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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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伊莱莎调|戏小狗，夏洛特，威廉，一星期见一次莫莉和给布兰顿，伊琳写信中过去了。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伊莱莎每天的阅读。
在这过去的日子中，伊莱莎认认真真地每天读最少两本手札，亨利的每一个小册子都是手写的，这导致伊莱莎认字和写字上升的不少。她还特别决定趁着自己还记得，把所有知道的实验都记录下来，所以早上到中午和晚上，她都在忙着这些问题。至于下午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她被迫出去散步，亨利有时候也去散步，更多时候是威廉带着夏洛特和两只小狗来。两只小狗也慢慢长得大了些，跟伊莱莎的关系好了些，也听伊莱莎的话。
还有的时候，威廉和夏洛特没来的时候，她会自己出去逛一逛，散散步，看一看这还没有被工业革命污染到什么都看不见的天空。
只是，今天，她早上既没有看册子，也没有写实验，还没有出门。
在三个月之前，她收到布兰顿的来信，说他又有了两个月的假期，让伊莱莎把亨利实验室的地址给他，他会在五月三十日当天下午过来拜访。
今天就是五月三十日，也是伊莱莎八岁生日。
威廉特地很早就到亨利的实验室里看伊莱莎，陪着她一起吃早餐。吃完早餐后，亨利送给伊莱莎一套小型的实验室工具，威廉送给她一套小礼服，她正穿在身上，夏洛特送给伊莱莎她自己做的手帕。两只小狗们讨好的眼神，对伊莱莎来说，已经是他们能给的最好的礼物了。
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伊莱莎决定出去散步，亨利和威廉似乎有什么事要说，夏洛特带着两只小狗打着今天不能让过生日的人一个人过而跟着伊莱莎一起出去了。
还是一样的草地，一样的花朵，一样的树木，却带给伊莱莎不一样的感觉。她手抚摸过树干，想着初来时的绝望，到看到布兰顿时的希望到最后竟然有了自己能完成的理想，这一路上，她又走过了多少路？
她也不止一次地觉得自己幸运，如果她没见到布兰顿，她便不能从那个地狱走出来。如果她没有从地狱中走出来，她又怎么能重新拾起自信心，又怎么能开始自己新的旅程？还有威廉。他对伊莱莎实在是很好，伊莱莎大概也知道为什么，从他的言行举止中，伊莱莎察觉到他似乎对缠着他的人没办法。夏洛特就是个例子。
当夏洛特一开始害怕威廉的时候，伊莱莎还记得威廉对夏洛特的确只有责任，甚至是看不起夏洛特的。一旦夏洛特在知道威廉没抛弃她也不会抛弃她之后，整个态度大转弯，对威廉是百般纠缠，可威廉却对夏洛特好了起来。也许，威廉只是想通过自己成为一个正常人，仅此而已。
亨利也是威廉帮忙找到的老师，让伊莱莎受益匪浅。她学到的比她知道的多很多，在真正学习之前，她还为自己预知很多科学而沾沾自喜，在学习之后才明白自己的肤浅。
每一个定律，每一个知识都是用千百个实验合成的。她佩服亨利。
收起自己的骄傲，一字一句地品味亨利的实验报告才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科学。她清楚的认知到，当初跟亨利说的“疯子论”才是对科学家的形容词。
“伊莱莎，你在想什么？”
夏洛特的笑脸出现在伊莱莎面前，伊莱莎笑笑，说：“我在想，我们的夏洛特什么时候变得漂亮了？”
夏洛特被伊莱莎说得脸都红了，羞羞答答地：“我……我哪有你漂亮？”
伊莱莎坏笑着反驳：“哦？那你跟我解释解释，你那个什么表兄弟（Cousin）是怎么回事？”
夏洛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伊莱莎在说谁：“罗伯特？他怎么了？”
伊莱莎摇摇头，含蓄地笑着，她就说自己太早熟了，夏洛特还是个孩子根本不知道她在开什么玩笑。在地上摘掉一朵花，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跟夏洛特说话：“人比花娇哟~（Somebody is prettier than these beautiful flowers~）”
这下，夏洛特可明白伊莱莎在说什么了，立即翻了个白眼要追着伊莱莎打，伊莱莎手中拿着花朵躲开夏洛特的小拳头：“哟哟，夏洛特别害羞，我们懂的。”
草地上，两个女孩笑闹的身影永远地刻在她们心中，可以肯定，就算是许多年过去，她们也不会忘记这时的欢乐，这时的无忧无虑。
旁边两条狗趴在地上，偶尔抬头看看女孩们的身影，再次垂头趴在对方身上，仿佛并不在意女孩们出什么事儿。不过，他们竖起来抖来抖去的耳朵显示，他们还是很关心女孩们的。
玩儿累了的两个小女孩干脆躺在草地上，仰望天空。
许久，伊莱莎才开口：“夏洛特，未来的我，会有未来的你做伴吗？（Charlette， would the future me have future you as a company？）”
夏洛特诧异地转过头，看着伊莱莎走神的样子，坚定地点点头，说：“永远。（Always.）”
伊莱莎回头看到夏洛特坚定的样子，也点点头，闭着眼睛把感动的泪花逼回去。
“好了，我们该回去了。雨果，瑞比，走了。”
夏洛特和伊莱莎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带着两只小狗回到了主屋。
刚刚进到大厅，伊莱莎看到布兰顿一身红色军装坐在大厅沙发上。伊莱莎乐颠颠地跑过去抱住布兰顿：“布兰顿先生，你来了！”
他好像从来没有变一样，一直都很年轻的样子。
布兰顿摸摸伊莱莎的脑袋，把伊莱莎从他身上拉起来，故作严肃地说：“伊莱莎，我看你没有学到礼仪啊。你已经八岁了，不是吗？”
伊莱莎低下头，玩着自己的衣角，不肯出声。还是亨利很好心地解围：“克瑞斯托弗，别太严肃了，伊莱莎学的还是挺好的。毕竟是我们公爵出马教的。”
伊莱莎也肯定地跟着亨利的话点点头，站得笔直，仿佛刚刚跑过去抱人的不是她一般。
这样的伊莱莎逗乐了客厅里的所有人，布兰顿也笑着摇摇头表明了无奈。
笑过之后，亨利和威廉对视一眼，让夏洛特离开这个房间好让伊莱莎，布兰顿，亨利和威廉说话。夏洛特有些想留下来，但看亨利和威廉的脸色比较严肃，也就没有坚持。
“我们刚刚说哪儿了？对，关于伊莱莎。”
亨利的话，让伊莱莎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
“克瑞斯托弗，你知道的，伊莱莎在我这儿学的是科学。”
布兰顿点了点头，也许直到亲眼看见了亨利和威廉他才真正放下心来，他的伊莱莎才是真正安全的。
“是这样的……我发现……伊莱莎并不适合在我这里继续学习了。”
伊莱莎一脸震惊地看着亨利，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难道说这么多年的好运气终于让她给用尽了吗？
“不不不，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伊莱莎更愿意做跟化学相关的，而我接下来的话题是有关地球的，不再适合了而已。”
亨利看着伊莱莎的脸色连忙解释，话一出口他也不再犹豫。
“我在这两年中，发现只要和化学相关，伊莱莎总能学的最快最好，和其他的就没那么厉害了。我有一个朋友，我想他才是伊莱莎最适合的老师。他做的都是化学相关的研究，而且也有伊莱莎最感兴趣的元素。更何况，伊莱莎连着两年天天对着我这张脸，想来也厌烦了吧。”
亨利打趣地看着伊莱莎，却发现伊莱莎的脸色仍然很烂。
“亨利先生，我不会厌烦您的，我也很喜欢关于地球的研究啊，为什么不能让我留下来，为什么不能让我参与？”
伊莱莎的声音很轻，但她声音像刀子一般划过这个房间。
亨利慈爱地笑笑：“伊莱莎，作为一个导师，我想我的责任已经完成了，你已经成功地步入了科学世界。现在，是你开始拥有自己的实验的时候了。你对化学的喜爱，我是看在眼里的。安托万会是一个好老师，也会是一个好实验拍档的。他也是一个贵族，不会让你的生活有什么改变。唯一的问题，也是我最想说，最担心的。他在法国。”
布兰顿第一个站起来，“我不同意。”
伊莱莎没有反驳也没有答应，只是眼神游离在布兰顿和亨利之间。亨利也站了起来，跟布兰顿据理力争。
“克瑞斯……布兰顿先生，你要知道，你的这个孩子有多么大的天赋吗？我敢断定，她是第二个牛顿先生！难道，你忍心看着她因为无法让自己的天赋得以施展，而遗憾终生吗？你懂拥有梦想的感觉吗？布兰顿先生，那种感觉就像神。创造，发现，记录，每一个步骤，都会是她独立完成的，她就是她实验室里的神。犹记得，我当初第一个实验成功时的感觉。布兰顿先生，我无法想你转述，因为，我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我为了科学世界，向您恳求，让科学界未来的天才，在安托万的引导下，在法国，能够得到施展吧。恳请你，让她能够完成她来到这个世界的任务吧！（Chris……Mr.Brandon，you have to know， that this child has a gift. I can foresee that she will be a second Mr.Newton！ Do you really want her to regret for her whole life that she lost a chance to shine on her own stage？ Do you know what it was like to have a dream？ Mr.Brandon， it feels like you are God. Create， discover， and record， every single step will be done by her， independently. She is THE god of her lab. I can still remember when my first experiement succeeded， I was thrilled. Mr.Brandon, I can not think of any other words to describe it. I request you， beg you， for the Science world， please， let the future genius shine， under the guidance of Antonie， at France. Please， let her finish what she was sent here to do！）”
布兰顿沉默了，眼中闪过一丝心痛：“她还太小啊……她才那么小……”
伊莱莎听完后，眼泪一下没忍住，掉了下来。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导师是这样看好她。未来的天才吗？她的确是从未来来的，可是，天才？她配不上这个称号啊……
“布兰顿先生……请……让我去法国吧。求您。”
布兰顿回头，发现已经泪流满面的伊莱莎，拿出自己的手帕，轻轻擦干她的眼泪，叹了一口气。
“为你，我同意。但是，你必须每星期都给我寄信，绝对不能延误。懂吗？”
伊莱莎的眼泪仍然止不住，她点点头，再次抱住布兰顿的身子：“布兰顿先生，我一定不让你为我担心。”
布兰顿趁着伊莱莎不注意，瞪了亨利和威廉一眼，继而继续安慰伊莱莎。
亨利和威廉对视一眼，知道是这两个人想单独谈谈，所以离开了房间。房间外，站着同样泪流满面的夏洛特，她冲过去抱住威廉，威廉只是僵了僵身体，没有推开她。
“父……先生，我想跟着伊莱莎一起去法国。”
夏洛特的话让威廉和亨利都大吃一惊，亨利拉过夏洛特跟她解释：“夏洛特，我想你应该知道为什么我让伊莱莎离开。她离开是有她自己的理由的。她一定不能埋没在我这里，否则我可就是科学界的罪人了。而且，她算是没有家人，去法国虽然不难，但毕竟你还有家人，还有你父亲，还有母亲。你真的能离开他们吗？”
夏洛特迟疑了一下，很快恢复过来，坚定地对着亨利说：“我答应了伊莱莎，不管她在哪里，做了什么，我都会陪伴着她的。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就这么放她离开。”
亨利还想再说什么，被威廉阻止。威廉的表情不再是那么生硬，反而带着些许忧愁的感觉，他仔细地看了夏洛特半晌，终于开口：“我会找人跟你一起去的。”
夏洛特兴奋得跳了起来，放开了威廉的身体，威廉摇摇头，带着夏洛特和亨利离开了这个离客厅很近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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