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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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雅的村庄霍格莫德沐浴在五月的晨光之中，没有了假日里吵吵嚷嚷的霍格沃兹学生，它显得如此安静却充满生命力，街上和门里的人面容沾染着早晨的倦色，眼中却充满了安逸。在他们中间行走着一个黄衣灰裙的棕发女子，她容颜清亮有深棕的眼睛。最后她在有着野猪装饰的霍格沃兹大门前停步，抬头却看见林荫路上一辆由夜骐驾驶的马车朝自己而来。
“赫敏，好久不见了！看来我今天来的还不算早。”她在格兰芬多的同学西莫•斐尼甘高高兴兴地从马车上半蹲下来，向赫敏伸出一只手。赫敏略带悲伤地看了夜骐一眼，对西莫笑笑，摇摇头，自己爬上了马车坐在他对面。
夜骐开始稳稳地拉着马车向前走，赫敏首先对西莫打招呼道：“嘿，西莫，你最近好不好？帕瓦蒂呢？”
西莫皱了皱眉：“没啥，只是帕瓦蒂她爸爸还是不同意把她嫁给我，老头子说宁肯把女儿嫁给一头牛也不能嫁给白人男孩。”
赫敏扯动嘴角轻轻笑了：“那你学阿尼玛格斯变牛啊。
“你当谁都和你一样聪明啊！而且这话别让帕瓦蒂听到了，她说这在印度相当神圣呢！”说完西莫也忍不住笑了，“开玩笑啦，现在帕瓦蒂在做她妈妈的工作呢。说服了她就好向她爸爸求亲了。嘿，赫敏，弗利维校长说十点半见你，之前你想不想到哪儿先看看？”
赫敏微微低了头：“你先带我到湖边去吧，我想给麦格教授上一点花。”
“你可千万别哭了！”西莫故作惊讶地说，“昨天科林•科里维看麦格教授时哭得那叫一个凶啊，方圆十米的草木都不用浇水啦！”
“科里维眼睛受过伤，你这个教授还让他哭呀？”
“你真是个好老师！弗利维校长昨天就说，你要来可真让人高兴！”西莫自嘲地笑笑，“我这个教授当得真便宜，担着教授的名头，拿助教的工资，干讲师的活儿。”
“我记得宾斯教授不是因为要写一本关于第二次战争的著作才辞了历史教授的职位么？”
“他那里是辞职了，他现在是全面兼职了！我在课堂上基本就是他的帮腔。哎你还记得他是教授时的事吗，‘除了课本其他的都不是历史’，他现在开始给我们讲野史了呢！都是他亲身经历过的！”
“宾斯教授怎么变得这么……活泼了呢？”
“他说，当年还担着教职的时候，绝对不能给学生灌输不准确的概念，现在退下来啦，就该以个人身份发挥作用啦！现在他课下也不闲着，有时还要把学生叫去收集第二次大战的资料呢。不过你现在见不到他，他昨天刚旅游采风去了，还说现在没了沉重的□□，收集资料就是方便。”
“我从没想到宾斯教授这么有趣的。”赫敏脸上荡开一个柔柔的笑容，“嘿，西莫，你们都好不好？”
“我们都好，都挺想你的。庞弗雷夫人还叫我提醒你今天去看看她。对了，海格还说可惜了不能看看你呢！”
“海格怎么，不在么？”赫敏有些警觉地问。
“没事，校长上个月派他和他弟弟去法国交流了。学生们都在打赌他会一个回来、一对回来还是一堆回来。”西莫眨眨眼睛道。
“只希望一切都好。”赫敏低声说。
看到赫敏略带担忧的样子，西莫想安慰安慰她：“哎，对了，最近城堡里发生一件好玩事儿你知不知道？跟那个丽塔•斯基特有关哎。”
“她怎么了？”赫敏提到那个女人时不觉皱起了眉：讨厌的嘴如蚊子笔如匕首的家伙。
“还能咋嘞？跑到学校里说是作采访，其实是嚼舌根。谁知道她怎么把格雷夫人给惹着了，最后格雷夫人在大礼堂里当着所有人的面哭了，眼泪把拉文克劳的两个小女生都冻坏了。”
“然后呢？”
“然后血人巴罗从斯基特身体里穿了过去。”
一个月来，这是赫敏第一次放声大笑。
“想不到那女人不怕人，却怕鬼。”她嘲讽的说。
“谁说不是呢！看，赫敏，我们到了！”西莫先从马车上跳下来，伸手来扶她。赫敏还是摇头谢绝了。两人一起走在霍格沃兹的草地上，雄伟的的霍格沃兹城堡俯视着他们，如同饱经风霜雨雪却年年绽放新芽的古树一样。
“城堡的修建已经基本完成了！”西莫快乐地大喊，“比我们想象的都要快，好像城堡自己也在生长康复一样！”
“是的。”赫敏柔声说道。她目光低垂，看见了碧草如茵更加茂盛，心下却知那草木繁华之处，曾经是自己朋友们的鲜血。
只是一个转弯，赫敏就又一次站到了霍格沃兹的校长室门前，虽然，中间隔了整整三年；虽然，连她过去也并不经常来到这里。
没等她说话，守门的怪兽自己先动了起来，说道：“先有凤凰还是先有火？”
“哦？”到底现在是拉文克劳的教授在做校长了，她曾听过相似的问题，但此刻她觉得怪兽不会接收现成的答案。
“火就是凤凰，凤凰就是火？”思索片刻，她试探地答道。
怪兽一下跳开了，露出身后宽阔的入口，赫敏第一眼就看见，自己当年的魔咒课老师，正坐在书桌旁一把特制的高椅上，两侧和背后都被和他差不多高的书堆保卫起来了。他也立刻看到了走进来的赫敏，热情洋溢地从椅子上跳起来要拥抱她，差点跳到她怀里。
“亲爱的格兰杰小姐，看到你真是让人太高兴了。”他拍了拍赫敏的肩膀说，“你解开了我设置的口令，你的聪慧在过去几年里果然如我所预料的大有长进啊。”
“老师过奖了。我刚才只是胡说的。”
“不，孩子。这是根据拉文克劳过去的一个密令改的。一般的学生只会重复已知的答案，可你感受到了‘凤凰浴火’的意境，对答中突破了无穷循环的思想，并且达到了‘万物同生’的境界。当初你没有被分到拉文克劳真是太可惜了，那会使你的了悟更上一个台阶的。”
赫敏只能一笑：弗利维教授，大概是这学校里唯一一个会认为自己分到格兰芬多是“可惜了”的人物。
弗利维教授这时已坐回椅子上，笑眯眯地说：“赫敏，今天让你过来，我还有另一件事要说呢。”
“教授请说便是。”
“不知你对从事教育事业有何感想？”
赫敏惊讶地“啊”了一声。弗利维把她的“啊”大概是当成高兴了：“喜不喜欢这个职业呢？现在学校里正缺一位优秀的麻瓜研究学教师呢。我知道虽然你当时麻瓜研究上了一年就中止了，但是你有在麻瓜社会生活的丰富经验，对魔法的了解和感觉也相当灵敏。这两种素质都能使学生在充分了解麻瓜的同时两相对照，促进他们对魔法的思考。我感觉这个位置就是为你而设的，格兰杰小姐呢。”
赫敏反应过来，连连说：“不，教授，我不适合干这个工作，我……”
“你不喜欢呀？”弗利维看起来有些失望，“也罢，你毕竟太年轻了，霍格沃兹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教授上任时也比你大两声呢。年轻人应该多学习。那么霍格沃兹助教的位置怎么样？”弗利维又兴奋起来了，“当年你在这里每一门都学得挺不错的，这可真是让人难以抉择啊。”他搓着双手说，“我觉得你还是跟着各位院长比较好。斯普劳特教授最近还说温室里的花儿没人照料呢。斯拉格霍恩教授……算了，他太忙了。”弗利维无奈地笑笑，“做变形课助教也不错，就是教学任务太重了。最后还有魔咒课。对，你能做魔咒课的助教就最好了，一门又实用又有发展前途的学科！”
“教授，我……”
“哎呀不要谦虚了格兰杰小姐！按我这么多年经验来看，你绝对是那种为学术研究而生的人才！”
“教授，请听我说！”赫敏好不容易才让热情过头的弗利维安静下来，“是这样的，教授。您为我安排的前途非常诱人，赫敏很感激，但我已经报了Gaspard Shingleton先生的魔药学徒考试了。”
“那太可惜了。据我所知Shingleton先生最近几年在研究上已经懈了，主要精力都放在商业上了。为什么一定要在外面学魔药呢？你在城堡里不是更好。虽然斯拉格霍恩教授很忙，但如果你好好求他，他不会不收你这个学生的。”
赫敏微微垂了头：她怎么能告诉弗利维，她报考Shingleton学徒的很大一个原因，就是考虑到从上学时就能在他的公司兼职，毕业了更有可能进入那个常常有出国机会的公司呢？还有，不知怎的，她就是无法忍受留在霍格沃兹这个主意。她只得说：“教授，是我没福了。我的身体一直都不怎么结实，想着学了医能给自己看病会更放心。学校里的教学和研究任务都那么重，我就害怕照顾不过来，误人子弟了。您说的对，我确实太年轻了，魔法界有很多人才比我更适合霍格沃兹的教学。”
“哦。”弗利维失望地说，“不过离你的学徒考试还远着呢。学校九月才开学，你真应该好好考虑一下。”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赫敏看到了对面的校长墙，镜框里白发的校长们都正睡着。赫敏的目光在镜框间移来移去，发现她最想要见的那一个——是空的。
“教授，邓布利多教授在哪儿呢？”
“哦，他现在当然不在啦。”弗利维这会功夫已经又高兴起来了，“刚刚进入画像的人物都不会在镜框里停留多久。他们要抓紧最初的几年，联络故交、结识新友，还能有机会拜访一些已故的伟大人物。”
赫敏犹豫片刻，说：“弗利维教授，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你能给我和邓布利多教授独处的几分钟吗？”
“当然。”弗利维跳起来向空镜框里喊了几声，没有反应。他摊开手说，“邓布利多教授最近一直在城堡里东游西逛，我也不知道他哪里去了。”
“那有什么办法能找到他吗？”赫敏略带焦急地问。
“画像会告诉你的。”弗利维眨了眨眼睛，“让他们为你指路。如果有缘，就会找到的。”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