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之回家的航路》鸽苏拉

30、第二十七章

　　神社外是一片幽暗。原来天上也有黑夜。
　　空岛的夜格外的潮湿阴凉，此外月亮也是格外的大，像是压迫在头顶，只要再往上一层云层就可以跳上月球似的。路飞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我这样被鸟驼走，他们不知道会不会担心啊。我跳上神社的倾斜的房顶，却发现已经有人坐在那里了。清晰的男人的身体，散发着莹莹蓝光……现在是半夜好不好啊黄金男大人，你在房顶装什么幽灵！
　　“过来，陪我看月亮。”黄金男头也不回地发号施令。

　　于是一只超大只和某小只排排靠着一起抬头看月亮的和谐画面诞生了。

　　“艾尼路……”
　　“艾尼路大人。”臭屁的黄金男纠正我。
　　“阿神，关于我的那个世界，你到底知道多少？”
　　“你很想知道？”满脸都写着‘求我我就告诉你’。
　　“……”握拳，“我、很想、知道。”
　　“青海人真没有礼貌呢。”
　　“……拜托你告诉我吧，我很想知道。”
　　某男笑，继续笑，一直笑：“这是神才能知道的事情。”……万恶的神棍！
　　“你根本就不知道吧！”
　　“嗯？”艾尼路俊美白皙的脸阴气四散，一道闪电突然从黑暗的夜空中劈下来。我来不及反应就被电柱带着脚下的房顶被轰击，稀里哗啦的破裂声，连着墙壁塌了一块。身体幽幽地散发着蓝光的艾尼路依旧坐在原位，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低头，用那张寒碜人的眼神看着我，“神的权威不容置疑，难道你还没学乖吗？”
　　被激烈的尘埃呛得咳嗽，倒在地板上的残砖破瓦里的我的视线透过房顶的洞望向天空的方向。等到伤痛退潮后才爬起来，把残破的墙壁彻底踹倒，走了出去。
　　“看来神旁边的位置真是不好坐呢，那么您继续看月亮，我先告辞了。”
　　闲晃着脚步迎着月亮前行，影子在身后袅娜着拉伸。良久，身后的男人突然说：
　　“回来，本神准许你坐在我身边。我不对你出手。”
　　脚步继续蹭过地面向前。
　　“……大不了我让你插两刀，神的恩惠不是谁都能得到的。”
　　脸上有夜风。露水浸湿拖鞋的前端。
　　“喂！难道你不好奇你的伙伴在干什么吗？”
　　停下脚步，侧转身，站住。
　　“他们可是一夜狂欢呢。完全忘记你还不知去向的事。”
　　“是吗？”轻笑，“确实是那些家伙的风格。”这些神经大条的乐天派啊，一定会想：反正担心也没有用，那就该干嘛干嘛吧。
　　“被同伴忽视的感觉不好受吧。不如留下来，永远侍奉神吧，你可以成为新的神官。”
　　“不好意思，我拒绝。”
　　“这可不是请求，而是——神谕。”男人抬起化为雷电的手臂，巨大的光柱从他的手腕上像游龙一般迅速地直冲过来。我静静地站在草地上，湿寒的露水清晰了感官。电柱轰击在身侧，将云的地面烧出一个大坑。远处的幽光中是艾尼路坐在房顶，用他的肢体语言展现一切狂妄，然而模糊而偏执的神情在我面前揭开的却是宛如初生的孤独。高高在上的神不过是个被力量宠坏的一无所有的任性的坏孩子罢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从背包里掏出刷牙工具蹲在神社的某房顶开始刷牙，被围观。
　　……看什么看！空人难道都不刷牙的吗！黄金男你不要露出这种很好奇很想知道但是又怕丢面子忍住不说但是确实很好奇很好奇的搞笑表情好吗……会害我呛到唉……
　　早餐吃了两根香蕉。我萎靡地歪在餐桌上。
　　“青海人的胃口都这么小吗？”黄金男吃着香蕉，面前大盘子上是一坨的香蕉。
　　……喜欢香蕉也不带这么吃的啊囧。
　　“神大人今天的胃口特别好呢。”美人一直不停地为某男剥着香蕉，难得还挂着温柔中带点甜美的完美微笑。
　　“今天心情好。”

　　餐后我躺在黄金男的华丽大椅子上消化。美人蹲坐在一边剥着类似瓜子的东西。
　　“那个谁……你不用一直剥个不停吧。又没有人要吃。”
　　“大人可以称呼我为米诺，这是神大人特别吩咐给你准备的。神大人对您真好呢，艾柏大人。”
　　“是吗……”那是谁用天雷把我从床上轰下来的啊！
　　面前的空气中一片电流激荡声，黄金男盘着腿出现在面前的桌上，“我要出去一趟，你在这里等我回来。”男人随着蓝色电流消失。我淡定地继续晃着脚丫。
　　“艾柏大人，你不担心你的朋友吗？神大人可能会对他们不利呢。”
　　“呵，”我倒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那些家伙命硬得很，黄金男可要伤脑筋了。比起来你叫我大人会叫我更不安，叫我艾柏好了。”
　　黄金男的能力是雷电，与自然齐肩的毁天灭地的力量。可是偏偏我们的二货船长是个橡皮男呢。橡皮绝缘啊，当初劈上断头台的天雷不仅没有劈死他反而还救了他一命。
　　“黄金男……是指神大人吗？”
　　“嗯。冒昧地问一下，空岛没有电传虫吧，为什么黄金男会知道外面发生的所有事呢？”
　　“是‘心网’。”
　　“心网？”
　　“是一种听的能力，可以听到活着的生命的声音。根据声音可以判断对方的位置以及下一步行动。神官们可以听到阿帕亚多（泥土大陆）的每一个角落。如果是神大人的话，还能听到整个空岛的人们的交谈。”所以那个喷火的神官能预知我的攻击吗……
　　“这到底是什么原理啊？怎么会有这种能力。”
　　“类似于接受在空气中传播的电波的能力吧，我并没有这种能力，所以并不太清楚。”
　　难道是声波、脑电波？也许根本就是黄金男感应人体的生物电什么的……老子是文科生好不好！这个世界要不要这么像走进科学！要不要这么科学幻想！
　　“那么，我们现在说话他听不听得到呢？”
　　“正常情况下来说，是的。”米诺桑温柔而坚定地点头。
　　……有没有隐私啊！空岛居民好可怜，不知道夫妻恩爱的时候“嗯嗯啊啊”的声音黄金男是不是都听走了呢……
　　“不过，我用了气流声贝。”米诺从裙兜里拿出一个贝壳，“用这个的话，虽然不能逃出神大人的心网，但是在一定范围内可以中和掉谈话。所以，艾尼路现在是听不到我们讲什么的。”艾尼路？敛起松散的神情，我探究地望着米诺，“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和我说？”
　　“是，”米诺跪坐在我面前，美丽的脸上带着幽暗的阴影，“我希望艾柏大人能帮我逃出神社。”
　　“我为什么帮你？我们不认识不是吗？”
　　“我知道突然提出这样的请求很冒昧，但是我有必须要去做的事！我知道艾柏大人是个好人，艾柏大人说起伙伴时的神情……很温暖，只有很好的人才会有那样的眼神。我……其实是山迪亚人，现在我的族人正面临危险……希望艾柏大人能帮我，我一定要尽快赶到自己的伙伴那里！”
　　“可是……我还不能离开这里，我还需要搞清楚一些事情。”
　　“是关于您的家乡的事情吗？”
　　“……嗯。”
　　“我之前跟您说过心网的功能吧，但是事实上心网的能力恐怕不止这些。我想艾尼路大概是通过心网从您身上了解到您的家乡的事，这大概也是他对您感兴趣的一个原因。”
　　“你的意思是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他的雷电的能力神乎其技，但艾尼路是土生土长的天空人。”
　　“我知道了，”我垂下头，看着自己的影子一直向后倒、向后倒，“那么……我要做什么？”

　　解决掉神社的守卫。我和米诺乘坐巨大的飞鸟飞下神社，穿过飘渺的云层飞向泥土大地的森林。风呼啦啦地往两侧灌去，我蹲在米诺身后。巨鸟在下坠一会后猛地又一展翅，划出向上的弧度飞向更高更远的天空。操纵鸟的米诺突然身来。
　　“喂，米诺……”我眨巴眨巴眼疑惑地看着对方，开车的时候不看前方会出事故的啊……
　　“艾柏大人离开神社也许艾尼路已经知道了。”
　　“？”
　　“我不能让你泄露我的行踪，”米诺抬头对我笑，美丽的脸笼罩在阴暗中，“麻烦艾柏大人再帮我一次吧。”
　　“唉？”身体向后腾空，米诺的手臂直直得横在那里。我在片刻失重后急速下坠。米诺和飞鸟迅速在视野里缩小消失。
　　“哇啊啊啊啊————————！”不带这么过河拆桥的啊混蛋！这里距离地面还有多少米？一千米？两千米！？老子不是雷锋！难得搭把手就这么打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