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西弗勒斯的无声誓约》源汽

4、三头犬

　　早上，变形术教室，塞拉菲娜正帮赫敏核对论文里的“阿尼马格斯变形周期表”，手上夹着一支会自动修正拼写的羽毛笔。突然“碰！”一声巨响，众人不约而同转头看了一眼。教室后门被推开，哈利和罗恩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总算到了！要是麦格教授在，她的脸色准能吓死人”罗恩大声对哈利说。还没等哈利开口，教案旁趴着的斑纹短毛猫伸了个懒腰，爪子轻轻蹬了下地面，一团白光闪过，猫变成了麦格教授，她严肃地看着哈利二人。塞拉菲娜悄悄拽拽赫敏的袖子，用口型说“教授变猫的时候，尾巴尖还在轻轻晃呢！”赫敏在旁边憋笑。朱利安看向塞拉菲娜，凑了过来，金棕色发丝随着动作晃了晃，指尖捏着笔记本一角，略带显摆地递到她面前。纸上画着只银灰色猫咪，耳朵歪歪扭扭，尾巴画得格外夸张，爪子旁还添了个迷你南瓜馅饼。
　　他压着声音，难掩兴奋，“我刚才偷偷画的，怎么样?”塞拉菲娜看着画，小猫绷着脊背很严肃，像极了西弗勒斯，连那股不近人情的冷劲儿都分毫不差。她手指点了点猫背，忍笑轻声道“哪里像麦格教授？我看倒有点像西弗勒斯教授呢。”朱利安眨眨眼凑近细看，皱眉轻哼，语气裹着少年气的不服气，还带着点对斯内普的嫌弃“我画得这么可爱，才不像斯内普教授那张冰块脸！等我改改，给它画顶小礼帽，绝对是麦格教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话音刚落就听到罗恩惊叹，“这一手太高明了！”“谢谢你的夸奖，韦斯莱先生。”麦格教授顿了顿，“或许我该把你们变成怀表，这样你们应该能学会遵守时间。”“我们迷路了”哈利有点紧张的看着麦格教授。“那就变成一张地图？”麦格教授看了看哈利二人“回自己座位不需要地图了吧？”哈利和罗恩攥着长袍下摆，抿紧嘴角，快步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魔药教室里，塞拉菲娜正和赫敏讨论魔药课本，刚想转头跟朱利安说话，教室门就被人大力推开。黑袍翻飞间，斯内普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在我的课上，魔杖不是玩具，尤其是某些连搅拌方向都记不住的人。”斯内普边说边走到讲台，在扫过塞拉菲娜桌面时，停顿了一会。她的坩埚里已经按照《高级魔药制作》的方法，提前预处理好了艾草浸液，液面平静无波，和周围新生们冒泡翻滚的坩埚形成鲜明对比。朱利安朝塞拉菲娜悄悄竖了个大拇指，却被斯内普冷冷瞥了一眼。
　　斯内普转身抱臂站在讲台，黑袍扫过地面灰尘，凝视着台下。“我想，你们多数人都不懂，制作魔药是门深奥精妙的学问。但对少数优等生……”他轻轻撇向马尔福，又看了看塞拉菲娜，淡淡补了句“对那些真正有心钻研的人”“我可以教你们如何对心灵施法，如何迷惑感官；教你们酿造辉煌、铸就名望，甚至炼制长生不老药。”
　　斯内普话锋一转“话说回来，或许你们有些人在来霍格沃茨前就已经具备了超凡的能力和自信。认为可以不用好好听我讲课……”他的目光直直地看向哈利，赫敏急忙用胳膊肘碰了碰他。哈利反应过来放下羽毛笔，坐好认真看着斯内普。
　　斯内普走下台“波特先生……我们的一代名人。告诉我，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怎么样？”塞拉菲娜有点不解地看着斯内普，这是《高级魔药制作》里才会涉及的配伍，对一年级新生来说实在太难了。
　　旁边哈利看着斯内普，满脸无措，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周围的同学都屏住了呼吸。赫敏就在哈利旁边，手举得老高，却被斯内普完全无视。就在哈利准备摇头时，塞拉菲娜悄悄把写着答案的碎羊皮纸递给朱利安，让他传给哈利。他接过纸条，借着低头翻课本的动作飞快递过去，还顺手帮塞拉菲娜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刘海，做完才愣了下，自己都纳闷怎么会下意识动手。
　　哈利瞥见羊皮纸上的字迹，小声答道“会调配出一种缓解失眠的温和魔药”斯内普转身走回讲台，语气依旧冰冷，“还算不上太蠢。”
　　霍格沃茨大礼堂里，众人正用餐。西莫·斐尼甘在那边大声念咒“兔眼溜溜竖琴悠悠，把这清水变美酒”西莫念完咒，看了看酒杯毫无变化，又扯着嗓子重复咒语，“兔眼溜溜竖琴悠悠……”哈利皱着眉看向那边，转头问罗恩：“西莫到底想把那杯水变成什么”罗恩有点无奈的看着西莫“昨天倒是变出淡茶，但是后来……”“嘭”的一声巨响回答了哈利的问题，西莫面前的酒杯当场炸成碎片，溅起的水珠混着玻璃碴四处飞溅，赫敏惊得猛地坐直，手里的叉子掉落在餐盘里。塞拉菲娜也下意识攥紧餐巾，睁大双眼看向西莫。
　　他的头发被炸得根根竖起，又焦又卷，脸颊上还沾着烟灰。礼堂里爆发出一阵哄笑，西莫窘迫地抓着头发，正要嘟囔两句，几声清脆的猫头鹰叫声从天花板传来。“哦！邮件来了。”罗恩立刻抬头，目不转睛盯着高窗飞进来的猫头鹰，它们扑棱着翅膀，把信件和包裹精准丢到主人面前。罗恩手忙脚乱接住自家猫头鹰送来的包裹，迫不及待拆开信封哈利顺手拿起罗恩手边的《预言家日报》，小声问“我借来看下？谢谢。
　　对面的纳威笨拙地拆开包裹，里面滚出记一个忆球，西莫身旁的小巫师惊呼“嘿！纳威收到个记忆球！”赫敏看着纳威手里的记忆球解释道：“我在书上看过，这东西冒烟变红，就说明你忘了一件事。”话落，纳威手里的记忆球冒出了红色烟雾。纳威郁闷道“问题是我压根不记得忘了什么……”塞拉菲娜看着纳威轻声安慰道“总会想起来的，只是需要点时间。说不定是忘带变形课课本了，或是忘了给特里劳妮教授的宠物喂食？”“哦！应该是！我这就去喂它！”纳威笑着说。
　　这时朱利安端着餐盘坐到塞拉菲娜身边，递过来一块蜂蜜蛋糕，语气自然“刚从甜点架拿的，甜而不腻，你试试。”塞拉菲娜道谢接过。朱利安看着她吃蛋糕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弯了弯，又忙着掩饰似的转头跟旁边人搭话。
　　下午，塞拉菲娜跟着大家站到场地边缘，将那柄磨得掉漆的旧扫帚靠在脚边，这时霍琦夫人来了“下午好，同学们！”霍琦夫人的声音干脆利落。“现在上第一堂飞行课。哦，你们还在等什么？现在大家站到扫帚左边，动作快，然后把右手放到扫帚的上方，然后说起来”塞拉菲娜看了看扫帚，犹豫着说“起来”但扫帚没有任何反应。她环顾四周，结果发现哈利已经成功了。“梅林的胡子！哈利你怎么做到的。”哈利有些害羞的说“我也不知道。”这时霍琦夫人看着大家“带点儿感情！”塞拉菲娜深吸一口气，盯着扫帚道“好吧，看来得加把劲了。”随即沉声喊着“起来！话落，扫帚径直撞进她手里，力道大得让她踉跄半步。塞拉菲娜刚转头对朱利安喊“我成……”，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啪”的一声闷响，对面罗恩的扫帚突然失控弹起，结结实实拍在他脸上“哦！那看着真疼。”
　　霍琦夫人拍了拍手，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道“都跨上扫帚！记住我教的，双脚用力蹬地，慢慢升空，保持平稳！”“准备……”话还没说完，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塞拉菲娜回头一看，只见纳威的扫帚像疯了似的，完全不听他操控，一个劲往上升。他整个人死死扒着扫帚柄，脸吓得惨白，嘴里语无伦次地喊：“停下！快停下！”，扫帚带着他左摇右晃，霍琦夫人快步冲过去想拉住他，可还是晚了一步，纳威的扫帚一个劲往上冲，甚至在空中转了个360度，最后他被雕像勾住，魔法袍撕裂开来，整个人摔了下来。霍琦夫人几步冲到纳威身边，蹲下身检查片刻，脸色凝重起来“哦，老天！手腕摔断了，小可怜，快起来。”
　　霍琦夫人搀扶起纳威，又对着众人吩咐“我带他去医疗翼，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不准碰扫帚，更不准擅自飞行！谁敢违抗，我立刻报告麦格教授！”塞拉菲娜看着霍琦夫人搀扶着纳威，皱了皱眉道：“教授，他伤得这么重，我帮您一起扶他去医疗翼吧？多个人总比您一个人省力。”霍琦夫人愣了一下，随即点头：“也好，你小心些，托住他另一边胳膊。”朱利安见状也快步上前“我也帮忙，我力气大，能扶着他后背。”说着就稳稳托住纳威。
　　塞拉菲娜和朱利安、霍琦夫人一起扶着纳威，脚步匆匆往医疗翼赶，刚走到一个拐角，就撞见了斯内普。他看了看纳威可怜的模样，皱了皱眉问“飞行课出了事？”是的，斯内普教授。”霍琦夫人喘着气答道，“这孩子从扫帚上摔下来，摔断了手腕。”斯内普没再多问，侧身让开道路，目光却落在塞拉菲娜扶着纳威的手上，又扫过与她挨得极近的朱利安。过了一会才淡淡道“庞弗雷夫人在里面，快进去吧。布莱特先生跟我来拿魔药。”
　　朱利安被斯内普看得莫名一紧，刚往塞拉菲娜身侧靠了靠，闻言一愣，只能不甘不愿应了声“是，教授”，临走前还回头多看了塞拉菲娜一眼。
　　塞拉菲娜愣了下，霍琦夫人已扶着纳威往里走，她连忙跟上。
　　到了医疗翼，霍琦夫人对塞拉菲娜说“卡罗小姐，你辛苦了。现在该下课了，你可以回去了，这里有我照看就好。”塞拉菲娜点点头，轻声道“霍琦夫人保重。”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医疗翼。木门合上的瞬间，还能听见庞弗雷夫人的念叨声从门内传来。
　　走到城堡大厅门口时，她恰好碰见罗恩和赫敏。“纳威怎么样了？”赫敏立刻迎上来问，眼里满是担忧““庞弗雷夫人在照看他，应该没大碍。”塞拉菲娜耸耸肩，想起刚才的惊险，仍有些后怕。“霍琦夫人让我先回来，说今天的飞行课就到这儿了。”她四下看了看，问“哈利呢？”罗恩噘着嘴说“刚才马尔福拿了纳威的记忆球，想扔到屋顶上，哈利飞过去抢，被麦格教授看见了，还不知道要怎么罚他呢……”“梅林的胡子……哈利会不会被开除啊？”塞拉菲娜有点担忧地说，话音未落就见哈利兴冲冲从楼梯走下来，罗恩立刻看着他急声问“哈利！麦格教授没把你怎么样吧？”哈利猛地抬头，看到是我们，挠了挠头，语气里难掩兴奋“麦格教授看到我接住记忆球的样子，说我是天生的找球手，让我加入格兰芬多魁地奇队了！”找球手？！”罗恩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差点跳起来，“你要打魁地奇？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真的吗！一年级新生打魁地奇！”塞拉菲娜又惊又喜。赫敏推了推眼镜，嘴角噙着笑意，语气笃定“这大概就是基因遗传吧。”“什么？”罗恩追问。“跟我来。”
　　赫敏带着哈利几人来到图书馆角落的魁地奇纪念陈列柜前，玻璃柜里摆着锃亮的奖杯、褪色的锦旗，还有刻满历届队员名字的银色奖牌。赫敏踮着脚，指着最大的那块奖牌轻声道：“你们看，就在那儿。”罗恩惊声到“哈利，你从没说过你爸爸也是找球手”哈利凑过上前，指尖隔着玻璃划过刻痕，在密密麻麻的名字里找到一行清晰字迹(詹姆·波特格兰芬多找球手）“我不知道……”哈利喃喃道，声音里满是惊喜与恍然。
　　四人走到魔法楼梯旁，罗恩兴奋地说“哈利，赫敏知道你的事比你还清楚呢。”哈利自嘲道“都比我清楚。”突然，楼梯猛地晃动起来，几人都踉跄了一下，罗恩惊呼“这是怎么回事？！”塞拉菲娜扶着楼梯扶手站稳，无奈瞥了他一眼：“忘了吗？这些楼梯会动的。”四人等楼梯和另一层衔接好，立刻走了上去。哈利推开门，房间里昏暗的光线让罗恩皱起眉。“我觉得我们是不是不该来这儿？”“我们本来就不该来，这是三楼，是禁区。”赫敏伸手拉了拉塞拉菲娜的衣袍解释道。突然一道黑影窜进来，塞拉菲娜眼尖，立刻认出那团毛茸茸的影子，急喊“是费尔奇的猫！洛丽丝夫人！快跑！”四人慌忙往房间深处躲，哈利一眼瞥见一扇门，大喊“快！躲到门后！”他冲过去拧门把手，却纹丝不动。“让开！”赫敏挤上前，轻挥魔杖念道：“阿拉霍洞开！”门锁“咔哒”一声弹开。
　　“进来！”赫敏拽着塞拉菲娜躲进门内，反手关上门。罗恩喘着气问“阿拉霍洞开？”“标准咒语里学过的。”赫敏没好气地说。罗恩打量着这个奇怪的房间说：“费尔奇走了，他大概以为没人能进来。”等赫敏和罗恩走到哈利、塞拉菲娜身边，就听见他俩说“门锁着是有原因的……”这时赫敏和罗恩抬头才看清，房间里有一只巨大的三头犬。他们把它吵醒了，那狗猛地站起身，“啊！”四人同时大叫，转身拉开门，又费劲地锁上。
　　“他们搞什么啊！把这么个怪物锁在学校里！”罗恩扶着墙大声抱怨。“你没看见吗？它刚才就站在那儿！”赫敏反驳道。“我哪看见了？光顾着看它的头了！你可能没看见它有三个头！”罗恩反驳着。
　　“它站在活板门上说明它在看守东西。”赫敏转头说道。“看守东西？”哈利疑惑地重复一遍。“没错，要是没别的事，我要回去睡觉了。不然你们等会儿又想出什么馊主意去送死，甚至更糟！被开除！赫敏说完，“啪”的一声关上寝室门。“到底哪个更糟，她真该想清楚……”罗恩低声嘟囔。
　　“唉……打扰一下……”塞拉菲娜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三头犬的咆哮还在耳边回响。“我也该回去了，明天还要上魔药课呢，西弗勒斯教授的课，迟到一秒都没好果子吃。再见啦！好梦。”没等罗恩和哈利回应，她也匆匆关上寝室门。
　　罗恩看着两扇紧闭的房门，转向哈利“西弗勒斯？她难道和斯内普教授很熟？而且我们又不是洪水猛兽！”罗恩抱怨道。哈利摇摇头“不知道，我们也赶紧睡吧，别再惹麻烦了。
　　塞拉菲娜回到寝室，瘫坐在床沿，三头犬的咆哮震得她耳朵现在还疼，她从床头柜里翻出一个小玻璃瓶，那是之前还没入学时，圣诞节西弗勒斯丢给她的，说是“缓解耳鸣的镇静剂”，瓶身贴着潦草标签，里面的药汁呈淡蓝色，带着淡淡的薄荷香。她倒出一滴抹在耳廓，清凉触感瞬间压下耳边的嗡嗡余响。
　　城堡里的灯火渐次熄灭，只有远处猫头鹰棚屋传来几声轻响，塞拉菲娜把那瓶魔药放回原处，钻进被窝，心里隐隐觉得，这学期的霍格沃茨，绝不会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