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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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匆匆忙忙地给亨利送了一封信，随后下午就去拜访了他以前的实验室，布兰顿没陪着伊莱莎一起去看亨利，他并不是每天都有空，只是有时候能够休息更多罢了。
“亨利，亨利！”
“你这个急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啊？”
亨利带着笑容摇摇头，他大概能猜到伊莱莎的来意。离上次见她没隔几天，而他也参与了给伊莱莎布置实验室，再加上他大概清楚伊莱莎在法国和拉瓦锡的实验，见过拉瓦锡的实验室，所以对伊莱莎的实验室也有一些想法，只是因为伊莱莎没回来而布兰顿对实验室什么的不大清楚在没有在一开始说清楚。
“亨利，你一定要帮我，我想找一个能够给我做实验器具的人，你认识吗？”
“当然，你想要哪些器具？”
伊莱莎把攥在手心上的图递给亨利，让亨利看。亨利对伊莱莎能够自己做出图纸处在惊叹的状态，所以问了一句“这都是你自己设计的吗”没有别的意思，他看着这些器具，不能想到有什么用处。
“算是吧，不过我不想说出去，可以吗？”
伊莱莎不想到处宣扬她改变了历史，要是一不小心让锥形瓶（Erlenmeyer Flask）变成威廉姆斯瓶（Williams Flask）那就很奇怪了。或许锥形瓶的读音还是要比威廉姆斯瓶的读音好听一些，听起来就比较专业。
“那你来对地方了。”
亨利的笑容变得自豪，他自己有很多实验都不想发表，主要是他自己做出来就好了，觉得没有必要到处宣扬。伊莱莎不大清楚亨利的意思，她不大清楚最近这几年亨利做的实验，以前的实验也没看出来是其他人发明的。不过好在她对别人的好奇心不是很大，只要知道自己的东西能够做出来就好了。
亨利拿走了这些图纸，让伊莱莎隔几天再来，反正他们俩的地方都很近，亨利也不介意伊莱莎随时探访。
接下来的几天，伊莱莎急急忙忙地找一些可能对酸碱变化有影响的染料啦，化学物质啦之类的，在各种植物还有化学物品当中准备提取一些可以作为材料的东西。都还没找齐，亨利就已经送信让伊莱莎可以去拿用具了。
伊莱莎到的时候，客厅里还坐着另外一个人。那个人瘦骨伶仃，好像风一吹就会飘走，特别虚弱的感觉，只有一双眼睛在发亮，让伊莱莎以为看到了一个瘦骨伶仃的狼。她的眼神从那个人的身上转到很难管理，带着疑惑，看亨利暂时没什么表示，就对那人和亨利行了个礼。
“伊莱莎，这是麦克弗先生，他就是为你制作仪器的人，也是一定要见到你的人。麦克弗，这是威廉姆斯女士，你想见的人。”
伊莱莎皱了皱眉头，不大高兴，心想，她不是告诉过亨利不想到处说她是制作者吗？
“不，女士，别这样，我不会到处乱说的，我只是想见一见想出这么精细的设计的女士。以前我还总觉得女士除了衣服，丈夫，孩子就没别的可说了，没想到还有像您一样的女士。”
伊莱莎这时候才稍微解除了一些戒备，看样子是亨利被问烦了，随即她抓住了麦克弗先生说的重点。
“麦克弗先生，很高兴您能对女士们有新的了解，我不过是您知道的第一个罢了，相信还有很多和我一样的女士们在为这个世界的进步做出贡献，不是吗？”
麦克弗点点头，没有和伊莱莎继续辩下去，他拿出伊莱莎要求做的滴定管（Burette）。上面并没有标注多少毫升，伊莱莎也不指望能标上毫升，能弄成十毫升，二十毫升就差不多了，她要做的实验没必要那么精确。
“那么，女士，您能告诉我这是要做什么实验吗？”
伊莱莎不好拒绝，说：“这是做滴定的实验。”
“滴定？”
麦克弗和亨利两人的表情都变得充满疑惑，滴定这个实验还没出来，就连滴定这种说法都没有出来。
“就是我想找一个能测量酸碱的材料。”
“酸碱？真的可能吗？”
亨利的问题是伊莱莎能够理解的，毕竟这个时代的酸碱连定义都还没有出来多半也不会研究酸碱的性质什么的。麦克弗没有让疑问停留多久，他对伊莱莎也行了一个礼，“现在，我的心愿已经满足了，您还有什么需要请一定记住让我来帮您做仪器。能见到这些仪器我已经很满足了。”
说完，麦克弗就对亨利也行了个礼，离开了。他的离开让亨利和伊莱莎陷入了沉默，伊莱莎的整颗心全部扑在了她的仪器上，让做的自然不止是滴定管，还有锥形瓶，定量吸管（Pipette）等等，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尝试一下功能了。
伊莱莎在现代的时候，多数使用的是塑料，真正的玻璃她只用过锥形瓶和定量吸管。她对定量吸管的印象仅仅停留在可以自动吸水什么的，明显现在的科技需要让她对这些器具做一些改进。滴定管里面的塑料闸被伊莱莎改用铁代替，或许不如塑料灵活，至少能用。定量吸管被伊莱莎改成那种精确的定量吸管，上面有个圆球似的橡胶，能够把空气挤出去，也能让水被吸进来，唯一的缺点是，这个时候的计量单位还没有被完全发展好，所以那个圆球也不知道能弄多少，只好当成质量实验，而不是数量实验。
亨利看着伊莱莎根本心思都不再这儿，就也让她离开了。临走前，伊莱莎没拿走她的图纸。把东西放回德拉福的实验室里，一切都准备就绪，伊莱莎很兴奋地把材料也准备好，开始了她的实验。
===两个月后===
“伊莱莎威廉姆斯！你怎么敢！”
布兰顿送走了医生以后，回到伊莱莎的卧室，气愤样子是伊莱莎第一次看着，他的脸全部被气青了，手都在发颤。声音或许没有在伊莱莎定位的吼叫范围内，但也是在他平日用的声音高那么一点点。伊莱莎只好用虚弱的声音说：“布兰顿先生……这只是一场小病，真的没关系的。”
“伊莱莎威廉姆斯女士，难道你想让你的身体变成烂泥才满意吗？平时我一直让你休息，你偏不听，我让你吃饭，你总是很晚才去。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身体……你不在意，我在意……”
布兰顿在说到最后的时候，已经坐在了伊莱莎床边，从愤怒变成了伤心，他的手轻轻抚过伊莱莎额头。伊莱莎的额头滚烫，不过比起他刚刚发现伊莱莎的时候已经好很多了。
两个月前，伊莱莎因为一头栽进实验室里，吃饭睡觉基本能不去就不去，她对她实验结果很兴奋，整天都处在亢奋状态。布兰顿一开始没注意，后来发现伊莱莎竟然早上起来的比平时晚很多，而且吃饭也经常不出现在饭桌上，就开始注意伊莱莎的生活习惯。没想到他观察了一天，发现伊莱莎的作息时间是这样的：
早上11点起来，去实验室。下午1点，吃饭。下午一点半，吃完饭回实验室。晚上九点吃饭，九点半吃完回实验室。凌晨一点半睡觉。（注：作者现在的作息时间就是这个啊混蛋TAT！除了实验室改成课+电脑。）
布兰顿很担心伊莱莎的身体，就去跟伊莱莎说，让她作息时间稍微好一点，伊莱莎还理直气壮地说，她作息时间很规律啊，天天都是一样的。布兰顿只好无奈地让仆人给伊莱莎去送饭，这样至少她看到能想起来吃。有时候仆人路过两三次饭都还在那儿，凉的。
本来，布兰顿觉得伊莱莎的作息时间虽然不大好，可也不至于生病。可他完全没注意到，在一个月后的一个下午，伊莱莎跑出去找实验用品了。她上次提取的实验用品已经用完了，没找到任何可以作为酸碱度的测量物品。找了很多东西以后，已经晚上了，回来没多久她就感冒了。
在这个没有青霉素，没有抗生素的世界，感冒还是很恐怖的。布兰顿觉得自己一定要开始逼着伊莱莎休息了，天不如人愿，他偏偏接到指示要去另外一个地方考察一个月。他走的时候专门嘱咐过伊莱莎，一定要按时睡觉，按时吃饭，不要到处乱跑，等感冒好了再说。
当布兰顿离开以后，伊莱莎就像是脱了缰绳的野马，几天往外面跑，几天在家里做实验，完全不顾她的感冒。她想着以前在现代也是感冒一个星期就好了，这次也会一样。感冒渐渐地加重，有时候明明好了，但伊莱莎一出去，就又加重了。在反复地生病中，伊莱莎最终还是病倒了，好巧不巧还正好是布兰顿回来的第二天。
于是，就有了先头的那一幕。
伊莱莎其实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或许病情加重以后，就是重感冒，也不是什么大事，多休息就好了，可是没想到感冒加重的其中一个结果，是肺炎。
医生的诊断结果让布兰顿气得面色发青，他在军队的时候，见过太多的人都是因为肺炎死的了，这次伊莱莎还得了肺炎，心中一下子恐慌了起来。也不介意自己的什么绅士风度，先要让伊莱莎好起来才行。
伊莱莎在看到气成这样的布兰顿不知道为什么，反而觉得很高兴，或许是因为她知道，至少有一个人在意她。
“伊莱莎，你被禁足了。不许去实验室，只能在这儿给我呆着。以后的半年都不准碰实验室里的东西。”
伊莱莎的脸立即变成苦瓜：“先生，半年太久了吧。要不，一个月？”
布兰顿看着伊莱莎可怜兮兮的表情，一下轻松不少，他不介意伊莱莎去实验室，但至少要等他养好她的身体再说。
“不行，你的骑射？不是你想学的吗？现在正好有机会了。等你学会骑射才准碰实验室。”
伊莱莎想着骑射也不会很难，就答应了。布兰顿却小小地留了个心眼儿，他说的是学会，没说学到哪种程度。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