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邪黄莫[射陆]》寒夜初雪

4、白费劲

　　他从知道自己穿成黄药师的儿子，黄蓉的双胞胎弟弟以来，就一直以为自己穿的是射雕英雄传，却没想到现在突然冒出个花满楼来，愣了半天才知道这原来是射雕与陆小凤传奇的混合世界。以前倒是玩过类似混合武侠的游戏，却从没想过穿越也是能混的。
　　古龙小说里的人物，莫莫最喜欢的就是花满楼了，现在突然见到真人，哪里舍得离开？而且这个女孩明显就是上官飞燕，他要离开了，花满楼就要被她拐走，然后要伤心了，不成不成！他当初看陆小凤系列的时候，就是这个案子最让他郁闷了，古龙竟然让花满楼爱上这样一个女人，给伤的体无完肤。
　　打定主意，莫莫几口吃完了馄饨，道：“爹爹，我们坐坐再走么，跟花哥哥说说话儿。”他这时才终于转头看向上官飞燕，歪着头做出好奇的样子来，问道，“姐姐，刚才那些人是追你的么？”
　　上官飞燕有些不耐烦地答道：“是。”
　　黄药师皱了皱眉，莫莫却像是完全没听出来，笑问：“姐姐是逃妾吗？还是不想卖身？”
　　这种话从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嘴里问出来，众人皆惊。黄药师先皱了眉道：“莫儿，这话你是从哪听来的？”
　　莫莫一脸无辜：“刚刚在下面的时候，我听人说姐姐被那些人追，不是逃妾就是不想卖身的妓.女。爹爹，妓.女是什么？”
　　上官飞燕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咬牙道：“我不是逃妾，也不是妓.女。”
　　莫莫便瞪大了眼睛问道：“那他们为什么追你啊？是他们人多欺负你么？爹爹，那些人是不是坏人？”
　　黄药师见儿子兴致好，也不急着走了，自己拖了把椅子坐下，慢条斯理地道：“看事情我们要看两面的，如果是那些人看这位姑娘漂亮，想要调.戏她，那他们就是坏人。如果是这位姑娘先打了他们的人或者拿了他们的东西，那他们追过来也是理所当然的。”
　　莫莫认真地点点头：“我明白了，姐姐不是乖孩子，所以才被人打上门来。花哥哥，你是做哥哥的，应该好好教育妹妹才是。”
　　这样人小鬼大的一番话，让花满楼几乎忍不住笑，又怕上官飞燕脸上挂不住，忙忍了笑，正色道：“这位是上官姑娘，不是我妹妹。”
　　“哦，原来是上官姐姐。”莫莫笑道，“上官姐姐好漂亮，只可惜……”
　　众人都不解他是遗憾什么，不想他停了停，话题一转，道：“爹爹，你不是会医术么？可会治狐臭么？”
　　这话一出，三人的表情都变得古怪起来。花满楼与黄药师都是聪明人，转念一想就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了，而上官飞燕是心里有鬼，当下就涨红了脸，涩声道：“我没有狐臭。”
　　莫莫惊讶地道：“上官姐姐，没关系的，这狐臭是一种病，我们不会嘲笑你的。而且我们不能讳疾忌医，乖乖地喝了药，病就会好了。我爹爹的医术可好了，我每天都乖乖地喝药，现在身体好多了。”
　　花满楼听了，便走过来摸了摸他的脉，皱眉道：“小公子是胎里弱，若不是这位先生医术高超，只怕……”
　　莫莫笑道：“是啊，爹爹的医术可好了，我现在也有在看医书哦，将来会跟爹爹一样好。”他却不肯放过上官飞燕，，“上官姐姐，快让我爹给看看吧……你是怕喝药吗？”他把张小脸皱成一团，“药是很苦啦，不过爹爹有给我买酸酸甜甜的点心，吃了就不苦了。”
　　上官飞燕的俏脸由红变白再变青，一字一顿地道：“我——没——有——狐——臭——”
　　莫莫大惊：“啊？对不起，我看书上说很多人怕自己身上的狐臭被别人嫌弃，就用很香的香味来掩盖，我还以为你身上这么浓的香气是为了遮掩狐臭呢。”
　　上官飞燕做了一次深呼吸，强笑着对花满楼道：“花公子，感谢公子救了飞燕，时间不早了，飞燕就先回去了，明日再派人来接公子。”
　　不好，原来他们已经说好了么？原著里并没有说这上官飞燕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把花满楼骗去的，就算她是用了女色，花满楼是正人君子，想来也应该有个说的过去的借口才对。
　　想了半天，却怎么也想不出一个能搅和了这件事的法子来，他总不能告诉花满楼这个上官飞燕是个骗子吧？再说只怕人家也不在意呢。莫莫在心里叹了口气，他虽然喜欢花满楼，却也觉得他并不是那么正义。要知道这上官飞燕认识花满楼时的说法是她偷了崔一洞的东西，花满楼不分青红皂白地打退了崔一洞，事后知道是上官飞燕的错时却也没觉得多么抱歉，反而爱上了上官飞燕。这到底是古老的逻辑有问题还是花满楼的三观有问题？不过黄药师也是个亦正亦邪的人物，莫莫被他教了几年，又是思想最容易改变的十几岁的心理年龄阶段，倒只觉得花满楼有些糊涂，也没想别的。
　　想到自己白费了一番精神，莫莫突然觉得有些泄气，便向黄药师道：“爹爹，我累了，我们去找客栈吧？”
　　花满楼向来热心，就像他说的，哪怕是一匹狼进来他也会救下来，何况是一个这么可爱的孩子，便向黄药师道：“我这小楼里还有间客房，先生若是不嫌弃，便请在舍下休息罢。小公子身体不好，还是不要再奔波了。”
　　莫莫这时才想起花满楼还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呢，便拉着他的袖子道：“我叫黄莫，爹爹和姐姐都叫我莫儿，花哥哥也可以这么叫我。”
　　花满楼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好，莫儿真乖。”他转向黄药师，“还未请教先生如何称呼？”
　　黄药师虽然不愿意跟人打交道，奈何儿子看起来极喜欢这个花满楼，也只得道：“黄药师。”
　　花满楼一惊，他自然听过东邪的名头，忙拱手道：“原来是黄前辈，久仰大名，没想到今日能得一见，实是三生有幸。”
　　黄药师却不耐烦说这些客套话，只冷冷地嗯了一声。这却还是他体贴花满楼看不见了，平日他不过点点头而已，向来是懒得出声的。
　　莫莫打了个呵欠，今天被抱着走了一天的路，刚才又花了那么多脑筋说了那么多话，着实是累了。花满楼也不是呆子，便道：“莫儿困了吧？黄前辈，客房里的被褥都是干净的，还请在寒舍休息一晚。”
　　黄药师看莫莫困的要睁不开眼睛了，便点点头道：“打扰了。”
　　莫莫白忙了一场，便有些厌厌的，第二天早上起来，听黄药师说黄蓉有可能为了躲他，北上了，要离开这儿往北去找也没反对，父子二人便与花满楼告辞，飘然北去。
　　且说黄蓉怕父亲找到自己，立刻就把她带回桃花岛去，果然北上了，还认识了郭靖。这郭靖傻傻的，偏就得了黄蓉的意，觉得他在她扮作小丐儿时就对她好，那就说明是真好，便也一心顾着他，两人倒相亲相爱起来，一个把父亲弟弟抛在一边，一个把母亲和未婚妻扔在脑后。
　　他俩到了太湖陆家庄后，却见一个叫铁掌水上飘裘千仞的，先是顶着一、二百斤的水缸在水面上走，接着又在运功时从嘴里吐出烟来，人人震惊于他深厚的内功，不想这裘千仞又露了一手手上功夫，也没见他怎么动劲便用几要指头把两块砖捏得粉碎，还口出狂言，把东邪、西毒、南帝、北丐都贬了一通，还说什么黄药师被人杀了。
　　黄蓉正又气又急之时，却听得一个清脆孩童的声音道：“爹爹，这个人的把戏耍的真好看，快拿两个铜板给我打赏。”
　　黄蓉大喜，窜到门外叫道：“爹爹，莫儿，你们怎么来了。”
　　众人忙跟了出去，就见黄蓉扑进一个青衣人怀里，那青衣人还抱着个四、五岁的男孩，大眼睛骨碌碌直转，说不出的机灵可爱。
　　黄药师看见女儿，心中也是欢喜，却板着脸道：“我怎么来了？你私自离开桃花岛，我能不来么？还累你弟弟也跟着奔波。”
　　黄蓉虽然对自己逃家没觉得内疚，却也心疼弟弟，忙把他抱过来亲了两口，问道：“莫儿，想姐姐了没？”
　　莫莫嫌弃地擦了擦脸道：“不想，连这种小把戏也看不出来，姐姐怎么一出岛就变得这么笨了。”
　　陆乘风看见恩师，又惊又喜，从轮椅上摔了下来，只挣扎着给他磕头，泪流满面。梅超风虽然眼睛看不见，却也认得师傅的声音，又是激动又是害怕，只跪在一旁不敢作声。
　　黄蓉听弟弟说她笨，自然不服气，道：“什么把戏？这个姓裘的虽然信口开河，可这功夫我是看见了，再过十年我也是做不到的。”
　　莫莫翻了个白眼，这些个把戏比他在电视上看的魔术可差了不止一个等级，极易识破，他们这些人不过是没见过才被骗过去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