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逗留？素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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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逗留？素剑？
聂瑶揣着三包焦牙糖回到客栈的时候在门口和秦衍撞在了一起，她看到秦衍背上有一个黑色细长的包裹，知道他已经完成句等闲交代的任务了。
“你没把那群海盗怎么样吧？”
“少主早就吩咐过，他们还有用，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所以我只取了咱们要的东西而已，剩下的就看他们自己造化了。”
聂瑶点点头，抛给他一包糖：“给你的奖励。”
秦衍轻巧接过，上下抛了抛，显得很不屑：“丑丫头，我是冒着生命危险去做的任务，你就拿哄小孩的糖来慰劳我？！”
“爱要不要……”聂瑶夺回，“要慰劳找你家少主去。”
“不行……”秦衍又夺了过去，眯眸觑她一眼后道，“其实偶尔尝试下这些奖励也是可以接受的。”
聂瑶“切”了一声，率先跨进了门。
上楼找句等闲，他却不在房间，小蝶刚好从自己的卧房出来：“姑娘，你总算回来了！”
聂瑶微笑：“他呢？”
她指了指句等闲的房间。
“少主见你许久不回就出去找你了啊，你们没遇到吗？”
“没有……”聂瑶底气不足。自己七拐八拐地绕了很多路，连回去的路都差点找不到，间或问了几个路人才抵达这里。句等闲怎么可能遇到自己？
“少主是在我回来后就出去了，找不到人按道理现在也该回了……”小蝶正说着，忽然朝楼下一指，“姑娘，看，少主他回来了……”
聂瑶朝下一望，果然是。
句等闲和大块头说了几句话后视线就朝上扫来，刚好和聂瑶对视上，略显清冷。
“姑娘，你后来追出去是为了什么？没什么事吧？”
“哦，没事……”聂瑶转身，将一包焦牙糖递给了小蝶，“小蝶，尝尝看，我觉得吃了以后心情会特别好。”
“谢谢姑娘。”
句等闲上了楼，秦衍跟着他身后，经过她们身边的时候蹙着眉，一言不发。小蝶拉了拉聂瑶的衣袖，看来她也觉得句等闲四周正被低气压环绕着，似乎有些不高兴。
“给你，像是寒婔烟的提示。”
聂瑶和小蝶进门后，聂瑶直接了当地将红纸鹤递了出去。句等闲伸手接过，看了一眼便将红纸凑近烛火，瞬间化为灰烬，只余一缕青烟飘散在空气里。
“明天早晨出发。”
他下了命令，聂瑶道：“怎么那么快？”
“凉州这里还有什么事吗？”
他的视线射向聂瑶，似乎暗藏冰刃。聂瑶看了秦衍一眼，手指便指了过去。
“我？！”秦衍头摸摸自己鼻子，“我能有什么事啊？我没事的。”
句等闲淡漠地看聂瑶，凝着语调：“你说。”
聂瑶道：“他身上背着的蓝鲸的鱼骨，虽然寒婔烟已给出下一站的讯息，但我想把鱼骨打磨成一把剑，雕上花纹，算是应‘悲鸣剑’的景。”
“可我们之前的理解不是用剑刺死鲸鱼让它发出悲鸣不就行了吗？”小蝶问。
聂瑶道：“是这样没错，但我觉得把鱼骨做成一把真正的“悲鸣剑”不是更有意义吗？”
烛火在空气中爆了一下火花，静默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句等闲望向聂瑶：“那么想留在这里？”
“悲鸣剑做好我就不会留了。”
再待一天吧，也许会遇到小白也说不定。许久，句等闲终于点头：“给你一天时间。后天，不管悲鸣剑是否做得好，我们都要启程。”
“好。”聂瑶答应。
肚子忽然很饿，适时地叫了起来，句等闲原本蹙着的眉更深，小蝶和大块头双双望向聂瑶。
“姑娘，你还没……”
“我吃了。”聂瑶忙接口，“但最近消化得很快……”
秦衍抽了抽嘴角，拉上小蝶就往外走：“少主，我和小蝶饿了，下去叫些吃的上来。”
门闭合的那一刻，句等闲挑眉看聂瑶：“你都吃什么了？”
“要你管！”
聂瑶在桌子的这一面坐下来，推出纸袋滑向了他：“知道大少爷你不习惯吃这些，但眉头皱得那么紧，想要夹死苍蝇啊？吃一颗对你有好处。”
句等闲捏出一颗，看着手指间的焦牙糖，嗤笑一声：“你心情就那么差劲？”
语气中似乎有些挑衅，聂瑶看向他：“到底谁差劲？”
眼神的交流有时候可以促进感情，但另一些时候，不友善的目光却让当事人越走越远。他撇过脑袋，聂瑶也转向另一边。
两人无话，此刻的环境忽然显得有些压抑。
聂瑶起身，淡然道：“时候不早，我休息去了。”
句等闲的身形丝毫未动，他现在凭什么那么清傲？聂瑶想，一咬牙，她便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从句等闲房间出来以后心情就一直很差，即使肚子很饿，小蝶又端来了可口的美食，聂瑶也不想动筷子，只想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干。
催眠自己，快睡快睡。
可是，睡眠之神没有眷顾到聂瑶，有只小虫子在一点点地噬着她的心，有隐身失踪的小白更有莫名其妙的句等闲，还有那个继续中的任务……
她辗转折腾了大半夜，最后还是黑着一张脸起床了。
那时，小蝶还未醒，客栈的大部分人也都没醒，空气十分地清新。
聂瑶记得这家客栈后面还有个小花园，之前没时间好好看看，现在百无聊赖，走着走着就到了那里。没想到，原本静谧的院子里却存在了人声和打磨器物的一些声音。
聂瑶远远望过去，觉得那个背影很熟悉。
当他拿起手中的事物查看时聂瑶才警觉，忙隐藏了自己。
句等闲，他怎么在这里？手中还拿着白色的长剑……那是秦衍拿来的鱼骨？
他似乎没发现聂瑶，依旧专心致志地做着“悲鸣剑”，聂瑶倚在一个廊柱旁，注视了一会，长剑基本已经成型，他做完这些应该花费了很多功夫，难道他整晚都没睡？
没有再走过去，聂瑶放轻脚步，原路返回卧房，小蝶和聂瑶之前出去前一样，睡得很好。
聂瑶躺回床上，闭了眼睛。
有些清醒又有些睡意，这次聂瑶连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只是后来小蝶把聂瑶叫起吃早餐时她才从回笼觉中醒来。鞋底有些碎泥沾染，说明晨曦之前她所看到的那个场景不是梦幻。
喝着豆浆啃着烧饼，房门被敲响了。
小蝶去开门时秦衍显然很高兴，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啪”地一声在桌上放下一物，看到聂瑶，“嘻哈”一笑：“丑丫头，我把素剑带来了，你要刻什么花纹就都依你。”
聂瑶停止了动作，看着秦衍放在桌上的长剑一会，伸出手指从剑尖滑下，轻语道：“制作得很精致，你干的吗？”
“哈哈——当然不……”他一顿，改了口，“不可能不是我做的啊？！鱼骨不也一直在我那的不是？”
秦衍说这句话的时候不可遏制地想到了昨天晚上的遭遇，自己做完任务有点累就早些睡下了。才刚入眠，句等闲就过来敲门，进门后只说要喝酒，于是两人你来我往地喝了很多。
秦衍酒量不差，但碰到句等闲只能甘拜下风，弄到大半夜。
他知道句等闲虽然喜欢喝酒，但没事也不会那么无节制，一杯一杯地灌自己，连带着他这份。换作以前，少主是绝对不会这么失常，所以他肯定了句等闲有心事。
于是，秦衍问了。句等闲幽幽地道，“有些事情如果我们无法控制，那么就只好控制自己……”他放下酒杯，又拍了拍秦衍的肩膀，“秦衍，什么都不要问，把鱼骨给我。”
拿到鱼骨，句等闲道，“你累了，去休息吧。”
秦衍觉得事情好像有点复杂了，但他本身有困极又有些醉意，点点头就蒙上了被子。感觉才一闭眼的功夫，他就发现有人掀开了他的被子，“秦衍，你把它送到她那，怎么说不用我教了吧？”
鱼骨转眼间变成素剑，秦衍愕然，领命照办，这才大早上地出现在了聂瑶和小蝶的房间。
这时，聂瑶冷笑了一声，秦衍立刻把视线转移了。小蝶走近，感受一番后道：“秦大哥，没想到你的手艺还那么厉害，居然可以把那么粗糙的鱼骨打磨出一把素剑！”
“哈——哈——”秦衍拍了拍后脑勺，“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是啊……”聂瑶道，“很喜欢，谢谢了。”
“没事，没事……”秦衍推拒着，打了个哈切，“你们慢慢吃，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送。”
聂瑶吐出两个字。房门关了，小蝶凑到聂瑶面前，好奇问道：“姑娘，你打算在素剑上雕些什么花纹？”
聂瑶执起那把剑，在空旷处做了一个自认为蛮帅气的动作，眼神也跟着侠气顿生：“到时你就知道了。”
拿块布包裹了鱼骨剑，聂瑶正打算出去，迎面走来句等闲，淡淡的身影，他走得比较慢，原本俊逸的轮廓上的脸色有些晦暗，比昨天要憔悴许多。
聂瑶目不斜视，也径自走了过去。他进了房门，她下了楼梯，两厢无话。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逗留？素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