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西弗勒斯的无声誓约》源汽

5、夜晚的走廊

　　“钻心剜骨！”黑衣人死死盯着塞拉菲娜，魔杖高高举起，杖尖的绿光寒得刺骨。“啊！”塞拉菲娜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指甲死死扣在地板上。黑衣人缓缓走近，脚踩在地板上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他俯身，用魔杖抬起她的下巴，语气残忍又戏谑“加里克小姐的骨头，倒是比我预想的硬些……”
　　黑衣人看着她，猩红的瞳孔翻涌着残忍，杖尖微微用力，压得她下颌生疼“你以为顽固能换来什么？”黑衣人猛的掐住塞拉菲娜的脖子，迫使她看着角落里的斯内普。“看看你的……盟友？不，加里克小姐……我该说看看你心上人。你以为他会对你求情吗?你以为他真喜欢你？别做梦了塞拉菲娜，你不过是西弗勒斯眼里的棋子。”他缓缓转头，冰冷的视线扫过斯内普，嘴角轻轻勾起“西弗勒斯，你说呢？”斯内普穿着黑袍，拳头攥得死紧，脸隐在黑暗里，看不清神情，魔杖垂在身侧，却始终没有动。下颚的疼痛几乎让塞拉菲娜眩晕，却死死咬着牙不肯示弱，目光里翻涌着慌乱与倔强。
　　黑衣男人用魔杖轻拍手掌，“哼……或许遗忘咒更适合你，变成一个孩童长大后继续为我所用，你说呢佩雷格林。”黑衣人手上力道一松，转头看向佩雷格林。塞拉菲娜的视线渐渐模糊，过了一会伏地魔的魔杖再次亮起，诡异的白光在她面前闪过。
　　“不要！”塞拉菲娜猛的惊坐大口喘着气。她颤抖的声音在宿舍格外清晰，“梅林的胡子啊……这是什么鬼……”
　　塞拉菲娜看了看窗外。夜深了，霍格沃兹一片死寂，月光从窗帘照到红色的床单上，塞拉菲娜能清楚感觉到身上的冷汗。她跌跌撞撞地爬下床，拿起床头柜淡蓝色魔药瓶，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瓶塞掉在地上。她顾不上捡，直接对着瓶口倒了几滴镇静剂，冰凉的液体滑进喉咙，总算让急促的呼吸平复了些。
　　塞拉菲娜靠着墙滑坐到地上，抱着膝盖，忍不住发抖。梦里的场景太真实了，骨头碎裂般的疼痛，还有刻在骨子里的恐惧……
　　过了会儿塞拉菲娜回神，擦干眼泪，捡起瓶塞塞好瓶子。舍友都睡熟了，她得出去透透气，不然等会室友就会被自己的动静吵醒。
　　塞拉菲娜走到格兰芬多休息室，见扶手椅上散着几本翻开的魔法书，刚弯腰要查看。“噗”的一声，塞拉菲娜被黑影撞倒，踉跄着往前扑，手掌堪堪撑在石地板上才没摔。“嘘”黑影率先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惊魂未定“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塞拉菲娜借着壁炉的余光看清对方的脸时，顿时愣了半拍，是朱利安。他怀里还抱着那本没看完的《魔法史》，微卷的头发乱糟糟的，眼镜滑到了鼻尖。“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儿。”塞拉菲娜也放轻了声音，揉了揉撞得发疼的膝盖，心里的慌乱被这意外冲散了几分。朱利安挠挠头，把书往怀里紧了紧，指了指窗外月亮：“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把剩下的章节看完，刚起身就被你撞个正着。话说，大半夜的，你要去哪儿？”他目光扫过塞拉菲娜紧绷的侧脸，察觉到她不对劲。“就是……睡不着，想去大厅坐会儿。”塞拉菲娜轻声说。朱利安挑眉，没追问，把《魔法史》夹在胳膊下侧身让开“正好，我也不想待在这儿了，一起？省得你一个人走夜路，霍格沃茨的走廊半夜可不太安全。”塞拉菲娜愣了愣，“邓布利多校长不是说霍格沃茨是世上最安全的地方吗?”朱利安挠挠头“那好吧，就当陪我这个胆小鬼散步？”塞拉菲娜看了看朱利安随即点了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休息室，门轴轻响“吱呀”一声，朱利安刻意放慢脚步，与她并肩走。“其实我猜你不是单纯睡不着，今天斯内普教授盯着你做魔药时，你也是这副模样，像怕坩埚炸了似的。”朱利安侧头看着她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没有，我就是太紧张，想在西弗勒斯教授面前表现好点……”塞拉菲娜低头道。
　　朱利安笑了笑，没再追问，转而指着远处廊壁的画像：“你看那胖修士，每次半夜路过都要搭话，上次我被他拉住聊了十分钟南瓜汁配方……”塞拉菲娜轻笑起来“那你可真有耐心，居然能听十分钟南瓜汁配方。”
　　刚到拐角，塞拉菲娜就看见走廊尽头，壁灯光线下立着个黑袍身影，正低头看着手里的羊皮纸。“是斯内普教授。”塞拉菲娜立刻拉着朱利安缩回拐角，捂住他的嘴示意噤声。二人屏住呼吸，脚步声渐近，塞拉菲娜心跳狂跳，梦里那个沉默身影和脑海里的人重叠，让她止不住的颤抖。斯内普似乎察觉到什么，脚步顿住，目光扫向她们藏身的拐角，声音冰冷“谁在那里？”朱利安轻轻拉开她的手，刚想应声，却被她按得更紧。
　　如果说塞拉菲娜最恨的是伏地魔，可此刻，她宁愿见伏地魔，也不愿意看见西弗勒斯·斯内普
　　“再不出来，就按擅闯走廊论处。”斯内普声音冷漠，杖尖微抬，空气中隐约浮动着魔法震颤。塞拉菲娜松开捂着朱利安嘴的手，用口型示意“别说话”，深吸一口气率先走出拐角，尽量让声音平稳“抱歉，斯内普先生，我……有点睡不着，想在走廊里走走。”“睡不着？”他重复着三个字，尾音带了丝嘲讽，视线扫过她凌乱的发丝，最终落在她微颤的指尖“格兰芬多的学生……倒比传闻中更擅长夜游。”
　　朱利安突然从拐角走了出来，紧张地攥着怀里的《魔法史》，却挡在塞拉菲娜面前“教授，是我提议出来的，我们只是……”“我没问你。”斯内普冷冷打断，目光越过朱利安的肩膀，直直看着塞拉菲娜，“塞拉菲娜，你该清楚霍格沃茨的校规。还是说，你觉得身为我的养女就能例外。”斯内普顿了顿，补充道“我这里没有私情。”塞拉菲娜肩膀猛地一颤，抬眼看向他，眼底翻涌着委屈、愤怒，还有一丝无措的茫然：“我没想例外，斯内普先生。我只是睡不着……”斯内普别开眼，转头看着朱利安“你先回格兰芬多休息室，明天我亲自找你。现在，我有话问塞拉菲娜。“可是斯内普教授！”朱利安急切地想去拉他的衣袍。“朱利安你先回去，我能应付。”塞拉菲娜小声对他说。朱利安看看塞拉菲娜，又看看面无表情的斯内普，终究妥协了。他攥着怀里的《魔法史》，一步三回头得离开了。
　　走廊里只剩两人。斯内普转过身，目光重新落在她身上，少了几分训斥的锐利，多了些说不清的复杂“现在，你可以解释了。”塞拉菲娜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愣在原地。斯内普走上前几步，黑袍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冷风，语气依旧冷硬，却少了些压迫感“怎么？前面和布莱特先生聊得开心，到我这儿就成了哑巴？”塞拉菲娜回神，对上斯内普的眼眸，慌忙低下头盯着鞋尖，声音细若蚊蚋“我……我只是觉得格兰芬多寝室太吵，想出来透透气。“我问的不是这个……”斯内普看着面前的塞拉菲娜，声音沉了几分，杖尖垂在身侧。见她恨不得把脸埋进衣袍的模样，心底忽然掠过个荒谬的念头（难道自己很吓人？可是之前都是她一直追着我的！）这想法让他莫名烦躁，又上前一步，两人距离骤然拉近，烛光映在他脸上，冲淡了几分平日的冷冽。“你以前不怕我的……”斯内普停顿了顿。“还有看到我就下意识闪躲，这些怎么解释？”梅林的臭袜子，斯内普的声音里居然有一丝委屈，但依旧有些冷硬。“塞拉菲娜，别用这种小孩子都不信的借口搪塞我。你到底在怕什么？”质问声里，塞拉菲娜猛地抬头，四目相对，她想辩解，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最终她只攥紧魔杖，转身快步走向城堡深处，丢下一句模糊的“我累了，斯内普教授”，消失在走廊尽头。斯内普看着她仓皇的背影，冷哼一声，却终究没有再追问，转身隐入阴影时轻声说到。“还是和以前一样，逃避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