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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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布兰顿让伊莱莎坐在他腿上，慢慢擦去伊莱莎的眼泪。
许久，布兰顿才开口：“你真的决定了吗？”
伊莱莎点点头，说：“抱歉。”
“不，不，伊莱莎，永远不要跟我说这个词。永远。”
布兰顿抱着伊莱莎，轻柔的声音中带着坚定。他的手紧紧地环绕这伊莱莎，仿佛透过她在看另外一个人。伊莱莎没有说话，只是心中却有些难过，难道这几年的信件竟然只是让布兰顿忘不掉自己的母亲吗？难道说，自己在布兰顿的心中，仍然只是义务，责任吗？那么，自己总是在麻烦布兰顿，又是不是正确的？耐心，总有一天会被消耗完，伊莱莎只要一想到这儿就浑身发冷，如果布兰顿的耐心真的消失了又怎么办？她能够接受得了吗？
“你那么小……就算有莫莉……还是那么小……”
耳边传来的低喃，让伊莱莎的身体稍微回暖。
布兰顿没有换另外的姿势，只是开始对着伊莱莎回忆。
“你三岁的时候，小小的，充满了恐惧。我都不敢相信我的眼睛，竟然，你和她受到了这样的对待。是我的错，我没有照顾好她，没能完成我对她的诺言。她没有怪我，她死心了……我的错……我明明有机会好好照顾你，却仍然没办法……伊莱莎……伊莱莎……我多想给你一个完美的世界，让你长大，无忧无虑。没想到……才八岁，你就已经这么独立，这么倔强了。四年多，我竟然只能从信件中判断你的生活。我真不是一个好父亲……我多想告诉你，飞吧，我就在你的身后。可现在……在你身后的，竟然不是我，而是……呵呵……某些我今日刚刚见到而你已经交往两年多的朋友。伊莱莎，你会怪我吗？（When you were three,you are so tiny and always had this frighted look. I couldn't belive what my eyes saw, how dare,you and her were being treated like that. It is all my fault, I didn't take a good care of her, I didn't fulfill my promise. She didn't blame me... Her heart no longer feels... My fault... I had a chance to look after you,yet I couldn't. Eliza... Eliza... I wanted to build you a perfect world, let you grow, no worries. But.. eight, eight years old,you are independent, and headstrong. Four years has passed, and I could only learn your wellness from letters. I am not a good father... I've longed to tell you, fly, I am right behind you. Yet... now, the one behingd you looking after your back is not me, it is your friend that... Heh... I just had the acquaintance with today, and you've been friends with them for more than two years. Eliza, will you blame me？）”
伊莱莎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再次泛滥，连声说：“不，不，绝不！我不去法国了，我就留在这里，让我留在这里吧！（No, no, never！ I won't go to France, I will stay here. Let me stay！）”
布兰顿继续帮伊莱莎擦眼泪，静静地等着伊莱莎哭完后才继续说：“伊莱莎，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留下。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只要我能，只要你在，我愿意给你最好的。去寻找你的梦想吧。我曾经最大的梦想，就是娶你的母亲……（Eliza, the reason I told you these is not to force you to stay. I jsut want you to know, as long as I can, as long as you are there, I want to give you the best. Go fulfill your dreams. My biggest dream was, to marryyour mother...）”
伊莱莎在布兰顿的怀中仰起头，看了看布兰顿的表情，他显得格外温柔，明显不是对着伊莱莎。
“布兰顿先生，我不会让您担心的。在法国，我会好好照顾自己。您在军队中，也要保重，不要太辛苦了。不知您会担心我，我也会担心您啊。”
布兰顿已经散发的思维被伊莱莎扯回来，他点点头：“好。我的小伊莱莎也学会关心人了。真不知道哪个混蛋会带走我的小伊莱莎。”
伊莱莎被布兰顿调侃得脸皮子发烫，早上才调|戏了夏洛特，这就是报应吗？还有，为什么布兰顿先生会想得那么久的事情啊。既然已经决定走科学，那么她也没想过结婚。
“还有，伊莱莎，你不用叫我布兰顿先生的。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叫我……父亲。”
布兰顿的话在伊莱莎心中惊起一道霹雳，她本能地拒绝了这个想法：“不，先生，就让我叫您先生吧，我……我的父亲在我心里……并不是一个那么美好的角色，还是叫先生吧。对，先生才能表达我对您的敬佩。”
“那……也别叫先生吧，叫我克瑞斯或者叔叔。叫先生实在太生疏。还是，伊莱莎你其实根本不愿意跟我亲近？”
伊莱莎连连摆手摇头，也不再反驳什么，顺从地叫了一声“克瑞斯”。当然，伊莱莎没主意自己本能选择了一个平等的称谓，而不是晚辈。她觉得自己和布兰顿是在同一个平台上的，而不是布兰顿比她大。
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伊莱莎和布兰顿开始聊起来他们分别的两年里又做了些什么。布兰顿讲了一些在他执行任务的时候一些比较轻松的事情，比如在驻扎地，有很多女孩都想跟他们打招呼，其中一个竟然还把手帕故意掉到他们面前，其中一个军官捡起来后被上司骂了一顿。布兰顿严厉地嘱咐了伊莱莎，绝不能做这样的事情，非常不礼貌。
伊莱莎点点头，心中却不以为然，她以后见不到这种情况，自然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她还不如想想如何帮这里的科学慢慢发展起来才是正道。等到伊莱莎开始说自己的近况时，威廉，亨利和夏洛特都回来了，准备吃晚餐了。
亨利和威廉在吃饭的时候，跟布兰顿攀谈起来，有关于现在这个世界，而布兰顿的理念和威廉差不多，亨利对这些不是特别感兴趣，只是在座的只有他们三个是成年人才不得不加入这个话题。
夏洛特和伊莱莎两个则深刻地反应了食不言寝不语的光荣理念，静静地听着两个半大人讨论。这才发现，威廉也有变得有激情的时刻。他好像找到了一个可以倾听讨论的对象似的，讨论得很欢乐。布兰顿本人对时政不大感兴趣的样子，只是在威廉停顿下来后，插上几句话，但句句踩中重点。威廉甚至有些激动地说了这样一句话：“要不是那帮蠢货有正确的想法，我才懒得陪他们周旋。”随即冷静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始说话。
布兰顿在别人面前很少多话，却很能找到重点。伊莱莎总觉得布兰顿性格太闷了，如果不是她还是个孩子，说不定就算布兰顿关心她，也不会说出来。
吃过饭后，他们全部围在火炉旁边，聊天。本来这个时候最好有人来弹弹琴或者念念书的，可在座的人，不是太小就是没兴趣，也只有聊天了。
一开始还只是伊莱莎和布兰顿聊天，不知道聊到什么了，她和亨利起了争执。据理力争着，伊莱莎亨利的辩论会，就此展开。伊莱莎用尽自己对科学的理解反驳亨利的观点，而亨利却觉得伊莱莎说的都是空想，就算有逻辑，但是完全没有实际的数据来证明逻辑的对错，气得伊莱莎差点儿把所有不能说的理论都说出来。
到最后，客厅中只剩下伊莱莎和亨利的争执声，他们甚至开始用纸币来写公式了。布兰顿被这样的伊莱莎震撼了。
他没想过，一个在他面前怯怯地小女孩，在亨利面前，在那些他并不是特别了解的科目面前，她竟然是这样的神采飞扬。伊莱莎的眼中没有了当时他找到她时的绝望，只有被点亮了的希望。这才了解，自己到底错过了多少。
布兰顿笑得有些苦涩，伊莱莎去了法国，也许会成为一个自信满满的人，但他却看不到了。就算每两年都会有两个月的假期，可两个月，他能看见什么？他无法参与到伊莱莎的成长中了。
“伊莱莎很好。”
威廉在布兰顿的身边，轻声地说。他的目光没有对着布兰顿，而是看着伊莱莎。
“她的灵魂，很美。我听说了她母亲和你的事，我得感谢你，否则，我看不到这样的伊莱莎了。”
威廉的话虽然带着感激，他的语调仍然未变。布兰顿点点头，想到既然伊莱莎已经是一个可以变得如此耀眼，就算他看不到，至少，他知道。这就足够了。
“所以，我想，她真的必须去法国吧。”
布兰顿对着威廉笑笑，不再言语。
亨利和伊莱莎的争论也接近结尾，事实上，这是一种他们增进感情的方式。亨利得理不饶人，伊莱莎因为拥有更多的歪理而越来越歪，话题也能从地理变成天文。
布兰顿今日下榻在亨利实验室附近准备的卧室，在伊莱莎卧室的旁边，他这一夜想了很多。很久以前，他和伊莱莎的母亲还年轻的时候，伊莱莎母亲在谈笑间也是一样的耀眼。之后找到伊莱莎母女后，伊莱莎母女暗淡的神采。现在伊莱莎重新找回的自信。他想，最好的办法就是更努力，为伊莱莎创造一个更广阔的天空吧。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