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之回家的航路》鸽苏拉

31、第二十八章

　　不知道在空中翻了几个猫咕噜，一百个？一千个？我终于降落地面——还好是云。质的地面。两眼发晕，胸口像晕车一样发闷的我用发颤的四肢爬起来，坐上一块软绵绵的云块。
　　“艾柏？”我有气无力地抬头，看了同样一身狼狈的卓洛，“嗨，卓洛。”
　　“你这家伙怎么搞成这样。”酷酷的。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闷声闷气的。
　　突然漫天遍地的闪电劈裂脚下的地壳，建筑断折。铺在地面的石板破碎腾空。
　　卓洛：“纳尼！？地壳碎了？”
　　“啊唉？唉！”能不能给我点时间喘口气哇！欲哭无泪的和云块石块一起往下坠，我拼命往上游。一块巨石迎面砸过来，砸得我在空中翻了个滚……
　　“八嘎！你在干什么啊！”卓洛一把捞过我护在怀里。于是我们以更快得速度下坠着。
　　“哇——！”伴随着卓洛的惨叫声，失重感终于消失。男人一只手撑起压在上方的石块。“kuso！”暴怒的男人一拳打飞石板，“差点死掉！”
　　“哎……应该会死的……普通人的话……”受惊吓在男人怀里僵硬的某只。

　　“卓洛，你来这里做什么？”
　　“还不是娜美说黄金城市在这里，我来这里找黄金，顺便找你。”什么叫顺便找我……
　　“韦伯！！”一只巨鸟的影子划过地面，身材修长的女人从鸟背跳下，奔往的方向站着一个穿着贝壳鞋的草裙男。
　　米诺……还真是意外迅速的重逢呢，居然在我气没消的时候自己出来了。
　　“喂，你怎么了？这是什么表情啊？那个女人欠了你钱吗？”卓洛的指头戳戳我的脸。米诺注意到了我这边，神情中闪过一丝愧疚和放心，“艾柏，谢谢你。还有……对不起。”没等我回应，米诺立刻又急切地转回头对着那个草裙野男，“韦伯！快点离开阿帕亚多吧！艾尼路是不可战胜的！你这样只是去送死而已！山迪亚只会白白流血！”
　　草裙男神情冷漠：“你不是早在四年前就投靠艾尼路了吗？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来干涉山迪亚的事？”
　　“我知道因为当年没有以死明志，你……你们一直觉得我很肮脏很懦弱……但是我绝对没有背叛山迪亚的意思！韦伯！你一定要相信我，艾尼路他的能力……”
　　“米诺，你一直不是个优秀的战士，但是我还是拿你当我的伙伴。但是没想到你会因为贪生怕死而背叛族人侍奉艾尼路。现在你是要阻止我夺回自己家乡的土地吗？”
　　“喂！穿草裙的男人！你是脑子锈掉了吗？米诺是为了山迪亚才去艾尼路那里的你明不明白啊？！不然她为什么背负四年的背叛之名还要冒着生命危险来告诉你这些！”真是看不下去了，明明就是简单的要死的剧情安排，当事人偏偏还这么钻牛角尖……
　　“你一个外人知道什么。”草裙男冷冷地看着我，“这块大地的历史，你一个外来人怎么会了解。”
　　“什么大地的历史还是家史还是感情纠葛什么的我不感兴趣，我只知道米诺把你当做伙伴，为了你甚至违背了艾尼路来到这里（丫的还敢把我从高空踹下来）。你难道只想让她早早的在四年前死掉吗？”
　　“你说什么！无知的青海人！”暴怒的草裙男扛起大炮对准我。站到我跟前的卓洛侧过头来，“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也许你应该冷静下来想一想，韦伯。”一个浑身铠甲的老头突然冒出来，“至少那个姑娘不会骗你不是吗？艾尼路比任何人都希望这场战争的发生。”
　　“从一开始就不停地直呼我的名字，耳朵都长茧子了。你们这些人难道不知道对神要用敬称吗？”如汉白玉一样坚硬而细腻的声音，不耐烦地挖挖耳朵的艾尼路坐在在众人背后的墙头，“真是愚蠢的女人，即使避开我的心网，你以为你逃得了吗？神，无所不知。”
　　“艾、艾尼路？！”米诺的脸上出现死亡的阴影，颤抖的手抽出腰间的手枪。
　　“米诺……”阻止的声音刚刚经过我的喉咙。米诺扣下扳机，两声枪响，艾尼路的胸口出现两个冒烟的洞。面色不变的艾尼路对着米诺伸出手，“神的裁决。”
　　激流涌出艾尼路的手腕。电光火石间，米诺被击得倒下，全身炭黑。
　　“米诺！”一直满口背叛的男人跑过去抱起毫无生气的米诺，脸上是震惊后的哀戚。我只是沉默地看着，那难以消除的障碍，在死亡到来的那一刻终于毫不犹疑得瓦解了么……
　　“艾尼路！”混含着愤怒与悲痛的男人吼叫般的喊声，韦伯站起来神色疯狂地对艾尼路开炮，耀眼的光柱将艾尼路坐着的墙头轰得粉碎。
　　“球云。”艾尼路跳上高空站上巨大的漂浮的白色球体，旋转着手中的黄金杖，“挺狠的嘛，战士韦伯。难得我把你招待会你的故乡你却……”
　　韦伯将肩上的炮管对准艾尼路。
　　“哈哈哈，别那个激动吗。只是个简单的游戏罢了。”
　　“游戏？”韦伯脸部狰狞。
　　“啊，生存者游戏，三个小时内80人有几人幸存的游戏，我也包括在内呢。只有幸存者可以跟随神前往‘无边无际’的大地。神的预言是不可能落空的。我的预计幸存者是5人，那个女人死了正好。”现场是我、卓洛、草裙韦伯、黄金男、古怪老骑士，“那么，和我前往‘神之国度’吧！能在那里的只有被选上的人。而连几个小时的游戏都承受不了的人，住在哪里只会降低国家的水平。”
　　“你说什么屁话！燃烧炮！”蓝色光柱从韦伯肩上的炮筒里射出，射向倒腾空中的艾尼路。
　　“电光。”强烈的闪电般的光芒充斥视野，空气膨胀发出响雷声，天空炸成绚烂的光海。艾尼路扑灭了燃烧炮跳到一边的石门上方，“哼，看来你还不了解神和人地差别啊，你们所操纵的力量对我来说形同虚设。哎呀呀，我都说了带你去‘无边无际的大地’旅行你却……”
　　“空——”金属打造的管式炮筒被丢在地上，草裙韦伯翻身扑向艾尼路，双腿勾上某半裸/男的腰，将缠绕绷带的右手按上对方胸膛。
　　“干什么？送上门来找死吗？”冷淡地嘲讽的艾尼路突然左腿一软，“呐哒？（怎么了）”
　　“知道海楼石吗？艾尼路！拥有大海的力量的石头……”
　　“原来如此，我使不上劲了。”
　　“受死吧！艾尼路！”
　　“住……手……你这样只会是两败俱伤……”艾尼路高高在上的神情有了一丝皲裂。
　　“闭嘴！”韦伯的双腿收紧，“死就是我的心愿！我要拉着你给米诺陪葬！”
　　清脆的贝壳吧嗒声——
　　“等等！你该不会是用排击吧……”老骑士的声音淹没在巨大的冲击声中，一股强烈的力量从韦伯手中爆炸出，他自己被反冲得带倒在地口吐鲜血，而艾尼路倒在地上，无声无息。
　　沉默……
　　韦伯躺在地上咳血，艾尼路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诡异的安静……
　　死了吗……
　　但是感觉那里不对劲……
　　“扑——”“扑——”“扑——”
　　电击的声音伴随着一次次的蓝色闪光，艾尼路裸/露的胸膛一弹一弹地跳着。
　　……
　　……………………
　　他在电击自己的心脏。

　　“神和人类的距离，源于人类心中的恐惧。”艾尼路自一片莹蓝的幽光中站起来，伸手擦掉嘴角的鲜血，阴沉的脸上满溢着杀气。“战士韦伯，我不是叫你住手了吗。”
　　“刚才真是奏效呢，海楼石。用了排击还没死吗？真是不错。”旋转的黄金杖打碎了韦伯的贝壳旱冰鞋，“可是你选错对手了。3000万伏——雷鸟！”鼓槌里飞出巨大的蓝色电鸟扑向韦伯，穿透韦伯的身体。
　　“艾——尼路！”老骑士挥剑冲向艾尼路，艾尼路瞬间消失在原地，“1000万伏特、2000万伏特……”出现在老骑士身侧的艾尼路的两根食指之间拉出刺眼的电流线，“放电！”电流穿透老骑士的身体，老骑士倒下，全身焦黑。被电流烧穿的头盔有烙铁的红光。
　　“一个两个都叫我不开心。”艾尼路撇了撇嘴，转过身来看着我和卓洛，“看看这个渺小的阿帕亚多，山迪亚人和空岛人居然为了阿帕亚多这点皮毛争夺了几百年，真是愚蠢。你们呢？要不要跟随我到‘神之国度’去？”
　　“卓洛……”我的手指划过男人的手臂。
　　“如果我拒绝呢？”卓洛握刀坚定地站在我面前。
　　“拒绝……为什么，那可是我决定的。难道你想和他们一样吗？”
　　“艾柏，你退后。神的闹剧……该结束了吧？”卓洛猛地前冲，挥刀砍向艾尼路。锋利的刀锋与黄金棍相撞。二刀流横劈，艾尼路腾空闪过。卓洛再次冲上前，二刀流的刀气切断艾尼路身后的墙壁，而艾尼路却化成一片电光，片刻后具现出人体的艾尼路倒立着握住卓洛的两把刀，然后……
　　“哇！！”卓洛被电击的浑身发出蓝光，翻转的艾尼路一把踩上卓洛的脸，将卓洛踩得狠狠趴下，地面摇晃。“渺小的人类，磕头求饶祈求神的慈悲吧。”
　　“kuso……我可是一点都不想和麻烦的家伙干架啊……”我走过去捡起韦伯的炮筒扛上肩膀，瞄准艾尼路。艾尼路看着我冷下脸，“你这是干什么艾柏？我还以为你很聪明呢，不是已经证明过这个东西对我是没用的吗？”
　　“空——”蓝色光柱射向艾尼路，肩膀被炮筒震得发麻，我把炮筒丢在一边，“我知道啊……我只是想让你从卓洛身上让开，仅此而已。”
　　“哼哼，是吗？”躲开燃烧炮的艾尼路阴沉着脸望着我，对我伸出手，“本来我都原谅你不乖乖呆在神社里跑出来的了，你却非要惹我生气吗？”
　　“艾柏！闪开！”卓洛从一侧冲过来，手里拿着韦伯的海楼石，“我来宰了那个家伙！”
　　“你真是愚蠢的讨厌啊，青海的剑士……”艾尼路用黄金杖敲敲背后的太鼓，“雷兽！”
　　电兽的獠牙咬住卓洛，将卓洛扑倒在地。连卓洛手中的刀都脱手。那个家伙……轻而易举的就把卓洛……我要怎么办……哄他开心？
　　“艾柏……我拖住他……你……”
　　“卓洛……”我看着浑身炭黑的卓洛撑着手肘摇晃地站立，一步一步拖行过来。
　　“哎呀呀，真是感人呢，那么我就成全你好了。”艾尼路举起手臂，蓝色光柱自他的手腕发出，世界笼罩在这死神般的蓝光中……
　　我的骨头绷紧得疼痛……
　　他想杀了卓洛………………
　　蓝色光芒像风吹向地面，成为淹没世界的洪流——
　　“神的裁决！”
　　“卓洛！”我扑过，然而光柱的速度太快，直径太大了……kuso……不就是痛一次吗……只是痛一次而已……
　　光柱自天上轰击，被我压在底下的疑似昏厥的男人的手臂突然绕到我的背后，我甚至感觉到曾经有力的手因为疼痛而颤抖……
　　然后世界旋转……
　　巨大的光柱将我和卓洛往下轰，轰入地层。一切惊叫都被电光烧成灰烬。地面的石板如夏花般绚烂地炸开，暴力的光芒淹没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