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有爱才有下一代（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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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说，今生种种皆是前世因果。
我想说，有没有哪位佛能告诉我，究竟是什么样的前世因果造就了我和程也的这段今生孽缘？
杨女士结束通话后，我立刻找了个清净的角落，动作轻快心情沉重地按出烂熟在心的11位数字。
电话“嘟”了两声，我不知哪根神经搭错，居然心一慌迅速掐断。站在原地酝酿了许久，默默把要说的话打好腹稿，我才终于拿出当年踢断栏杆的气势拨通程也的电话。
“程也，我妈不知道我们已经分手，所以才会找你帮忙。”
“嗯，我知道。”清冽如泉的声音，熟悉却又陌生。
“那你还答应她做什么？”
“我和阿姨之间的事情，和你有关系吗？”
“就算我拜托你，能不能找个借口推辞掉？”
“抱歉，我不打算接受你的请求。”
“我们已经分手了，这样不清不楚地纠缠下去有意思吗？”
“纠缠？只是借住一阵子，你就如此慌张地要跟我划清界限，不是恰好说明你自己心里有鬼吗？”
“……”
我们之间的对话总是这样，每次说不到几句话，我就会被他堵得哑口无言。之前并没觉得我们的相处模式有什么不妥，现在看来这场恋爱是先天畸形、后天不足，分手也是迟早的事情。
出发当天是严熙驾的车，车行至程也家楼下的时候，有人似乎已经守候了许久，礼貌地向长辈问好，目光停留在严熙身上微微一紧，继而走去后备箱帮忙拎行李。
四十几天不见，他现在的样子一反之前在小镇时的消沉，镜片下的双眼灿若星辰，笑起来轻轻一弯，十足的阳光版摄魂怪。记忆中，程也曾说过我和哈利一样长歪了，既然我是歪瓜波特，伏地魔都不是我对手，还怕你这只小小摄魂怪？
想到这里，我理直气壮地走过去，一把夺过行李箱，压低声音对他说：“我自己来，不用麻烦你。”
他却不松手。
一瞬间，空气迅速凝固起来。
“给我吧。”严熙不知何时走过来，一只手覆上拉杆，而他按住的地方，不偏不倚正好是我的爪子。
我下意识想收回手，余光瞥见程也便秘般的神情，顿时有些幸灾乐祸。虽然只是假象，但也证明了姐不是没有市场的过期货。
程也似乎也意识到这点，悻悻转身走开。
送走严熙，杨女士和外婆带外公去医院做检查，将收拾房间的重担踢给我。于是，屋子里只剩我跟程也两个人。行李堆在客厅乱糟糟的一团，我将拖箱搬去屋内，长辈们不在，程也不用故作姿态，恢复本性的他倚在墙边，双手环胸地冷眼旁观我收拾东西。
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件重要的事情没做，站起身，放下手上的杂物，一步一步缓慢逼近程也，距离他半米远的时候，我动手拉开上衣的拉链。
原本程也是半眯着眼站立着的，瞧见我诡异的行为后，身体瞬间绷直，瞳孔也微微扩张，流露出仓促不安的神色：“你、你要干什么？”
很明显，这家伙想歪了。
当我将带着体温的白色信封递过去，他愣了几秒，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就开口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之前的房租还有预付的半年租金。”我提高音量，尽量不让自己在气势上输给他。
他慢里斯条地说：“钱菲菲，你一定要把我们之前的账全算清楚才会甘心，是吧？”
其实我很想告诉程也，过期的爱情就像一本陈年烂账，无论怎么整理头绪，怎么精心计算，都永远无法得出准确的结果。在这场感情中，你投入的是假意，我付出的是真心，不对等的爱情，又怎么算得清？
客厅内的气氛散发出一种诡异的气味，压抑地让人几乎窒息。关键时刻，门锁转动的声响及时拯救了我的尴尬。外婆先进了门，杨女士推着轮椅上的外公跟在后面，由于外公的体型较为庞大，车轮卡在门槛处，老妈试了几次都没能推进来。我满脸黑线地走过去帮忙，没想到程也动作比我迅速，早已抢先抓住扶手轻松一抬，将轮椅带进屋内。
杨女士显然很满意程也的一番孝心，在饭桌上特意夹了个鸡腿给他，一整只老母鸡，外公和程也霸占腿，外婆和我妈霸占鸡翅，我不服气地敲桌子，抗议杨女士这种有辱我尊严的行为。结果眼一低，碗里莫名其妙多了一只鸡腿，抬头望向程也，他只顾埋头扒饭，好像那只鸡腿是自己长翅膀飞过来而不是他夹过来一样。
“你吃吧，我减肥。”不动声色地将鸡腿还回去，我找了个借口掩人耳目。
“哎哟，胖菲你还会害羞，小俩口那么甜蜜的呀？”老妈将鸡腿推让战收之眼底，八卦的兴致极其高昂。
杨女士啊，你安静吃饭，不说话会死么？
房间在来程也家之前就已经分配好，外公外婆住在客房，我妈和我一起住。
“咦？”
杨女士发出惊呼的同时，我也略微诧异了一下，房内的摆设与几个月前并无二异，大概是程也忙于工作没空清理，才会原封不动地保留了我的东西。
可是老妈感慨的内容和我的大相径庭，她的两只眼睛几乎瞪成了核桃，指着房内的豪华大床说：“这是你们俩特意买回来的吗？”
“怎么可能？是苏瑾送的。”
“哎呀，”杨女士突然怪叫一声，“明天你上班吗？”
“不上。”
辞职的事情，我没有告诉她，否则以她彪悍的个性，肯定拿把菜刀把我削了。
“那正好，带我去趟苏瑾家，我要去看看小宝宝。”
掐指算算，苏瑾的预产期也差不多就在这几天，怪我只顾着自己失恋疗伤的事，居然将她生孩子的大事置之脑后了。
“钱菲菲，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事？”
居然是沈思哲接的电话。
“我找苏瑾。”
“苏瑾的手机暂时归我保管，你想说什么，我帮你转达。”
原来如此。
我一直以为苏瑾不够义气把我出卖给程也，没想到是沈思哲从中作梗。
等等……这么说，找凤姐做孩子干妈的短信，他也看到了？
下一秒，我迅速挂断电话，背后不知何时已冒出阵阵冷汗。沈思哲对我而言，就是伏地魔一样的存在，稍不留神，小命就会不保。
关机前，我顺手发短信给严熙问他是否平安到家，他很快回复说早就到了，我刚编辑好“那就好，晚安。”的内容准备发过去，屏幕突然震动起来，忽明忽暗的光线中，显示的来电者是严熙。
身边的杨女士鼾声如雷，我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门，压低声音接通电话。
“怎么了？”
自从支教回来，我就感觉严熙对我的态度有了些微妙的转变，可前后到底有什么不同，我又说不上来。
“没事，就是有件事忘记问你了。”
“嗯，你说……”
“等外公的身体好些，你是留在那边还是回来找新工作？”
这个问题我已经考虑过，假如外公恢复得好，我也不会留在这里。
“嗯，等外公病情转好就会回去。”
“那我们机构的工作你感兴趣吗？除了支教，还有很多有意思的公益活动，恰好最近要策划一部宣传片，以后也会需要影视编导这方面专业的人才做宣传工作，我想与其另找他人，不如推荐你来面试。”
“好，我会考虑看看。”
“那晚安了，早点休息。”
“晚安。”
小时候，学业上的事没少麻烦严熙。谁想时隔多年，失业后的第一份工作还需要他帮忙。俗话说，情场失意，某些场就会特别得意。如此看来，还是挺有道理的。
“钱菲菲，麻烦你以后打电话的时候，声音轻点。”
思绪被某人心怀不满的提醒打断，程也的睡眠向来较浅，的确是我考虑欠佳，干扰了他的生活。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礼貌性地道歉，我摆摆手回房。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心里总是有个声音在提醒我——此地不宜久留。以前看过一篇小说，讲的是离婚不离房，我琢磨着事态的发展有点向这剧情靠拢的意思。考虑再三后，我决定要将不好的苗头掐死在摇篮中，等他们仨适应在这里的生活，我就提前摊牌离开。
当断不断，祸害千千万。
爱情不能当饭吃的道理，我很早以前就懂得。
所以，就算是相亲，我也要尽快把自己嫁出去。
第二天一早，精神抖擞的杨女士将我从床上生拉硬拽起来，一路跟赶死似的奔至苏瑾家，悲催的我进门问候完干儿子后直接在沙发上倒头就睡。
等我醒来，我妈正拉着苏瑾大讲育儿经。杨女士跟我一样，眼力界太差，茶几上明明堆着一打孕妇攻略，她怎么就是看不见呢？
将小保姆赶回家休假后，杨女士握着苏瑾画的菜市场路线出门采购，准备大展拳脚做一顿饕餮大餐给她补身体。
“你和程也怎么样了？”老妈一走，苏瑾就迫不及待地问我。
我脸色一沉，这女人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本事是与日俱增的吧？
“还能怎样，分都分了。”
“没有挽回的余地吗？”听苏瑾的口气，她想劝我和程也复合。
“苏瑾，我问你，假如以后有一天，你回家后发现老公和别人脱光衣服OOXX，你宁愿那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有爱才有下一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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