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18章 天上之都的白色魔神（四）Juggernaut0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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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危机的预兆。
第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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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身于灰蒙蒙的夜色之中，白色少年猛然抬起头来迎向夜空中那只灰色之手，血红色的眼睛瞪得眼角几乎裂开：
“哈哈哈哈！很好！你们总算认真起来了！放出了还算不赖的大家伙嘛！得奖励你们！——”
一方通行宛如坏掉一般开怀大笑，嘴角勾起的弧度就像裂开的滚烫奶油。数秒钟以后，笑声戛然而止，一方通行眯起眼睛紧盯着那只灰色之手，思绪飞快的运作着。
在一方通行看来，那东西给人一种生理性的恶感，甚至让她燃起惧意。这种惧意当然不意味着一方通行没胆子和灰色之手正面干上，只是类似于人类看见肮脏的沼泽地时兴起的那股疏远感。
一方通行的双手，右手为苦手，左手为毒手。
只要接触到皮肤就可以控制一切方向的这双手，只要触碰就可以残暴的夺去生命的这双手。虽然拥有着这样[最强]的一双手，一方通行却一点也不想去触摸那片延绵了半个夜空的灰色。
（……真是太恶心了。）
一方通行缓缓活动着双手的指头。
（完全不想触碰。）
她随便的抬起手来，虚握着测量自己与那片灰色的距离。然后一方通行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总算不像前面狂笑时那么瘆人的正常笑意。
一方通行缓慢的抬起手来，仿佛想要拥抱夜空一般。紧接着她脚尖一点地面，以一副在大多数人眼中纯属找死的模样朝着被染成灰色的天上迎了过去。那一瞬间，四周负伤的骑士们几乎都露出了惨不忍睹的表情。
但事实上一方通行的脸上却挂着“轻松轻松”的笑意。她的脚上好像装置了火箭，以恐怖的速度直冲天顶。
一方通行的能力是藉由触摸来改变所有物体的方向，动能、热能、电能，不管是什么样的能量，只要具有“方向性”，都能任由她摆弄……一方通行的力量，本质就是这么单纯的东西。
记忆里似乎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事实上就发生在不久前的，在派车场内和那个路人脸女之间的那场战斗中。虽然不具有什么进步的意义，反而是被她想到来折磨正派英雄的、□□专用的邪恶力量——
从指间流过的风。
只要能够抓住这流动在大气之中的“风的方向”。
“哼哼哼呵……”
就能够把这世界上所有的风鼓动着所产生的那巨大动能通通都掌握到手上的，那个力量——！！
“……简直就是全世界最最牛逼的远距离攻击嘛！”
这么含糊不清的笑着，一方通行高举起胳膊，宛如要握住那带着巨大压力缓慢压下的灰色之手一般伸出手去。
轰！！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风的流动形成了海啸一般的庞大漩涡。
一方通行握成爪状的双手上方，凭空生出一个巨大的大气旋涡，看上去就像天空被顶破了一个大洞。这个破坏球体正蓄势待发，一方通行的衣角因鸣叫的风而猎猎扬起，直径十几米的毁灭巨弹兴奋的高声咆哮着。
“将军——！！”
一方通行发出一声愉快的尖叫。
凝聚了整个耶路撒冷上空的大气、乃至于远方海上气压才形成的神之吐息撕裂了夜空。
——狂笑着直逼那灰色之手而去。
一方通行在那场战斗中自己定义为“已经将整个世界都握在手上”的战斗方式——整个东方圣地的风之重锤，宛如隐形的圣人右臂一般，席卷了那只杀意深重的灰色之手。
——将之完整压制，远远推开。
而为了达成“拯救阿克瑟拉莱特的性命”这一目的，从城墙之上纵身跳下的红头发美少年，却因加持了某种减缓速度的魔法而来不及赶上这场惊人的对决。
和一方通行亲手制造出来的这个惨烈地狱擦身而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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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头发美少年缓慢的坠落在地面上。他抬头观望着夜空之上，表情虽然没什么大变化，碧绿的眼睛里却闪过了一丝愕然。
虽然事前就已经从奥迪纳瑞那里确认了这个白发少年的强大，但是他并没有预料到这种强大的极限。能够强到将十几人的[灰骑士之死亡]利用风系的魔法硬生生推开，即便那只是个连真正[阴间]之恐怖的百分之一都不到的半成品，这种级别的强大也足够那个少年骄傲的了。
竟然能够想到利用风……不，这个少年恐怕并不能理解到[灰骑士之死亡]的本质是死者的灰烬，他只是单纯操纵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去攻击[死亡]罢了。
就算是歪打正着也好，少年已经相当能干了。
光是单纯的大能量攻击就能够把本身就处于不同境界的[死亡]推开……等等，推开？
红头发眯起眼睛盯着那团被打得整个扭曲起来的灰色云卷，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
按照[死亡]目前的移动趋势，其最终将要落下的地点竟然是——
……圣西堡！
即便只是十几人施展出来的半成品。
但是，名为[灰骑士之死亡]的那个魔法可不会因为施术者的数量而降低质量。名为死亡，便毫无疑问是带来死亡的存在。
死亡就是死亡。
亡国不可再现，死者不能复生。谁还听过人能够死到四分之三死的吗？
如果让[死亡]抵达圣西堡的话……就算是亲王殿下本人都很可能被拖进[阴间]！
“开什么玩笑……这个小鬼！”红头发咬牙切齿地咒骂了一声。
他视线一转，只见那个造成了目前恐怖后果的罪魁祸首、白发的少年，正施施然落在铁壁灰城的墙头之上。远看过去，像一只优雅的白色大鸟。
——那片被打击到看不出原形的灰色云雾正一种说不上是缓慢还是迅捷的速度朝圣西堡的方向飘去，丝毫没有受到方向相反的风势影响。
红头发双眉紧锁，一咬牙根，掏出一枚瓷质的纯白指环戴在套着黑色手套的修长手指上。他伸出手，用像是迎面推开什么人似的动作舒展五指。金红色的盾牌状纹章挣扎着从五指之间惊鸿一现。宛如一朵跳跃着的小小火焰。
零点几秒以内，红头发从原地消失；几乎是同一时间，一柄长度近乎百余公分的纯银配剑代替他的身影凭空出现，“噗”的一声插.进满是裂痕的大地。
城墙之上，奥迪纳瑞还没来得及惊讶怀里的超长佩剑哪去了，就被从天、确切来说是半空降下的人影砸了个正着。那人在凭空出现的一瞬间踩准了奥迪纳瑞的脑袋，一脚把他踏倒在地，碾得扁扁的。
——“这是怎么了？罗伯特.德.温彻斯特？哦你这样出场是犯规！犯规的你知道吗！”
满脸鞋印的奥迪纳瑞.欧特维尔悲愤地仰起脸。
红发绿眼的美少年罗伯特.德.温彻斯特，一脸煞气、双手在胸前交叉的从奥迪纳瑞身上走下来，暴躁的回他一句，“你才犯规。往那看，你可爱的白色小朋友惹上大麻烦了。”
奥迪纳瑞莫名的眨眨眼，“……怎么了？阿克瑟不是帅气的一击解决了[灰骑士之死亡]吗？”
罗伯特二话不说抬起腿一脚踩在奥迪纳瑞头上，顺便来回碾了碾，接着额角才优雅地爆出青筋：“他那帅气的一击把[死亡]直接推歪了，仔细看看那玩意现在对准的方向吧……笨蛋奥迪纳瑞殿下。”
“唉唉圣圣圣圣西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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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特不再理会奥迪纳瑞的反应。他甚至都没有提醒奥迪纳瑞离开这里免得被波及，只是比了个简洁的手势。
紧接着他猛然一跃，身体宛如终日里游离于夜色之中的肉食动物般充满了凶猛的侵略感。罗伯特跳上了灰色的墙头，遥遥盯着[死亡]。
立于库兰谟堡要塞群哨堡的城墙之顶，隶属于圣殿骑士团红发的那人，即将与天上乌云一般虚无飘渺的敌人展开激突。
与查理亲王治下武装要塞最强的多人术式[灰骑士之死亡]对决，这就是缓缓调整着双足中心的罗伯特.德.温彻斯特，接下来将要执行的全部。
罗伯特向空无一物的腰间做出拔剑之姿。
一柄长达两百公分的银色佩剑宛如从透明的剑鞘之中脱出。如同野兽的银白獠牙一般铮然作响。
这柄佩剑与罗伯特先前一直配在腰间的剑十分相似，只是长度更加骇人。令人不由得怀疑战斗之时是不是能够及时从剑鞘里拔.出来。
“超级麻烦啊……”
仿佛嘴唇的动作脱离了绷紧的神经一般，发出了这样散漫的抱怨，红发的圣殿骑士将长剑举至胸前，双手以几乎要握碎剑柄的气势握紧了剑柄。
双手掌控着的那一剑，被高举到头顶，以一种类似于迎风一刀斩的姿势蓄势待发着——
此时此刻，更加诡异难言的现象出现在那柄被高举的长剑之上。
……浓稠、滚烫、黏腻、鲜红的液体，从那獠牙般的剑身上沁出。
像是血液又像是岩浆，像是液态金属又像是泪液。
那样令人顿生恶感的液体从长剑的剑尖，一滴一滴，一缕一缕，直到喷涌一般的大量流出。
受到重力控制的红色液体，在无风之夜流泻下百丈城墙。看上去宛如某种人眼不能识别的庞然怪物被不为人知的隔断了大动脉。甚至天空之顶被隔开了一道血流不止的巨大伤口。
那来历不明的“鲜血”似乎预示着一场发生在透明之界的寂静屠杀。
以此为信号，红发的圣殿骑士一边几不可闻的叹着气，一边神速挥下被高高举起的胜利之牙。将独特的魔法术式连同挥霍着身体极限潜能的最强一击打出去，这就是这个时代，一千多年以前魔法师们的普遍做法。
由罗伯特所做出的这一击蕴含着不可估量的破坏力，张牙舞爪地直冲漂浮天顶之上的[死亡]与紧随其后的[阴间]而去——
简直可以称之为天外一剑。
血红色的极光从流泻着死色之液的剑尖弹射出去，带着撕开城池上空、劈裂黑夜之势将那团漂浮着的灰色云雾整齐地斩成了两段。留下一道横跨了整个库兰谟堡要塞群天空的剑痕。
橘红色火光就像切开奶油的辐射光线一般轻易挤进了被血剑斩出的天上裂谷，将破碎斗篷似的灰色烟尘推向杳杳天边。
为了使出这一击罗伯特整个身体的重心都倾注到了那柄长剑上，以至于劈散了[死亡]后，他的身体根本收不住去势。
罗伯特面朝墙头之下俯冲下去，整个人几乎紧贴着灰色的石壁。未等奥迪纳瑞来得及冲上去拉住，罗伯特就一甩手将长剑扎进石壁，双腿在半空中一曲一伸蹬在石壁上借力。
城墙的另一侧，一方通行神色不明的看着罗伯特在空中一个后空翻，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双脚狠狠的踩在迎过去的奥迪纳瑞脸上。
——几乎是同一时间，耳边响起了几乎震动了整个库兰谟堡要塞群的轰鸣声。[死亡]或者说是被击碎的[阴间]，仿佛这个东方圣地本身破裂掉发出的悲鸣。
一方通行皱了皱眉头，远远听到奥迪纳瑞“罗伯特滚下去啊你给我滚下去啊混蛋”诸如此类凄惨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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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哈……你们就这么干巴巴的互相看好吗？”
奥迪纳瑞一边挠着头，一边视线在一方通行和罗伯特间游移不定，声音很没底气。
罗伯特双手抱胸优哉游哉靠在石墙边上，抬着下巴时不时用鄙夷的眼神瞟奥迪纳瑞。一方通行的表情倒还算平静，至少那种暴躁度看上去还算可以归进[一方通行]的正常数值。
“……还不打算介绍一下吗？”她盯着奥迪纳瑞沉默半晌，终于开口说道，“所以说这只白色的东西算什么？”
奥迪纳瑞听到前半句还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到了后半句整张脸立马扭曲成一种微妙的存在。他咳咳的清了清嗓子，扭脸迅速瞟了不声不响站在边上的白发少年一眼，“我说阿克瑟这种情况下只注意这个真的没问题吗？难道你没别的什么特别想问吗？呃…比如说我的身份，说不定和阿克瑟相处了这么久、平易近人的奥迪纳瑞我其实是个背景超级神秘的大人物也说不定哟呵呵呵……嗷好一个强打！”
奥迪纳瑞猛地弯下腰捂住了被攻击的肚子，接着抬起头来咬牙切齿的瞪着罗伯特：“你刚刚才斩了[死亡]现在兴奋过头了对吧？对吧对吧？你怎么敢攻击我柔软的肚子啊罗伯特！”
“抱歉啊奥迪纳瑞殿下。”罗伯特毫无悔意的抬了抬眉毛，“明明是您的肚子撞到了我的拳头，哎呀手好疼。”这么说着，他冷笑着扭头看向一方通行：“说起来，我们还没有正式打过招呼。贵安，我是罗伯特.德.温彻斯特，圣殿骑士团大团长。”
“喂喂你们是真的打算无视我吗……”奥迪纳瑞在一边捂着肚子愤愤不平的干嚎，一方通行却根本没理他们。她自顾自说道：“……这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是魔法搞出来的？”
奥迪纳瑞似乎有点搞不明白一方通行异乎寻常的执着方向，他傻傻的点了点头。紧接着就听到一方通行火气很大的说道，“让这鬼东西消失！老子一点也不想看到这种眼熟的东西，否则当心老子废掉你们！”
奥迪纳瑞闻言愣了愣，他嘴角抽了抽，“……呃，阿克瑟。其实吧，这个暂时还有用。呃，话说回来你真的不打算问我吗？我已经做好准备和盘托出了哦。包括我故意缠上你的原因，包括我的真实身份，包括船上遇到的那两个圣殿骑士我其实是认识的——啊不对与其说是认识的，不如说他们打从一开始就是为了保护我才搭的那艘船。”
话音刚落，一方通行二话不说就挥出了拳头。以为她会一拳砸到奥迪纳瑞脸上？事实上那毫无章法的直拳瞄准的目标是站在奥迪纳瑞身后面无表情的白发少年，也就是奥迪纳瑞的魔法作品。
但是那一拳打在白发少年脸上，却好像挥空了一眼。
一方通行感觉很不爽，那一拳的手感……那家伙根本就不存在！确切来说只是一个幻影，根本没有可以被她毁灭掉的实体。
“……”一方通行收回拳头，不耐烦的开口，“想要和盘托出就快一点！反正你也不可能只是告诉我真相就算，最好直接说你想要利用我做什么，嗯？”
自我介绍被无视之后就一直沉默的靠在墙头的罗伯特哼哼的冷笑了一声，他扭脸用一双碧绿色的眼睛打量着一方通行，“还真有意思……怎么说呢？该说不愧是最佳人选嘛。”见一旁的奥迪纳瑞听见这句话有想要得意洋洋翘尾巴的迹象，罗伯特又迅速抬腿对准前者的屁股踹了一脚。
奥迪纳瑞嘴里嘟囔着“根本就是揍我揍上瘾了吧……”，接着他朝着一方通行尴尬笑笑。
“好吧，阿克瑟，好吧。其实呢，我需要你的帮助。那个逃婚的西西里公主殿下——也许我还得谢谢你救了她。她的全名是丹玛.卡祢嘉.欧特维尔，而我的名字是奥迪纳瑞.欧特维尔……没错，她其实是我妹妹，不过我不是王子，只是个公爵罢了。至于我需要的帮助到底是什么，事情是这样的。”
一方通行随意的点了点头，“继续。”面对奥迪纳瑞的突然爆料，她看上去没有丝毫的愕然，反而镇定自若。
“……呃，其实我本来也要像丹玛那样被迫娶一个耶路撒冷的公主，不巧的是目前没有适龄的公主可以嫁给我，教皇陛下就变通了一下。他打算把自己的女儿圣罗莎公主嫁给圣殿骑士团的大团长，以此来巩固教廷对圣殿骑士团的控制。”奥迪纳瑞似乎有些无奈的这么解释着。
罗伯特露出一个讽刺的冷笑，优雅的举起一只手，“那个可悲的大团长就是鄙人。”
一方通行不置可否的抬了抬下巴，以一种不留情面的语气说道：“那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圣殿骑士团的大团长不能娶教皇的女儿，知道吗？那会是一场毁灭性的婚礼。如果婚礼真的举行了，阿克瑟，耶路撒冷四十年来的平衡都会被打破——普通民众和信徒们很难想象这意味着什么，但是，相信我，结果会很糟。整个欧洲大陆都有可能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奥迪纳瑞整个人看上去难得的正经，他严肃地这么说道，“现在的形势已经是骑虎难下了，本来丹玛和查理的婚姻还可以起到一定的缓和作用，但是丹玛……所以本来的备用方案只能提上日程了。”
“……而我就是那个备用方案。”一方通行漫不经心的接茬。
奥迪纳瑞正色起来，郑重的点头：“圣殿骑士团的规则是强者为尊，我想你今天已经体会到了……但这毕竟只是水面之上的做法，说到底是给下面看的。至于水面之下，圣殿骑士团直隶于罗马教皇，真正可以决定高层人事任命的还是那帮子主教和贵族们。”说到这里，他微笑着顿了下，“我们要利用的就是这一点，如果在圣罗莎公主抵达耶路撒冷之前，作为新郎官的大团长被来历不明实力却超强的庶民挑战了，而且还输了——”
罗伯特意味深长地接上他的话，“那么圣罗莎公主就得嫁给这位顺利上位的庶民了，谁让教皇陛下的敕令写得明明白白，[公主殿下要嫁的是圣殿骑士团大团长罗伯特一世]呢？没人规定庶民的名字不能是[罗伯特一世]哦。”
“到了这个时候，你认为教皇陛下还会坐视这场婚礼的举行吗？”奥迪纳瑞站在一边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有的时候小小玩一把文字游戏也没什么不好。”
换句话说。
——水面之上与水面之下的时间差，就是延迟这场“毁灭性的婚礼”的关键。
一方通行沉思了不过区区数秒，就嘲讽地说道，“没错，这确实没什么不好。想必你们这些王公贵族们已经定好了解决方案，偷换概念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是吧？哼，再加上耶路撒冷到罗马教廷的路途遥远，光是对策的敕令到达的时间就足够你们实施计划了。只不过……”
她抬眼扫过对面的两人一个魔法作品，挑起了眉毛。罗伯特托着下巴，一脸镇定的插嘴：“……只不过我们的计划里根本就没有考虑到你的利益，甚至连你的命我们都不会在乎。可以想象，为了泄愤，教皇的对策敕令里很可能提出抹杀那位坏事的庶民这一条件喔。”
奥迪纳瑞无奈的瞅了罗伯特一眼，满脸“你就不要在一边添油加醋”的表情，然后他一脸歉意的扭脸直视着一方通行的眼睛，说道，“我们在寻求你的帮助，阿克瑟。但确实像罗伯特说的那样，这个计划里无法考虑到你的安全。当然不是指你一定会被处死，但你作为阿克瑟拉莱特的身份很可能抹杀。如果你愿意帮助我们的话，整个欧洲大陆的命运都会因为你而转危为安；与此同时，你很可能无法再逗留在光明世界里，一辈子都必须隐藏在黑暗世界里——只能当一个除了我们之外无人知晓的，幽灵英雄。”
“你觉得怎么样？”
奥迪纳瑞这么问道，声调平和，既不像是在逼迫她也不像是哀求她。就好像在问她要不要来参个军看看一样。罗伯特不慌不忙的抱胸旁观，一句话也没说。
一方通行完全可以理解奥迪纳瑞的意思。以她的实力当然是不可能死在教皇的一纸敕令之下的，但是“阿克瑟拉莱特”这个名字却可以轻易被抹杀掉。在奥迪纳瑞看来，如果选择了帮助他们，这就是一方通行可能面临的痛苦——
当然奥迪纳瑞不会知道，一方通行本来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物，又为什么要在意自己在这个时代的社会身份呢？
一方通行露出了一个发现猎物的笑容，她沉默了几秒钟，只说了一句话，“把它当交易看吧，我可以和这个大团长决斗，但是我需要一样东西。”
“……一个像熟悉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那样，精通时空魔法的魔法师。”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第18章 天上之都的白色魔神（四）Juggernaut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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