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墙会说话》游弋

4、第 4 章

　　正午的酒吧来了几个人，左右扫视的眼神，不象来泡吧的，更象是来找人的。

　　找谁呢？

　　对他们的迟迟没有发问丁兆兰也做不注意，只在兆惠进来拿东西时低声吩咐了几句，然後在震耳欲聋的摇滚声里，兆惠慢慢从後门退了出去。

　　也许是找他的，也许不是找他的，但是不能做侥幸想，兆兰镇定地擦著玻璃杯，直到被一个人拎起领口从吧台後拖出来时，他手上还提著一块抹布。

　　肋下三分，齶上三分，这是人体最著痛的地方，他以前这麽说过。兆兰痛得弯下腰，一边含糊地想，还真该死的准。

　　“展昭在哪里？”那个微笑著给他一拳的人，凑近他的耳边问，在他摇头之前打了个响指，兆兰看见兆惠被一个奇高无比的魁梧大汉提在肩上“那个是你弟弟吧？想清楚了再说会好些。”

　　这个笨蛋，只是叫他在巷子外堵住展昭，这也能被人抓回来，还真不是普通的笨。

　　兆兰深吸口气缓缓疼痛,再拉拉被变形的领子，提声问“兆惠，你还好吧？”

　　在那个大汉的肩上，显得兆惠嬴弱无比，他抖著声说“哥，我没事，就是，怕高。”

　　兆兰松了口气，转头对那个穿白衣服的人恭敬地低头“大哥，我们不认识什麽展。。。。。”

　　穿白衣服的人没等他说完，懒洋洋地回头对那个大汉说“木格，他弟弟的两只脚我看了挺碍眼的，废了它。”

　　“是！”那个大汉作势就要动手，兆兰上前几步“大哥大哥，你放过我弟，我们真的什麽也不知道！”

　　噗嗤！

　　那个穿白衣服的人笑了起来，然後一只修长有致的手托起丁兆兰的下巴“你有种，这时候还敢蒙我，前天是谁进了你们酒吧，昨天呢，今天呢？”

　　丁兆兰恍然大悟“你说的是那个人啊！他是来我的酒吧里打短工的，今天一早就走了，真的，他说他叫竹子，我不知道他就是展昭，那人是今天早上辞的工，工钱也没拿就走了。”

　　那只手离了他的下巴，在椅背上轻敲“这麽说，我们白跑一趟了？”

　　丁兆兰不敢抬头“我不知道大哥您找他，否则我一定把他留下来！”

　　然後他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叹气“如果你没让那个小鬼在外面等人的话，这套说词基本能过关！”那声音兀然退离耳际。

　　那人站起来“我失去耐性了，把他们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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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天的顶楼”
　　白玉堂对著电话那头缓缓地说，眼睛并没有稍离绑在前面的两个人--------丁兆兰和丁兆惠，然後满意地看见两人的眼睛睁大，要不是嘴巴被堵了，他们大概会爆喝起来吧？白玉堂轻快地说“见面放人。”

　　“你真的要去？”
　　“恩”
　　“太危险了。”
　　“你不是已经查清楚了”
　　“可是万一有遗漏。。。。”
　　“那也要去”

　　公孙策无奈地看著那件蓝色风衣消失在眼前，我查到的是这样，可是我不知道对方到底想怎样，乐天的老板，总不是善与之辈，你，还是不适合当杀手，因为-------------弱点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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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顶的风，叫人觉得脚下虚浮，似乎张臂，就能凌空。

　　白玉堂一直很喜欢这里，只有在这里，他才能完全看清光和天的颜色，那是极致的白与蓝，完美的融合。

　　似有所感，白玉堂回头，在楼口的阴影处站著一个人，背光的身影，修长的剪影，如果他想，自己足以死上百次。

　　可是他没有。

　　白玉堂扔过去一个东西“来点！”

　　展昭一把抄在手心，是那种装威士忌的锡瓶，开了瓶盖一嗅，居然是熟悉的味道
　　“竹叶青？”

　　他没有喝，除了那天，他从不喝这酒。仍旧盖上盖子，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白玉堂看著他慢慢在阳光下显露，不动声色地，两人站在一条直线上，顶楼的风光，天空和光的依存，蓝与白的对峙。

　　“你是展昭？”
　　“你是白玉堂？”

　　片刻的恍然之後，两人同时发问，然後微微一楞，方才的恍然变成戒备。我居然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出神？！！心惊。

　　沈默之後，展昭问“丁家兄弟呢？”

　　不知怎的，白玉堂有些微的不快，从来没有人，敢这麽忽略他。他不入眼底的一笑“你说呢？”

　　展昭的眼，因为黑得太黑而流动得不为人知，百慕大三角的旋涡也不过如此，白玉堂如是想，漫不经心地看著他安静垂放的左手。
　　蓄势待发。

　　突然展昭放松下来，微微一笑“白玉堂，自然是言出必行，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