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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Chapter 002 ...
一周后,黎晓回来了。
她带回来几个大箱子,里面装着从深圳谈妥的新仪器样品。店里开了个小会,黎晓给大家演示新仪器的使用方法,员工们围在一旁,脸上带着好奇和期待。
“这是最新的皮肤检测仪,能分析二十八项皮肤指标。”黎晓边操作边讲解,“这是射频提升仪,配合新引进的精华使用,提拉效果比我们原来的设备好百分之三十。”
梁清小声问:“店长,这些仪器很贵吧?”
“贵,但值得。”黎晓脸上带着难得的笑容,“我跟代理商谈了个分期付款的方案。只要我们能靠这些新设备吸引更多客人,很快就能回本。”
会议结束后,黎晓把黎泊叫到办公室。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推过来。
“这是给你的。”
黎泊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叠现金。她数了数,三千块。
“程述那天付了小费,还特意发信息跟我说你做得很好。”黎晓靠坐在椅背上,看起来心情不错,“这是她给的小费,还有我给你发的奖金。你应得的。”
黎泊握着那个信封,指尖能感觉到钞票的厚度。三千块,差不多是她大半个月的工资了。
“谢谢姑姑。”
“是你自己表现好。”黎晓摆摆手,“程述后来又约了两次,我都安排了你。她没意见。”
黎泊愣了愣:“她……又约了?”
“嗯,明天下午三点,还是你来做。”黎晓看着她,“小泊,这是个机会。程述这种客户,维护好了,就是长期稳定的收入。你知道她一次护理加小费是多少吗?”
黎泊摇头。
“够你付两个月房租。”黎晓说,“所以你要更用心,让她离不开你的手法。”
黎泊低头看着手里的信封,点了点头。
第二天,程述准时出现。
她还是穿着职业装,但这次是深蓝色的西装套裙,衬得皮肤很白。见到黎泊,她微微颔首:“又见面了。”
“下午好,程女士。”黎泊引她进房间,“今天还是先做肩颈放松吗?”
“嗯。”程述顿了顿,“上次你按完之后,我头痛缓解了很多。”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提起上次的服务。黎泊心里一动,轻声说:“那太好了。今天我会继续重点处理肩颈部位。”
护理过程和上次大同小异,但气氛似乎有些微妙的不同。程述依然不怎么说话,但黎泊能感觉到她更放松了——那种身体上的放松,以及某种不易察觉的信任。
敷面膜的时候,黎泊照例坐在一旁。房间里很安静,只有音乐在流淌。忽然,程述开口:“你做这行多久了?”
“六年。”
“一直在这个店?”
“嗯。”
“喜欢吗?”
黎泊被问住了。她很少思考这个问题。喜欢吗?谈不上。讨厌吗?也不是。对她来说,工作就是工作,是一个谋生的方式,一个让她能在城市里立足的手段。
“挺喜欢的。”最后她这样说。
程述没有再问。但护理结束后,她离开前说了一句:“下次见。”
“下次见,程女士。”
程述走后,黎泊收拾房间时在枕头边发现了一支口红。很精致的黑色外壳,是某个奢侈品牌。她小心地收起来,想着下次程述来时还给她。
但程述没有再落下什么东西。她开始固定每周来两次,时间都在工作日的下午。黎泊逐渐熟悉了她的身体状态——哪里最容易僵硬,哪个穴位按压时她会轻轻吸气,哪个手法能让她最快放松。
她们之间的对话依然很少,但偶尔会有一两句简短的交谈。
“今天天气不错。”程述某次看向窗外时说。
“嗯,出太阳了。”黎泊回答。
“你按的手法和我以前在美国时的理疗师很像。”
“是吗?可能手法都有共通之处。”
“你手很暖。”
黎泊不知道该回应什么,只是笑了笑。
一个月过去,程述已经成为黎泊最重要的客户。她的小费让黎泊的存款数字有了显著的增长。黎晓看在眼里,乐在心里,把所有程述的预约都排给了黎泊。
这天晚上九点,送走最后一位客人,黎泊开始做闭店前的清洁。手机震动,是程述发来的信息——这是她第一次在工作时间外联系黎泊。
「明天下午的预约请取消,我临时有事。」
黎泊回复:「好的,需要为您改期吗?」
过了几分钟,程述回:「不用。这周都不用了。」
黎泊盯着那行字看了一会儿。这是程述第一次取消预约,而且是整整一周。她心里莫名有些不安,但很快又告诉自己:客户有自己的安排,这很正常。
第二天没有程述的预约,下午的时段空了出来。黎泊反而有些不适应——她已经习惯了每周那两个固定的下午,习惯了程述安静地躺在美容床上,习惯了手指触碰到那些熟悉的肌肉纹理。
三点,原本该是程述来的时间,黎泊坐在空荡荡的店里,忽然觉得店里太安静了。
她打开手机,犹豫了一下,点开程述的微信朋友圈。里面内容很少,大多是行业活动的转发,几乎没有个人生活的内容。最新一条是三天前,转发了一篇关于人工智能伦理的文章。
黎泊关掉手机,开始打扫卫生。她擦得很仔细,每个角落都不放过,仿佛这样就能让时间过得快一点。
晚上七点,黎晓来了店里。
“今天程述没来?”
“她取消了这周的预约。”
黎晓皱了皱眉:“没说原因?”
“只说临时有事。”
“你主动问了吗?”
黎泊摇头。
“你应该问一下的。”黎晓有些不满,“客户取消预约,尤其是常客,我们要主动关心原因,看看是不是对我们的服务不满意,或者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忙解决的。”
“对不起,我没想到。”
“算了。”黎晓摆摆手,“这周末我打算搞个新仪器体验活动,你准备一下宣传单。对了,程述那边,下周她要是还没约,你主动发信息问问。”
“好。”
黎泊回到家时已经九点多。她没有做饭的胃口,泡了碗面随便吃了两口。出租屋的窗户对着另一栋楼的外墙,看不到什么景色。她坐在床边,拿起那支程述落下的口红。
口红已经在她这里放了一个多月,程述从未提起,她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归还。她打开盖子,旋转出膏体,是很正的红色,适合程述那种气质的人。
黎泊对着镜子,在自己的嘴唇上轻轻抹了一点。镜中的脸突然多了抹亮色,显得有些不协调。她盯着看了几秒,然后用纸巾擦掉了。
十点,她换上衣服出门。
夜晚的城市和白日截然不同。霓虹闪烁,人声嘈杂,空气里飘着各种食物的香气。黎泊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走,走过她熟悉的街区,走向那些她不常去的地方。
她在一家酒吧门口停下脚步。
酒吧的名字叫“琥珀”,门面不大,窗户是深色玻璃,看不清里面的样子。黎泊很少去酒吧,上一次去还是三年前,店里团建,她待了半小时就找借口离开了。
但今晚,她推开了那扇门。
里面比想象中安静。灯光昏暗,吧台后一个调酒师正在擦拭杯子,角落里零星坐着几桌客人。空气里有酒精和淡淡烟草的味道,背景音乐是爵士乐,慵懒的萨克斯风。
黎泊在吧台边坐下。
“喝点什么?”调酒师是个年轻男人,头发剃得很短,左耳戴着一枚银色耳钉。
“有什么推荐吗?”
“第一次来?”
黎泊点头。
“试试我们的特调‘月光’吧,酒精度不高,适合女生。”
“好。”
等待调酒的时候,黎泊环顾四周。酒吧不大,装修很有格调,墙上挂着一些抽象画,书架上有不少书。她的目光扫过角落时,忽然顿住了。
那个位置背对着她,但她认出了那个背影——短发,挺直的脊背,深灰色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
程述。
她面前放着一杯酒,正和对面的男人说话。那个男人背对着黎泊,看不见脸,但从衣着和姿态看,应该也是商务人士。
黎泊下意识地想离开,但这时调酒师把酒放在她面前:“您的月光。”
淡蓝色的液体,杯沿缀着一片柠檬,杯底沉着冰块。黎泊端起酒杯,小口抿了一下。味道很清爽,有柑橘的香气,酒味确实不重。
她低着头,假装专注地喝酒,余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那个角落。
程述似乎在和那个男人争论什么。虽然听不清内容,但从肢体语言能看出气氛不太愉快。程述的手势很坚决,头微微摇着。男人则摊开手,像是在解释什么。
几分钟后,男人站起身,说了句什么,然后离开了。程述独自坐在那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黎泊收回目光,盯着自己杯中的酒。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过去打招呼——在这种场合,以她们的关系,打招呼似乎有些尴尬。但不打招呼,如果程述看到了她,会不会觉得她在刻意回避?
在她犹豫的时候,程述已经起身走向吧台。
“再来一杯威士忌,纯饮。”
调酒师点头:“还是麦卡伦?”
“嗯。”
程述就在黎泊旁边的高脚凳上坐下。她似乎没注意到黎泊,直到黎泊轻声说:“程女士。”
程述转过头,眼神里有一瞬间的迷茫,然后聚焦在她脸上。黎泊看到她眼睛里有血丝,脸色也比平时苍白。
“黎泊?”程述的声音有些哑,“你怎么在这里?”
“路过,就进来坐坐。”黎泊顿了顿,“您……还好吗?”
程述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笑了。那是黎泊第一次看到她笑——不是那种职业化的微笑,而是真正带着情绪的笑,虽然那情绪里有很多疲惫。
“不好。”程述说,很直接,“一点也不好。”
调酒师把威士忌放在她面前。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程述端起酒杯,但没有马上喝。
“你知道吗,”她看着杯中的酒,“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个演员。在台上表演一个叫程述的人——冷静,理智,无所不能的程述。但下了台,我就是一具空壳。”
黎泊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程述,卸下了所有防备,露出了脆弱的底色。
“刚才那个人,”程述继续说,“是我公司的联合创始人。他想退出了,说我们理念不合。我说好,那你走吧。他说我要把股份买回来,我说好,我买。他说现在公司估值这么高,你哪来的钱?我说我会想办法。”
她喝了口酒,喉结滚动。
“我会想什么办法?我自己也不知道。”她苦笑着摇头,“创业三年,每天醒来就是钱,钱,钱。融资,烧钱,再融资,再烧钱。员工等着发工资,投资人等着回报,客户等着产品升级……我像被绑在一架越转越快的轮子上,停不下来。”
黎泊安静地听着。她不懂创业,不懂融资,但她懂得那种被生活推着走、停不下来的感觉。
“您需要休息。”最后她说。
程述侧过头看她:“你的手法很好,每次做完美容,我能睡个好觉。但醒来后,一切还是老样子。”
“那……今晚就别想那些了。”
“不想?”程述挑眉,“怎么不想?”
黎泊指了指她的酒杯:“喝完这杯酒,然后我送您回家。”
程述愣住了,然后笑出声:“你送我回家?”
“如果您需要的话。”
程述盯着她看了很久,久到黎泊以为自己说错了话。但最后,程述点点头:“好。”
她把那杯威士忌喝完,付了账,起身时身体晃了一下。黎泊下意识地扶住她的手臂。
“我没事。”程述说,但并没有推开她的手。
走出酒吧,夜晚的凉风让人清醒了一些。程述报了地址,是一处高档公寓,距离这里不远。
“走过去吧,”程述说,“我想吹吹风。”
两人沿着街道慢慢走。街灯将她们的影子拉长又缩短。程述走得不稳,黎泊一直扶着她的手臂。
“你多大了?”程述忽然问。
“二十二。”
“真年轻。”程述感叹,“我二十二岁的时候,刚去美国读研究生。每天泡在实验室里,想着怎么发论文,怎么找实习,怎么留在那里工作。那时候觉得未来有无限可能。”
她顿了顿:“现在三十岁,公司估值上亿,却觉得前路越来越窄。”
黎泊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对她来说,程述的世界太遥远,那些数字、估值、融资,都是她无法想象的概念。她只能问:“您后悔吗?”
“后悔创业?”
“嗯。”
程述沉默了一会儿:“不后悔。后悔是一种奢侈的情绪,我没有时间后悔。我只能往前看,解决问题,一个接一个地解决问题。”
她们走到了公寓楼下。那是一栋玻璃幕墙的建筑,大厅灯火通明,有穿制服的保安在值班。
“我到了。”程述说,但并没有立刻进去。
她转过身看着黎泊。灯光下,她的眼睛很亮,带着酒后的湿润。
“要上去坐坐吗?”她问,声音很轻。
黎泊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看着程述的眼睛,那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涌动,很复杂,有脆弱,有孤独,还有一种近乎决绝的邀请。
鬼使神差地,她点了头。
电梯一路上升到二十八楼。程述的公寓很大,视野极好,整面落地窗外是城市的夜景,万家灯火如繁星点点。
“喝点什么?”程述踢掉高跟鞋,光脚踩在地板上。
“水就好。”
程述倒了杯水给她,然后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黎泊站在客厅中央,有些局促。这个空间太现代,太简洁,处处透露着设计感和昂贵,让她感到不自在。
“这房子是租的。”程述忽然说,“我没钱买。公司所有的钱都投入研发了,我自己的积蓄也垫进去了不少。”
她转过身,背靠着落地窗:“有时候半夜醒来,看着这个城市,会想我究竟在追求什么。成功?证明自己?改变世界?”
她摇摇头:“也许我只是不想输。”
黎泊走到她身边,递过水杯:“您喝点水。”
程述接过,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她看着黎泊,目光直直地、毫不掩饰地看着她。
“你今天为什么会去那个酒吧?”
“不知道。”黎泊诚实地说,“就是想走走,看到就进去了。”
“你经常一个人去酒吧吗?”
“不,今天是第一次。”
程述笑了:“那我很荣幸,成为了你第一次酒吧经历的见证者。”
她的笑容里带着某种危险的吸引力。黎泊能闻到空气中酒精的味道,混合着程述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太近了,她想,距离太近了。
但她没有后退。
程述伸出手,手指轻轻触碰到黎泊的脸颊。那指尖微凉,带着威士忌的余温。
“你的手很暖,”程述说,声音低得像耳语,“从第一次你碰我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
黎泊的呼吸停滞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很快,很重,敲打着胸腔。
“程女士,您醉了。”
“也许吧。”程述的手滑到她的后颈,将她的脸拉近,“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们的唇碰在了一起。
那是一个带着威士忌味道的吻,苦涩又炽热。黎泊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却本能地回应。她感觉到程述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腰,将她拉得更近。
理智在尖叫着让她停下,但身体有自己的意志。程述的吻很急切,像在寻找什么,又像在逃避什么。黎泊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沉溺。
她们从客厅跌跌撞撞地走向卧室。程述一边吻她一边解开她衬衫的扣子。黎泊的手指穿过她的短发,触感比想象中柔软。
卧室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城市微光。在昏暗的光线中,程述的眼睛亮得惊人。她看着黎泊,像在确认什么,然后低头吻她的锁骨。
那是混乱的一夜。酒精、欲望、孤独、脆弱,所有情绪交织在一起,像一场失控的风暴。黎泊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知道这一刻,在这个陌生的豪华公寓里,她和这个她服务了一个月的客户,正在做一件远远超出她们关系边界的事。
结束后,黎泊躺在陌生的床上,盯着天花板。程述睡在她身边,呼吸渐渐平稳。酒意似乎完全消散了,清醒带来的是一种冰冷的恐慌。
她做了什么?
她悄悄起身,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上。走到客厅,凌晨的城市依然有稀疏的灯火。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这个沉睡的城市,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迷茫。
身后传来脚步声。黎泊转过身,看到程述披着睡袍走出来。
“你要走?”程述问,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静。
“我……该回去了。”
程述走到她面前,看着她。黎泊能看出她眼中的复杂情绪——后悔?困惑?还是别的什么?
“对不起。”黎泊低声说。
“为什么要道歉?”程述问,“我们都喝了酒,都做了选择。”
她停顿了一下:“而且……我需要那个。”
需要什么?黎泊想问,但没有问出口。也许是需要身体的温度,需要短暂的连接,需要忘记那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现实。
程述走到吧台,倒了杯水,慢慢地喝。黎泊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黎泊,”程述忽然开口,“我想聘用你。”
黎泊愣住了:“什么?”
“我想聘用你为我的私人美容师。”程述转过身,背靠着吧台,“一周三次,在我家里做。我付你现在的三倍薪水,不,五倍。”
黎泊的大脑无法处理这个信息。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你可以考虑一下。”程述继续说,“不需要马上回答。但我想,这对你我都有好处——你不需要在店里等不确定的预约,我可以在需要的时候随时找你。”
她顿了顿,声音轻了一些:“而且……你的手法确实让我很放松。”
黎泊看着程述。在这个凌晨时分,在经历了刚才的一切之后,程述又变回了那个冷静自持的创业者,仿佛几个小时前那个脆弱倾诉的人从未存在过。
私人美容师。五倍薪水。每周固定三次。
这是一个机会,还是一个陷阱?
“我需要想想。”黎泊最终说。
程述点头:“当然。我给你一周时间。”
黎泊穿上外套,走向门口。开门前,她回头看了一眼。程述依然站在吧台边,端着水杯,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有些单薄。
“晚安。”黎泊说。
“晚安。”
门在她身后关上。电梯下行时,黎泊靠在冰冷的金属壁上,闭上了眼睛。
她的嘴唇上还残留着威士忌的味道。她的身体还记得那些触碰。她的脑子里回响着那句话:
「我想聘用你为我的私人美容师。」
电梯到达一楼。黎泊走出大楼,清晨的冷风扑面而来。天边开始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她快步走向地铁站,仿佛想要逃离什么。但有些东西,一旦发生,就再也无法真正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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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大概12w字完结,这篇很无聊,不会有任何女配男配出现,只是一个有点现实的故事,每一章代表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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