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团队的数学鬼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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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服务器风扇高速运转的嗡鸣声，还有运营小李手里那台计算器每隔三十秒就自动发出的“归零、归零、归零”的提示音。
这已经是计算器第三次归零了——不是因为算出结果，而是因为数字太长超出了它的显示范围。
“王……王哥。”小李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他脸色惨白，嘴唇哆嗦得快要咬破，“又崩了。”
编剧小王双手撑着控制台，盯着面前的九块监控屏幕，眼睛因为长时间不眨眼而布满血丝。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坐过山车——不，是坐火箭，还是燃料加多随时会爆炸的那种。
“又崩了？”小王机械地重复，声音嘶哑，“这次是因为什么？在线人数突破两千万了？”
“不是人数。”小李咽了口唾沫，手指颤抖地指向主屏幕上的数据面板，“是打赏系统。后台数据库……撑爆了。”
屏幕上，原本应该显示打赏总额的位置，现在是一行刺眼的红色字母：
ERROR: VALUE EXCEEDS MAXIMUM FIELD SIZE
“什么意思？”小王没听懂。
“意思是，”技术总监老张摘下眼镜，用衣角擦了擦额头的汗，“我们设计的打赏金额字段最大长度是十位数字，也就是最多可以显示到9,999,999,999元。但现在总金额已经超过了这个数，数据库不知道该怎么存储了。”
小王愣了三秒：“超过……九十九亿？”
“九十九亿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老张精确地报出数字，“这是系统上限。而现在——”他调出另一个实时监控界面，“根据实时数据流估算，现在实际打赏总额大概在一百二十亿左右，并且以每秒三到五百万的速度在增加。”
“每秒……三到五百万？”小王的声音飘了。
“这还是因为支付接口有延迟。”老张苦着脸，“刚才夫人撕车门那一下，峰值达到过每秒两千万。银行风控系统已经给我们发了十七次警告，怀疑我们在洗，把充值接口暂时冻结了。”
小王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旁边的副导演赶紧扶住他。
“王导！撑住啊！现在你是我们的主心骨！”
小王扶着控制台站稳，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抬头，双眼迸发出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
“冻结就冻结！让他们查！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这都是观众自愿打赏的！”
他转身看向监控墙，画面里林小鹿正拿着扳手专心致志地拆卸那辆奔驰G63的B柱，顾宴辞站在她身边，一手插兜，另一只手拿着手机似乎在发信息——实际上是在看直播反馈。
“直播不能停！”小王抓起对讲机，声音因为激动而变调，“所有机位继续拍摄！无人机保持高度！我要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还有——让顾总加戏！”
对讲机里传来现场导演弱弱的声音：“王导……还要加什么戏？车都快被夫人拆成零件了……”
“那就让她拆完！”小王吼道，“拆成什么样拍什么样！告诉顾总，现在让他从这片废墟里重新求婚！单膝跪地，背后是燃烧的……不对，是被撕裂的车架！要那种末日废墟中的浪漫！反差分拉满！”
“可是王导，”现场导演快哭了，“那辆车是租的啊！租车合同上明确写着‘不可拆卸、不可改装’，现在这样……违约金可能要赔十倍！”
“赔！”小王大手一挥，“十倍算个屁！你知道现在的热度值多少钱吗？我告诉你，把这辆车拆下来的零件做成限量纪念品，卖给粉丝，都能赚回一百倍的租金！”
他顿了顿，补充道：
“还有，刚才夫人戴戒指那段，立刻剪辑成十五秒短视频，全平台推送！标题就叫——《她徒手撕了霸总的求婚车，却收下了他的戒指》！记住，要突出反差！要突出‘虽然我力大无穷但我还是小女人’的感觉！”
运营小李一边疯□□作电脑一边问：“王哥，那‘重骨症’的设定呢？夫人刚才说的那些……要不要澄清？会不会涉及医学敏感问题？”
小王眼睛一亮：“不澄清！不仅不澄清，还要放大！立刻联系医疗顾问，让他编一个听起来很科学但其实完全瞎扯的医学解释！就叫……就叫‘良性骨密度增生伴随肌纤维超常发育综合征’！要长！要专业！要让人一看就觉得‘虽然我不懂但好像很厉害’！”
“明白！”小李十指如飞。
现场，顾宴辞的耳机里传来最新的指令。
他听着编剧小王语无伦次的咆哮，眉头越皱越紧。
“顾总，剧本改了！现在您需要单膝跪地，在废墟中重新求婚！记住，要深情！要无视周围的烟尘和零件！要把这堆废铁当成普罗旺斯的薰衣草田！眼神要温柔中带着坚定！台词要浪漫中带着霸道！”
顾宴辞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
他看了一眼林小鹿——她正蹲在地上，用一个不知道从哪找来的液压千斤顶，试图把变形的车架顶起来。汗水顺着她的鬓角流下来，在脸上留下一道灰痕。她的表情专注而认真，像是在执行什么重要任务，而不是拆一辆价值几百万的车。
这样的她，要怎么“温柔中带着坚定”地求婚？
但合同就是合同。这场“大型沉浸式互动求婚真人秀”是他亲自审批的投资项目，预算八千万，目标是打造一场现象级的营销事件，为顾氏集团旗下新成立的娱乐公司打响第一炮。
他没想到会这么“现象级”。
也没想到林小鹿会这么“沉浸”。
“小鹿。”顾宴辞开口。
林小鹿头也不回：“等会儿，这个螺栓锈死了，我得换个工具。”
她从工具袋（也是不知道从哪搞来的）里掏出一把冲击扳手，接上移动电源，“突突突”一阵响，螺栓应声而松。
顾宴辞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
这个姿势让他的高级定制西装裤瞬间沾满了油污和尘土，但他顾不上了。
“小鹿，我有话跟你说。”
林小鹿终于停下手里的活儿，转头看他：“说。”
顾宴辞从西装内袋里掏出那个丝绒戒指盒——刚才林小鹿把戒指戴了又摘，摘了又戴，最后嫌碍事，还是还给了他。
盒子在刚才的混乱中被压扁了一角，但没关系，反而更符合现在的氛围。
顾宴辞打开盒子，取出戒指，然后——
单膝跪地。
膝盖下面是碎石子、玻璃渣、还有不知道什么零件上掉下来的金属屑。
但他跪得毫不犹豫。
监控室里，小王激动得握紧拳头：“好！这个跪地干脆利落！不愧是顾总！导播！给特写！给戒指特写！给眼神特写！”
十几个摄像机同时推进。
顾宴辞仰头看着林小鹿，水晶灯光（剧组临时架设的）从他头顶洒下来，给他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他脸上的灰尘和汗渍在特写镜头下清晰可见，但这反而增添了一种真实的、破碎的美感。
直播弹幕又开始疯涨：
【啊啊啊啊啊虽然场合不对但好帅！】
【废墟中的求婚！这设定我吃！】
【姐姐快答应他！】
【只有我在关注姐姐手里的扳手吗？她是不是准备用那个当定情信物？】
顾宴辞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三分恰到好处的颤抖——这是他作为集团总裁在无数次演讲中练就的演技：
“小鹿，我知道今天的一切都很荒唐。”
林小鹿挑了挑眉，没说话。
“我知道这辆车很烂，我知道这场戏很假，我知道那些绑匪演技很差。”顾宴辞继续说，眼神真诚，“但我想告诉你的是——”
他停顿，深吸一口气：
“即使这一切都是假的，我想娶你的心，是真的。”
监控室里，几个女工作人员已经开始抹眼泪。
“从三年前在军医院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这辈子就是你了。”顾宴辞的声音更轻了，但透过领口的微型麦克风，每个字都清晰传到直播间，“那时候你躺在病床上，全身裹着绷带，但眼睛亮得像星星。你跟医生说‘别用麻药，浪费’，然后自己咬着毛巾，让医生给你做清创。”
林小鹿的眼神动了一下。
这件事她记得。那次任务出了意外，她为了掩护队友撤退，被爆炸波及，全身百分之三十烧伤。在医院躺了三个月，做了七次手术。顾宴辞当时是去慰问受伤军人的企业家代表，穿着笔挺的西装，站在一群军装中格外显眼。
她当时疼得意识模糊，只记得有个穿西装的男人在床边站了很久，最后说了一句：“这姑娘，真硬。”
“后来我用了三年时间，才终于让你同意嫁给我。”顾宴辞笑了，笑容里有点苦涩，“虽然是商业联姻，虽然是各取所需，虽然你说你只是图我家食堂的猪蹄好吃。”
林小鹿嘴角弯了弯。
“但这一年来，我每天都在感谢老天，让我有机会用这种方式把你留在身边。”顾宴辞举起戒指，“所以林小鹿，我现在正式地、认真地、不是在演戏地问你——”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
“你愿意，真正地嫁给我吗？不是顾氏总裁和退役特种兵的联姻，不是商业合作，不是各取所需。就是顾宴辞和林小鹿，一个有点傻有点固执的男人，和一个力大无穷但心地善良的女人，一起过接下来的人生。”
风停了。
车场里所有的灯光都聚焦在这两个人身上。
绑匪们（群演们）不知不觉围成了一个圈，有人拿着手机在录，有人在偷偷抹眼泪。
直播间里，弹幕变成了清一色的【嫁给他】。
连监控室里那些见惯了各种剧本的工作人员，此刻都屏住了呼吸。
林小鹿看着顾宴辞。
看了很久。
久到顾宴辞举着戒指的手开始微微发抖——不是装的，是真酸了。
然后她伸出手。
但不是去接戒指。
而是——
抓住了顾宴辞的左手手腕。
“顾宴辞，”林小鹿开口，声音很平静，“你的脉搏，每分钟一百零四下。”
顾宴辞一愣。
“正常成年男性静息心率在60到100之间。你现在单膝跪地，没有剧烈运动，心率却超过一百。”林小鹿的手指按在他的腕动脉上，力道轻柔但精准，“你在紧张。”
顾宴辞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不是因为求婚紧张，”林小鹿继续说，“是因为——你在说谎。”
监控室里，小王倒吸一口凉气：“什么情况？！这又是什么反转？！”
现场，顾宴辞的瞳孔微微收缩。
“三年前在医院，你不是去慰问受伤军人的。”林小鹿的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像锤子砸在顾宴辞心上，“你是去查一个人的资料——‘利刃’特种部队前队员，林小鹿。因为你的弟弟顾宴清，三年前死于一场境外行动，而带队的人，是我。”
死寂。
比刚才更可怕的死寂。
连风声都好像停止了。
直播弹幕停滞了一秒，然后炸了：
【什么什么什么？！】
【弟弟？死了？姐姐带队？】
【这信息量太大了！我CPU烧了！】
【所以这是复仇剧？霸总娶仇人？】
顾宴辞的脸色一点一点白了下去。
他举着戒指的手，缓缓垂下。
“你查了我三年。”林小鹿松开他的手腕，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查清楚了我的病情，我的退役原因，我的一切。然后你设计了这场婚姻，把我圈在你身边。为什么？是为了监视我？还是为了……”
她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为了报复。
顾宴辞也站了起来。他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动作很慢，像是在组织语言。
然后他笑了。
不是刚才那种深情的笑，也不是霸总那种高深莫测的笑。
是一个很疲惫的、卸下所有伪装的笑。
“你终于发现了。”顾宴辞说，“我还在想，你要什么时候才会提起这件事。”
林小鹿眯起眼睛。
“是的，我查了你三年。”顾宴辞坦然承认，“宴清是我唯一的弟弟，他死的时候才二十二岁。我父母早逝，是我把他带大的。他跟我说要去当兵的时候，我把他打了一顿。但他还是去了。”
他顿了顿，声音有点哑：
“他牺牲的消息传回来的时候，我第一个念头是——我要找到那个带队的队长，我要问他，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林小鹿的表情没有变化，但手指微微收紧。
“我用了半年时间，才终于拿到那次的行动报告。”顾宴辞继续说，“绝密级，我花了很大代价。然后我看到你的名字，林小鹿，队长，负伤退役。”
他看着她：
“我又用了半年，才查到你住的医院。我去了，本来是想当面质问你。但我看到你的时候，你全身裹着绷带，一个人躺在病房里，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护士说，你所有的治疗都是自己签的字，所有的疼痛都是自己忍的。”
顾宴辞走近一步：
“然后我听到你跟医生的对话。你说‘别用麻药，给更需要的人用’。你说‘我忍得住’。你说‘反正我也没什么感觉了’。”
他的声音更轻了：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宴清的死，不是任何人的错。那是他的选择，是他的责任，是他的荣耀。而你——你活下来了，但你承受的痛苦，可能比死更难受。”
林小鹿的睫毛颤了颤。
“所以我没有质问你。”顾宴辞说，“我开始用另一种方式查你。查你的病，查你的生活，查你需要什么。然后我发现，你需要钱——不是为你自己，是为了你队里那些牺牲战友的家属。你需要一个合法的身份，来隐藏你的过去。你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来适应你的‘病’。”
他又笑了，这次笑得有点无奈：
“所以我想，也许我可以给你这些。也许这场婚姻，可以不是复仇，而是……救赎。对你的，也是对我的。”
顾宴辞重新举起戒指：
“我刚才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我想娶你，是真的。我爱你，也是真的。只是这个‘真’里面，掺杂了太多复杂的东西。有愧疚，有同情，有责任，也有——”
他顿了顿：
“也有这三年里，我看着你一点点好起来，看着你从那个躺在病床上说‘我没什么感觉了’的人，变成现在这个会撕车门、会拆车、会嫌弃钻石净度的林小鹿，而慢慢产生的，真正的感情。”
林小鹿没有说话。
她只是看着他，眼睛在灯光下亮得惊人，但又深得像潭水，看不清情绪。
良久，她开口：
“顾宴辞，你知道我为什么同意联姻吗？”
顾宴辞摇头。
“不是因为你们家有钱，也不是因为食堂的猪蹄好吃。”林小鹿说，“是因为三年前在医院，你站在我床边，说的那句话。”
顾宴辞皱眉：“我说了什么？我说‘这姑娘，真硬’？”
“不是这句。”林小鹿摇头，“是你走的时候，跟主治医生说的那句。你说‘用最好的药，请最好的医生，钱不是问题’。医生说‘这是军医院，有规定’。你说‘那就以科研经费的名义捐，捐到她痊愈为止’。”
她顿了顿：
“我那时候其实醒着，只是睁不开眼睛。我听到了。”
顾宴辞愣住了。
“后来我查了你。”林小鹿坦然说，“查了顾氏集团，查了你的为人，查了你对员工、对合作伙伴、对社会做的所有事。然后我觉得，也许嫁给你，不是坏事。”
她走近一步，从顾宴辞手里拿过戒指。
但没有戴。
只是放在手心里，看着。
“但我一直没问宴清的事，是因为我不敢。”林小鹿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波动，“那次行动……我是队长，我做了决定，我带着他们进去。最后只有我一个人活着出来。宴清是为了掩护我才……”
她没说完。
但顾宴辞懂了。
“所以，”林小鹿抬头看他，眼睛里有水光，但倔强地没有流下来，“这场婚姻，对你来说是救赎，对我来说是赎罪。我们俩，谁也没比谁高尚。”
顾宴辞想说什么，但林小鹿打断了他：
“但今天，你安排了这场戏。你让我撕了车，你让我知道了你早就知道我的病，你跪在这里，说了刚才那些话。”
她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
钻石在灯光下闪烁。
“所以顾宴辞，我答应你。”林小鹿说，“不是因为你可怜我，也不是因为我愧疚。而是因为——”
她突然笑了，笑容里有泪，但更多的是释然：
“因为你这个傻子，为了求婚，居然真的准备了一辆让我撕的车。这种蠢事，除了你，没人干得出来。”
顾宴辞也笑了，笑着笑着，眼眶红了。
他上前一步，想抱她。
但林小鹿后退一步，举起手：
“等等，我还没说完。”
顾宴辞停住。
“我答应嫁给你，但有条件。”林小鹿竖起三根手指，“第一，以后别搞这种花里胡哨的求婚了，浪费钱。第二，那辆车的零件我要拿去卖，钱捐给退役军人基金会。第三——”
她顿了顿，看着顾宴辞的眼睛：
“第三，从今天开始，我们重新认识。我是林小鹿，你是顾宴辞。没有过去，没有愧疚，没有赎罪。就是两个普通人，试着在一起，过一辈子。行不行？”
顾宴辞看了她很久。
然后他点头，用力点头：
“行。”
林小鹿笑了，这次是真的笑了，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她主动上前，抱住顾宴辞。
很轻的拥抱，控制着力道，但很温暖。
顾宴辞愣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回抱住她，像是抱着什么易碎的宝贝。
监控室里，所有人都哭了。
小王一边抹眼泪一边对着对讲机吼：“拍！拍下来！这他妈的才是真情实感！这他妈的才是高级剧情！刚才那段全程不许剪！原片保存！这是艺术！是宝藏！”
运营小李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王哥……打赏……打赏又炸了……”
“炸就炸！”小王豪气万丈，“服务器崩了就换！支付接口封了就解！今天这场直播，我们要载入史册！”
现场，拥抱持续了十几秒。
然后林小鹿松开顾宴辞，弯腰捡起地上的扳手。
“好了，感情戏演完了。”她又恢复了那种专注的表情，“现在继续拆车。这个B柱变形了，得整个切下来。顾宴辞，你去帮我找把角磨机，要大功率的。”
顾宴辞：“……”
直播间弹幕：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
【姐姐：谈恋爱哪有拆车重要】
【顾总：我刚刚经历了一场灵魂对话 老婆：快去拿工具】
【这反差我爱了！】
顾宴辞认命地转身去找工具。走了两步，他回头：
“对了小鹿，刚才那段……直播还开着呢。”
林小鹿动作一顿，缓缓抬头，看向周围那些隐藏摄像机。
然后她对着最近的一个镜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观众朋友们，刚才那段情感大戏，好看吗？觉得好看的话，记得打赏哦！打赏的钱我都会捐出去的！”
监控室里，小王一拍大腿：
“看见没！这是什么！这是临场发挥！这是综艺感！这是天生的明星！快！切镜头！给特写！标题改成——《她撕了车，揭了伤疤，最后还不忘要打赏》！”
运营小李看着再次飙升的数据，喃喃自语：
“王哥……我们可能真的要创造历史了……”
小王看着屏幕上相视而笑的两个人，长长吐出一口气：
“不，我们已经创造了。”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团队的数学鬼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