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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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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夏生穿着熙北给他新买的一身新衣服和熙北一起出门。
当他们走出门时,一辆黑色商务车已经停在门口,里面恭敬的走出一人给熙北打开门。
熙北示意夏生先进去,夏生坐在座位上才发现元宝姐在后排。
“夏生,好久不见”元宝姐热情的递给他一杯咖啡和一个贝果。
“好久不见,元宝姐”夏生礼貌的接过。
熙北上车,元宝姐也给他递了一杯咖啡。
“不吃东西?”夏生问他。
熙北微笑着摇摇头。
到了目的地,夏生跟在熙北的身后,无数个女生也有零星的几个男生举着相机已经早早的等在门口。夏生好奇,他们是怎么知道熙北的行程?他们不用上班么?
“咦?熙北换助理了?”其实有个女生小声的嘟嚷。
有几个女生还拿着“大炮”狙了他几张“还挺帅的”
熙北的脚步很快,三两步就远离了人群。
化妆室里,已经好几个人在那等待着,要先试服装,然后彩排,还要拍一组定妆照。
熙北摘掉口罩和帽子,阅人无数的化妆老师都惊叹熙北天生的明星相,夏生也摘掉口罩,他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点游戏。
元宝姐和所有人打完招呼,就出去了。
过了一会,助理提着十几杯咖啡进来了“熙北请大家喝咖啡”
工作人员都笑着对熙北说谢谢,熙北点点头示意不客气。
熙北在化妆凳子上闭目养神,任由化妆室在他那原本就无可挑剔的脸上精益求精。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生觉得颈椎僵硬起身活动活动筋骨时,熙北完成了妆造,黑色的发丝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五官的优点被无限放大,黑色的中式礼服,在灯光的折射处若隐若现的青色竹节,他修长的指尖游离在同心扣之间,领口处也做了巧妙的设计,夏生竟然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国泰民安。
“麻烦您给他也做个妆造”熙北对化妆师说。
化妆师虽然诧异,但是娱乐圈的规矩少言、少打听。他没有说什么,示意夏生坐在镜子前面。
夏生摘掉帽子,化妆师仔细的端详他的脸,他没有熙北那么从容,有点不好意思的垂下眼帘。
化妆师是个认真负责的老师,她仔仔细细的完成她的工作。
等她结束完,夏生都半梦半醒的在椅子上睡了一觉。
熙北中间出去了一次,似乎有工作,等他回来时,他后面的助理手里提了一身衣服,也是中式设计,和熙北的那套很相似,只是竹子的元素换成了兰花。
熙北示意他去里间换上,衣服像是给夏生量过一样,很合适。
夏生走出来时,对面的镜子里出现了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身影,他不可置信的照了又照。
熙北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夏生不好意思的笑了。
他们又离开化妆室,跟着工作人员去了拍摄地,背景装饰都已经安排好,满满的中国红元素,熙北看着镜头时而微笑、时而凝视,他的眼睛似乎会说话,镜头是他的语言。
等拍摄完成,夏生看相机里的图时,他感叹,完全不用修图啊。
熙北说“辛苦摄像老师,能不能给我和我朋友拍几张”
摄像老师忙把摄像头举起“好的好的”
“别紧张”熙北对夏生笑着说“放松,平常一点”
刚开始夏生笑的有些尴尬,手脚僵硬的不知道如何摆放,工作人员很会调动气氛,摄像老师的抓拍技术更是专业级别。
拍摄完,摄影老师非常满意这组作品,询问熙北能不能作为商业用途,熙北微笑“不太方便”
摄影老师遗憾的看了看照片,点头表示理解。
“修完,我发给元宝姐”
“谢谢”熙北点头。
忙忙碌碌的一上午,时间过得很快,每个项目都是夏生的新奇点。
他和熙北回到休息室,熙北已经卸完妆,瘫软的躺在沙发上。
元宝姐送来午餐,夏生才想起熙北一早上只喝了一杯咖啡。
“吃点东西吧?”夏生说。
熙北打开沙拉盒子,他并没有把调料放进碗里。
夏生打开他的饭盒,里面有荤有素,元宝姐还细心的给他准备了水果和绿茶。
一对比,他觉得熙北有些可怜,他把自己的饭盒端给他“吃点?”
熙北摇摇头“镜头是魔鬼,我晚上还要直面魔鬼”
夏生其实有点担心他的健康,长期这样,胃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
熙北看出夏生的担忧,笑着说“每年都有体检,很健康,除了有点营养不良,不过没关系,挣这份钱呢,就要受这么罪啊”
夏生点点头,他们开始吃午餐。
吃完午餐后,熙北让夏生休息一会,他自己还有个采访视频要录。
夏生躺在休息室的床上听着歌,他看到微信提示里有娇娇发的图片。
是自己跟在熙北后面的图,两人戴着黑色的帽子、黑色的口罩。大衣下看不出明显的身材区别,他跟在他身后,和其他人完美的划分开,仿佛这是一张合照。
“熙北好像换了助理,居然有他的氛围感”娇娇说。
“帅”陆献估计猜出来了是夏生,他发来好几个夸赞的表情包。
休息室的暖气很足,耳机里的音乐很舒缓,渐渐的夏生感觉到困意,他闭上眼睛睡着了。
等他再次醒来时,已经下午四点左右了,他睁开眼,熙北竟然躺在他的旁边,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后脑勺,四周静悄悄的只留下他均匀的呼吸声。
他本想着让他多睡一会,元宝姐又一次的进入休息室,她轻轻叫“熙北”
熙北似乎在熟睡中醒来。
“到你彩排了”
熙北坐起身,闭了一会眼,戴上帽子穿上外套准备出门。
“一起么?”熙北问夏生。
夏生点点头,起身就走。
“穿个外套”熙北提醒。
元宝姐笑着递给夏生他的大衣,夏生接过“谢谢”
彩排的目的,就是通过模拟正式场景的完整演练,帮助参与者熟悉流程、发现问题并提升表现,从而确保实际活动顺利进行。
熙北对待彩排十分认真,哪怕台下只有夏生和元宝姐两位观众。
很快正式演出就开始了,熙北坐在前排的圆桌上,他黑色的礼服上多了一条红色的围巾。
国人对红色的热爱,似乎是骨子里的记忆,是几千年文化的传承。
红色又似乎代表着人们红火的生活,代表着希望与新生。
夏生则跟着元宝姐坐在观众席上,有几个小粉丝认出元宝姐,礼貌的和她打招呼,她也一一回应。
舞台美轮美奂,配合着舞蹈的编排变换着场景,灯光道具更是别出心裁。
等大家一起倒数倒计时,夏生有些热泪盈眶,他的心里有包含着对祖国的美好祝愿,也有对未来的无限期待。
第一次,他觉得节日很美好…
在新年的钟声响起,熙北在欢呼声中走向舞台。
他低沉的声音像个说故事的人,故事在他的心里如小溪流一样潺潺流淌。
歌声结尾,他鞠躬谢幕“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熙北”
夏生坐在台下,他默默地在心里回应。对面是灯红酒绿、十里洋场的万凤楼,建筑本身就是金钱的象征。这面坑洼不平、乱石挡道的弄堂和茶馆,烟火气的人家是贫穷的里子。
置身车水马龙之中,租界和现实的割裂感此起彼伏。
夏生有几分恍惚,他来到梦境了?这一次怎么没什么征兆?是睡得太死了?
他低头看自己破旧的中山装,胸前挂着贩卖的香烟,他的目光停留在其中一包,那一包仔细看应该是开封过的,不容他多想,一位婀娜多姿的女人摇曳着旗袍走向他。
远远地,女人美丽动人、风情万种。
近距离,廉价的香水味、欲盖弥彰。
她十个指甲涂的又红又长,白皙的指尖犹如鬼魅。
她笑起来牙齿有点泛黄,应该是常年吸烟所致。
她轻点烟盒“小哥哥,来一盒”
动作妩媚,买个烟都像是调情。
夏生把那盒开封的交与她,因为系统的提示,她是冬瓜…
冬瓜应该是某个组织的代号。
他看着细长、凹凸有致的女人,这代号确实大相径庭。
一个烟贩卖了一盒烟给了一个抽烟者,这件再普通不过的行为,夏生总感觉暗处有人盯着。
他假装太累,旋转一圈倚身在周边的墙壁上,没有人…
他又扭动脖子,观察楼上,没有人…
忽然“砰”的一声爆破,一辆公交巴士在不远处燃起了熊熊烈火。
车上的人员撕心裂肺的呼救声传遍大街小巷,围观的群众很多,救火的却少。
等专业的人员前来时,火势已经吞了大半个车厢,浓烟滚滚,担架上抬出一具一具焦灼的尸体。
人们似乎对死亡很麻木,他们没有过多的唏嘘,好像伤亡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一样,大惊小怪则是不合时宜。
街道很快恢复如初,叫卖声、乞讨声又一声一声。
夜色将至,夏生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小巷,万凤楼的西洋乐慢慢响起,先是一段悠扬的萨克斯,再是小提琴、钢琴…
光是这音乐就能想象里面的歌舞升平。
另一边,谢羽在手术室里救助刚刚从火堆里搬出来的伤员。
他不禁暗自叫苦,白天在医院里拿刀子,晚上睡觉还要在梦里继续拿刀子。
他的手法非常熟练,清洗病人的伤口,刀子刮破伤口的瞬间,他看到他的伤口处有一张纸条,这伤口也不像是火爆留下的。
有人进来了,谢羽下意识的把纸条藏进了自己的袖口,接着处理伤口。
进来的人似乎是军统的人,他们穿着统一的制服,他们一一查看伤员,解释说是慰问伤者,但却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谢羽依旧埋头清理伤口,领头的人问候他“严大夫”
他也点头示意,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自己胸口的牌子-严簌。
检查的一圈,似乎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领头的人再次和他挥手离去。
等他给所有伤员做完手术后,他想起那个伤口里藏纸条的人。
那人大约三十来岁,浓眉大眼,肩膀宽阔。
他已经醒了,正试图拔掉输液管起身。
谢羽走过去,按下他的肩膀,示意他伤的很重,不能随意动弹。
他看了看谢羽,有些欲言又止。
谢羽从袖口掏出那张已经被血染红的纸条塞给他。
他似乎有些惊恐“有人来过么?”
谢羽点点头。
“他们没有发现?”
谢羽又摇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安心养伤”
“我可以信任你么?”那个人的眼里出现了无助与祈求。
谢羽不忍心拒绝他。
“把这张纸交给万凤楼对面的烟贩,求你了,我已经被敌人盯上了…”
烟贩代号破晓,是他的街头人,他不知道破晓的上线是谁。
他代号十三,做的是地下信息传递工作,他对外的工作是一名教书先生。
这是谢羽把他推进手术室时,他跟他说的话。
“外面现在应该还有人盯着”他说“他们现在留着我,不过是想找到破晓”
谢羽没有说话,十三以为他还在犹豫。
“求您,先生,您救死扶伤救的是身体,人心不救…是病态的健康啊!”
谢羽点点头,他不知道这纸条里有什么信息,他把它重新塞进袖口,沾着十三的血液在袖口中温热,就好像还余留温度一样。
谢羽回到办公室,他的桌上摆放着烟灰缸、报纸、笔记本、钢笔等日常用品。
看来严簌是抽烟的,那他去买烟应该不会让人生疑。
他坐在屋里,抬头看着窗外,万凤楼就在十字路口那,离他不过一个街口的距离。
现在已经是深夜,除了万凤楼依旧流光溢彩,其他的都笼罩在黑暗中。
他脱掉白大褂,他审视镜中的自己,一派留洋之后的新式模样,笔挺的西装,金丝眼镜。
谢羽很满意这次的人物角色,他回想军统的人似乎认识他,他不能是军统的人吧?那此刻他袖口的纸条…碟中谍,他扮演的是一个在军统为共产党做事的人…
他胡乱的思索着,拿起皮包准备出门。
去哪呢,人事档案有严簌的住址信息,他没打算回去。
先去万凤楼看一看吧,他想着,脚步就朝着那边走去。
还没走入楼中,香气已经扑鼻而来,香水味夹杂着脂粉,脂粉里又带着鲜花。
万凤楼的前厅,一张半身黑白照放置在最显眼的位置,照片里的人楚楚动人,眉目传情。
她应该就是万凤楼的台柱子-蝴蝶。
人如其名,灵动而温婉。
蝴蝶的后面还放置着几张比她小半幅的照片,估计也是万凤楼有名气的姑娘。
谢羽想起这年头的女团…
服务生隔着玻璃就把谢羽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他还没到门口,就已经把门拉开了。
“先生,有预订么?”服务生的穿着也很体面,西装皮鞋,有条不紊。
食不饱腹的战争年代,这种难得的体面,也配的上上流社会几个字。
谢羽摇摇头。
“那对位置有要求么?”服务生继续礼貌的询问。
“安静点的”
“好的,先生这边请”服务生引着他来到了二楼的卡座“酒水单,先生是第一次来么?”
谢羽点点头。
“我们这每个位置都有最低消费,您这是这一档次的酒水,您看您满意么?位置可以随时调换,酒水也可以任意,原则上酒水不能低于位置”
服务员依旧礼貌贴心的解说。
谢羽看了一眼价位表,倒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他随意地选了个“金粉佳人”这个套餐,然后从皮夹里掏出现金,为了配上这身行头,他阔气的说“不用找零了”
服务员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他波澜不惊的微笑点头“先生祝您享受一个美好的夜晚”
谢羽环顾四周,周围的桌子几乎都坐了人,他这应该是个基本区域,来这消费的不仅是男性,也有穿着时髦的摩登女性,她们有的三五成群,有的形单影只,昏暗的灯光下,她们比台上的舞小姐还要娇俏。
他的视线对上了其中的一位,她坐在三楼,硕大的空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穿着西洋裙子,戴着蕾丝手套,头发也烫着波浪…
她高傲的模样像极了金粉世家里的白秀珠。
谢羽的“金粉佳人”送来了,眼前的酒醇香如女人,颜色似少女,和那位“白秀珠”如出一辙。
他坐在柔软地沙发上,闭眼听着爵士乐,这红尘的贪恋,他都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先生,打扰您,楼上的那位小姐请您过去”服务员突然来打扰了这份宁静。
他抬头看“白秀珠”,她并没有看他,自顾自的喝酒。
他跟着服务员上楼,服务员端着他的“金粉佳人”在前面引路。
谢羽落座后,服务员离开,“白秀珠”说“严大少爷好大的派头,不请还不能叙旧?”她阴阳怪气的模样又有点林黛玉的颦。
叙旧?看来是严簌的旧相识。
“哪有不请自来的道理”他笑着说。
“留洋归来,也不给我…我们个信儿,好让我们金家给你接风洗尘啊”
原来严簌刚回国,不知道他在哪个国家读的书,明天一定要去人事科翻翻档案…
她见谢羽不语,嘴角下垂,不高兴的扭过头去。
“哟,远远地我就瞧着谁敢惹我们家的金令仪”又上来了一位年纪稍大的女人,远远地瞧不出年纪,走进了依稀能瞧见眼底的皱纹,她笑着说“你们啊,还是小时候的模样,簌儿惯会逗令仪”
“姐姐”金令仪给她让座“严少爷好记性,哪还记得什么小时候”
“金姐姐”谢羽礼貌起身招呼,金家的小姐,又比他大,叫金姐姐应该问题不大…
金姐笑“我看记性好着呢,就是你大小姐脾气,乱使小性子”
金令仪又撇过头去不说话。
谢羽假装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已过凌晨。
“金姐姐,令仪妹妹暂坐,我要回去了”他拿起外套准备走“改日我做东”
“还是回思南公馆?不回严家?”金姐问。
谢羽笑笑。
“替我送送令仪吧,天也晚了,她大哥的生意还没有谈完,我在这儿再等等”
不好拒绝“好的”
令仪也没有推辞,拿着她的大衣提着她的小包,高跟鞋傲慢地敲击地板。
下楼时,迎面走来的女人,摇曳的身姿,温柔如水的目光,她和谢羽点头微笑。
他见过她,门口的巨幅黑白照-蝴蝶。
照片已经美的不可一世,真人更是一眼难以忘怀。
果然是台柱。
“魂儿还回的来么”金令仪冷哼。
“它可能想留在万凤楼”谢羽也不听她讽刺,出了门伸手拦出租。
“我想坐那个”她指了指门口的人力车。
夜里的天很凉,大衣上像浇了凉水,冻的人瑟瑟发抖。
他召来车夫,他先上车,伸出手给金令仪。
她把手伸过去,她的小手在谢羽的手中和冰块一样。
到底是大小姐脾气,上一秒还在闹别扭,下一秒就眉开眼笑了。
“严簌,以前我俩经常坐着人力车出去找好吃的、好玩的,你还记得么?”
谢羽点头。
“父亲们有自己的政治立场,能不能不影响我们?”
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金家跟着的是国民党?严家跟着的是共产党?还是换过来…
他依旧没有说话,金令仪竟落下泪来“到底是不同了?”
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他伸出手替她拭去泪珠,安慰道“我不是从严家出来了么?”
下一秒,金令仪竟吻上了他,她的泪落在他的唇上。
车不知不觉地停在了金家大门口,她像只小兔一样跳下车,消失在黑暗的庭院中。
“先生,接着去哪?”车夫打破了宁静,他恍惚地说出了“思南公馆”几个字。
车夫调转车头,刚行了一段路程,谢羽发现路口处有一人漫无目的走在街头。
“夏生?!”谢羽忙让车夫停下“你怎么在这?”
夏生像捉住了救命的稻草,他上了谢羽的车,又冷又饿的他无处可去,也不知去哪,就只能在这块区域溜达。
谢羽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烟箱,夏生不会就是破晓吧?他没有多说什么,等车夫把他们送到了思南公馆,他从皮夹里掏出钥匙,他们走进去,墙壁终于阻隔了寒风,夏生的脸火辣辣地疼。
谢羽从厨房找来面包和牛奶,夏生坐在餐桌前吃了起来。
“你的出厂设置怎么这么好?”夏生嘴里塞着面包嘟嚷着。
谢羽笑着说“留洋归来的外科大夫,牛吧”
他又想起金令仪的一吻,更是觉得老天对自己不薄。
谢羽看到夏生放在桌子上的烟盒,想起那张纸条。
“你是烟贩?”谢羽问。
“是的”夏生撇撇嘴。
“你是在万凤楼对面卖烟?”谢羽继续问。
“是是是,大少爷”夏生喝完最后一口牛奶。
“那你应该就是破晓”谢羽把纸条递给夏生。
夏生接过浸满鲜血的纸条,他打开。
“8捌18贰拾24陆拾贰53、”
“什么意思?”谢羽皱眉。
“像是密码”
谢羽把他在手术室救代号十三的过程和夏生说了一遍“你的上线是?”
“万凤楼里的舞小姐”
“蝴蝶?”
“不是”夏生见过万凤楼摆出来的写真,头牌蝴蝶是让人过目不忘的长相,来买烟的相对来说比较普通。
“所以,你是□□?”谢羽问。
“那可不,我现实世界也是十几年的老党员”夏生昂首挺胸“你不会伪日吧?!”
“你就是嫉妒我的出厂设置!”谢羽白了夏生一眼。
夏生把烟盒打开,取出一包烟,小心翼翼地把里面的烟丝掏空,把纸条塞进去,又用烟丝填满,重新装进烟盒。
“真是火速进入角色啊”谢羽笑。
夏生白了他一眼。
“夏生”谢羽突然面色很凝重。
“嗯?”
“要小心啊”谢羽突然想到手术室里的十三,他满面是血,情况不容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