞胎抛来抛去。在它第三次从众人头顶飞过去的时候，聪明的小女巫终于放弃盯着它看，低头从书包里扯出纸笔：“这大概也是比赛的一部分。如果我们能早些找到线索，就能早点做准备。我建议我们从和巨龙有关的传说找起……”
“——又或者它只是想提前锻炼一下勇士们的忍耐力。”罗恩承认赫敏说得很对，但这并不妨碍他在一旁出馊主意。他的脖子随着金蛋的位置转来转去，好像一只特大号的向日葵，或者抻着脖子的公鸡：“想象一下吧，如果第二场比赛是把你们四个关进一个房间，里面是没完没了的尖叫，谁最后一个晕倒谁就能赢得比赛——”
“罗恩！”赫敏发出恼怒的叫声——所有听见罗恩的人都在哈哈大笑，严重影响了她的思路。双胞胎还为此配合地又一次打开了金蛋，让那渗人的尖锐叫声回荡在休息室里当做配乐——但他们很快被阻止了，起码有三个小巫师同时扑过去强行帮助金蛋合拢。
哈利也是大笑的人之一。顺利通过第一场比赛后，他的心情愉快极了。现在他就愉快地挽起袖子，走上前用魔杖尖端敲了敲坚硬的蛋壳，神采飞扬地笑道：“既然秘密藏在这里面——”
“——那我们就把它找出来！”
……
“……所以，”戈德里克做出总结：“你们就把它拆了？”
哈利心虚地垂下头：“是，是的……”
摆在他面前的是分成四瓣的金色蛋壳、一个椭圆形的透明罩子、一颗充斥着云雾的水晶球、一个凹凸不平的底座、和一些分辨不出是什么，似乎是连接件的碎片以及一个小布袋。他把布袋拎起来，将另一些看似从爆炸现场抢救出来的碎片倒在桌上，小声嘟哝道：“最开始还很顺利，我们以为能把它完整地拆开……”
“但之后你们就触发了保护用的魔法阵，又自作聪明地试图用另一个魔法抵消它，导致整个法阵崩裂……看起来你们还尝试过用魔法胶带把它们粘起来？”戈德里克只看一眼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好笑地看着快要将下巴低到胸口的小巫师：“你们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把它从塔楼顶扔下去。”
哈利尴尬地咳了一声，用余光偷偷看向站在旁边的萨拉查——他来办公室求助的时候可没想到会被自己学院的创始人看到他闹出来的笑话。
萨拉查刚刚回到办公室不久。他没想到自己的弟子如此富有行动力，在比赛结束后的短短两小时内就把战利品拆成了碎片。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这东西已经彻底损坏，目前他能想到的唯一修复方法是他去魔法部拿一个半成品回来重新制作。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尤其在金蛋的核心并没有损坏，坏掉的只是一个没什么用的容器的时候。只是哈利那副如同自己不小心把城堡炸了个洞的表情让他觉得很有趣——实际上他觉得就算哈利真的这么做了，也不值得露出这种天崩地裂的表情——所以他才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而是任由戈德里克捉弄他。
哈利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的学长们都曾经为了什么事而不得不向自己的老师求助，以至于把几位创始人对学生们搞事的接受承度提升到了怎样的高度。他哭丧着脸，发自内心地为自己的错误而惶恐：“老师，我会被取消比赛资格吗？”
“他不能告诉你.”在萨拉查回答前，戈德里克先对他眨眼：“我们不能给勇者提供任何线索，这是作弊。”
哈利看起来就快哭出来了。
萨拉查拾起一块蛋壳碎片，特殊的材质使得它具有强大的抗魔性，因此避免遭受魔法影响，也意味着并不能依靠魔法将它修复。他看着不能更沮丧的哈利，终于放过自己的弟子，开口道：“你找到了线索？”
因为他一贯的语气问题，哈利并不知道这是一个问句还是肯定的结论。他先摇头，接着又点头：“还没有，但我找到了一个可能的方向……”
“说说看。”
哈利从碎片里拾起那颗水晶球，里面的雾气无规律地旋转着。他清了清嗓子：“这是我们从金蛋核心里拆……发现的。我根据邮购手册对比过，这是一颗回音球，唯一作用就是录制一段声音，然后在输入魔力时循环播放。”他说完，看了一眼萨拉查的表情，短暂地激发了几秒水晶球里的尖叫：“……我觉得这个声音可能是哪个地方的风声。赫敏觉得更像是魔法生物的叫声……但我们还没找到它。”
“它的声音和完整的金蛋有什么不同？”萨拉查问。
“好像没有……？”哈利说着，醒悟了过来：“所以这颗蛋……它只是，只是个包装盒？！”
戈德里克“恰到好处”地大笑出声。哈利在他的笑声中红了脸，觉得自己之前半小时的恐慌简直不能更愚蠢。他一直觉得经过几年的学习，他已经是一个成熟而冷静的巫师了，哪怕面对一整个森林的妖精也能面不改色地谋划最佳逃跑路线。可事实一再地向他证明，他总是在不停地犯着蠢到极点的错误。他匆匆把满桌碎片扫进布袋，不敢看戈德里克脸上揶揄的表情，嘟嘟哝哝地说了几句告别的话便急忙跑出办公室——如果不是没带隐形衣，他真恨不能一秒消失在他们眼前。
等哈利出了门，办公室侧面的另一扇门才打开。罗伊娜放下手里的餐叉看过来，脸上带着远超出享用小蛋糕所能获得的忍俊不禁。
可怜的小哈利并不知道，他的笑话不止被自己的老师和学院创始人看到——另外一位同样伟大的创始人在隔壁把他的慌张窘迫听得一清二楚，并为此发出幸灾乐祸的感慨：“我之前还觉得只为了藏一个巴掌大的回音球，他们不仅使用珍贵的魔法材料，还施加这么复杂的保护是多余的……”
“我想魔法部只是想教给小巫师们一个道理——”戈德里克压低声音，让自己显得很威严：“——不要随便拆没把握能拼回去的东西！”
罗伊娜配合地发出善意的嘲笑声。
“他有点努力过度了。”她公允地评价道：“他应该看得出金蛋只是个小把戏，没有必要拿出拆解古代遗迹钥匙的劲头。”
“有一个在思考如何夺取金蛋时第一选择是杀死巨龙的老师，他的行为方式一点都不奇怪。”戈德里克说。
萨拉查：“……”
罗伊娜友善地安慰道：“没关系，再过几年他就会意识到他不可能像他的老师一样用暴力处理大部分问题。”
“是所有问题。”戈德里克提醒。
“对，所有问题。”罗伊娜认同道。
萨拉查：“……”
戈德里克看了一眼又一次在他们的联手揶揄下无法反驳的萨拉查，故意竖起手掌，‘小声’对罗伊娜道：“哦罗娜，在我们变成萨拉的‘问题’前，我们最好快点转移话题。”
“没错！”罗伊娜故作紧张地点头：“不如聊一聊萨拉为了找到教廷存放圣器的密室，到底‘拆’过几座教堂？”
“四座？五座？”
“至少七座？”
“也许是九座？”
“十三座，如果这能让你们闭嘴的话。”萨拉查冷冷地道。
两名伟大的巫师发出得逞的幼稚狂笑。
等他们收敛笑意在沙发旁落座，已经是十分钟后了。
“你们的研究如何，有进展吗？”罗伊娜问。在不和同伴打趣的时候，以智慧闻名的女巫恢复了娴静而优雅的姿态，柔顺的银发顺着裙摆垂下，宛如丝缎。
与她相比，靠在沙发另一侧的戈德里克则要随意得多。他一手撑在扶手上，另一只手悬在半空。纯白的魔力迅速在他掌心上构建出圆形法阵，其中一半模糊得像浸了水：“我们从中提炼出了一些符文，有的能够看得出魔纹的痕迹，另外一些我们从未见过……萨拉查认为它们存在某种顺序，或者规律。我们已经尝试了七百三十二种排列方式，都失败了。我很怀疑再这样试下去，霍格沃兹爆炸是迟早的事！”
虽然说着不赞同的话，他的神色却满是跃跃欲试。
罗伊娜当然知道他热衷于冒险的性格，为此只奉上一瞥。她感兴趣地看着那繁复的法阵——纯白的魔力散发出柔和而不刺眼的光，令它看起来异常的圣洁——她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过了片刻，直言道：“我什么都看不出来。”
——在她看来，这只是一个由发光的、美丽的、意义不明的线条扭曲成的球而已。
“我想你得加上萨拉查那一半。”戈德里克早有预料。他带着一丝困惑和无奈道：“我们还没弄清楚它的原理……只有一点，它对‘完整性’异常挑剔。萨拉——”
他的后半句是冲着沙发背面喊的。早就走到房间另一边寻找书籍的萨拉查闻言回头。看见戈德里克的动作，他几乎没有犹豫地抬起手。雾气般的魔力如游蛇划过空气。同一时间，戈德里克收回了勉强模拟的另一半法阵。萨拉查的魔力顺利地汇入法阵之中，填补了缺失的一半。那黑白掺杂的法阵彻底展现在罗伊娜面前，却像汇聚了世间的一切色彩，瑰丽而神秘。
对于这种无需沟通就知道对方需要什么的默契，罗伊娜沉默了几秒，决定像每一次那样忽略。她专注地看着完整的法阵，试图从中寻找到任何信息。渐渐地，她的视线失去了焦点，恍惚地看向法阵最深处，仿佛能够穿过那些线条看见它的核心……
戈德里克对这种状态很熟悉，他在第一时间按住罗伊娜的胳膊，防止她在过于入迷的情况下触碰法阵，导致相反属性魔力接触诱发爆炸——别问他怎么知道的。
“你看见了什么？”他问。
罗伊娜发出梦呓一般的叹息声。她果然试图靠近法阵。在挣扎未果后，她又一次安静下来，脸上浮起飘忽的神色：“未来……我看见了未来……”
戈德里克没预料到这个答案。他怔了一下，不知想到什么，表情变得凝重：“你看见了……未来？”
“不……”罗伊娜喃喃着听不懂的话，好一会儿才又说道：“不……我看到的是过去……”
“是时间。”萨拉查忽然说。
他不知何时走到了沙发旁边，一手撑在戈德里克上方，弯腰注视着女巫失焦的眸子。罗伊娜依旧保持着原本的动作，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好似心神全部投入到了某个未知的领域。萨拉查眉头微皱：“她有预言的天赋……别动。”
他最后两个词是对戈德里克说的。原本他想通过撤掉魔力的方式让罗伊娜清醒过来，听了萨拉查的话停止动作，再次让法阵变得凝实。戈德里克仰头看着他的下巴，努力传递自己疑惑的眼神：“我以为能看到什么只与我们的魔力属性相关。越是纯粹，看到的越清晰……原来每个人看到的都是不同的东西？既然如此，为何赫尔不会……”
“她没有‘天赋’。”萨拉查低头应道。从这个角度看下去，戈德里克的眼睛比平时还大，尤其是在他试图通过瞪大眼睛表达自己的疑惑时——那就像一只受到惊吓的猫或者什么类似的、有着一双大眼睛的毛绒绒生物——他有一瞬间思绪被打散到了其他地方，过了几秒才重新想起自己要说什么：“她很‘普通’，戈德里克。”
这是一个事实——相比于其他三人的惊才艳绝，赫尔加·赫奇帕奇确实普通了一些。而在他们的时代，这种‘普通’还有另一个意义，那就是没有显著的、魔法生物血统所赋予的‘特殊能力’。
拥有精灵血统的罗伊娜有着非常罕见的预言天赋，拥有羽蛇血统的萨拉查魔力带有强烈的腐蚀性，而拥有黄金狮子血统的戈德里克则被赋予了守护和变形的力量。他们或多或少都有着不同于‘普通’巫师的能力。
他只点明了这一点，戈德里克已经意识到他的意思：“与本源接触，会增强我们的‘天赋’？”
当他们自魔网脱离后，萨拉查和戈德里克曾经以为他们受到魔网的影响，各自获得了新的能力。他们将其命名为‘同化’和‘无形’。但很快，他们就意识到这更像是他们的天赋能力——从腐蚀扩大到连魔力都能腐蚀，或者对于变形的领悟到了足以凭借魔力改变血肉骨骼结构——得到了加强。萨拉查认为罗伊娜的天赋也得到了某种加强，不过预言这种天赋本就很难定性，他们一直没能验证这一点。
“过去从不可追寻，预言只能让人看见未来……”萨拉查将目光移到罗伊娜身上。后者正发出模糊的呓语声，像是清风拂过森林一般轻柔：“……但她看见了过去。”
如果有人精通精灵的语言，也许能从罗伊娜的呓语中得到更多信息。萨拉查在这方面并不擅长，他只能听见几个似是而非的词汇，像是‘湖’，‘诞生’，‘森林’，‘离去’之类。
“别‘惊醒’她。”他说，绕去女巫另一侧观察她的状态。
戈德里克会意。他维持着法阵，只用极轻的声音唤道：“罗伊娜·拉文克劳？”
罗伊娜开始颤抖。她稍稍转了一下头，眼神依旧茫然，像是迷途的旅人试着透过迷雾观望陌生的夜空寻找方向。
“罗伊娜，罗伊娜？”戈德里克又唤了几声，见她神色出现些许痛苦挣扎，不确定地看向萨拉查，不知道这种状态是好是坏。可就在他转开视线的瞬间，罗伊娜倒吸一口冷气，原本放松的身体骤然绷紧。女巫的两条手臂猛地张开，用惊人的力道揽住两名同伴的脖颈。猝不及防之下，戈德里克和萨拉查同时向她倒去——只听见咚的一声巨响，三人的额头撞在一起！
戈德里克不敢反抗，生怕伤到她。他连痛呼声都努力地压抑住了，只有扭曲的五官证明这一下撞得绝对不轻。他发誓萨拉查和罗伊娜两人中至少有一个人长着铁脑壳——或者两人都是——他嘶嘶地吸着冷气，瞪着眼睛望向近在咫尺的萨拉查，无声做着口型：“怎么办？”
萨拉查的回答是闭上了眼睛——有那么一瞬间，戈德里克以为他被撞晕过去了。但很快，他也在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驱使下合上双眼。黑暗从四面八方合拢，他的意识仿佛被无形的风托举着，轻飘飘地送往更深的黑暗。而在深渊的尽头，他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一束光。
那束光在黑暗中如此鲜明，利剑一样劈开了无尽的混沌。它在不分上下左右的空间中反复地盘旋。戈德里克花了好久才意识到它其实正环绕着一团几乎融入混沌的雾气。那团雾气一刻不歇地翻滚着，每次与光相触，两者之间都会迸发出暗淡的氤氲。
戈德里克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一切似乎从无不同，又仿佛发生了什么难以察觉的变化。光与雾的碰撞越来越激烈，直到某一刻，雾气在光的刺激下突然激烈地膨胀、收缩，慢慢分离成了两部分。其中较小的一团大概有曾经雾气的三分之一大小。它吸引了那道光全部的注意力。光不再围绕大团的雾气旋转，而是反复地挤压穿刺着被抛弃的一团。像是无法承受光的力量，它越缩越小，最终消散。那束光失去攻击的对象，渐渐不动了，剩下的雾气也逐渐平稳，不再像从前那样翻涌。两者各自安居一偶，空间如死水般平静。
戈德里克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情绪，像是完成了什么使命。随之而来的是安宁和空洞，仿佛整个人的存在意义都已经结束。他的意识开始飘忽，那束光在他眼中越放越大——或者说，他正在不断接近那束光，投入它的怀抱……
在他所无法感应的外界，早已从幻觉中清醒过来的罗伊娜与萨拉查面面相觑。他们看到了同样意义不明的画面，但只有戈德里克一人沉醉其中，无论如何都无法唤醒。
“不能让他继续下去！”罗伊娜愧疚又焦虑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能感觉到，我们看到的东西很‘伟大’，远超出我们想象的伟大。如果戈迪再不清醒过来，他可能会彻底迷失，进而被吞噬……”
萨拉查少见地露出一丝焦躁。他十分厌恶刚刚看到的东西。这种厌烦和愤怒的情绪很少出现在他身上，也只有曾经与教廷对抗时他曾有一段时间短暂地感受过它们。听见罗伊娜的话，他暂时压下心里连自己都不清楚由来的情绪，询问道：“需要我怎么做？”
“刺激他。”罗伊娜斩钉截铁。
“……例如？”萨拉查问道。他觉得罗伊娜指的应该不是点燃戈德里克的袍子之类的行为。
“我们得刺激他的精神，好让他重新感知到外界……”女巫一边说一边思考，话音刚落，已经有了一个主意：“……萨拉，你知道他最恐惧的是什么吗？”
萨拉查想起去年戈德里克面对博格特时发生的事：“……”
他冷静地、干巴巴地道：“他害怕我的尸体。”
罗伊娜：“……”
她小声嘀咕了一句连萨拉查都没听清的话，接着凑进戈德里克的耳朵，毫不犹豫地大声道：“醒醒，戈德里克！萨拉查死了！”
萨拉查：“……”
在精神世界中，就在戈德里克几乎融入那束光的时候，一股阻力出现了。那束光的表面凝出薄薄的光幕，将他阻挡在外。一个无法分辨的威严声音响起——【还不是时候】
接着是另一个冷漠而不容拒绝的声音——【回去】
挤压感从四面八方传来，将他排斥出这片空间。戈德里克晕头转向地睁开眼，相当惊恐地发现自己正以乌龟翻壳的姿态躺在地毯上挣扎，而他的两名同伴就站在旁边，用一种复杂地眼神看着他。
“我没想到这真的有效。”罗伊娜说：“我本来打算用灵魂攻击法术……”
萨拉查伸手把摸不着头脑的戈德里克从地上拉起来。他略过了这个话题，直接询问道：“我们看到的是什么？”
罗伊娜用眼神控诉这个企图逃避被打趣的男人。但她也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于是在僵持几秒后，干脆地说起正事：“我不清楚。这并不是我的能力，是它们主动想让我看到的东西。我唯一能肯定的是，它们一定与你们有关。”
女巫的紫色的双眸盯着两个同伴的脸，重复道：“一定与你们有关。”
“……与我们有关？”戈德里克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缓解还在抽痛的神经：“我看到了一束光和一团黑雾……”他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萨拉查：“……假设这代表着我和萨拉查。如果这是个预言，那么我们未来会发生争斗？”
“不是未来。”萨拉查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看向罗伊娜，向她求证：“是过去？”
“是过去。”罗伊娜缓慢地说，每个字都在斟酌：“非常久远的过去……久远到超出我的想象。”
“你知道我们巫师不太讲究转世重生这回事，我们只讲究血脉的延续。”戈德里克开了个玩笑缓解过于凝重的气氛：“如果这代表我和萨拉的过去……那么或许我的黄金狮子先祖在数千年前咬过一只羽蛇？”
“……又或许比这严重得多。”罗伊娜摇头：“你记得看到的情景吗？那道光剿灭了三分之一的黑雾……”
“……萨拉的灵魂，不多不少，恰好缺失了三分之一。”
作者有话说
第149章 Chapter 13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