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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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因为夏洛特邀请伊莱莎去参加一个舞会，也是福斯特夫人邀请的，她一直都致力于在法国开舞会。好几次伊莱莎都撞见福斯特夫人跟另外的男人在一起，每次还不一样，不得不说她很有堕落的美，而法国男人也一如既往的到处发|情。伊莱莎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情况，她更喜欢英国绅士的感觉，可她也不好让夏洛特为难，毕竟夏洛特为了她离开英国，来到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如果连伊莱莎都不跟夏洛特一起的话，那么可想而知，夏洛特又会变回几年前伊莱莎刚见到夏洛特时候那怯生生的模样。
伊莱莎陪着夏洛特在舞会里逛了好一会儿，总算是遂了福斯特夫人的愿，这才离开了舞会。伊莱莎不想把夏洛特丢下，也就带着夏洛特一起去了拉瓦锡家，不过，因为事情决定得比较急，所以就没有跟拉瓦锡家的人说。正因为这样，拉瓦锡在看到夏洛特的时候脸色变得不屑，嘴里嘟囔了一句“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就想离开。
伊莱莎听到这个句子的时候，瞬间连接起来来到这儿小半年得到的待遇，她出奇的愤怒，没有人能够质疑她对科学的热爱，也没有人能在她面前说这种带着侮辱性的话。几年了，几年没有听到能让她如此愤怒，针对她自己的话。
脱口而出一句“站住”，让客厅里的人都怔住了。
强压下心中的愤怒，尽管怒火中烧，也不愿意夏洛特看见她将要跟这位拉瓦锡先生进行的争吵。她让夏洛特到楼上她的房间里去，让拉瓦锡夫人离开这个房间。她觉得这是她的私事，还是和拉瓦锡单独解决的好。
“拉瓦锡先生，我们坐下说话，可好？”
“你想说什么，我们没什么话好说的。”
冷漠又不屑的语调让伊莱莎差点儿没忍住，她生气和着急的时候有一个坏毛病，喜欢用命令式。
“坐下，我们谈一谈。”
拉瓦锡迅速的转身，准备离开，他本身也是一个性格骄傲的人，容不得一个八岁的小孩对他一副命令式的语气。
“等下，我非要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亨利跟你说了什么？”
拉瓦锡听到亨利的名字，这才停了下来。
“没说什么。”
“那么，为什么对我有偏见？”
拉瓦锡听到伊莱莎的质问，反倒转过身，仔细地打量了伊莱莎一下，嘴角终于勾起了他对伊莱莎的第一次微笑。
“亨利说，你是一个天才。我从不相信天才。”
“……你并没有给我机会。”
伊莱莎对拉瓦锡的回答并不满意，她知道自己不是天才，但是她连一次机会都没有怎么就被拉瓦锡给否定了呢？
“你有。”
“例子？”
看着拉瓦锡不像说谎的样子，伊莱莎也开始奇怪，她真的不觉得自己有过机会，怎么就有过呢？
“我刚看到你的时候，你在读书，你抓住了你的机会。可是一旦我为你开放了我最珍贵的实验报告时，你却连一个像样的问题都没有。没有问题又怎么能够成为我的学生，亨利还说你能是我的伙伴。如果你只是因为语言问题，那么几个月内，你经常和那个夏洛特一起出去，那些实验报告仍然没有问题给我。你说，你真的懂科学吗？懂化学吗？”
伊莱莎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囧，她真的已经过了那个问问题的阶段了啊！拉瓦锡要求她问问题，可是她真的全部都没有问题，这让她怎么问啊？难道一个知道了相对论的人还回头问科学家，什么是相对论吗？没有道理啊！
“我没有问题是因为我真的懂了，你凭什么说我不懂科学？凭什么说我不懂化学？”
拉瓦锡的脸色变得严肃：“因为你连最基本的礼仪都没有学好，又怎么能够学会高深的化学？”
然后……伊莱莎囧了……
“我到底哪门子没有学会基本的礼仪？！”
“第一天，你没有跟我打招呼，没有问我的名字，餐桌上没有试图挑起话题。几天后，你接到邀请函就跑出去了，我怎么能相信你认真读了我的实验报告？接下来，不仅你自己去其他人地方，还把其他人带回一个你本来就是客人的地方。这样不严谨的态度，你又怎么能够学会最严谨的科学？”
伊莱莎听后才明白，这个拉瓦锡对这种小事情的较真比亨利还厉害。亨利只是喜欢收集家具，拉瓦锡还希望人做得面面俱到。唯一伊莱莎觉得他说地很对的，就是关于对夏洛特的处理，她想，对夏洛特她的确不该把夏洛特带来。她把自己在亨利的习惯带来了。亨利那里本来就是卡文迪什的亲戚，夏洛特不打招呼来也是经常的事情。在亨利哪儿，她基本没把自己当客人，那里是她第二个家。可是她现在是客人，所以位置没有摆正，怎么能够赢得主人的换芯才是正道。
“好吧，我承认我不该自己带着夏洛特回来。但是夏洛特是我最好的姐妹，她为了陪我，竟然跟着我一起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法国，你让我怎么办？我不希望她觉得她是多余的。她的女管家是一个非常不负责任的人，竟然天天都开着晚会，让夏洛特这种内向的人去参加。我如果不陪着夏洛特，她也许都能得自闭症！”
“什么？自闭症？”
“就是不喜欢和比人交流，只在自己的世界中跟自己交流。”
“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个词？”
“嗯……书里？”（看过Fairly Odd Parents的同学们，想起来那句吗？Eh……Internet？）
“Autism……有意思。”
伊莱莎觉得自己本来是个思维跳跃性很高的人，可是谁能告诉她，拉瓦锡到底跳到哪儿去了？
拉瓦锡好像被打开了思路一般，兴冲冲地离开了，徒留下满脸问号的伊莱莎愣愣地看着拉瓦锡离开的背影。很好，她这算是没吵完架就已经算是吵完了吗？总觉得……好憋屈啊！这就像是怒火只能生生憋着，没办法发出去一样。
隔天，伊莱莎捧着关于滴定（Titration）的实验犹犹豫豫地不知道该不该给拉瓦锡看。一旦她做出这个决定，她肯定能获得拉瓦锡的支持和尊重，但是……只有一个问题……那么她已知的时间顺序就会改变。一个连锥形瓶（Erlenmeyer Flask）都没有的地方，怎么可能有滴定。她如果改变了这个……那么……未来，还会存在吗？
她在没有来之前，正在学习一门课，一个关于现代科学的所有问题的课。里面说到特殊相对论（Special Relativity）。
为什么没人能超过光速？因为需要无限大的能量来超过光速，并且，一旦超过光速，就代表可以回到过去。可是……如果能够回到过去，那就意味着可以跟过去交流信息，代表着，可以改变过去。但……一旦改变……那么谁也不知道后果。科学界最简单的例子，就是那个人超过光速回去杀了自己的祖父，那么这就是一个死结。
伊莱莎不是通过光速来到这里的，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大且奇怪的问题，如果她再改变历史，那么是不是代表她的未来也会不存在？
本质上，伊莱莎是一个冒险的人。
不过这次，伊莱莎并没能把手里的信息交给拉瓦锡。在伊莱莎放下资料去吃早餐的时候，拉瓦锡在餐桌上让夏洛特去读他的实验报告，而伊莱莎则被告知，吃完饭他们会一起去拉瓦锡的实验室。
伊莱莎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觉得有些遗憾。或许等她可以出师以后，她能够自己去摸索，倒推出滴定的那些原理。她一向是一个知道果才能倒推因的人。
拉瓦锡带着伊莱莎来到一楼的一个房间，是离他存贮实验报告不远也不近的地方，相信是为了安全。
实验室里的东西和亨利的又不一样，比如在这里，伊莱莎看到了很多密封的器具（Apparatus），瓶瓶罐罐倒是也很多。跟大多数人当时想象的地下室实验室很不一样，这里阳光能照进来，只是门比一般的门要重，伊莱莎推测是铁门，一般都是木门。窗户也是可以开可以不开，本来是开着的，但是拉瓦锡一走进门就把窗户关上了。
“实验室一定要门窗紧闭，除非你知道你要做的实验和有毒气体有关，就算是这样，你也必须小心，尽量防止风吹进来，任何可能妨碍实验的东西被不小心吹进来。（The lab's door and windows mush be closed, unless you are doing something with poinous gas, even tehn,you must be very careful since the wind can blow anything in here, that contaminates results.）”
伊莱莎点点头，她是知道这些规矩的，不仅进来的时候要关上，在没做完实验之前都要关上，收拾好之后就可以把窗户打开了，这样可以透气，也可以把一些化学成分分散开来，任何东西都有极限，身体对化学物质的包容也是有限的。
“很好。我随便拿一个实验报告过来，你必须重组一个相同的实验，你能做到吗？（Brilliant. I will pick a lab report from the other room, it can be any one,you have to reconstruct the same experiment, can you do that？）”
伊莱莎想了想回答：“能给我至少十分钟看那个实验报告的时间吗？（Can I at least get ten minutes to read over the lab report？）”
拉瓦锡笑着点点头，离开实验室，去拿实验报告了。伊莱莎看着这些器具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多年前，她第一次在化学课上看到那些器具，知道自己要用那些器具来做实验的时候，有过同样的感觉：兴奋。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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